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我以你為驕傲

第254章:我以你為驕傲

祁元修眉頭緊鎖,沉聲說道:「讓元轍經歷這些事,並非只有壞處,他認清現實,就會扔掉那些會拖累的他的感情,不狠也做不得帝王啊。」

秦葉悠默默無語,自古至今,為了權勢,父子兄弟自相殘殺的事情,屢屢皆是,她不明白那些權勢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王爺,難道您從來就沒有想過?」秦葉悠低聲問道,祁元修完全有這個能力做皇上,他身上的帝王之氣根本無法掩飾。

祁元修有些驚訝,她竟然能直接問出這個問題,他微微一笑,依靠在椅子背上,淡淡說道:「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我也曾想一統天下,讓大魏子民在我的管轄之下,安居樂業,成為一個百姓敬仰,後世傳唱的帝王。」

「那是什麼讓您改變注意了呢?」秦葉悠問道。

「哼,你怎麼就知道我改變注意了呢,現在皇上這樣忌憚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想要這江山了呢?」祁元修反問道,雙眼閃爍著精光,盯着她。

「一個人想要什麼?他的眼中是會有慾望之光的,不管是誰,都會有,可是你面對皇權的時候,我從沒見你閃爍過這樣的光芒,你甚至連眉毛都不曾抬一下,我就知道,你不屑於這帝王之座。」

秦葉悠笑着回答道。

這一番話,似乎正好說在了祁元修的心坎上,他十分愉悅,長臂一伸又把秦葉悠拉過去,坐在他的腿上,緊緊摟住了。

「我之所以改變了注意,是因為我的父皇,我在皇宮孤苦無依,曾經埋怨過父皇,為何他把我帶回來,卻不能善待我,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一直住在那個小村子裏。知道後來,我明白了父皇的無奈。」

祁元修看着桌上閃爍的燭火,緩緩說起他十二歲那一年的發生的事情,就是那一件事,改變了他的一生。

當時太子之位還空着,立哪位皇子為太子,眾說紛紜,其中大皇子和六皇子的呼聲最高,當今皇上就是那時候的大皇子,當時皇后之子。

六皇子祁元修聰明好學,寬厚沉穩,人人稱讚,皇上也很喜歡他。

只可惜他沒有什麼背後勢力,被皇后和大皇子陷害,中毒差點搭上一條命,那天夜裏,中毒后他醒來,就看到當時的皇上坐在他的床前,握着他的手睡著了。

他稍微動了一下,皇上就醒來了,問他怎麼樣。

那時候年少的祁元修,已經有了很強的剋制力,他剋制住全身的疼痛,淡淡說道:「我沒事……」

只有這三個字讓皇上差點掉淚,他屏退左右,對祁元修說道:「孩子,你不必強撐著,太醫說了,你身上毒需要慢慢清楚,三天以為都會全身劇痛,有父皇在,你不必害怕,痛就喊出來。」

祁元修卻咬緊牙關,沒有喊出來一個痛字,反而不聽安慰皇上,可是他額頭上的冷汗騙不了人。

皇上為了轉移他的疼痛的注意力,那一夜他們聊了很多,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兄弟一樣,平等的聊天。

祁元修終於知道皇上的無奈,當時皇後背後的權勢太盛,他恩威並施,也只能保持他們不亂來,可是立太子之事,皇上拗不過他們。

他自然可以堅持自己的意見,就立六皇子為太子,可是那必將經過一場腥風血雨的爭奪戰,遭殃的還是黎明百姓,文武百官。

當時各國戰爭頻發,大魏剛剛站穩腳跟,讓其他各國不敢輕易冒犯,這時候一旦亂起來,邊疆百姓又不得安生了。

為國為民,皇上只能忍下這口氣,可是他們竟然還不罷休,想要毒死祁元修,這一次皇上是真的怒了。

「元修,父皇不會讓你承受這樣委屈的,這太子之位就是你的!」

祁元修現在都還能清晰的記得父皇當時說這句話之時,他心裏的忽然湧起的那股熱流,冷寂了那麼久,孤單了那麼久的一顆心,忽然就回血熱了起來。

原來他在這深宮並不是孤苦無依,原來父皇一直都這樣疼愛他,原來還有人願意冒天大之大不違維護他。

從那時候起,他就決定,他要守護父皇,守護父皇留下的江山!

