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淪陷

第116章:淪陷

祁元修回身看了一眼,這一次拓跋雪兒已經端著酒杯緩緩走到他跟前了。

拓跋公主這樣主動,眾人都有些驚訝,停下來看着拓跋雪兒和祁元修。

「多謝公主美意,本王心領了,只是本王王妃有點不舒服,我要陪着王妃出去透透氣,公主請隨意吧。」

說完就帶這秦葉悠直接離開了,把拓跋雪兒晾在一邊,人們頗為同情的看着拓跋雪兒。

皇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拓跋宏。

他們本想讓拓跋雪兒當成祁元修身邊的內線,可是現在看來拓跋雪兒對祁元修是真的動感情了,動了情的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太危險了。

拓跋宏接收到皇上的眼神,略有不滿的轉過頭瞪了一眼拓跋雪兒,覺得她太丟人。

這時候太子端著酒杯走到深受打擊,幾乎石化的拓跋雪兒跟前,笑着說道:「公主,本太子敬你一杯酒。」

拓跋雪兒苦笑一聲,轉頭問道:「敬我什麼,敬我這樣可笑嗎?」

太子笑着微微搖頭:「我祁文軒生平敬重敢愛敢恨之人,公主只是追隨自己內心,勇氣可嘉,有何可笑?我就敬公主這份不顧一切的勇氣。」

拓跋雪兒深深地的看了一眼拓跋宏,微微一笑:「多謝太子殿下。」然後一仰頭就何幹了杯酒中。

太子也喝乾了杯中酒,輕聲說道:「有些人或許並非公主良人,公主不必為此勉強自己,走出一步,你或許就會發現,別處的風景更好。」

拓跋雪兒微微一笑:「我心已決。」她明白太子殿下說的就是他自己,鬧到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看着祁元修消失的方向,她不想放棄,她愛那個男人。

祁元修陪着秦葉悠在御花園裏慢慢走着。

「王爺如此不給拓跋雪兒面子,難道不怕傷了她的心嗎?」秦葉悠故意問道。

「傷了心,總比傷了命要緊,她要是真的能看的明白,就知道我這樣做其實為她好。」祁元修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秦葉悠緩緩點頭,他其實也是好心,只是他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出來,拓跋雪兒或許理解不了。

秦葉悠突然輕笑一聲,祁元修轉頭看他:「你笑什麼?」

「我在想愛上王爺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你的絕情足可以讓一個人從此對男人都死心。」秦葉悠笑着說道。

「她們總是想要在我這裏要我給不了的東西,我只能讓她們絕望。」祁元修說道。

然後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着秦葉悠:「你呢,你也是因為這樣,不敢靠近我的嗎?」

秦葉悠心裏一驚,原來他都知道,知道她不願離他太近,她勉強笑了一下:「我又什麼好怕,你銅牆鐵壁,不怕傷,你看我現在這不是就靠你很近。」

說着她還往前一步,就站在祁元修的跟前,一抬頭,忽然看到他閃閃發亮的雙眼。

「秦葉悠,你這是承認你是愛上我了?」他低沉的聲音里,帶着一抹驚喜。

秦葉悠一怔,呃?她剛才說了什麼,怎麼會讓他如此誤解。

「我……我沒有……」她張口想要辯解。

祁元修一低頭,她看着他的俊臉靠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祁元修在唇角靠近她的唇的時候,停了下來,微微一笑。

「你的頭髮亂了,我為你整理一下,你為何突然閉上眼睛?」他問道。

秦葉悠猛然睜開眼睛,一下就看到他戲謔的眼神,臉騰的就紅了,怒視着他:「祁元修,你你你,你故意的!」

祁元修笑的露出白白的牙齒,點了大方承認:「我就是故意的,不過,這一次不會了。」

然後一低頭,吻住了她,情深溫柔,秦葉悠慢慢沉淪,心裏嘆息,她心裏有多不舍,只有她自己知道,不如就這樣吧。

一陣風吹過,吹落片片梅花,落在他們的身上,帶着淡淡的清香。

許久之後,他終於放開了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認真的注視着她的雙眼,低聲說道:「悠悠,相信我,不要走,好不好?」

她陷在他深情溫柔的雙眸中,似是被迷幻了一樣,點了點頭,祁元修笑着把她擁入懷中,似是抱着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此時的宴會上,氣氛愈加緊張,皇上看太子對拓跋雪兒那麼殷勤,有些氣憤。

太子作為儲君已經多年,這些年一直培養自己的勢力,現在對拓跋雪兒這樣殷勤,自然是瞄準她身後的勢里,他急不可耐,是等不及要想要繼位嗎?

