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弒君之罪

第396章:弒君之罪

秦葉悠收拾好了之後,緩緩走了出來,神色平靜的問道:「文軼啊,你今天在怎麼有空來看我,你五哥回來之後,我可是許久不曾見過你了。」

九皇子起身拱手說道:「都是文軼的不是,應該多來給王妃請安的。」

「好了,我也就說隨口說說逗你玩的,看你神情這麼緊張,倒是我的不是了,快點坐下吧。」秦葉悠笑着擺手說道。

九皇子卻沒有坐下,表情依舊很嚴肅,他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秦葉悠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給了綠蘿一個眼神。

綠蘿點了點頭,然後快速朝外走去,九皇子和秦葉悠在房間里說話,自然不能閉門,綠蘿就守在門外,周圍兩米之內,不準有人。

「文軼,看你這表情,是不是宮裏出了什麼事情?」秦葉悠忍不住問道,開門見山。

九皇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父皇突然病重,所有的太醫都沒有辦法,宮中亂成一團,好在有五哥在,他穩住了一切。」

秦葉悠聽了之後,感覺這似乎也沒什麼,現在宮裏大多數事情就是五皇子說了算的,皇上三天兩頭鬧點小事,整個大魏官場都習慣了的啊。

可是接下來九皇子說的話,就讓她震驚不已了。

「父皇生病之後,就不上朝了,有事要奏朝臣們每天把摺子送到御書房,我五個按照父皇的意思批閱,可是今天群臣竟然集體上奏,要皇上趕緊立太子。」

這是要逼宮啊,秦葉悠知道祁元修和五皇子制定的策略是穩步走,紮實來,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那最後皇上怎麼做的呢?」秦葉悠最想知道結果。

「我五哥一直不同意,只說要先治好我父皇,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我父皇已經垂危,幾位老臣,幾乎要以死相逼,父皇最終還是同意了。」九皇子說道。

聽到這話,秦葉悠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結果還是好的啊。

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緊握的雙拳的,手心裏都是汗水。

這些日子以來,皇上的身日每況愈下,朝廷中的風向開始發生變化,現在適合做太子的,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可是三皇子下落不明。

五皇子已經處理一段時間朝政,他一直做的很好,恩威並施,並不十分緊逼,也不過分放鬆。

對於一些貪官污吏,或者一些大奸大惡之人,他出手狠厲,決不姑息。

對於那些孤寡清苦之人,又有一顆寬容仁慈善良之心,開倉放量,救濟災民毫不含糊。

里裏外外都透著一副明君的姿態,眾大臣沒有不喜歡的,現在皇上病危,隨時可能去世,現在就是立太子的最關鍵的時期了。

秦葉悠作為局外人,卻又不一樣的看法,從整體來看,五皇子一步步走的很踏實,他從不高調,做事做人都十分低調,於無聲之中讓權勢默默的主動向他靠攏,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

「宮裏當時得亂成一團了吧,現在怎麼樣了?王爺可還在宮中?」秦葉悠問道。

「皇叔還在皇宮,父皇同意之後,皇叔立即召集六部,擬制,商討冊封事宜,這些今天都要完成,所以今晚不能回來了,所以讓我來跟您說一聲,不陪您用晚飯了。」

秦葉悠點了點頭,十分理解秦葉悠,這件事還真得趁熱打鐵,皇上那反覆無常的性格,真的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反悔了,所以一定要一口氣把這件事辦的利利索索的。

抬頭卻看到九皇子似笑非笑的眼神,秦葉悠疑惑,問道:「小九啊,你笑什麼呢?好像也不是替你五哥慶賀的笑容吧?」

「我突然覺得,今天眾大臣逼宮,父皇暴怒,五哥爭執,宮裏亂成一團,我遠遠的看着六皇叔都十分淡定,可是禮部告訴六皇叔,今晚也能要晚點才能完成,六皇叔立即就不淡定了,他說這不是就不能回家吃完飯了……」

秦葉悠都懵了,從五皇子的眼神中,她就能想像的出來,眾位大臣當時的吃驚表情,肯定以為祁元修腦子壞掉了吧。

這一卻不過是因為,早晨他要離開的時候,秦葉悠說了一句:「最近我在醉仙樓學了一道新菜,晚上做給你嘗嘗,記得回來吃晚飯啊。」

這傢伙居然就這樣不分場合的說出來,她都有些同情那些大臣們了,他們是不是以為他們的王爺,關鍵時刻腦子壞掉了啊。

秦葉悠略顯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五皇子又相信的跟她講了一下今天立太子之事的經過。

