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男人的話不可信

第364章:男人的話不可信

文如意有了新的仇恨對象,彷彿又燃起了鬥志,頂着滿臉的疤痕,正在清風苑裡籌謀著怎麼對付那三個可惡的女人呢,突然就聽到了對面傳來哭喊聲,聽着十分悲壯。

「我不走!我可是皇上親賜的,你們要讓我去哪裏?」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們來這裏,是奉皇上之命協助王妃的,你們竟然敢拉我們走!」

「就是,除非有聖旨,不然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文如意仔細一聽,這是有情況啊,她們竟然要走了嗎?她心裏一樂,趕緊派侍女出去打聽。

聽雨軒里現在正亂作一團,侍衛跟那春花秋月何時了廝打成了一塊,確切的說是侍衛單方面挨打,他們怎麼敢對這幾個女人動手。

祁元修和秦葉悠昨夜經過商談之後,秦葉悠也覺得把這三個女人,嫁給軍中的將士,是比較合理的,裏外面子都全了。

本想跟祁元修在好好商討一下細節問題,結果這傢伙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了,動手動腳一陣之後,不顧她的強烈反對,就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要浪費了。」他一邊笑着說道,一邊就去解她的衣服。

秦葉悠揪住自己的衣服,掙扎著說道:「先說正經事!」

「本王現在只想不正經!其他的事,明天再說,我都會處理好的,不用你操心了!」說完他就翻身壓下來,秦葉悠全完沒有招架之力。

結果折騰了一夜,最後秦葉悠直接暈倒在祁元修的懷中,一下子睡到了日上三竿,這才起床,全身酸痛。

她一邊在心裏唾罵祁元修,一邊讓綠蘿服侍著起床穿衣洗漱,坐在餐桌前吃早已晚了許久的早餐。

還沒有吃兩口呢,福伯就急匆匆而來,告訴她:聽雨軒那邊打起來了。

秦葉悠一怔問道:「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呢?」

福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早晨王爺離開之前,吩咐老奴,讓幾個侍衛帶聽雨軒那三位去軍營,如果不願意,就直接綁了去,結果她們都不願去,也不願走,跟侍衛們起了爭執,然後……然後就打起來了。」

秦葉悠聽了之後,想起昨晚祁元修說的話,氣的差點把手中的包子扔出去。

這就是他說的會處理好啊,這就是他說的不讓她操心啊,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簡直就是在糊弄事。

什麼都不說明白,那仨女人,肯定還以為要把她們弄到軍營里做軍妓呢,放誰身上誰不拚命抵抗啊。

男人啊,在床上說的話,果然一點都不可信,到最後扔下這個亂攤子,不還是得她去處理。

全身酸痛的秦葉悠本打算關起梧桐苑的大門,什麼都不管了,讓她們鬧個翻天覆地去。

可是看一眼可憐兮兮的福伯,他的額頭上還有一條抓痕,估計也是在剛才的鬥爭中被抓傷的,一大把年紀了,差點晚節不保。

她終於還是心軟,放下手中的包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去看看吧。」

福伯如蒙大赦,趕緊對着門外招呼一下,立即有幾個小廝抬着一個坐轎過來,秦葉悠心想福伯到底是府里的老管家,就是心細,知道她的腿還不能行動,她又不願做輪椅,這樣一個坐轎剛剛好。

看在福伯如此忠心細心的份上,她也不能不管這件事。

還沒有走到聽雨軒呢,遠遠的就看到聽雨軒院門口圍了一大群人,福伯立即上前驅趕道:「都幹什麼呢,不用幹活了是吧?都散開!」

眾人這才紛紛離開,秦葉悠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文如意的侍女也在其中。

哼,估計文如意現在樂的載歌載舞呢。

眾人散開之後,秦葉悠被抬着進了聽雨軒,裏面正在撕扯呢,那三個女人,都拿着簪子指著自己的脖子,披頭散髮,衣衫不增,幾個侍衛圍着她們不知所措。

秦葉悠進來之後,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她們,輕笑一聲說道:「幾位既然是皇上從宮裏選出來送到王府,定然在宮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弄的如此狼狽。」

那三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狼狽不堪的模樣,想到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頓時都有些羞愧。

這時候秋月站出來,稍微整理一下頭髮,然後看着秦葉悠緩緩說道:

