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誰在捉詭?(下)

第三百三十四章:誰在捉詭?(下)

我定睛一看,是虞瀾。

我小聲問道:「大晚上不睡覺,你幹嘛呢?」

虞瀾紅着眼睛,不滿地嘟囔著:「還能幹嘛,等你啊,不聲不響跑出去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我也睡不踏實啊。」

我訕笑道:「哎呀,這不是着急嘛,忘跟你說了,我能有啥事。」

虞瀾白了我一眼:「回回說沒事,回回一身傷。」

我壓低聲音,說道:『哎,我跟你說,這次真不是我受傷了。」

「那是?」

「大管家。」

虞瀾看着麻四,疑惑地問道:「你受傷了?看給我看看。」

說着,虞瀾褪開麻四的袖子,皺着眉頭看着麻四斷腕處齊刷刷的傷口。

我小聲地說道:「能不能求你家鬼醫再出個診。」

虞瀾乾脆地說道:「不用他們,我能治。」

「這不是鬼醫才能治嗎?」我不解地問道。

虞瀾又丟給我一個大白眼,嗔笑着說道:「嘁,我以前是不會,但是我會學啊。」

說完,虞瀾搬過來小板凳,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順手拽過出了藥箱子,不斷地翻找着什麼。

虞瀾低頭找著,一面說道:「自從上了你這賊船,先是逼的我學了蠱術,又是逼的我學鬼醫之法,當初,我跟我爹學葯術的時候都沒這麼主動過。」

虞瀾掏出一卷土黃色的布條,輕拍在桌子上:「你啊,比我爹厲害。」

我訕笑道:「那、那你自己不也學本事嘛。」

虞瀾拿拳頭不輕不重的錘了我一下,笑罵道:「你跟誰學的,現在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話鋒一轉:「不過,確實因為你,學了很多東西,不虧。」

麻四在一旁弱弱的說道:「你倆是要給我看病,還是讓我打算當電燈泡。」

虞瀾故意冷著臉,嚇唬道:「胳膊伸出來,再廢話,姑奶奶給你下點猛葯。」

話雖如此,但虞瀾手上的動作極其輕柔,絲毫沒有因為麻四是鬼而懈怠,反而比給人看病的時候更加緊張。

虞瀾翻開麻四的手腕,問道:「刀傷?」

我看看麻四,回憶了一下:「不是,他倆的刀已經被我砍折了,不是刀傷。」

虞瀾看了半天,抬起頭,緩緩低說道:「多虧回來的及時。」

「怎麼說?」

虞瀾看了眼麻四,指著傷口說道:「這傷看起來不重,表明上也不致命,但鬼脈已經斬斷了,鬼氣從這裏一直在外漏,如果再耽擱一會兒,他體內的鬼氣流失到所剩無幾的地步,雞一叫,能直接給他震死。」

我不禁有些后怕,多虧是回來了,否則,麻四這條鬼命都未必能保得住了!

人在恐懼之後就會有些憤怒,我看着麻四,有些心疼的問道:「鬼氣外漏,我不懂,你自己還不知道嗎?你怎麼不說啊!」

麻四嘿嘿一笑:「哎呀,你那不是還有正事嗎?」

我心頭一暖,這貨什麼時候都在替我考慮。

我用力都錘了他肩膀一下:「以後不能這樣了,命是自己的,咋的,還想以死明志啊?」

突然,我想起虞瀾剛才說的刀傷。

我連忙問道:「你為什麼說這是刀傷啊?」

虞瀾一面給麻四上藥,一面說道:「斷口齊刷刷的,只有刀傷才是這樣,而且,從傷口上看,這刀肯定是把重刀,否則不會是這種傷口。」

這越說越不對了,我清晰的記着,那倆人手中拿着的是朴刀,被我用拂塵掃折了,那時候,也就是因為這事兒,這倆人才把注意力放在麻四身上。

就算我出現了記憶偏差,那倆人刀沒折,可這刀,怎麼也算不上是重刀吧?

朴刀,最長也不過七十公分,重量也就是五斤上下。

所謂的「重刀」怎麼着也要像是關二爺的刀似的,至少大幾十斤。

顯然,朴刀和重刀八杆子打不著。

我疑惑地問道:「你、你會不會是看走眼了?」

「你放屁呢?我要是連傷口都能認錯,那我趁早轉行吧。」虞瀾瞪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是覺得傷口有問題?」

我點點頭,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叩動着,仔細思考着。

今天晚上的這兩個人的舉動,加上白衣鬼的說法,基本能確定,這就是邪教。

麻四手上的傷口,是我唯一能抓住的線索。

別看這只是個傷口,殊不知,家家法術個有千秋,各有特點。如今虞瀾篤定的認為,這創口是刀傷,能用雙手創造出刀傷,這就是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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