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險中求勝(下)
我這便是沾衣十八跌中的「踉蹌跌」
可在外人看來,這就是腳步虛軟,卡了個踉蹌,段虛怎麼可能放過我這個失誤,雙掌畫圓,猛的一推,從下而上奔着我腹部襲來,猛然一掀,想將我掀翻在地。
段虛的右掌馬上挨到我腹部的時時候,我左手變爪,鉗住其腕,右拳向下捶擊其手臂。隨即,上左腳絆住他前腳,右拳向上,直砸頭頂!
這便是大名鼎鼎的「砸捶撇擊」!
我這一拳,用足了力氣,拳頭挨在段虛頭頂之時,段虛的身子兀的一軟,險些暈了過去!
這時候哪還顧及什麼擊打要害?想辦法讓他身上多些石灰印兒,才是正事!
我用全身的力氣,順勢鎖住了他的左臂,八卦掌雖然靈動無比,但只要能扣住其一臂,使其雙手不能畫出陰陽八卦,那這八卦掌,基本就廢了。
我又看了眼香爐,馬上就要到時間了!
我一狠心,手上一用力,咔吧一聲,直接卸掉段虛的關節!
我騎在他身上,刻意避開他要害,雙手像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不知道砸了多少拳以後,耳邊的銅鑼聲猛的炸響。
道童上前把我從段虛的身上拽開,而我此刻已經有脫力的跡象了,我軟綿綿的爬在一旁,坐在圍欄下,大口的喘著粗氣。
道童把我攙了起來,仔細的數着我身上的白灰痕迹。
道童對着下面的人,朗聲說道:「段虛四十四處印記,禪寂三十六處印記,禪寂勝!」
聽到這話,我長呼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好在結果喜人。
我勉強走到段虛身旁,把他攙扶起來,對他輕鞠了一躬。
對手歸對手,但不是仇人,沒必要弄的苦大仇深的,而段虛似乎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慘白的臉上硬是對我擠出個笑容。
段虛被攙扶下了擂台,我心中突然有些五味雜陳。
或許,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勝者站在台上享受着榮光,敗者在人們同情甚至是鄙夷的目光中黯然離場。
可我勝利的背後是有楊定延幫我,而段虛沒有。這一刻,大家只看見我贏了,而沒看見我背後的人;z也只看見段虛輸了,也就不會過問他的從前。
勝利者的屁,都是七彩色的,失敗者的話,卻不如一個悶屁有力氣。
變強這個念頭,早已如春苗一般種在我心裏,而今天的擂台,如春雨一般,霎時讓這個念頭有了破土而出的跡象。
我的胸膛,一片滾燙。
與此同時,一上午的比試也告一段落,本就寥寥無幾的精英,如今被淘汰的只剩下倆人,一個是我,另一個人,我壓根不知道是誰。
為了防止收買賄賂一類的事兒發生,我和對手在比賽之前不會見面,甚至連對手的信息也不會知道。
等待我們將是最後的角逐。
公平起見,第二場比試馬上就會開始,由此可見,玄慧對於這群人的行事做派,可以說十分不放心。
第二場上台之前,我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決賽」這兩個字,自帶壓迫感,除此以外,我自己也明白,能一直留在最後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道士?
銅鑼一響,一個身影從擂台右側緩緩地走了出來,這下,我看清了。
竟然是賀北!
我說他怎麼對我流露出滿滿的嘲諷?合著這是重新回歸了唄?
可按照玄慧剛正不阿的行事做派,他親手趕走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決賽的擂台之上?
我的腦海里突然回想起楊定延曾經和我說的話,這裏面會不會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既然這樣,那我也跟你玩點埋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