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新振作
莫問天與玉小剛的交流，也僅僅是一碗大碗寬面。
吃飯時不宜說說笑笑，自然就沒有多言，而言多必失。
在大師面前裝，還是省省吧。
不管怎麼裝，都不可能逃過大師的犀利眼，還不如乖乖的吃個面，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莫問天發誓，這一碗大碗寬面是他有生以來，吃過最有味道、最難忘的一碗面。
說是回味無窮也不為過。
此時此刻，他相信了一句俗里俗氣的話，有情飲水飽。
一碗面后，玉小剛告別了莫問天，在離開的那一刻，都沒有過問莫問天的身份，只是簡單的互道姓名，算是認識。
對莫問天來說，從玉小剛口中得知他就是大師時，心裏還是實錘了下，就像是中了大獎一樣。
再次回到崗位上，直到天黑下來，莫問天才回過神來，看着手中的兩個銀魂幣，已經做好了上交給曹老頭的準備。
儘管如此，也不能壓抑他心裏的興奮感，小嘴嘻嘻哈哈不斷，蹦蹦跳跳的往家走。
家……
一個生活了兩年的地方，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家了吧。
雖然這個家讓人很無奈，恨不得立即逃離，但是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很快，莫問天就回到了巷子裏，他看着熟悉的垃圾堆，以及熏臭、潮濕的巷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
對一個孩子來說，這樣的童年陰影有多致命可想而知。
「奇怪，曹老頭呢？」莫問天站在巷口，看着昏迷的巷子，卻看不到曹老頭的身影。
「平常時，曹老頭已經拎着自己倒抖身體，看有沒有藏着魂幣，今天卻異常……」莫問天說到異常時，回憶起今天的經歷，都沒有看到過曹老頭的身影，「我今天也不對勁，平時也是糊裏糊塗的過，但是最少知道周遭發生的事，以及曹老頭的位置所在，但是……我今天卻……失神了。」
莫問天揉揉頭，對他來說，保持了兩年的警惕，卻因為玉小剛的一句話放鬆，「看來，大師並沒有傳聞中的不堪，比想像中還有城府。」
想想也是，大師能夠被稱為智慧之角，以及讓比比東陷入愛河，說沒有點手段，誰相信呢？
真的是單純、一往情深？
不，不，不，地球人都知道，舔狗不得好死。
痴情的怕不是大師，而是比比東吧！
大師能夠做到這一點，不比海王差……
莫問天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以他的小腦袋，是想不到大人之間的三兩事，即使是再世為人的他，智慧也是有限的呢。
莫問天搖了搖頭，不再去想玉小剛和今天發生的事，他回到自己的紙皮上，等著曹老頭的回來。
他沒有去藏手中的錢，就算想要藏也沒有空，曹老頭總能找到，那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莫問天一等就是一晚上過去，第二天，莫問天再次從咳嗽中醒來，他第一時間並不是關心自己的身體，而是急切的找著曹老頭的身影。
「沒回來？」莫問天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這個曹老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亂糟糟的呢。
「喵的，家都不會回了嗎？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人家會擔心你嗎？」莫問天撇了撇嘴，有點擔心曹老頭出事情。旋則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在諾丁城沒有人是他老人家的對手。
想到這，莫問天陷入了沉思中，詭異的開始，是從自己前晚吃了曹老頭的肉碎開始，難道是因為肉碎的關係嗎？
莫問天越想越覺得是，「好你個曹老頭，為了一塊肉碎，跟我鬧彆扭。行啊！你走，走了就別回來，小爺還不稀罕呢。小爺就不信了，沒有了你，小爺就活不下去。」
說着說着，莫問天的眼睛不斷眨動，小瓊鼻連續抽了抽，雙手抹去淚光，沙啞的說：「今天的風真大，呵呵，吹沙進眼了。」
莫問天無精打採的向著城門走，並不願意相信曹老頭離開，走在路上的他，像失魂的人一樣，口裏還念叨著，「曹老頭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會因為一塊發霉的肉碎離開的，曹老頭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會因為……」
途經劉大爺、劉大媽攤位時，劉大媽的問好聲，他也沒有聽見，其他人也是一樣，他們關切的看着。
直到莫問天坐在地上，將乞討的牌子和碗擺好，才發現他們的到來。面對着他們的關心，莫問天連忙說着「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的話來。
往他們離開后，莫問天再次陷入了沉思，就像心裏有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心裏空空蕩蕩的提不起精神來。
轉眼之間，十天過去了。在這十天裏，莫問天過上了他夢寐以求的生活，擺脫了曹老頭的控制。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現在的生活，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就像是空殼沒有靈魂，跟想像中不一樣。
對於這樣的生活，毫無目的、沒有目標的日子，就像星爺說的一樣，沒有夢想的人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莫問天重新振作了起來，要是讓曹老頭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自己每天消沉和哭鼻子的話，估計會捂著肚子笑翻在地，並且笑喊著：「今晚加兩個饅頭慶祝一下。」
莫問天早早離開巷子，往武魂殿的方向走，是時候詢問下，武魂殿的掛號費多少了，希望不要太貴吧。
輕車熟路間，莫問天來到了武魂殿，華麗的裝飾，還有那代表着武魂殿榮耀的旗幟，深深烙印在心上，可見武魂殿的輝煌並非吹棒。
武魂殿大門緊鎖，守在門前的魂師守衛挺撥，給人感覺就像是軍人一樣，讓人感受到其魄力驚人。
莫問天怯場了，心裏萌生退意，他們往他看了過來，雙目炯炯有神，令他不敢直視。
「武魂殿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雄厚的喝聲傳來，莫問天差點沒有坐倒在地。
離開……離開……莫問天腦海中徘徊著離開二字。
顯然，他是真的害怕了，就像對方只是個20級的小號，也不是他這個連等級都沒有的菜鳥能比的呢。
況且，武魂殿不好惹……等等，我沒事，惹武魂殿幹嘛呢？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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