開始時他是為了先皇而這樣做,後來他帶兵征戰多年,見多了百姓的不易和艱難,他是真正的想要守護好這一國的黎明百姓,讓他們安居樂業。

那一夜,他徹底改變了想法,他告訴父皇,他不想做太子,他願意為了父皇做任何事。

皇上老淚縱橫,點頭同意,最後立了大皇子為太子,同時也提出了條件,就是不準再動六皇子,皇后一派答應了。

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皇后一族心裏踏實,開始放鬆,其實那時候才是皇上動手之際,他不漏痕迹的削弱著皇后一族的勢力,等皇上登基的時候,皇后一族已經不堪一擊了。

太子十分清楚當年之事,所以先皇病逝,他登基之後,一直想要除掉祁元修。

這些年,祁元修一邊應對皇上的各種陷害,經歷重重危機,一邊竭力守護者大魏的安穩。

秦葉悠聽完他的故事,震撼不已,她看着祁元修,他依然是那副清冷的表情,一副堅不可摧的模樣。

原來在這副看似冷硬的外表下,有着一顆為國為民最柔軟的心。

她趴在他的懷中,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道:「王爺,我以你為傲……」

祁元修嘴角微微綻開一個笑容,然後笑的越來越開,露出了白白的牙齒,她這一句話,敵得過千言萬語的甜蜜話。

這才是他祁元修想要的女人,她以他為傲,他也以她為榮,兩個人可以並肩而立,共同抵禦風雨。

此時遠在北疆,也有一個男人用欣賞的眼神看着一個女人,那正是隨烜。

黑夜中的軍營,靜悄悄的,只有一個帳篷里還燈火通明,那時廚娘負責的帳篷,裏面存放着糧食和蔬菜。

隨烜站在帳篷外的黑影中,看着帳篷里那個嬌小忙碌的身影,她說她叫小蝶。

來路不明,疑點重重,隨烜把她扔在廚娘身邊,這些日子,她安分守己,沒有露出一點馬腳,如果她不是真的青白,就是藏的太深了,讓人找不出一點破綻。

她每天跟着廚娘幹活,開始時細皮嫩肉的,似乎什麼都不會幹,總是出錯,被廚娘訓斥,可是她從不反駁,默默承受,然後努力改正,第二天就能做的很好了。

白嫩細膩的雙手泡在冷水盆里洗刷,一點都不在意,從不多說一句話,就連挑剔的廚娘都慢慢喜歡上這個姑娘。

明天就要跟北燕的二皇子談判了,談判結束之後,南嶽部隊就要拔營回國了,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隨烜卻還沒有想好。

他處理完公務,慢慢走出帳篷,不知不覺竟然走到這裏來。

那個女人正在洗菜,看上去動作很利落,廚娘在旁邊絮絮叨叨不知道說什麼,她只是安靜的聽着,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隨烜走了進去,拓跋雨兒只覺得眼前一黑,有人擋住了光線,她抬頭一看,隨烜已經站在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廚娘一驚,問道:「二皇子,您怎麼來?要吃宵夜嗎?我這就去給您做。」

「不必了,我找小蝶問兩句話……」隨烜淡淡的說道,然後轉頭對拓跋雨兒說道:「你跟我來。」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拓跋雨兒趕緊起身,跟在他身後就要往外走,經過廚娘身邊的時候,被她拉住了,解下她身上的圍裙,然後幫她理順一下額前掉下的碎發,輕聲說道:「去吧。」

拓跋雨兒看來廚娘一眼,感覺她的雙眼飽含深意,不過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卻看不明白。

一路跟在隨烜的身後慢慢走着,隨烜走在前,要不是偶爾聽到身後偶爾有輕微的腳步聲,他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這個女人總是有意無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很不願意被人發現她的存在。

其實這只是拓跋雨兒的本能,她被拓跋宏折磨這麼多年,真的很希望所有人都忘了她的存在,讓她在角落裏安靜的生活就好。

到了隨烜的軍帳內,拓跋雨兒局促的站在那裏,隨烜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她,問道:「再過幾天,我的大軍就要回南嶽了,在這之前,我必須要解決掉你,現在你還是不願意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嗎?」

「小蝶早就實話實說了,只是你們不相信而已,問再多遍,結果還是一樣。」拓跋雨兒聲音不高,卻很清晰,像是這夜裏的風一樣帶着一絲涼意。

隨烜一怔,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依然不肯說實話,那麼我就只能把你當成可疑分子,就地處置了,你不怕嗎?」

拓跋雨兒輕笑一聲:「我活着本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死又何懼?您看我不順眼,大可一刀殺了我,我不會怪您。」

隨烜啪的一聲猛拍了一下桌子,惱怒不已,他竟然真的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他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軟肋,抽出佩劍,直接架在拓跋雨兒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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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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