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老太太的謀算

277 老太太的謀算

「我錯了。」皇甫默連忙認錯。

「這還差不多。」嵇蘅得意地挑眉。

葉梓琴待沖靈走遠之後,轉眸看想她道,「大姐姐,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怪怪的?」葉梓萱好笑地看向她,「三妹妹可是覺得不自在了?」

「嗯。」葉梓琴點頭道,「也不知曉老太太瞧見了,會作何感想?」

「她?」葉梓萱捏了捏她的鼻子,「老太太的脾氣你還不知道?」

「大姐姐,你說,這往後該怎麼辦啊。」葉梓琴擔憂道。

皇甫尚陽湊近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葉梓萱說道,「她在想着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放心吧。」皇甫尚陽直言道,「若是兄長待你不好,我自然會給出出氣。」

「好。」葉梓琴點頭應道。

這宴客廳內很是熱鬧。

沖老太太被攙扶著出來。

沖靈上前,陪在了沖老太太的身旁。

葉梓萱瞧著沖悅被沖老太太握着她手,顯然,她很得沖老太太的喜歡。

葉梓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眾人聚在一處,少不得吃酒閑聊。

為了助興,眾人便開始投壺。

葉梓萱原本就是來瞧一瞧沖悅的,如今繼續待着,反倒有些無聊了。

她想要尋個由頭先回去。

她抬眸便瞧見凌墨燃緩緩地朝着她走過來。

等到凌墨燃站在她的面前,她才道,「小公爺這是?」

「我送你回府吧。」他說道。

「好啊。」葉梓萱巴不得現在走呢。

她隨即起身,便與凌墨燃一同離開了。

沖悅遠遠地瞧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容。

葉梓萱坐上馬車,顯得有些疲憊。

凌墨燃見她如此,便道,「可是心裏難受了?」

「啊?」葉梓萱半眯著眸子看向他。

「沖悅。」凌墨燃直言道。

「哎。」葉梓萱揉了揉眉心,「她還真是命大。」

「你並未當眾揭穿她,到底還是顧念了幾分。」凌墨燃說道。

「我只是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葉梓萱又道,「當時是如何逃脫的。」

「她背後的主子,必定會救她。」凌墨燃看向她道。

葉梓萱冷笑道,「我這個五妹妹,當真是個人才,當初怎麼就沒有早看出來呢。」

「若非你看不出來,又怎麼可能會對她那般好?」凌墨燃又道。

葉梓萱挑眉,「你就不能不反駁我?」

「好。」凌墨燃順勢應道。

葉梓萱被他這態度惹到了,冷哼了一聲,扭頭不理會他。

凌墨燃只是靜靜地坐在那。

過了一會,葉梓萱才消了氣。

凌墨燃便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葉梓萱接過,抿了一口,又道,「我說小公爺,你怎麼就不能……」

「不能什麼?」凌墨燃看向她道。

「罷了。」葉梓萱不知何故,又想起了赫連歧來。

她暗自嘆氣,他指不定在哪裏傷心呢。

凌墨燃見她若有所思的,便知曉她如今在想誰。

他慢悠悠道,「我說過的,若是你真的能夠讓太后改變主意,我會放你離開。」

「自從我去了清楓山莊之後,我便清楚,我與赫連歧絕無可能。」葉梓萱直言道。

「倘若有可能呢?」凌墨燃看向她道。

葉梓萱突然笑了,「你如此問,是想讓我如何回答?」

凌墨燃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他斂眸,周身像是籠罩着一層黑霧。

葉梓萱也不知為何二人談話,總是繞不開這個。

難道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嗎?

她暗自嘆氣,此時此刻,她反倒心中多了幾分地沉重。

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尤其是像是現在這種狀態。

她端起茶盞,又灌了一口,便扭頭不說話了。

凌墨燃看得出來,她心情煩躁。

可也不知曉自己怎麼就惹她生氣了呢?

