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風水輪流轉
此時我右手裏握著的正是山鬼幣,山鬼幣上面畫的是山神,正是這些山野精怪的剋星。
我以拳握住山鬼幣,打到土娘娘的一瞬間變成掌,山鬼幣結結實實的貼在了土娘娘的身上。
我這一下,也讓她吃了個暗虧,她從一開始就沒看得起我,更不能預料到我還能有後手。
接觸到山鬼幣的一瞬間,土娘娘被炸的飛了出去,這次,她徹底憤怒了。
而我忽略的一點是,土娘娘能預測到山洪災害,就說明她手腕子不軟,這個細節的忽略,也就成了後面一系列問題的導火索。
土娘娘怒目瞪着我,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長劍,這劍在黑夜中閃著寒光,我以為她會突然奔襲,沒想到的是,這一把劍,直接插在了土裏。
她口中急速地念着我從來沒聽過的咒語,我四下看去,也沒什麼變化,正當我一頭霧水的時候,遠處轟隆隆的作響,雖然夜色很濃,但依稀可以看見山上的若隱若現的灰土,猶如萬馬奔騰之勢!
大家一臉懵逼的時候,人群中有人發出極其凄厲的一聲:「山塌了!」
所有人在一瞬間,都停下了動作,只有土娘娘,還是兩手握著劍,狠狠的插在地面。
這時候,土娘娘兇狠地說道:「不讓我得道,那不如毀了,誰到別想好!」
此刻的她,面目猙獰,活像個厲鬼!
看這架勢,如果她再不停手,俞家村肯定會石頭淹沒,那時候,一個蒼蠅都活不下來。
我看着山上的石頭,心中焦急如焚,我大聲喝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信奉的神,如今要殺了你們!還不跑!」
可是,我高估了這些村民的智商,他們不但沒跑,反而又是對着土娘娘一頓磕頭。
我都要氣炸了,真是好話勸不了要死的鬼,我他媽如果不是個道士,我真不願意管你們!
但,沒有如果,我就個道士,我不能看着這群人死!
來不及多想,我掏出身上所有的符咒,噼里啪啦的往土娘娘身上砸,這土娘娘也是個認死理的人,死活就是抱着劍不撒手。
眼看着這些石頭要滾進村子了,我突然瞥見廟裏的法相,無論是正神還是邪修,法相就是他們的氣縷所在,別管道行深淺,挨一磚頭子都懵逼。
所有宗教中最大的罪過莫過於打僧罵道,佛教里講的「出佛身血」就是如此,包括燒毀佛像、惡意詆毀等等,都在此範圍內,其他宗教也是如此,打砸神像不是大不敬,那是純純的作死。
這辦法很歹毒,可這就是我現在唯一的辦法!
我從院子裏隨便撿了個磚頭,飛步跑進大殿內,一躍而起,直接砸在神像的臉上,終究是泥塑之物,扛不住磚頭子的打砸。
片刻之內,三座神像已經面目全非,當我要離開之時,卻發現神仙的底座,里出現幽幽的綠光,我謹慎的伸出頭,一道黑影猛的撲在我臉上!
條件發射下,我一揮拳,直接把這黑影砸在牆上,這時候,我才看清,撲在我臉上的,竟然是一隻黃皮子!
我猛地一抬頭,看見土娘娘此刻正滿地打滾。
這下全對上了,我算是掏著土娘娘的老窩了!
這土娘娘,就是黃皮子修仙得道!
嗬!不是冤家不聚首,你黃家三番五次想置我於死地,我今天殺你一次,不過分吧?
一瞬間,我腦海里像是放電影一樣,父親和爺爺的慘死,黃家炸柳無垢的仙堂,都躍在腦海之中。我沒那麼大胸襟,我放不下家仇,我也做不到既往不咎,風水輪流轉,也該轉到我這了吧?
我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冷漠的掏出符紙,直接扔進了底座當中,一窩子黃皮子就這樣在我面前焚燒為灰燼。
而我此刻,似乎沒有任何感情,沒有道心,甚至……沒有人性。
土娘娘回過頭,看見這一幕,手指在土裏狠狠的扣著,嘴裏也發出極其凄厲的嚎叫,震的我耳膜又癢又疼,但我卻變得十分平靜。
我緩緩地問道:「難過么?」
土娘娘趴在地上,用憤怒的咆哮回應了我。
我抬起頭看着遠方,說道:「你們黃家是不是只能靠這種手段騙點人間香火了?」
土娘娘蜷縮在地上,神色極其痛苦,但語氣格外堅定:「你一個道士,憑什麼審判我黃家!」
我蹲下身子,嘲弄地說道:「你還真拿自己當神仙了?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底氣叫囂?」
看見她這麼有脾氣,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本來漲紅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我輕輕地說道:「我不殺你。」
土娘娘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和堅定,咬着牙說道:「隨你便。」
我點點頭,說道:「有脾氣,挺好。」
我確實決定不殺她了,活的黃皮子,可比死的更有用。
我大喝一聲:「女人都轉過去!」
這下,這些村民居然沒反抗,而我一腳踏在土娘娘的胸口,解開褲子,一潑黃尿直接呲她臉上。
你不是喜歡裝神仙嗎?
我他媽今天就讓你現原型!
這泡尿,尿的更多是積壓多年的怨恨。
此刻的我,感覺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滿足感,或許,這就是勝利和征服的味道。一個長期被欺辱的人,斷然受不了這種滋味猛烈的味道。
這滋味對於弱者來說,是鴉片,足夠讓人神魂顛倒。
土娘娘被我這童子尿呲的嗷嗷慘叫,周圍村民居然沒一個人上前阻止,我心裏一陣冷笑。當強者被打敗的時候,勢必上演樹倒猢猻散。
一陣慘嚎聲之後,土娘娘不見了,躺在地下的,是一個黃皮子。
隨後,我直接把廟裏懸的旗扯成布條,用捆豬扣給她捆了起來,一個法力盡失的地仙兒,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時候,我一抬頭,才注意到周圍雅雀無聲的村民,他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神坻的毀滅不在於泥塑消亡,而在於被踐踏,被更強大或極其普通的人踐踏。
或許他們永遠無法理解,他們心目中的神,為何會如此狼狽不堪。
我看着他們,把黃皮子拎了起來,像是展覽一般,對着村民晃了一圈。
我對這些既可悲,又可恨的人厲聲地說道:「這就是你們的信仰,這就是你們的神,你們滿足不了她的時候,就是她要你命的日子!」
這些村民一個個的都沒了剛才的氣焰,蔫了吧唧的聽着我這個外鄉人的數落。
我越說越氣,以至於有些嘶吼的說道:「父母本是在世佛,何需千里拜靈山!活生生的父母被你們親手毒殺,只為了狗屁的信仰!」
安靜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拔腿就跑,邊跑邊喊:「娘啊!」
這人是導火索,人群中像是開鍋了一樣,一個個都玩命往山上跑。
只有村長還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看着村長,氣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我咬牙切齒的照着他大腿踢了一腳。
我恨恨地說道:「你他媽就是個殺人犯!」
村長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說道:「我、我也是好心啊!我以為就是神仙啊。」
我冷眼看着他,我知道他也是受害者,但這些枉死的人,誰又來償命?
我咬着牙說道:「你好心?大半夜給人家娘倆綁起來?你他媽不是村霸是什麼?」
村長還有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卻被我直接打斷。
我怒斥着說道:「你就等著巡捕吧!」
說完,我腦子一頓,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着急地拉着虞瀾就往外走,我心裏很清楚,這個節骨眼,用處最大的是虞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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