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韓笙,藍茵府青恆城人士,家中是做生意的,雖然近些年各種生意越發難做,但因為韓笙這個鎏天派弟子的緣故,韓家的生意沒有敗落反而是蒸蒸日上。

在這兩年裏,韓家的生意從青恆城鋪開,藍茵府的幾座大城內都有韓家的產業。而韓笙此人能量巨大,一屆弟子混的比許多長老都要好,說白了便是背後有着一大靠山。

鎏天派大弟子姜崇,是鎏天派太上長老的親外孫,拜在當今鎏天派掌門座下。是鎏天派當代弟子們的大師兄,而韓笙就是他的好兄弟。

姜崇地位很高,比一般長老地位都要高得多。因為他的外公,鎏天派中很大一部分人已經將他當成了未來的鎏天派掌門人。

於是便有許多人替他做事,但有許多事,長老的身份太過顯眼,故而這些事情的重任便落在了姜崇信任的同門弟子之中。

而韓笙,便是這個最佳人選。

韓笙天賦很高,幼年時無意中開了一脈,因此內功修行的速度非常快,是鎏天派一位實權長老的入門弟子。

韓笙入門也早,因為意外開啟了一脈,他在十一歲時就被帶入鎏天派。而當時鎏天派內十歲左右的弟子僅有韓笙和姜崇二人。兩人從小就建立起了深厚情誼。

因為這層關係,加上韓笙天賦確實高,修為也增長迅速。鎏天派內普遍認為韓笙未來將會是鎏天派的實權人物。

這兩位鎏天派的公子哥,在門派已經獲得足夠的成就,於是這些年就開始插手門派以外的事務。雖然這些事務有專門的長老負責,但在這兩位背景龐大的公子哥面前,這位長老還是乖乖交出了實權。

臨月湖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薄霧之中,一艘小舟緩緩靠岸,一個身穿紫青長袍的年輕男子跨步上岸。

岸邊有幾名紫袍弟子恭敬的對這名男子行了禮。年輕男子擺了擺手讓這些弟子退去。

他沿着臨月湖的堤岸,慢慢的走着,目光不時飄向湖心的位置。

突然,腳邊的湖水炸起一陣水浪,一團模糊的黑影直竄年輕男子的腳邊。

男子反應迅速,整個人後仰,雙腳點地就已經騰空而起,整個人在半空翻轉一圈。

而那團黑影一擊不中,只見它在地上接觸了僅僅一瞬,就反彈著沖向了半空中的年輕男子。

男子在空中翻轉一圈,臨落地時已經抽出腰間的軟劍,一朵劍花閃著寒光迎著黑影綻放!

叮叮叮……

一連串急促的擊鐵聲傳出,黑影凝實下來,是一個人影,身上的紅衣被水浸透,變成了暗紅色。

年輕男子臉色一直非常冷靜,之前驟然遇襲也只是揚了揚眉毛,但在看到這個人影時表情卻變得有些驚訝。

因為襲擊他的,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紅衣少年手中的鐵棍已經被揮舞出了殘影,可見他出手之快。而且從那鐵棍傳來的力量,簡直就是兩百斤壯漢揮舞大鐵鎚發出的力量。

從以上種種結合來看,這個少年竟然是一個武道小成的高手!內功極為深厚。

年輕男子自己早就踏入武道小成的境界,因此抵擋的還算輕鬆。但他臉上的驚訝卻在慢慢的演化成震撼。

他心中忍不住的想到,和這個少年類似的年紀時,自己才剛剛進入鎏天派。練了足足四年的基本功。又花了近十年才得以修鍊成如今的修為。

而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卻有了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修為,這種結果讓他細思極恐,臉上的神色也因此從驚訝變成震撼。

但下一秒他轉換念頭,覺得此人年紀應該和看上去不符,世間多有這種傳聞,有一些武功高強者因為種種神奇的經歷,保持着容顏不老。

想及此處,男子一邊穩步後撤,一邊開口說道:

「不知是哪位前輩,晚輩鎏天派韓笙,師從付聞流!」

可惜對面少年般容貌的『前輩』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手下更是增加了些力氣。

韓笙有些惱怒,對方修為小成,但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自己都能輕易應付,之前只不過是在藏拙罷了。

隨着韓笙念頭,他手裏的軟劍一瞬間綳直,劍花不在,換做劍光肆虐!

突然發生的變化,讓紅衣少年有些來不及應付,鐵棍本身僅僅是普通的材質,在對方精鐵所鑄的長劍面前早已經傷痕纍纍,在韓笙攻勢突變之後,鐵棍一下子受到重擊,町的一聲,鐵棍被一分為二。

韓笙作為一個小高手,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一直在後撤的腳步猛的停下,腳下前進時手裏的長劍已經遞了出去,劍光直指紅衣少年的胸口要害。

紅衣少年怒眉揚起,反握手裏的半截鐵棍,由上至下狠狠地插了下去。看這架勢,韓笙長劍送入紅衣少年心臟的同時,那半截鐵棍也會插入韓笙的脖頸。

「瘋子!」

韓笙在心底怒罵一句,手中長劍轉換方向,將紅衣少年的半截鐵棍擋下,而紅衣少年反應極快,在鐵棍和韓笙長劍接觸的一瞬間脫手,然後一個點地人已經後撤了好幾個身位。

這時韓笙才明白,紅衣少年剛剛的舉動不過是誆騙自己,他根本沒有瘋,而是藉此招破解了自己的絕殺一劍。

而此時紅衣少年急退,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人就已經退到了臨月湖邊。

隔着這個距離,韓笙也無法再來一劍。他感嘆著對方果然是一個『老前輩』,這樣的經驗正是自己所缺失的。

感嘆歸感嘆,紅衣少年現在已經失去了武器,赤手空拳之下,他除了束手就擒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念及此處,韓笙也不着急了,他長劍向下斜指,看着紅衣少年緩緩說道:

「前輩何不告訴晚輩名號,為何在此偷襲晚輩?」

紅衣少年默不作聲,眼光看了一眼遠處地面上躺着的半截鐵棍,目光流露出一絲無奈。

韓笙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絲無奈,於是他心中大定,緩緩的向紅衣少年走去,口中繼續說道:

「前輩是啞巴不成?來到我鎏天派的地盤,偷襲於我,你莫不是福威山上的余匪?」

福威山上曾經有一夥山匪,在藍茵府境內也是小有名氣。韓笙仔細思考了一番,和自己有仇的也只可能是這兩年前剿滅的福威山了。

他自問應該是猜對了,而紅衣少年眼底閃過的一絲慌張也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韓笙以為自己已經對對方的底細了如指掌,對方手無寸鐵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甚至自己只需喊一嗓子,附近就會有數名鎏天派弟子趕來。

今日的刺殺,應該已經被自己完美的解決了。

韓笙腳步輕鬆,但持劍的手並未放鬆,他慢慢前進,紅衣少年也慢慢後退,但是紅衣少年身後已經是臨月湖的水面,幾乎退無可退。

韓笙此時和紅衣少年的距離,已經只剩兩劍,他抬起手中長劍,語氣變得凌厲:

「可以了,要麼跪下講出自己的來歷。要麼你就長眠於臨月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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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分說何謂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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