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惹怒氣,密室血霧望撥雲【178】

欲言又止惹怒氣,密室血霧望撥雲【178】

自己不理解琴父的做法:「他不是希望和解嗎?怎麼會拒絕?」

主人看着自己,神色認真:「道英和琴江之間的關係算是那種長輩和晚輩之間很親近的關係了,道英都不敢冒風險從琴江那裏來打開這個和談的缺口,你覺得琴父不了解琴江嗎?這和談有可能成功嗎?」

自己覺得,這或許是琴父自身設限:「他是因為覺得根本就沒有可能,所以連試都不願意試一下嗎?」

主人覺得,自己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質:「這件事更大程度上,是琴江在跟他爹鬧彆扭。他自己個兒沒把這些個事情捋個清楚明白,你能指望和談成功嗎?」

自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

主人對於這件事看得十分清楚:「這件事的確只有琴江自己想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和談才會有一個達成共識的基礎。否則,琴江若是非常固執地認為他爹各種不對,無論是他爹跟他好言好語,還是急言令色,在琴江的眼裏那都是另外一番味道。你想想,無論怎樣的一句話都被對方給曲解成別的意思,這還怎麼談?」

自己想了想,這倒也是:「如此...恐怕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主人拿起一個『鬼工球』,在手中拋著玩兒:「所以嘛,琴父就跟小羽合作了一把,讓琴江進入幽篁軒,翻開昨日滿目瘡痍,直面今非昔比。」

自己感到奇怪:「他們合作?他們應當不認識,如此是怎麼合作的?」

似乎是覺得一個『鬼工球』玩著不過癮,主人索性拿起了另外一個『鬼工球』,讓兩隻『鬼工球』呆在右手的手掌上,五指協調用力,讓兩隻『鬼工球』在他的手上規律地轉動起來,在『鬼工球』經過某些穴位的時候,主人會刻意稍稍停頓,外加一點力:「之前告訴過你,琴江的『影齋』中有不少高手滲透到了琴父的身邊,也是因為這種滲透,才讓琴江得到了他娘親的訃告。對於滲透到身邊的那些魔修者,琴父不是辨識不出來,也不是不知道這些魔修者全部出自於琴江的『影齋』...」

自己不敢相信:「他竟都知道?!這是...」

主人看着『鬼工球』,答得理所當然:「他也是樂修,他都不厲害,琴江哪有現在那麼厲害?」

雖然自己也明白虎父無犬子的道理,但就還是覺得這個事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詭異:「可這...」

主人玩『鬼工球』的間隙,看了自己一眼:「覺得不可思議?」

自己確實這麼覺得:「這真的...如果是這種情況,我感覺他們父子如此相互刺探,怕是也沒有什麼和談的必要。如此相互猜疑,在不信任的基礎上,如何願意精誠合作?」

「不錯~你這是腦袋開竅了~」主人看着自己,眼眸中儘是認可的笑意,「其實,想要辨識魔修者的程度和具體所在的方位,琴父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用純陽琴彈奏一曲《炙炎東君》就能知道。」

自己既驚嘆於琴父的能力,也奇怪於這般做法的效用:「?!」

主人給了個提示:「忘了魔修者是些什麼人了嗎?」

自己有點模模糊糊了:「但這也...如此,豈不是琴父所在的地方,任何對他的威脅都是跳樑小丑?」

主人點了點頭:「對。他很厲害。以往他們琴家是靠着那些武林高手的護衛,還有一些暗衛的護衛。雖然現在也有這些,但琴父的能力卻從事實上而言,不需要這些。更大程度上,這些人反而還成了遮掩他武功高強的一條蔽膝。再說,他本身也是修道的,對於魔修者的氣息也非常的敏感,要發現也不難。但因為魔修者的氣息具有非常好的隱匿性,要去細細找尋也是個麻煩。而用純陽琴彈奏純陽的曲目《炙炎東君》,這般通過純陽音浪的撞擊,非常容易發現這些魔修者所在的位置,同時也能根據音浪撞擊所給予的回饋知道這些魔修者的程度。因為這只是氣與氣之間的碰撞,並沒有靈力的參與,這些魔修者最多也就是只能聽到琴父在彈琴,但對於琴父的試探是絲毫不知的。發現了之後,順蔓摸瓜,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琴父手上有他們琴家祖傳的情報網絡,這個情報網絡遞交到琴父手上之時還做了進一步的擴展,比琴江所組建的『影齋』強得多,消息傳遞的速度非常快,哪怕是東瀛的消息,眨眼間也能送到他的案頭。琴江那點兒手段,真在他爹眼裏是不夠看的。」主人的眼眸中,又有了對琴江的嫌棄,「因為知道是琴江釋放在他身邊的暗樁,他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想看就看咯~不過,他能那麼坦蕩,也確實是沒有什麼是琴江不能知道的。關於琴江娘親的那件事,他避人耳目地做得那麼絕,這是他的不得已。但這個事情卻是琴江作為兒子該知道的。否則,憑藉他的能力,他若是真的想要瞞住琴江,琴江就算是到死也不會知道分毫的。如此,才有那些魔修者為琴江傳遞出這麼一個消息的事兒。因為琴江的娘親並沒有安葬在幽篁軒的後山,而是安葬在其他地方的,所以即使琴江收到消息去祭拜他娘親,這也是安全的。他顧慮到了很多。」

