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回家
，緣來是神豪
等一行人都上了飛機，唐家姐妹又和保羅、王雅慧幾人行禮問了好，還沒做什麼寒暄，便開始履行起自身的職責，檢查好艙內各處，和陳龍通完彙報，飛機即滑行到跑道上，排隊等待飛行。
私人公務機和民航客機的一個很大的不同，就在於起飛的這個階段。
G650的起跑速度極快，范寧甚至感受不到多少助跑時間，飛機機頭就幅度極大的向上竄起，一股強力的推背感讓人稍稍不舒服了一會，隨機飛機重新變的平穩起來。
范寧坐過兩回550，已經對這種公務機的爬升速度逐漸適應下來，知道現在可以自由活動了。
果然，陳龍通過對講系統彙報了情況，飛機正在萬米高空穩定飛行，艙內乘客可以自由活動了。
范寧站起身感受了一下，覺得還不錯，回想了一下650的某些資料，便更覺滿意。
G650的艙內氣壓高度非常適宜，當飛機處於15545米高度巡航時，其座艙氣壓僅相當於1487米的海拔高度，而在12497米高度巡航時座艙氣壓相當於853米。
什麼概念呢？
也就是說，當飛機處於正常巡航高度的時候，艙內人員的感受基本和在陸地上沒有太多區別。
舒適性不是開玩笑的！
香江直飛魔都時間本來就短，再加上650自身的飛行速度加成，這趟飛行預計兩個小時就能結束。
所以范寧也就不去卧室睡覺了，坐在定製時特意改造的專屬座位上，和唐婧瑜互訴衷腸。
唐婧琰畢竟是姐姐，飛機上不方便，就不和妹妹搶位子了。
范寧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當空姐了？培訓結束了？」
「嘻嘻，我們的培訓提前結束了，然後周先生說正好你要接收飛機，就讓我們過來客串一下空姐。」
范寧若有所思的看了身後座位上的保羅一眼，心情稍顯複雜。
其實在發生唐家姐妹的培訓事件之前，保羅一直是想他所想、為他包辦一切的作風。
那時候剛剛暴發不久，社會交流不多，絕大多數的改變還都只是集中在自己身上，所以保羅包辦一切的做法其實范寧還挺享受的。
只是發生了唐家姐妹的事情之後，范寧的反應就有點大，甚至還重新啟動了保羅的系統，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很危險的事。
要論起來，一個合格的管家自然要想主家所想，為主家分憂解難，甚至揣摩主人心意，做主人想做卻沒來的及做的事等等，似乎這樣才算優秀。
但這裏要有個前提：管家他是個人類！
因為人類再優秀，能力再強都有其限制，很多事情是幹不了也沒法乾的，所以為主家分憂只要注意點分寸就很難造成什麼太大後果來。
但機械人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保羅這樣的全能性質的強大機械人！
因為他的能力極限太寬泛了，很多在人類眼裏不可能去做的事，在他眼裏可能也就是稀鬆平常。
標準完全不一樣的情況下，可能造成的後果就是天差地別！
所以當范寧意識到完全放權的後果可能是自己沒法接受的時候，他就最大程度上限制了保羅自由發揮的許可權。
他可以接受一個沒什麼主動性的助手在日常生活中所帶來的不完美，但絕不能接受機械人有實質上失控的可能性。
這也是之後的保羅漸漸成為看客，非范寧下達指令絕不會多事的原因所在。
當然，像觸發底層機制或者獲得授權之後的情況下自動做出決定，就稱不上自作主張了。
畢竟要是連這些事情上也限制起來，那他就真成一個說一句動一下的工具人了。
范寧回過神來，暗自平靜了一下。
雖然限制了保羅絕大部分自主行為的許可權，少了很多意外驚喜和樂趣，但畢竟沒定的那麼死——也很難完全限定死，所以他依然能通過自身的智能程序找到漏洞，在一些事務上繞過限制，實現一定意義上的自由行動。
比如這次的「驚喜」，其實就是通過漏洞實現的自我發揮……
范寧眯了眯眼，對這種現象沒法限制也限制不了，更何況他內心深處也不想限制，反正只要大方向上不失控，這種程度的自由完全應該。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了！
范寧露出笑容，颳了刮唐婧瑜的鼻子，問道：「你們的培訓不是三個月嗎？現在只有一個半月吧？就都結束了？」
「我也不知道呢，反正通知我們結束了，我們聯繫了周先生，今天就過來啦。為了客串，我們還臨時學了不少空姐的知識呢！」
「一問三不知，小糊塗蛋！」
「嘻嘻，人家就是你的小迷糊，你喜不喜歡哦~~~」唐婧瑜媚眼如水，含羞帶怯的呢喃道。
「喜歡喜歡，滿意不？」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不理你了……」說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去了前面換姐姐過來。
