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將死之人(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將死之人(下)

「十萬,十萬怎麼樣?」這人焦急地說道。

按理說,道士不應該有分別心,但我想起師傅曾說的話:我們是道士,又不是垃圾桶,我幫你沒問題,但你不能隨便往我身上倒垃圾。

從他進門開始,就是一臉趾高氣昂,和我對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用鼻孔在看我,特別是看三清像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濃厚的鄙夷。

你怎麼對我,這都無所謂,但你蔑視三清,這個就觸犯底線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要為你剛才的囂張跋扈買單!這口氣,是我給三清爺爭的!

我搖搖頭,說道:「少。」

這男人抬起頭,咬咬牙,說道:「十五萬。」

我擺擺手,說道:「這樣吧,事兒辦妥了再談錢,辦不妥,我分文不取。」

我既然敢說這話,就不怕拿不回來錢,這種人都是屬榴槤的——外面硬,裏面軟。

說白了,就是心理防線太低,不經嚇唬。

可這男人還在算計,生怕我獅子大開口,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這男人著的滿臉汗,手總是不自覺地摸向後背,眼神中儘是慌張。

我指了指凳子,說道:「那就坐下來慢慢說,越細越好。」

這男人勉強坐了下來,說道:「我最近總是碰上怪事……」

我一伸手,拿出符籙,打斷了他:「苦主何姓何名?」

他愣了一下,沒聽懂我什麼意思。

我翻譯成大白話:「你姓啥叫啥?」

他連忙說道:「我姓劉,劉源。」

我一筆一畫地寫完了,輕聲說道:「你繼續。」

劉源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下思路,繼續說道:「我覺得,我被人扎小人了。」

我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緩緩地問道:「扎小人?你還懂這個呢?」

劉源一拍大腿,焦急說道:「哎呀,我哪能懂啊,我這些年做生意,什麼人都見過,之前聽他們說了一嘴,我覺得和我這癥狀挺像的。」

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問道:「你什麼癥狀啊?」

劉源伸出左手,說道:「我這手,天天起床以後都特別疼,睡覺時候總感覺有人跟我說話,我確定我不是做夢,我是有意識的。」

我把劉源的手放在眼前,又看看他兩隻眼睛,也沒什麼問題啊。

扎紙人,也是方術的一種,如果真的中招了,胳膊上肯定是會有一條淡淡的黑線,而劉源的手,簡直比女人的手都要嬌嫩,哪有什麼黑線?

我第一個反應,想到的是風水。

我放下劉源的手,問道:」你家裏幾口人?」

「三口。」

既然是三口的話,那劉源必然是一家之主了,風水上出問題的概率就比較大了。

風水這東西,擺不好是真的傷人。

比如,衛生間的門,如果對着卧室,女主人很容易得婦科疾病;廚房對着卧室,夫妻感情不合。

又比如「抬頭見水不見火」就是說,推開入戶門,不能是灶台。開門見火,主破財,所以,好多公司或者飯店,都喜歡在大門附近擺個魚缸之類的。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而劉源說的這種情況,就比較複雜了,別的不說,單說他眼睛。

有好多風水可以傷到人眼,比如,門前種了不該種的樹。

門前不能栽「楊、柏、槐」三樹,這是世人皆知的。

楊樹這個東西,還有個名,叫「鬼拍手」,更重要的是,楊樹本身很高大,種在院子裏的話,會擋住很多的陽氣,從而導致屋子內陰氣特別的重。

柏樹,這東西雖然四季常青,自古也是文人歌頌的重點對象,但這玩意其實是長在墳頭旁邊的。以前的人,為了祖先保佑家族長生,就特意在墳旁種上柏樹,就是取柏樹四季常青中的「常」寓意著家族始終興旺,這要是在門前種這麼顆樹,那住的還是房子嗎?

至於槐樹,那就更簡單了,你看看「槐」字怎麼寫?

可還有一種樹,門前也不能種,那就是棗樹。

「何知人家傷眼瞎,沖門棗樹人丁扎。」這是風水裏比較出名的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門前種了棗樹,家裏人容易害了眼疾。

當然,這只是風水學中的冰山一角,要想知道到底什麼情況,還得到實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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