自己沒想到:「幽篁軒還有後山?」

主人隨口應了那麼一句:「是,但必須要從幽篁軒北苑的祠堂進入,那是人家的陵墓。」

自己按照自己在紅塵中的體會,越發覺得很是奇怪:「這...怎麼會把陵墓修在這種住人的地方?而且這陵墓的入口竟在祠堂里?我...見那些人似乎都是在自家的院兒中單獨的辟一間房出來,擺放祖宗的牌位,用以祭拜。有些家裏沒有那麼大的,便會隔出一個小間來放牌位。基本都是單獨的一個地方,沒有與人住的地方相隔很近。但我也見過把牌位就放在主屋的正廳的,甚至是放在床頭的。但這牌位...那...怎麼...他們不怕他們人所說的陰氣纏身嗎?」

主人把『鬼工球』換到了左手:「幽篁軒那地方是整個洛陽城裏風水最好的位置,他們在修的時候,調整過風水,這不影響。」

自己感覺,自己這是在咸吃蘿蔔:「若是如此,倒是難怪了。」

主人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其實,你說得對,他們之間算是在相互刺探。」

自己一下反應過來:「難道在琴江的『影齋』里,有琴父派出的人?」

主人的眼眸里盛着欣慰:「你可真是越來越開竅了~的確,自順蔓摸瓜知道『影齋』之後,琴父手下的人就滲透進去了。彼此之間用特定的暗號聯繫,給琴父傳遞琴江的一切消息,甚至他們『影齋』收到的消息都有琴父的一份兒。」

自己對琴父也好像有了那麼一絲絲不喜:「這難道不是在坐收漁翁之利?」

主人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偏頗:「他們都是一家人,這應該不算吧?」

主人這話,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還是對琴父不怎麼喜歡得上:「琴父通過『影齋』獲得消息,除了是關注琴江以外,便是也有他手中的情報網收不到的消息?」

主人暫停了對『鬼工球』的把玩,細細說起這其中的糾葛:「的確,有些消息確實是琴父的情報網收集不到的,譬如西域那邊和波斯那邊的。琴父手中的情報網主要集中在中原地區,而琴江的情報網則是跟着他們『影齋』做生意的步伐遍地開花的。相當於他們『影齋』的情報網是流動的,跟着商隊所到之處在走的,與此同時,這些消息也隨着商隊回到『影齋』手中。一邊做生意,一邊收集消息。賺錢傳遞消息兩不誤。琴父手中的情報網相對來說,比較老式,只是存在着一個比較單一的傳遞消息的作用。但整個神州大地上的人,也主要集中在中原地區,控制住中原地區,基本上也就掌握住了中樞。琴父的情報網在中原有很深的根基,且主要往東擴展。東邊有齊魯之地,有魚米之鄉,還有揚州這個商貿中心,確實都是令人垂涎的地方。而若是往西的話,南疆和北疆都是大片大片的荒漠。荒漠之地,人煙稀少,且還伴隨着很多不可預知的危險。雖然後面有了商路,甚至南疆和北疆的有些地方還因為那些過路的商旅發展起來了,但終究還是位置太偏,難以獲得有效的消息。這跟艾鴛不願意往那邊發展是相同的,雖然西域的香料確實非常的獨特,也品位相當不錯。但那是荒野之地。接着就是天山、昆崙山,再稍微往下一點兒就是巴蜀地區。雖說益州也確實是商貿中心,但也僅限於巴掌那麼大塊地。若是往南多走一些,基本上就是深山老林,深山老林里有什麼東西,這個誰也不知道。再往南一些就是大理,那裏倒是溫暖舒適,但畢竟它與中原隔着相當遙遠的距離,且在那裏還有自立稱王的大理王,它是獨立於中原政權的當地政權,天高皇帝遠,管它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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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闕之九幽曼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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