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最懂心意
祁元修其實是故意這樣說的,現在看到一直欺負自己的姐姐窘迫的表情,頓時有種翻身的感覺,十分高興。
秦葉悠看不下去,她走過去拉着祁元敏的手說道:「公主,王爺就是這樣的人,明明是好意,卻從不願意好好說出來,恭喜你了,公主。」
閆三冬身材挺拔,面容俊朗,重要的是成熟穩重,沉穩踏實的性格,更祁元敏也很配,是個好男人。
看上去兩人對彼此都有愛意,自己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著自己,而且又沒有別的阻力,彼此地位興趣愛好都相同,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有什麼恭喜的,這都是我師父的意思而已,我……我也只是聽從師命……」祁元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三姐,你要是不願意可千萬不要勉強啊,閆大夫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是很美人的意中人,你不願意的話,自然又別人願意啊。」祁元修還在煽風點火的。
祁元敏竄上去就要想小時候那樣揪他的耳朵。
閆三冬趕緊攔住了她,表白心意說道:「我誰也看不上,只喜歡我師妹一人。」
祁元敏一怔,眼神頓時溫柔如水,看着閆三冬說道:「師兄……」
秦葉悠看了一眼祁元修,她心裏明白,祁元修這樣說,看上去是在逗祁元敏,其實是在幫着她。
閆三冬這樣沉默寡言之人,要他說出甜蜜的話,怕是有些困難,可是被祁元修這樣一刺激,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從祁元敏激動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她悄聲吩咐綠蘿回梧桐苑取了一套首飾過來。
「三公主,我見你並不喜歡佩戴金銀首飾,這套首飾都是玉質的,就當做我的賀禮吧,提前恭賀三公主了。」秦葉悠把首飾盒子帶給祁元敏。
祁元敏打開看了一眼,她貴為公主,又隨着師父師兄遊歷各國,自然是什麼好東西都見過的,可是這一整套的玉制首飾,還是讓她驚艷了,玉制色澤一看都是極品和田玉。
祁元敏喜歡玉,但是一直沒有外漏,他們行醫之人,並不會大富大貴,一般的玉她看不上,為了不讓師兄為難,她很少流露出這種喜愛。
沒有想到秦葉悠,欣喜如發,竟然看出來了,這個賀禮送的她很合心意,對秦葉悠更加喜歡了。
祁元修和秦葉悠都表示到時候一定會去神醫門喝喜酒的,最後送他們出去的時候,閆三冬悄悄對祁元修說道:「王爺,剛才來的時候,我發現王府周圍有些人,似乎不是平常人,你要注意點。」
祁元修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也也要小心,我會處理的。」
一路送到奕王府門口,秦葉悠和祁元敏說說笑笑,一直把他們送上馬車,揮手道別的時候,祁元修突然說道:「閆三冬,你以後可要一直對我三姐好好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閆三冬憨厚的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我會的。」
祁元敏一怔,頗有些感動的樣子,似乎紅了眼眶,笑着說了一聲:「你這小子……」
眼神卻很溫柔了,她性格強悍,很多人見她后,都只被她性格吸引,反而忽略了她的美貌。
秦葉悠看到她在馬車中最後這嫣然一笑,猛然發現,其實她是個很美麗的女子,閆三冬是個有福氣的人啊。
秦葉悠還在出神的時候,祁元修對着身後的追風低聲說道:「去,解決到跟蹤他們人,三天後如果門口還不幹凈,立即清理。」
追風點頭答應,然後問道:「全部清理掉嗎?」
「嗯,不能留下任何隱患,逸晨就要進京了,我們必須要小心。」祁元修說道。
追風領命而去,祁元修轉頭看着秦葉悠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又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秦葉悠反應過來,微微一笑:「我在想,他們倆真的很幸福呢,神仙眷侶說的就是這樣的吧。」
祁元修知道她在想什麼,祁元敏和閆三冬,相識多年,知根知底,相互之間十分熟悉,兩人相處時的那份默契,是別人替代不了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顧慮,想必婚後也是一起行醫濟世。