整個過程,可以用雷厲風行來總結,皇上昨晚病重昏迷,今天早晨文武百官竟然知道了,上午就進宮逼着皇上立太子,皇上堅持了兩個時辰,當然這其中還有五皇子自己的阻攔時間。

後來皇帝下旨之後,禮部很快就開始操作,一切按部就班,行雲流水,沒有任何意外事件出現。

秦葉悠估計,不出意外,明天早晨五皇子的就已經可以在東宮的床上醒來了。

她絕對不相信這是偶然,她太了解祁元修,他就像是最精明的野獸,懂得潛伏,懂得忍耐,一切都在悄無生息中準備好,出擊之後,獵物就再無逃脫的可能了。

「對了,皇上不是一樣在休養著嗎?怎麼會突然病重?」秦葉悠隨口問道。

九皇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們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父皇已經昏迷了,聽說之前咳嗽吐了很多血,場面很嚇人,張太醫親自診治的,當時就變了臉色,說幾乎要摸不到脈搏了。」

聽上去似乎真的很緊張,秦葉悠細細的用自己的經驗來判斷,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不過幸好張太醫醫術了得,經過他一夜的診治,今天早晨父皇就醒來了,不過就是虛弱的厲害,只能躺着呢。」

吐血?秦葉悠想到這些,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祁元修跟她提起過,想要一種藥粉,不能致命,可以發作起來要強烈一些的。

秦葉悠好奇,問他做什麼用?祁元修也沒有告訴她,只是說有重要用處。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個用處啊,祁元修他是不要命了嗎?直接給皇上下毒!

就算他是戰功赫赫的王爺,就算是他支撐起整個大魏,一旦他毒殺了皇上,死罪就是難免了,祁元修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嗎?

九皇子之後,秦葉悠一直坐卧不寧的,等著祁元修回來,一夜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清晨,祁元修終於回來了。

秦葉悠還在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清冷之氣,她猛然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七原罪已經坐在床前了。

「王爺,皇上怎麼樣了?」秦葉悠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問道。

「一天一夜沒有見我,你見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別的男人啊!」祁元修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秦葉悠哪裏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啊,直接說道:「你幹嘛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自己身後背負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你為何不跟我說清楚,萬一我的葯有問題,你該怎麼辦?弒君之罪就認了嗎?」

秦葉悠又緊張,又氣憤的問道。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這是瞞不過你!現在這不是沒事了嘛,我相信你的水平,那藥用起來確實效果很好,當時整個皇宮的人都嚇壞了。」祁元修大言不慚的說道,語氣之間還有一點讚賞的語氣。

秦葉悠一點都沒有被誇獎之後的高興感覺,她一把拉住祁元修的手,看着他的雙眼問道:「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兵行險著並不是做事的風格,到底是什麼讓你突然就出手了。」

祁元修聽了她的話,突然就收起來嬉笑的表情,輕聲說道:「緊鄰扶桑國,有個很小的國家叫雲蘿國,前些日子,整個國家滅亡了,內亂,民不聊生,然後被扶桑國不費吹灰之力吞併了。」

秦葉悠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扶桑國只是傀儡,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天山派,雲蘿國亡國就在文掌門下山之後。」祁元修輕聲說道。

秦葉悠只感覺脊背除似乎有一道寒流竄過,天山派居然這樣無法無天,甚至能決定一個國家的存亡!

「雲蘿國怎麼得罪了天山派?」秦葉悠問道。

「雲蘿國距離醫藥盟太遠,國家又小,於是他們不想從醫藥盟進葯了,他們自己採購藥材商的,於是天山派不樂意了。」祁元修淡淡的說道。

秦葉悠只覺得義憤填膺,她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板說道:「這就是他們被滅國的原因?天山派欺人太甚!還有沒有天理了!」

祁元修輕笑了一聲,彷彿秦葉悠說了多麼可笑的話,他看着秦葉悠單純的大眼睛,輕聲說道:「葉悠,這世上本就沒有天理之說,只有強者才能制定規定,弱者就沒有發言權,只有服從的權利!」

「不!並不是這樣的!你,還有我,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打破這個所謂的規則!你會選擇現在動手,也是為了反抗天山派吧?」秦葉悠終於明白他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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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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