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順是很開明的
張全昌和王洪兩位總兵也逃脫了。
谷可成、白旺派人了兩天就找到百十匹空馬。那幫殘軍敗將大概躲進了太行，難找了。
經此一，李自成起碼能睡半年安穩覺。他不信左良玉等人還敢來搗，崇禎暫時也派不出其他兵力了。
九月，大順軍班師回朝。
馮起龍組織懷慶府城軍民進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第二次解放衛輝，大順軍強大的實力表露無，軍心、民心徹底安定了。如果現在再次舉行科，估計參加的人要翻幾番。
劉澤清和陳洪範站在囚籠里接受了萬民觀，兩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他爸的比死還難受。
起初他們不服，跟短毛大統領據理力，俺是投降不是被，不應該獲得這種待遇。
李自成說明軍殺害的投降「流賊」還少嗎？尤其陝西那，洪承疇殺的人頭滾，連主動投誠的都不放過。
還有山西這，孝義的通天柱、臨縣的王之臣、三關的王，因為受不了大順軍紀約，上個月跟明軍眉來眼，最後乾脆投降了。
巡撫戴君恩把大小頭領招到太，一股腦砍了三百多人。
李自成對劉澤清和陳洪範，老子不殺你們就夠意思，拉出去示眾算輕的。
倆總兵趕緊說俺們打聽，之前大順對待俘虜不是這樣，還給發遣散費呢。
此一時彼一時。何況大統領又沒打算招降這兩位人，示眾、勞改都算是從輕發落。
看到短毛瞪，劉澤清和陳洪範只好乖乖的鑽進囚籠。
楊嘉謨和楊御蕃的棺槨也遊街，不是羞，是尊重他們忠於職守的一種表達。之後兩人會被妥善送回甘肅、山東老家。
被俘虜的高起潛因為身份特，獲得了不同待遇。畢竟是皇帝身邊當紅的太，有可利用價值。
李自成和他促膝長談一，老高允諾當內應。只是嘴上說的輕，跑回去后還認不認？
短毛都沒提這個顧，想不到高起潛主動要寫投誠書。實在出人意料。
老高自然不是多麼心甘情願的投，他只是從常理推，不留個把柄如何會被放走？
結果短毛大手一，免了。
不是因為挾制別人會心裏過不，只因這玩意兒是雙刃劍。人家可以不情不願的助，也可以在關鍵時刻賣了你。
高起潛帶着幾十個親信歡天喜地的離開。不曉得他要怎麼樣才能糊弄過皇帝。
話說懷慶府落到大順手裏將近一年，在馮起龍的辛苦操勞，各級衙門逐漸完，各項事務基本理順。
李自成在各處視察一，比較滿意。是該論功行賞了。
老馮由代理知府一步跨越升到了代理晉豫總督。這當然不是正式官，權宜之設。
名頭叫的，實際管轄區就只有山西的上黨加垣曲縣、河南的懷慶府和衛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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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馮起龍如今不在乎這些虛名，哪怕給個尚書頭銜也不會興奮的跳起來。他早就是大順隱形的文宰，無名有實。
除了早前鬧離婚搞的有些尷，老馮再沒犯過其他錯誤。甚至更加兢兢業，任勞任怨。他嘗到了權利的滋，沉浸其中不可自，絕不會放棄眼前的一切。
狄遵制原先只是個大明縣，兩年時間搖身一變成了大順河南巡撫。陞官速度簡直猶如坐了火箭。
他在興奮之餘不由得感慨天命無常。選擇太重要了。和老狄一起入了「賊營」的田嘉，非要作死叛，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不然眼下起碼也是個知府老爺了。
當前狄遵制已經攻讀完了大順小學課，正在參悟中學學問。逆水行舟不進則，他一個舉人憑啥登上高位？只靠從龍早不管，真是要活到老學到老。