凌墨燃坐在那,只是靜靜地等著。

葉梓萱過了許久之後,才覺得自己簡直可笑,怎麼還等着他想明白呢?

就連自己都沒有想明白。

她想了想,又道,「我沒什麼。」

凌墨燃慢悠悠道,「赫連歧一直都在京城。」

「我知道。」葉梓萱看向他道,「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我便不會再改變。」

「好。」凌墨燃點頭應道。

葉梓萱已經許久不見魯牧塵了。

自從上回湖心島之後。

她也不知何故,只是覺得如今再見魯牧塵,便不自在。

凌墨燃也並未在她面前提起過魯牧塵。

二人剛走了一半,便突然聽到後面傳來的急促地馬蹄聲。

「出事了?」葉梓萱半坐着,看向他。

「嗯。」凌墨燃點頭應道。

等馬車停下,追來的人連忙上前。

「還請小公爺、葉大姑娘回去一趟。」那人道。

「出了何事?」凌墨燃道。

「沖太傅……死了。」那人道。

「死了?」凌墨燃臉色一沉,「我知道了。」

葉梓萱看向凌墨燃,「這怎麼好端端的死了?」

「還是在咱們剛剛離開不久。」凌墨燃淡淡道。

「看來,今日這宴會是……」葉梓萱盯着凌墨燃道,「去瞧瞧吧。」

「嗯。」凌墨燃點頭,便吩咐了下去。

待二人重新回到了沖府。

宴客廳內的熱鬧早已變成了喧鬧。

賓客聚在一處,也是竊竊私語。

這人突然便這樣倒在了他們面前,當真是嚇死人了。

而他們如今還是驚魂未定的。

幸好凌墨燃趕回來,便直接被引著去了停放沖太傅屍體的耳房。

葉梓萱上前,將驗屍的工具放在了一旁。

這裏的眾人也都清楚,葉梓萱是懂得這些的。

故而都安靜地等在外頭。

沒一會,葉梓萱便出來了。

「如何?」凌墨燃看向她道。

「是中毒,慢性毒藥。」葉梓萱直言道,「這毒藥是一點點地放進去的。」

「中毒多久?」凌墨燃又道。

「三年。」葉梓萱直言道。

「三年?」凌墨燃看向她。

葉梓萱當然清楚,三年,正是她當初離開大朝,前去烊國的那年。

葉梓萱又看向凌墨燃,「此毒素日出看不出來的,而沖太傅本身便有哮喘之症,故而,此毒用下之後,也都以為是舊疾複發罷了。」

「看來此人深知沖太傅的飲食起居。」凌墨燃道。

「嗯。」葉梓萱點頭應道,「能夠下毒三年之久,必定是他的親近之人。」

「不可能。」沖大爺連忙道,「父親跟前的人都是可靠之人,怎麼可能會下毒害他。」

「若是沖大爺不相信我,大可報官。」葉梓萱直言道。

「那便讓京兆尹前來吧。」凌墨燃淡淡道。

「你們……」沖大爺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們。

葉梓萱看得出來,這位沖大爺是不相信自己的。

她也多說無益。

凌墨燃顯然是護着她,隨即便帶着她要離開。

此時。

沖靈上前。

「還請凌小公爺能抓出兇手。」

「此事兒我也愛莫能助。」凌墨燃說罷,便走了。

沖靈有心要阻攔,可也礙於凌墨燃的身份,只能任由着他離開。

葉梓萱與凌墨燃再次出來。

不過出來的還有嵇蘅等人。

「你們倒是跑得快。」皇甫默嘟囔道。

「不然呢?」凌墨燃反問道。

「你們是不知道。」皇甫默感嘆道,「適才好端端的,沖太傅更是喝酒助興,正準備吟詩一首,結果……」

嵇蘅冷笑道,「這好端端的宴會到頭來反倒成了……」

「太子呢?」嵇雅嵐道,「怪的是今兒個太子竟然沒到。」

「是啊。」溫馨道,「按理說,太子定然是要來的。」

「這倒是怪事。」皇甫尚陽道「太子怎麼可能不到場呢?」

「只是這沖太傅死的蹊蹺,而那沖大爺也不相信咱們。」皇甫默慢悠悠道。

