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局就是精油開背

「你以為你躲在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

「你是那樣拉風的男人，那憂鬱的眼神，性感的胡茬子，就像是黑夜的星辰，那麼的耀眼。」

龍城。

一家破舊的四合院大門前，一濃妝艷抹，豐腴猶存，渾身濃重煙火氣息的女人將四合院的主人堵在門口。

「但是…」女人噗通一聲忽然跪地，「但是你昨天精油開背的錢，至少還是要給的吧。」

主人掐著香煙，失望搖頭，「我以為憑我們的交情，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沒想到終究還是一場皮肉生意。」

「講感情也是要給錢的呀，那可是我的血汗錢啊。」

「了解，如果我有錢早就給你了，」張凡狠狠吸完最後一口煙，漫不經心道，「你如果不急，可以再給我一晚上時間，我會想辦法弄到錢還你。」

「好，我再給你一晚上時間，如果你還不把昨天風流債的辛苦錢還我，我把你這破院子給燒了。」

女人瞪了一眼張凡，起身頭也不回消失在了巷子。

而就在女人離開一分鐘左右，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巷口。

緊接着一踩着高跟鞋，氣質出塵，身材高挑女子下車，打量起四周糟糕的環境。

從口袋掏出地址，確認無誤，女子帶着警覺來到四合院大門前。

「這裏是不是張老先生的家？」

「你是誰？」正要回屋躺屍的張凡，回頭饒有興趣打量女子，尋思這美女也是來找自己要風流債的？

可自己為啥沒有印象，什麼時候碰過這麼正點的妹紙？！

感受到張凡毫不掩飾的眼神，女子更加警覺了，本能抱胸，「我是龍城沈氏集團，沈老太君孫女，我奶奶想見張老先生一面。」

「沈家？」張凡眼角忽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波動。

「美女，你來遲了，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幾年自己割痔瘡暴血而亡了，你奶奶如果很急，你可以去後山把我家老不死的骨灰挖出來送去。」

「當然…」張凡悠悠道，「我家老不死的是我唯一親人，你想要拿走得加錢。」

「什麼，張老先生死了？」沈清婉臉色一變。

沈老太君病危，臨死前唯一的夙願就是想見一面，她年輕時候心心念的張老先生。

可如今自己做孫女的，連這個要求都幫不到嗎？

「他怎麼會死，你騙我？」沈清婉不甘心道。

「騙你做啥？」張凡從結滿蜘蛛網的大廳，拿出一個長滿灰的黑白照片丟給沈清婉。

沈清婉看着照片跟張凡神似的遺照沉默了。

「如果你嫌棄骨灰埋汰，這遺照賣給你也行，反正留着也沒啥用。」

張凡暗暗想着，還小芳精油開背的錢應該是有着落了。

瞥了一眼看着黑白照片入神的沈清婉，張凡悠悠道，「要不給你八折，八十成交，如果你還願意加二十，外加我家老不死的骨灰免費贈送如何？」

「不用了，沒有任何意義，」沈清婉神情黯然，緊咬紅唇，語氣帶着一絲悲傷，「沒想到我奶奶臨死前，也看不到她心心念的張老先生了。」

言罷沈清婉轉身就要遺憾離開。

「等等，你剛剛說沈老太君要死了？」張凡走了出來。

「嗯，我奶奶病危，怕是…撐不過今晚了，」沈清婉語氣帶着顫音，「或許也是天意吧，不過你既然是張老先生孫子，你能代表你爺爺去見我奶奶一趟嗎？」

「不去，」張凡果斷拒絕。

「我給你錢，」沈清婉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裏有十萬塊，事後我可以再給你二十萬，算是辛苦費。」

「我對錢沒興趣，你趕緊走吧，孤男寡女讓街坊鄰居看到，對我影響不好，」張凡態度似乎一反常態，似乎有意避開跟沈老太君見面。

「等等，我們再談談，」沈清婉抓住張凡手臂，「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能滿足你的盡量會滿足你。」