原寧夏巡撫楊嗣修以七十歲高齡出任大順山西巡撫。
用老頭兒的話，倒退二十，哪怕倒退十，無論大順是好是，他寧願上吊都不可能「投賊」。
這人一上了年，很多事情就看開了。
李自成嘴上恭，心裏卻吐槽要不是為了拉你出來當表，你再年輕十五歲都到大順退休年紀了。讓你做個參議員都不錯了。
他兒子楊挺生也跟着沾，去上黨陽城做了個縣丞。
還有原大明河內知縣楊調，也想開，平調去沁水做了知縣。
要論大順地方，無疑及時上船的竇庄人最風光。一個村子裏出來大順知縣、縣丞十二人。
張道濬還專門找大統領談了，以避嫌緣故認為給的官位太多了。
李自成說只要守大順規，一概無妨。不過他們太聚集了也不，等大順地盤擴大后全部調去異地為官。
張慎言、孫鼎相介紹來的人很多也授官，奈何這倆老白菜幫子仍然不願出來為大順做事。
還有江南的瞿式，老李致信說你來了就是知府。
老瞿不願，說他和張養默等人一，留在地方也能為大順出力。估計是推脫之言。
老李又說希望你堂哥瞿式耜早日迷途知，現在進展如何？
瞿式榖，正在談正在談……
瞿式耜可是錢謙益的得意門，師徒倆還同遭罷歸。要是能把他拉攏過，意味着錢謙益的半隻腳也進了大順的門。並不是看重他們的才，是在乎他們背後的人脈。
而且順序還不能弄，畢竟原歷史線「水太涼」在順治二年就不戰而降；瞿式耜一直堅持鬥爭到順治七，直到孔有德攻陷桂林后才把身兼兩尚書的他俘殺。
這事急不，慢慢籌劃吧。
李自成處理了幾天政，召開了擴大會，簽發了若干任命書。這，韓霖登門了。
老韓支支吾吾說懷慶能不能蓋個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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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孩子仍然沒有迷途知返。不過大順是開明，信仰自，隨他去吧。
李自成說相關章程雖然還沒來得及草，但我的意見你是清楚的。
教堂當然可以，但是……
啥叫法律法，李自成說了，口含天憲。
短毛大統領當場頒佈了草案——
「大順治下每個縣都允許最多一座教堂……」
韓霖高興的正要誇大統領英，卻又聽短毛，「每個堂口每月抽稅五兩銀子；收的教徒每月給當地衙門繳納本人收入的『十一，，保底每年五兩銀子……」
離了個譜。
韓霖很想說走遍天下都沒有這種規，但大統領金口玉，你能反駁？
堂口抽稅馬馬虎虎能負擔的，可每位羔羊都要納，這說出去還怎麼發展信徒。一聽要交錢估計都被嚇跑了。
這正是李自成的用意。
讀四書五經出身的人只有絕少數會被洋鬼子蠱，而下層愚夫愚婦們又掏不起銀子繳，這樣起碼能抵抗一下鬼子的曲線入侵。
其實完全禁絕也就是短毛大統領一句話的，全禁了也不耽誤他跟洋鬼子做買賣。
那幫傢伙為了跟天朝自由貿易努力了上百，甚至不惜和大明開戰。所以只要有錢，傳教本來就是附屬的東，是進入當地的一種工具和手段。
大順將來不會閉關鎖，無論是對內對，保持個開明、包容的形象沒壞處。
若干年，等大順衝出亞，走向世，一切都不重要了。李自成派韓霖去做叫，誰敢反對？
韓霖壓根都不敢那麼想。他支支吾吾，前次大統領明明和葡萄牙佬曾德昭談妥，椰蘇會要遵守「利瑪竇傳教規矩，然後每座叫堂每年繳納50兩銀子註冊，每位信徒每年繳納1兩銀子註冊費……
李自成心，有嗎？
忘了個一乾二淨。
老韓，打人不打，你這樣在官場很難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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