不像他們倆,看似平靜,其實周圍暗潮洶湧,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這暗潮湧到什麼地方去,也不知道兩人的未來會是怎樣。
他不想看她憂傷,故意誇張的說道:「有什麼可幸福的,祁元敏這個強悍的女人,閆三冬娶了她,這輩子算是也壓下了,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了。」
秦葉悠忍不住笑着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她可是你親姐姐啊,你明明就是好心,一心為她好,卻偏偏不好好說話。」
祁元修轉頭看着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為她好的?剛才她可是氣的直接要揍我了。」
「現在說不定她已經反應過來,有些感激你了呢,要不是你,閆三冬能直接說出那樣甜蜜的話嗎?」秦葉悠笑着說道,眨巴著閃亮的大眼睛。
她竟然都懂,竟然都看出來了,祁元修心裏有些驚喜。
「就你聰明,什麼都懂!」祁元修說着,然後就牽着她的手轉身進府了,本想拉着她去書房的,他喜歡兩人安靜相處的時光。
可是秦葉悠卻要回梧桐苑:「我得回去翻看醫術,隨煬所中之毒,我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到底是什麼毒。」
這件事比較要緊,祁元修只好戀戀不捨的放她回去,心裏稍微有些埋怨,怎麼老是有別人來打擾屬於他們的好時光。
回到書房,發現蕙娘已經坐在那裏了。
見他走進來,蕙娘直接問道:「我聽說三公主來了,對如意客氣,如意委屈的現在還在哭呢,你去安慰她一下吧。」
「我不去,她要是想要過人人都捧着她的大小姐日子,就讓她回天山去吧,我這裏給不了她這樣的待遇。」祁元修的好心情到此為止,不耐煩的在桌前坐下。
「元修,你現在怎麼變的這樣冷血,如意和天山派都對你有恩啊,你怎麼能這樣?」蕙娘高聲斥責道。
「蕙娘,別人對我有恩,我自然會用我的方式回報,但是他們不能逼我!如果對我有恩,我就必須聽命於他們,那就不是施恩,那就是算計!」祁元修冷著臉回應道。
蕙娘氣憤不已,卻又無法反駁,其實她最近也察覺了,天山派有些過分了,可是她把這一切都怪在秦葉悠身上。
她覺得如果沒有秦葉悠,祁元修就會娶文如意過門,這一切問題就都不存在了。
祁元修已經發火,蕙娘不願再刺激他,起身就要離開,祁元修突然在她身後說道:「你去告訴文如意,儘快把奕王府附近的人弄走,不然到時候不要怪我不客氣。」
「元修,你要做什麼?他們可是天山派的人!」蕙娘震驚不已的問道。
「就是天王老子的人,惹火了我,我照樣收拾!」祁元修冷冷說道,蕙娘嚇了一跳,趕緊去了清風苑,她自然不敢直接跟文如意傳述祁元修的原話。
委婉的表示了一下,奕王府周圍被天山派的人監視,有些不妥。
文如意一臉無辜的說道:「這都是我父親派來的,與我無關,我也沒有辦法。」
三日之後,追風來跟祁元修彙報,王府內外的天山派人員依舊,沒有減少一個。
祁元修冷著臉,眉宇之間都是隱忍的怒氣。
「追風,動手吧,一個都不留。」祁元修吩咐道。
追風領命而去,一夜過後,奕王府周圍,已經沒有任何可疑人員。
文如意知道這兒消息之後,又驚又怒,當即就要去好祁元修對峙,可剛剛走到清風苑門口,她就停住了,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事是祁元修做的。
而且這樣直接對峙,就說明直接承認了她允許天山派派人監視奕王府之事,到時候祁元修可能無法原諒她,兩人之間的間隙只會更大。
思來想去,文如意決定還是要從蕙娘入手,於是直接去了蕙娘住的院子,哭訴了這件事,讓蕙娘去找祁元修。
蕙娘想起三天前,她在文如意那裏碰的軟釘子,於是不咸不淡的說道:「如意啊,這事還不知道是不是元修做的呢,說不定是你父親跟別人的恩怨,這些都與你無關的,你就不要管了。」
文如意被蕙娘用她自己的話堵回來,鬱悶不已,同時氣惱的發現,蕙娘對她似乎也不如從前那麼聽話了。
沈逸晨終於進京,風塵僕僕的進了祁元修的書房,他坐下來就開始抱怨。
「王爺,我早晚得為你操勞致死啊,你去哪裏找我這樣為你賣命之人……」他絮絮叨叨的抱怨了很多,中場還休息一下,喝了一口水,然後就抱怨了半天。
祁元修什麼都沒有說,安靜的聽着他說,半天之後,沈逸晨說的口乾舌燥,終於停了下來。
「好了,抱怨完了吧,本王也耐心聽完了,現在開始說正事吧。」祁元修十分平靜的說道,沒有絲毫的體惜之意。
沈逸晨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這都是什麼命啊,遇到這樣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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