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對簿公堂

第47章:對簿公堂

當初秦葉悠嫁給祁元修,是皇上親自賜婚,為的就是羞辱祁元修,誰都知道秦葉悠之前一直痴迷太子的。

秦明源不給秦葉悠一點嫁妝,並不僅僅是為了侵佔她的嫁妝,還是為了向皇上表忠心,他故意讓祁元修難堪的。

這個事實,皇上比誰都清楚,可是現在他卻在朝堂之上質問秦明源,看來是想要犧牲這顆棋子了。

秦明源這些年的官並不是白當的,他知道這些事,其實說起來也算是他的家事,他拒不承認,那些御史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最後頂多是他被訓斥兩句,不會對他產生多大的影響,於是他要緊牙關,拒不承認,打算耍賴到底。

這時候御史單青峰站了出來,高聲說道:「當年小妹單秀芳嫁給秦尚書,我們單家陪嫁的數百畝田地,數十家店鋪,還有金銀首飾綾羅綢鍛無數,小妹臨終之時,曾經說過這些都是留給我的外甥女秦葉悠的!」

「據我所知,現在那些田產房產都還在尚書府,秦葉悠並未得到半分,秦尚書口口聲聲」

單青峰正是秦葉悠的大舅舅,自從單秀芳去世之後,單秦兩家已經逐漸不來往,後來直接斷了聯繫,單青峰和秦明源同朝為官,卻從不說話。

人人都知道單青峰為人十分正直,相同的話由他來說,就讓人更加相信。

秦明源早就料到單青峰可能會出聲,而且他感覺這次彈劾,就是單青峰背後操作。

「單秀芳既然已經嫁給我,她帶來的嫁妝自然就是我們秦家的,要怎麼分配,自然是我們秦家說了算。」

「以秦尚書的說法,葉悠已經嫁入我奕王府,那麼優品閣應該也是我奕王府的了,尚書逼着葉悠交出優品閣,有跟我說過嗎?」大殿之上有人冷冷的說道。

秦明源的冷汗立即下來了,他怎麼忘記了這裏還有奕王啊,雖然不知他對秦葉悠是什麼態度,但是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皇上看到祁元修出聲,立即來了精神,他極少見這皇帝動怒呢。

「奕王,這件事說起來也跟你有關係,畢竟秦尚書是你的岳父,你怎麼看?」

皇上坐在龍椅上,以手撐著下巴,悠閑的問道,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臣弟相信皇兄定然會公平定奪,不會因為太子殿下想要優品閣,你就偏袒秦尚書的。」一句話就把皇后的後路給堵死了。

從祁元修開始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想着秦明源了,可是祁元修這話說完,他如果向著秦明源,似乎就是在偏袒自己的兒子了。

太子更是惱火,他真是躺着也中槍啊,他雖然垂涎有巨額利潤的優品閣,可是他從未說過非要搶來啊,秦秋燕這個蠢貨,非得拉他下水嗎?

皇上想了一下:「朕自然會秉公處理,只是現在只有秦尚書一方當事人在此,怕是也了解不全面,不如把奕王妃一起請來,朕當面問個清楚。」

秦明源想起這段時間,秦葉悠的強勢,頓時不想讓她來。

「皇上,小女不懂規矩,讓她來了怕是更惹皇上生氣,不如讓微臣回去處理此事,微臣定然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覆。」秦明源拒絕道。

「秦尚書莫不是怕奕王妃來了,你更加說不清楚了吧?」

「就是!躲躲閃閃的更加可疑!」

「虎毒不食子,秦尚書連自己的女兒多不放過,根本就不配做這個尚書!」

眾御史七嘴八舌的批駁道,秦明源被氣的頭頂冒煙,祁元修抱着胳膊看熱鬧。

「好了,多給我消停會兒,朝廷命官,豈能像市井夫人一般吵鬧,傳朕的旨意,讓奕王妃即可進宮!」皇上怒吼一聲。

尚書府距離皇上不遠,秦葉悠很快就來了,她緩緩的從殿門外走進來。

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烏黑長發,只有一根碧玉簪挽住,一路走來,褭褭婷婷,清新脫俗,精緻的小臉,清麗柔美。

朝中百官都看呆了,沒有想到奕王妃居然這樣美,就連太子殿下都有些懊悔了,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何嫁到奕王府之後,脫胎換骨一般,早知道她會這樣美,他就不讓父皇賜婚秦秋燕了。