「這世間算的還是剛剛好的。」葉梓萱慢悠悠道,「畢竟,誰能想到會在今日呢?」

「是啊。」葉梓琴轉動着眸子,「到底是誰呢?竟然會算的如此準備。」

「必定是他最親近之人。」葉梓萱直言道。

「可是……」嵇蘅便在道,「適才是何人將你們請回去的?」

「沖家的總管。」凌墨燃道。

「既然如此,讓你們去了,你們也都驗屍了,這沖大爺為何?」嵇蘅皺眉,「這不明擺着做賊心虛嘛?」

「你是懷疑,沖太傅之死與他有關?」皇甫默看向嵇蘅道。

「不然呢?」嵇蘅冷哼道,「只不過,他此舉,也未免太明顯了?」

「他原本便不相信咱們。」皇甫默直言道,「倒是不至於真的會起這等歹心。」

「你說的也不錯。」嵇蘅想了想又道,「不過眼下咱們當真不管了?」

「太子都未曾出面,這沖太傅可是太子太傅。」皇甫默搖頭,「既然人家不想讓咱們摻和,那咱們何必上杆子找不痛快?」

「這倒也是。」嵇蘅淡淡道,「那咱們便各自散了?」

「好。」眾人應道。

凌墨燃看向葉梓萱,「我送你回去。」

「好。」葉梓萱點頭應道。

葉梓琴看了一眼二人,便有些睏倦地靠在皇甫默的箭頭睡著了。

葉梓萱瞧著葉梓琴這般,又盯着皇甫默不懷好意地笑着。

皇甫默紅著臉道,「為何這般看我?」

「世子這些時日可是讓三妹妹太過於操勞了。」葉梓萱慢悠悠地問道。

「怎麼可能?」皇甫默眼神飄忽道。

葉梓萱反倒樂了。

眾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葉梓琴聽到了笑聲,睡眼惺忪道,「笑什麼?」

「沒什麼。」葉梓萱淺笑道,「你繼續睡。」

「哦。」葉梓琴便又繼續睡了。

皇甫默連忙扯過一旁的披風給葉梓琴蓋上,順帶着扭過頭不理會他們。

待到了拐角處,眾人便各自散去了。

葉梓萱依舊坐在馬車內。

凌墨燃看向她,「還在想着他二人的事兒?」

「倒也不是。」葉梓萱低聲道,「只是覺得這沖太傅死的蹊蹺。」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去想。」他說道。

葉梓萱嘆了口氣,「當時我給他驗屍的時候,似乎看懂了他的內心。」

「這……」凌墨燃看向她道,「如今竟然還能夠讀懂他們了?」

「嗯。」葉梓萱點頭道,「是不是很奇怪?」

「不過你還想到了什麼?」他又問道。

「也不知怎麼說。」葉梓萱暗自搖頭,「這沖太傅似乎看出了她的這個二女兒並非是的真的。」

「可是,三年之前他便被下毒了。」凌墨燃看向他道。

「是啊。」葉梓萱感嘆道,「三年之前,我正好離開大朝,而老太太那也似乎料到了會發生什麼事情,可這三年來,倒也沒有發生我預想到的,不曾想到,如今反倒在沖太傅這裏應驗了。」

「你這是何意?」凌墨燃盯着她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葉梓萱看向他道。

凌墨燃便道,「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好。」葉梓萱沉吟道,「那我問你,當初你為何與老太太一樣,讓我前去烊國呢?」

「當時的確有原因。」凌墨燃看向她道,「老太太尋了我,讓我與你說的。」

「所以,你為何會聽老太太的話?」葉梓萱又問道。

「老太太說這是為了你好。」凌墨燃無奈道。

葉梓萱盯着他,半晌之後才道,「你果真如此想的?」

「嗯。」凌墨燃斂眸道。

「老太太如此說,你便相信了?」葉梓萱又問道。

「嗯。」凌墨燃肯定道。

葉梓萱扶額望天。

他到底在想什麼?