某男眉頭一挑，轉頭上下打量起沈清婉，他笑了。

身材高挑，肌膚雪白，這活脫脫的極品美人胚子呀。

「你…你幹嘛？」沈清婉觸電一般收回手。

摸著下巴鬍子的張凡，痞笑道，「你猜？」

「除了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其他的都行，」沈清婉倍感屈辱，面紅耳赤。

想她沈氏集團CEO，竟然會被一個生活在社會的敗類如此羞辱。

可沒辦法，她有求於人。

「我也只有這麼一個特殊愛好，不行就算了，再見，」張凡悠悠道。

「無恥，，」沈清婉惱怒轉身就要走。

還沒有走幾步，忽然沈清婉又停了下來。

只看見巷口不知道何時，湧進來一群凶神惡煞之人，皆是似笑非笑看着沈清婉。

「沈總，你這是想去哪裏啊？」為首一臉長著一塊顯目黑痣的男人，似笑非笑打量起沈清婉來，

沈清婉本能後退，正要向張凡求救。

可不知道何時，張凡早就將門光速關上了，悠悠的聲音在院子傳出。

「各位大哥，我跟她不熟，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自由發揮。」

「你個混蛋，是不是男人！」沈清婉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無恥混蛋的人，憤怒拍門。

看到這裏，男人搖頭笑了笑，道，「沈總，看起來今天你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誰派你們來的？」

「等您跟我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男人對身邊幾個下屬使了使眼色，「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請我們沈總上車？」

話落，兩名下屬沖向沈清婉，沈清婉慌了，更加瘋狂拍打着四合院大門。

「快開門，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話音剛落，四合院大門緩緩打開，張凡就站在了沈清婉面前，一臉道貌岸然道，「美女說這些就見外了，放心，有我在，保你平安。」

「小子，不想死的滾開！」衝上來的二人掏出匕首，笑容陰森。

「就你們幾個雜魚，還敢學人當綁匪，活膩歪了是吧？」

張凡竟然憑空掏出一把手槍。

頓時那二人嚇得愣在了原地，冷汗直流，直勾勾盯着黑洞洞槍口，雙腿直打顫。

「剛剛不是挺牛逼的嗎，來，讓我瞅瞅，是哪個英雄好漢先上啊，」張凡挑眉。

「王哥，怎麼辦？」男人身後一下屬陰沉道。

「這件事情不能鬧大，否則不好跟東家交代，先撤，」男人死死盯着張凡，冷笑道，「哥們算你狠，我們來日方長，走。」

所有人頓時一窩蜂逃走了。

「你…你哪裏來的槍？」沈清婉詫異看着張凡的手槍，有些害怕起來。

張凡晃了晃手中的槍，痞笑道，「別緊張老妹兒，淘寶雙十一打折，十二塊買的打火機玩具手槍，童叟無欺，質量杠杠的。」

說着張凡扣動扳機，「吧嗒」一聲，槍口火苗竄動，點燃一根香煙。

沈清婉傻了。

她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了。

最重要的是張凡的演技，竟然把那些傢伙全部給騙到了，

「所以…你剛剛說話算數？」張凡挑眉。

沈清婉紅唇緊咬，「我沈清婉說話算數，不過…不過我懷疑你人品。」

「你必須得跟我去見我奶奶之後，你想讓我怎麼做，我都可以滿足你。」

「那還是算了，我還是去找小芳精油開背吧，」張凡再一次果斷拒絕了。

「張先生，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沈清婉激動跪下，美眸淚眼朦朧，「我奶奶這輩子習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跟張老先生結婚生子。」

「我這個做孫女的，如果連這一點都不能幫她老人家完成，我有還有什麼資格做沈家的人。」

張凡停了下來。

那一句「最大的遺憾是沒能跟張老先生結婚生子，」彷彿就是一根刺一般，深深扎進張凡心臟。

深深嘆了一口氣張凡看向跪地的沈清婉。

張凡到底還是心軟了，無奈道，「帶我去吧。」

……

沈家山莊。

此時沈家老小皆是被病危的沈老太君拒之門外，誰也不想見。

「清婉人呢，她找到張老先生沒有？！」沈家長子沈千秋急得抓耳撈腮道。

就在這時，門外沈清婉帶着張凡急匆匆趕來。

「清婉，張老先生在哪裏？」沈千秋回頭看了一眼張凡，卻發現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沈清婉沒有回答，而是感激看向張凡，「拜託了。」

「清婉，他是…」沈千秋欲言又止，沈清婉卻拉住沈千秋搖頭解釋其中原因。

張凡沒有理會，目光沉重落在沈老太君大門之上。

「該來的終究還是躲不掉呀，」張凡嘆了一口氣，神情彷彿百歲老人。

緩緩推開大門，張凡便走到了病床旁。

此時只看見病床上，躺着一八旬老人，在看到眼前這滿臉滄桑的青年後，她虛弱一笑，吃力從被窩伸出冰涼，形如枯槁老手。

張凡苦笑，輕輕握住沈老太君的手，平靜道，「好久不見了丫頭，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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