拓跋雪兒心裏苦悶,這時候已經自酌自飲了好幾杯酒,已經有了醉意,表情十分悲傷。

皇上看着拓跋宏還在頻頻騷擾文鳶,氣不打一出來,你這小子,帶着自己的妹妹來攪動朝局,他還對自己的女兒虎視眈眈。

「文鳶,拓跋公主好像已經醉了,你陪她回宮吧。」皇上說道。

文鳶巴不得早點離開,聽到皇上的話,她立即答應一聲,扶著拓跋雪兒就離開了宴會,拓跋宏帶着拓跋雪兒進宮之後,拓跋雪兒就住在文鳶的宮中。

從宮中回去之後,祁元修帶着秦葉悠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看望沈逸晨。

他已經醒來,臉上毫無血色,看上去十分虛弱,追風正在喂他喝粥。

看到祁元修帶着秦葉悠進來,笑着說道:「我的救命恩人來啦。」

祁元修瞥了他一眼:「不要以為說好聽的我就會放過你,跟你說多多少次了,什麼都不如命重要,你都做了什麼?」

沈逸晨微微一笑:「王爺,你誤會了,我說的救命恩人,是你旁邊那位,王妃,救命之恩,逸晨記心裏了。」

秦葉悠微笑說道:「不必謝我,你還是感謝王爺吧,你昏迷之時,我問王爺跟你是什麼關係,王爺告訴我是他可以以命換命的關係,我怎能不相救。」

沈逸晨震驚的看了一眼祁元修,眼裏閃過一絲感動,不過很快又恢復嬉皮笑臉說動啊:「王爺,這麼肉麻話,真的是你說的?」

氣的祁元修想要拍他一巴掌,被秦葉悠給攔住了。

沈逸晨趁機說道:「好啦,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老子採購了那麼久的冬衣,不能就那樣扔了啊,就算是被刺客圍攻,我也要得把冬衣搶回來。我這功勞苦勞都有了,你可不能訓斥我了。」

沈逸晨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的,祁元修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你都這樣了,我還怎麼訓你,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冬衣的事情,我讓冷月去做。」

在回去的路上,秦葉悠才知道,沈逸晨拼了命也要保護住的那批冬衣,是祁元修要送到北疆,為那一支暗軍準備的。

「今年北疆尤其冷,沒有這批冬衣,那些士兵都要挨凍。」祁元修說道。

「所以沈逸晨才會拼了命也要保護那批冬衣。」秦葉悠明白過來,終於知道祁元修為什麼說,他和沈逸晨是生死之交的情誼了。

他們是一樣的人,都是為了國家,為了臣民,可以豁出去一切的人,讓人肅然起敬,一個國家的安穩,就是因為有這些為了國家出生入死,不顧安危的好男兒。

祁元修是這樣,沈逸晨也是這樣,北疆的將士們更是這樣。

秦葉悠回想那一夜,搶救沈逸晨的時候,他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頓時憤慨不已:「到底是誰會對他這麼重的毒手?」

「是皇上!」祁元修的臉色陰沉。

秦葉悠一驚,居然是皇上?祁元修這樣為了國家出生入死,皇上是眼瞎嗎?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皇上也知道暗軍的存在,所以他一直對我有所忌憚,可是他一直不知道暗軍在哪裏,盯上沈逸晨,怕也是為了這件事。」

祁元修淡淡的說到這裏,到底意難平,有些憤慨的說道:「父皇已經把江山都給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根本就不稀罕那皇位!他有什麼好忌憚的」

「因為他自卑,他知道自己不如你,他把皇位看的重,以為別人跟他一樣!」秦葉悠說道,這也是為什麼祁元修總是淡定如水,皇上總是歇斯底里的原因。

皇后和太子突然來到見文鳶。

文鳶看着他倆從門外走來,她的嘴角帶着一絲冷笑,還沒等他們說話,文鳶直接說道:「文軒,現在你跟皇后已經這樣親近了嗎?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還在冷宮吃苦的我們可憐的母親。」

「皇姐,我來就是想要跟你說,不要再提冷宮了,我跟你一樣敬愛母妃,我可以確保她無事。」太子說道。

文鳶冷笑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屑,她根本不相信。

面對文鳶的排斥,皇后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她柔聲說道:「文鳶,你是好孩子,你放心吧,我就是豁出去了,也不會讓你嫁給拓跋宏的。」

文鳶震驚,轉頭看着皇后,不敢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而且皇后眼中的真誠,真的不想是裝出來騙人的。

太可怕了!

文鳶終於明白徐可情為什麼會一直深得父皇寵愛了,這演技太厲害了。

她故意不讓自己去看皇后的眼神,故意冷冰冰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不要害我們就好,你們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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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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