可葉梓萱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盯着凌墨燃看了半晌。

這張臉稜角分明,劍眉星目,透著剛毅果決,他端坐在那,便宛若一尊石雕,讓人望而生畏。

他給人以敬畏,卻又讓人心生膽寒。

他怎麼可能輕易地答應呢?

她暗自嘆氣,差點又被他給哄騙過去了。

「你之所以那般放心讓我前去,無非是你在烊國也能夠看住我不是?」葉梓萱嘴角一撇,「老太太怕是也清楚的吧?」

「這個……」凌墨燃看了一眼外頭,「到了。」

「呵呵。」葉梓萱冷笑了一聲,便下了馬車。

凌墨燃目送着她離開,這才暗暗地吐了口氣。

葉梓萱氣鼓鼓地回去了。

葉梓窈卻在等着她。

「大姐姐。」

「四妹妹。」葉梓萱抬眸看向還在院子門口等着她的葉梓窈,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

「怎麼這麼涼?」葉梓萱皺眉道。

「大姐姐,沖家怎麼樣了?」葉梓窈連忙問道。

「沖太傅死了。」葉梓萱直言道。

「什麼?」葉梓窈驚訝不已。

葉梓萱暗自嘆氣,便又附耳與她說了幾句。

葉梓窈聽過之後,盯着她道,「大姐姐,你是說,蟲二姑娘當真是五妹妹?」

「嗯。」葉梓萱點頭道,「只不過此事兒到底不能外揚,否則,葉家便成了笑話。」

「我知道了。」葉梓窈當然也清楚。

她盯着葉梓萱看了半晌,便又感嘆道,「大姐姐,那沖太傅的死,是不是到最後還是你得去查?」

「端看皇上了。」葉梓萱又道,「只不過沖大爺不相信我。」

「為何?」葉梓窈皺眉道。

「這個……」葉梓萱想了想又道,「如今的沖家,也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倘若不是因為沖太傅乃是太子太傅,怕是這沖家早已凋零了。」

「可大姐姐不是說,沖太傅是三年之前被下毒的嗎?」葉梓窈又道,「算來竟然與大姐姐離開大朝是同一年。」

「所以,那年,我離開之後,大朝也許真的還發生了旁的事情。」葉梓萱又道,「這皇上剛剛下旨賜婚,如今沖家便又要辦喪事,沖靈必定是要守孝三年的,這三年,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是啊,隨時都會發生變故。」葉梓窈忍不住道。