「王妃,弄成這樣,我們也是無奈,咱們幾個既然被賜給王爺,不管是生是死都是王爺的人了,萬萬不能再去伺候別的人,如果被人逼迫,為了清白,也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秦葉悠看着她,秋月眼中的決絕似乎不假,她早就看出來,秋月是這三人中的主心骨。

她笑了一下說道:「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當初皇上的聖旨,是把你們賜給王府的做奴婢的,並不是直接給王爺,何來是生是死都是王爺之人的說法?」

她神色平靜的看着那三個人,眼神明清,似乎是真的疑惑,那三人都有些臉紅。

秦葉悠的話,她們無法反駁,其實皇上經常會賞賜一些美人給大臣們,可是這些大臣們的夫人也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基本上娘家都有一定的勢力,皇上輕易也不能得罪。

所以賞賜的時候,名義上都是賞賜奴婢,給你老公賞賜個女人你不願意,給你們府里送個奴才,你總不能反對吧。

這樣那些被賞賜的夫人們自然就無話可說,等這些美人進了府,自然也不敢真的把她們當奴婢,大多還是成為大臣們的侍妾,混的好的還能成為貴妾。

這是約定俗成的,並沒有明文規定,大家都這樣看,可是今天秦葉悠忽然較真,誰也說不出她的錯來,而且那些大臣們這樣做,也是因為不敢得罪皇上。

可是這奕王府把皇上都得罪腫了,自然不怕這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秋月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牙說道:「即使是做奴婢,我們也是奕王府的奴婢,只願意伺候王爺和王妃。」

其他兩個人同時鄭重點頭。

秦葉悠搖了搖頭,看來她們是真的被嚇壞了。

「說到底,你們到底是宮裏出來的,怎麼能真的跟那些奴才一樣呢,我也不願委屈了你們,昨夜王爺回來說道,軍中一些將士,還有一些尚未婚配,你們要是願意呢,就偷偷相看一下,如果鐘意就把你們嫁過去。」

那三個人一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頓時鬆了一口氣,春花還十分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何時的臉色也有一些鬆動,躍躍欲試,似乎有話要問。

只有秋月,還是一臉鎮定:「我們既然被賜給奕王府,自然就得安心伺候王妃和王爺,不敢有別的想法的。」

她這樣一說,其他兩個人也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過雀躍。

秦葉悠悄悄打量秋月,眼神已經帶着冷意,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眼光還挺高的,她的目標應該是祁元修,所以一定要留在王府里。

「你們要是想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到時候就只能為奴為婢,端茶倒水,灑掃院落,你們可不要抱怨,王爺的院中用的都是老人,也沒有你們伺候的份,到了年紀,按照規定我也會給你們一筆錢,放你們出府。」

大戶人家的侍女出府之後,要麼是家裏給安排婚配的,直接出去嫁人,要是沒有的,出府的時候年紀一般都大了,也就只能草草找個販夫走卒嫁了。

這下連秋月的神色也有些變化了,她靜靜的看着秦葉悠,這個看似和善好說話的奕王妃,似乎沒有看上去那麼對付啊。

靜默了一會兒,秦葉悠又緩緩說道:「王爺是說一不二之人,他既然說不留你們,我也只能聽他的,不過都是女人,我也體諒你們,會在軍中盡量選一些積極上進的配給你們,以後他們如果混個一官半職,你們也就是官夫人了,難道不比做奴婢強?」

說到這裏,春花和何時已經有些興奮了,而秋月的臉上也有一些動搖了。

秦葉悠知道今天應該是鬧不起來了。

「好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們自己考慮一下,同意王爺的安排的呢,就好好收拾一番,跟着侍衛們離開,不想走的呢,也不要緊,來跟我說一聲,今天就領活,明天早晨開始幹活。

她說完之後,就揮了揮手讓人把她抬起來,緩緩離開了聽雨軒。

下午的時候就福伯來報,那三人都答應了,已經收拾東西,跟着侍衛們離開了。

秦葉悠微微一笑,看來都是聰明人啊,從祁元修對她們態度就能看的出來,她們留在奕王府也沒戲。

另外,跟祁元修這個「寵妻狂魔」相提並論的是秦葉悠「河東妒婦」的稱號,家裏有個住了好幾年都不能轉正的文如意,更何況是她們這些人呢。

就算是心高氣傲如秋月的,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她可能會留下來拼一番,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她自然放棄眼前這跟難啃的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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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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