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陪伴

第六百四十一章:陪伴

安珺瑤被氣得險些順不過心氣來。

「你為什麼一定要送走我?」她面色恢復平靜,說出的話時也盡量使自己溫和了許多。

謝辰燁閉眸不語,只是身體往床里動了動,想離她遠些。

可就是這樣的動作,也吃力得很。

安珺瑤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在意,只是很冷靜地分析,道:「雖然有周千塵在,可是皇上的身體斷斷不能勞累了,現在還在研製藥方,但是瘟疫來勢洶洶,你就算再強悍的身子也受不住。」

謝辰燁依然緊閉雙眼,不與她說話。

「你現在只不過一天功夫就已陷入昏厥。」她頓了頓,替謝辰燁掖好了被角,緩緩道:「這幾日的功夫就算你能熬得住也定然元氣大傷,我在一邊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謝辰燁這時候終於開了口,聲音嘶啞卻又極嚴肅地道:「即刻出宮,這是命令。」

安珺瑤有些恍惚,語氣中毫無波瀾:「皇上將我送回去后,是準備送一旨休書備着,還是要我青燈古佛長伴?」

謝辰燁終於有了別的反應,藏在被子裏的手緩慢地握成了拳,良久才沙啞地道:「你先回去,一切等周千塵製藥出來再說。」

謝辰燁咬着牙,只要他還剩一口氣,哪怕是元氣大傷壽命大減,也斷然不會動寫休書和離的念頭。

屋裏頓時一片死寂,守在房門口人第一次見到皇后嗆人的模樣。一時間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謝辰燁睜開了眼,眼底的血絲清晰可見,絲絲分明,他瞧到安珺瑤就站在床沿邊,眼眶都有些紅了,還是倔強著居高臨下望着自己,想來真是被氣得狠了。

他哪裏不知道她這般嗆聲背後的心思?可就算是知道,也被她口中的休書和離字樣刺激得不輕。

「瑤兒,你聽話一些。」謝辰燁艱難地說道。

哪怕重病之時,昏厥夢魘之中,他心底戀戀不捨依舊是眼前人,她的身子連小小的風寒都扛不住,更別提瘟疫了。

安珺瑤神色總算是柔和了一些,她上前一步,見他唇上乾裂得厲害,安珺瑤端過一邊準備好的溫水,小心地將水一口一口喂他喝下。

剛剛周千塵開的草藥有助眠安神的效果,謝辰燁很快就皺着眉頭睡了過去。

安珺瑤就這樣瞧了他半晌,站起身時腿已有些麻了,去了隔壁房間坐着。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口茶水潤潤喉,揉着眉心難掩疲憊道:「從昨日到今日,接觸過皇上的人通通關起來,以防瘟疫蔓延。」

慶路上前道:「娘娘放心,屬下已命人去做了。」

安珺瑤點了點頭,而後目光落在慶路身上,問:「此地尚無第二人染上瘟疫,說明這就是沖着皇上來的。」

慶路一聽也覺得十分有道理,忍不住開始思索這瘟疫的源頭。

安珺瑤繼續問道:「在此之前,皇上可有接觸過什麼不太尋常的東西?」

慶路低頭細思片刻后,緩緩搖了搖頭。

「皇上所用的東西都是早早置好的,基本都是全新,侍候的人身體也都沒有什麼異樣。」慶路將最近發生的人和事在腦海中一一排查。

安珺瑤死死皺眉,小福子在一邊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安珺瑤冷聲問道。

小福子連忙躬身回答道:「倒是武寧侯昨日曾送給皇上一幅畫,臣沒看清那副畫的樣子,但瞧了那副畫之後,皇上就病倒了。」

安珺瑤眉心一跳,起身問道:「那畫現在何處?」

小福子指了指御書房的方向:「就在皇上的書房裏。」

安珺瑤從他的話里捕捉到了什麼,但又不敢完全確認。

從謝辰燁的寢殿到御書房,只隔了狹長的一條過道,丫鬟手裏提着燈籠走在前面,濃深的黑如墨。

現在安珺瑤心中都是想要找到瘟疫的源頭,這一路走來,明明腳都有些提不起來了,但是精神卻是一點沒有乏意。

她獨身一人進了書房,在案桌上見着了那副已經被捲起來的畫。

安珺瑤深吸了一口氣,踱步走近了桌案。

御書房裏空無一人,她的腳步聲迴響在屋子裏,越發顯得悠悠蕩蕩安靜得可怕。

正當她打算拿起那幅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匆匆地腳步聲。

「娘娘!」周千塵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怎麼了?」安珺瑤有些狐疑地望着他。

周千塵剛剛去翻閱醫書了,因此不知道謝辰燁染上瘟疫與一幅畫有關,等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安珺瑤已經來到了御書房,於是他也緊跟着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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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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