范寧啞然失笑，暗自點頭滿意。
別看唐婧瑜一副笨笨的迷糊樣子，不過是裝的而已，其實心裏什麼都明白。
過了一會，唐婧琰就坐到了范寧對面，給他拿了一杯紅酒過來。
這些酒都是灣流附贈的，沒什麼太好的珍品，不過價格上卻也不便宜，只能說喝酒足夠，品茗欠佳。
范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道：「培訓的時候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要學的東西很多，但對我們來說很有用，所以我們學的很充實。」唐婧琰發自真心的說道。
這個范寧是相信的，那些培訓內容他都了解過，可以說只要能認真堅持下來，那必然就是一個精英級的多面手。
因為那些內容都是能吃飯的手藝，在社會上生存的技能自然是越多越好。
「既然結束了，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
「是，這也是我們的想法。」
「有想過做什麼工作嗎？」
「這……」唐婧琰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們聽您的吩咐吧。」
范寧點了點頭，沉吟道：「那好，回頭我把人員配置重新調整一下，你們也先好好休息調整幾天。」
「好的，聽您的！」
兩人眼神相對，一個柔情似水，一個溫暖如玉，相同的卻是眼神似乎都會說話一般，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
飛行時間畢竟太短，范寧感覺剛上天沒幾分鐘，飛機就開始要下降高度並降落了。
陳龍聯繫好了塔台，在空中稍作盤旋，很快就又穩又快的落了地面。
又過了小時分鐘，飛機開到一個公務機的停機坪聽了下來，接着艙門打開，范寧率先下了旋梯，兩輛商務車已經等在了飛機下面。
趙大海帶着幾個保鏢恭侯在車旁，等范寧一行人下了機，便上前請范寧上了車。
保羅和唐家姐妹一起和范寧同車，王雅慧坐上副駕駛，其他人坐上另一輛商務車，兩輛車很快駛離機場。
對兩姐妹的培訓事宜范寧還是很好奇的，便接着機會問了起來。
兩女對自己的進度也有點懵，所以一起看向了保羅。
保羅便說道：「二位女士自身素養本就很高，所以學那些禮儀、形表等以及相關專業的理論知識都學的很快，其實有一個月時間高強度學習就足夠了，所以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原先是用以鍛煉武力為主。」
說到這頓了頓，接着道：「這是我最開始的規劃，後來和先生談話之後，我便做了修改，重新做了規劃，刪除了一部分沒什麼必要的培訓內容，將時間壓縮到了一個半月。」
唐家姐妹聞言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范寧也哭笑不得的想明白了原因。
原來一開始，保羅做規劃的時候都是從最壞的可能性出發的，而且因為誕生不久，整體的行為都是比較刻板的，所以雖然沒有打算把兩女打造成和王雅慧那樣的打女，但也存了讓兩女身手矯健、文武雙全的想法。
後來被范寧談話之後，才明確明白了一些人類社會的概念，所以自然就調整了計劃。
於是兩姐妹的培訓在禮儀、社交、儀態、形表、專業知識、語言加固等內容上依然沒變，但所謂身手上就直接被刪光了絕大多數內容。
就只教了她們在遇到緊急情況時要如何冷靜對待等等這些理論經驗，然後進行了各種演練，鍛煉她們的大心臟之類的。
這樣一來，自然就用不到3個月這麼久了。
至於為什麼有了變更范寧自己卻不知道，這個其實是范寧自己的鍋。
因為保羅每次都會把很多信息匯總之後交給他看，而且都是根據輕重緩急做好分門別類的。
像諸如身邊幾個女人的各種信息報告只要沒什麼大情況，那在范寧看來，自然都是不甚重要的，所以經常性的忽視掉，連看都不看的。
而這種優先順序極低的事，保羅自然也不會特意去提醒。
不然要提醒的事就太多了，他一個機械人倒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范寧自己就得被打擾的不耐煩了。
天天被各種有用的沒用的消息包圍，還怎麼瀟灑度日？
心頭暗自訕笑了一聲，范寧目視保羅，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還是要做一些調整，看看怎麼安排比較好。」
「好的，我重新規劃一下，晚上報給您知道。」
「嗯！」
范寧滿意的點了點頭，而車子也趁著晚高峰的空檔，一路以最高限速疾馳而去，很快就回到了寧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