第一百三十七章:白毛狼(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白毛狼(上)

這狼轉身離開了,剩下我和虞瀾癱坐在沙地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虞瀾也好不到哪去,此刻臉色慘白,手也不停的抖,這是典型的后怕。

緩了好半天,才感覺臉上的傷口鑽心的疼,這種外傷在最初的撞擊下,不會太疼,只是感覺腫脹,現在疼勁兒猛的一上來,疼的人心慌。

我齜牙咧嘴的樣子也讓虞瀾緩過神兒來,虞瀾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掏出創傷葯,給我做了個緊急包紮。

我看着虞瀾的樣子,暗自想到,別看虞瀾平日裏風風火火,但骨子裏終究是個小女生,也會害怕,也會手足無措。

我認真地說道:「哎?你當初拿菜刀砍鬼那股勁兒呢?」

虞瀾手上動作一頓,愣了一下,嗔怒道:「你笑話我!」

我哈哈一笑,卻扯的臉更疼了,可這一笑,確實讓氣氛不那麼凝重了。

我閉着眼睛,喃喃地說道:「這算不算給咱們一個下馬威?」

虞瀾疑惑地問道:「嗯?誰?」

我一睜眼,說道:「這片沙漠。」

虞瀾低着頭收拾著藥包,語氣平淡地說道:「別管什麼下馬威,咱們既然來了,就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那你剛才為啥那麼害怕啊?」我半張著嘴,含糊不清地說道。

虞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道:「怕,我也不能空手回去。」

我倆看看錶,現在還不到十二點,我倆雖然有困意,但也后怕,倆人裹緊防寒服,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起來,打發着時間。

本來天氣就冷,再加上舟車勞頓,說不困是假的,而且虞瀾明天還得開車,不睡覺,鐵人也扛不住。

連哄帶騙的把虞瀾送進帳篷,我盤下腿,坐在門口打坐,道教和佛教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所學經文,並非都是驅邪抓鬼的,還有很多寧神養心的經文,譬如佛教的《心經》,道教的《七寶經》等等。

可打坐也頂不住困意,不知道念了多久,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一股極其強烈的灼燒感撲面而來,我猛然睜開眼睛,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起伏的沙丘在拂曉的天光中,顯得寧靜而優雅,深灰色柔和的沙丘映襯在淺黃色的天幕上,一種孤寂而深遠的美,在這片沙地上漸漸浮現。

虞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同樣獃獃的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陽。

虞瀾喃喃地說道:「和我第一次來沙漠的人是你,和我第一次看日出的人,還是你。」

我突然想逗逗她,小聲地說道:「這麼說,我拿走了你的第一次?」

「你他媽是個道士!你跟我耍什麼流氓!」虞瀾嘴上說着,手上用力的拍了我幾下。

虞瀾一癟嘴,說道:「本來挺美好的,讓你一弄,全沒了!」

我回過頭,小聲地說道:「美好的,不應該是風景,而是,和誰看風景。」

日出的晨光映在虞瀾緋紅色的臉上,她小聲地說道:「你們道士,還學情話啊?」

我一愣說道:「什麼情話,這不是道家思想嗎?」

虞瀾也是一愣,抬起頭怒罵道:「有病!」

說着,轉身就走。

我在後面大聲的喊道:「看事情要看本源啊!」

虞瀾忿忿地上了車,放下車窗,大喊道:「你要再不上來,就自己跑!」

我趕緊把帳篷塞進車裏,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

按照柳無垢的說法,冰心首烏雖然不知道長什麼樣,但它生在的水草茂盛的地方,如果能看見一群花,包裹着一顆草,那這就是冰心首烏。

可這茫茫沙漠裏,連水都看不見,更別提水草茂盛了。

虞瀾坐在駕駛位上,眼睛看着前方,皺着眉頭說道:「我昨晚總夢見你殺的那隻狼。」

我看了她一眼,安慰著說道:「你就是精神壓力太大了,睡覺之前被嚇了一下,誰都不會好過,別太放心上。」

可虞瀾的眉頭並沒有舒展,突然,她猛踩了一腳剎車,巨大的慣性讓我和玻璃來個親密接觸。

而虞瀾並沒管我,她側過頭,皺着眉頭看着我,說道:「不是你昨晚殺的那隻。」

我揉着腦袋,說道:「那是啥啊?」

虞瀾鬆開方向盤,皺着眉頭,仔細的回憶著,說道:「是一隻白毛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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