「所以,此事兒透著古怪。」葉梓萱淡淡道,「也許從一開始,這本就是一場陰謀。」

「沖靈難道與太子……」葉梓窈皺眉道。

「今日太子並未前去。」葉梓萱感嘆道,「時候也不早了,四妹妹便先回去歇息吧。」

「好。」葉梓窈也明白,此事兒怕是難辦。

姐妹二人倒也一處去歇息了。

翌日。

也自然早早地起身,便聽到外頭的動靜。

「大姑娘,宮裏頭來人了。」春花看向她道。

「誰派來的?」葉梓萱問道。

「太后。」春花回道。

「看來是為了沖太傅之事。」葉梓萱淡淡道。

「是。」春花連忙伺候葉梓萱洗漱。

葉梓萱看向她道,「走吧。」

她徑自出了葉府,坐上馬車便入宮。

等到了太后寢宮,皇上與太子也都在。

「臣女參見太后。」葉梓萱朝着太後行禮。

隨即,她又拜見了皇上與太子。

太后看向她道,「昨兒個沖太傅可是你驗屍的?」

「正是。」葉梓萱便將驗屍錄雙手奉上。

太后看過之後,便又給了皇上與太子。

「為何後頭又走了?」太后問道。

「乃是沖大爺不相信臣女驗屍結果。」葉梓萱直言道。

「許是此事太突然,他無法接受。」太子皇甫泰開口道。

「哎。」皇上重重地嘆了口氣,「如今此事兒也該有人查個明白。」

「父皇所言極是。」皇甫泰隨即便又道,「聽聞葉大姑娘師承玄機閣閣主,這驗屍本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昨兒個除了她,還有誰參與了?」皇上又問道。

「回父皇,還有凌小公爺。」皇甫泰又道。

「那此案便交由他吧。」皇上又看向葉梓萱道,「葉姑娘從旁協助。」

「臣女接旨。」葉梓萱恭敬地應道。

待葉梓萱出了皇宮,便見凌墨燃已經在等她了。

「去沖太傅家?」葉梓萱看向他道。

「嗯。」凌墨燃點頭應道。

葉梓萱坐上馬車,「太子為何會將此案交給咱們呢?」

「定然是為了公允。」凌墨燃直言道。

葉梓萱輕輕地點頭,「當真公允啊。」

凌墨燃見她這言語中盡顯嘲諷。

他低聲道,「待會到了沖家,你若要看什麼,只管去看就是了。」

「好啊。」葉梓萱欣然答應。

待到了沖家。

沖大爺親自前來相迎。

因沖太傅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死的,此事兒如今是滿城皆知,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呢。

倘若找不出兇手來,他家老父親必定是死不瞑目的,更何況身為人子的他呢?

沖大爺連忙朝着凌墨燃行禮,「昨夜是我糊塗。」

「不必如此。」凌墨燃看向他道,「我也是奉旨查案。」

「請。」沖大爺拱手道。

葉梓萱隨着凌墨燃一同進了沖家。

宴客廳內並未收拾,除了賓客散去,這裏依舊保持原狀。

葉梓萱看向他,「既然查出死因,那便要從沖太傅日常起居查起。」

「請。」沖大爺說道。

葉梓萱與凌墨燃便到了沖太傅的院子內。

靈堂已經擺上了,沖太傅也被抬去了棺木內。

這院子內,也是沖太傅走之前的樣子。

沖靈看着跪在一旁並未落淚的沖悅,她低聲道,「二妹妹是一點都不難過。」

「父親走了,我自然傷心,可是……我如今只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殺了父親。」沖悅沉聲道。

沖靈聽着沖悅的口氣,「皇上派人前來查案了。」

「誰?」沖悅問道。

「凌小公爺,還有葉府的大姑娘。」沖靈道。

沖悅聽着,並不感到意外。

她看向沖靈道,「大姐姐難道不去見見?」

「兄長在呢。」沖靈如今是不想理會的。

她的心亂極了。

「父親去了,咱們都要守孝三年。」沖悅說道,「大姐姐與太子的婚事也要耽擱了。」

「嗯。」沖靈點頭。

原先她還奢望着與皇甫默在一起,可是現在,她很清楚,父親走了,沖家如今能夠指望的便是她了。

倘若連她的婚事兒到最後也涼涼了,那麼,沖家便沒有希望了。

如今的沖家,不過是一團散沙罷了。

沖靈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轉眸看向沖悅的時候,又道,「二妹妹難道一早便有了打算?」

「我?」沖悅搖頭,「我只想查出殺死父親的兇手。」

「二妹妹去查?」沖靈又道。

「倘若他們查不出來的話。」沖悅低聲道。

沖靈便也不多言了。

不曾想,她的這位二妹妹竟然有如此的野心。

葉梓萱正進了沖太傅的屋子內。

屋內的陳設也都是一些古董字畫,還有一些沖太傅的墨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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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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