「臣妾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她俯身行禮。

「平身吧。」皇上威嚴的說道。

秦葉悠緩緩起身,剛剛站穩,就聽到皇上沉聲說道:「奕王妃,你為何要彈劾自己的父親?」

秦葉悠驚訝的抬頭:「臣妾惶恐,不知道皇上為何要這樣說,還請皇上明示?」

「大膽!在朕的面前,你還敢裝傻?要不是你找人彈劾你的父親,御史們怎麼會知道你們父女倆之見的糾紛?」皇上厲聲斥責道。

畢竟是皇上,天生一股威嚴之勢,秦葉悠就算在心裏看不起他,見他動怒,心裏還是微微一顫,她知道在這裏,皇上如果想要她的命,怕是誰都護不了。

她下意識的轉頭去看祁元修,心裏隱約是在尋找庇護。

祁元修只是平靜的看着她,眼神觸碰的一剎那,他嘴角微微翹起,輕輕點了一下頭,秦葉悠看到他的笑容和平靜的眼神,突然就有了勇氣。

這個男人說過的,有他在,就會護着她的,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秦葉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臣妾着實不笑,竟然不知道父親被人彈劾,但是皇上說是臣妾指使的,臣妾實在是冤枉,不知道皇上可有證據證明是臣妾指使的?」

居然敢直接跟皇上要證據?眾大臣倒吸一口涼氣,這奕王妃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膽子實在是很大。

皇上一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直接的問,他沒有證據,自然不能直接說我就想找你的事。

他故意迴避話題,冷著臉說道:「朕問你,有人彈劾你父親侵吞你母親當年留給你的嫁妝,讓你凈身出嫁,可有此事?」

好陰狠的問話,秦葉悠眼睛微微一眯,這個問題她怎麼回答都是錯,她承認有這事,就是當面揭穿自己的父親,是為不孝,她不承認,皇上正好順水推舟,她娘親的假裝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秦葉悠點了點頭說道:「確有此事,不過這也不是父親的錯,當年我父親跟我母親有過約定,我母親的嫁妝全部留給我,但是在我長大之前,先由父親帶我保管。」

然後她笑着看着秦明源說道:「父親,是女兒的不對,連累您了。」十足體貼感人好女兒的形象。

然後她轉頭對着眾人說道:「多謝眾位大人了,讓你們操心了,我現在已經嫁人,父親年事已高,又憂心朝政,實在不適合繼續替我打理了,以後我會自己接過來的。」

「你撒謊,哪裏有什麼承諾,葉悠,你現在已經是奕王妃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父親也替你高興,只是你為何還要來搶奪娘家的財產呢,我這麼多年對你的養育之恩,你都不顧了嗎?」

秦明源可不打算就這樣放棄,秦葉悠的話說的好聽,可是事也不好辦,順從她的意思,自己就得交出所有財產了。

秦葉悠在心裡冷哼一聲:「真是給臉不要臉了,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你豁出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她當即就紅了眼眶說道:「父親,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當年您和母親立下的字據,還有母親臨走之前給我留下的信里,可都寫的清清楚楚呢。」

秦明源的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怎麼知道的?不可能!」

當年單秀芳去世之後,他瘋狂的尋找當年立下的字據,可是把院子都翻了過來,怎麼都找不到,只好封了院子。

秦葉悠只回來住了兩天,竟然就被她找到了?這怎麼可能?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秦葉悠緩緩的從袖中取出兩封泛黃的信,還有一個小冊子,雙手呈給皇上:「這位臣妾的母親臨終之前給臣妾留下的信,她彌留之際,戀戀不捨自己的小女兒,用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為我打算,我怎麼能辜負這樣一片深情?」

皇上接過去一看,確實是一封信,還有一張字據,清楚表明等秦葉悠出嫁之際,不管盈利多少,秦府都要把單秀芳留下的嫁妝陪送給秦葉悠。

皇上看信之際,秦葉悠已經用沉痛的口吻把母親的信給背了一遍,字字句句,珠心泣血,都是以為母親對小女兒的擔憂和愛戀。

周圍家中有女兒的官員,都忍不住淚濕眼眶,對秦明源更加鄙視了,秦明源的臉色鐵青。

秦葉悠垂首站在大殿之上,纖弱的身材,微微顫抖的肩膀,讓她顯得更加可憐。

皇上看着秦葉悠,瞥一眼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祁元修,緩緩開口說道:「奕王妃,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彈劾秦尚書,今日卻帶着這樣的東西前來,難道不是口是心非?」

「奕王,你真要看着奕王妃和秦尚書,因為這點家產反目成仇?」皇上索性直接逼問祁元修。

「我們奕王府不在乎這點嫁妝,可是既然葉悠要為母親討回公道,臣弟自然全力支持!」祁元修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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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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