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安排(上)

第六十五章 安排(上)

人物:平田九郎

……

秘法(智力、信仰):12+1(來自與智慧相當的朋友相處)

體質(血質、集中力):10(智人人類·龍胤)

體質說明:龍胤不老不死的,且除不死斬以外的武器,無法對這片土地上最尊貴之人造成任何有效傷害。

(作者:體質的數值只決定屬性上限,不代表數值高血脈等級高低)

……

【雖然知道九郎從小就喜歡看書,但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聰明。】

弦一郎臉色古怪地合起老獵人筆記,眼前九郎滿桌子的外語書都有了解釋。

「這書講什麼的?」弦一郎看到封面畫着一張紅色的嘴唇,擔心九郎看些不太健康的東西。

「吸血鬼。」九郎言簡意賅,「就是英國人想像中,類似鬼的東西。」

「這樣嗎?」

弦一郎拿起來翻了幾下,能認出的單詞就那麼幾個而已。

Dark,黑暗。soul,魂。blood,血源。elden,老頭(誤)。ring,環。

但考慮到弦一郎智力不到10點,還是個連讓魔法師歐貝克收徒都做不到的弱智,這似乎也可以接受。

他本打開老獵人筆記,原本只是想看看穴山現在的位置,卻沒想到筆記上出現的人,居然也有各自的屬性面板了。

弦一郎第一個看得自然是九郎的數據,但沒想到他智力這一項,居然僅次於剛剛出現在筆記上的產屋敷天音。

而且有10點體質兜底,他這個高達12的智力,還遠遠沒達到極限。

甚至有蝴蝶忍這個智力11的朋友在他身邊發揮影響,還多了一點加成。

「你看,這邊有一個定語後置,在你翻譯的時候,記得把這個我也不認識的形容詞提到名詞前面去。」

眼下,蝴蝶忍正在給弦一郎講解英語中幾種從句的翻譯方法,來排解一個小時前那則聲明帶來的憤怒與失望。

負面情緒既然無法化解,就只能轉移注意力。

而九郎則是拿着鋼筆虛心聽講,一點就通,沒有一個知識點需要蝴蝶忍重複兩遍。

甚至在辭彙量上,他還實現了反超。

「這個詞是fabulous,指偉大的,壯美的,指一個人或一樣東西,擁有某種語言無法形容的美。」

九郎指著那個詞解釋完以後,看着蝴蝶忍的紫色大眼睛認真地說道:「我覺得蝴蝶忍小姐,願意冒着生命危險為普通人做這些事情,就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唰。

蝴蝶忍的臉,一下子從脖子根開始紅了起來,跟吃了一大勺火鍋底料似的。

原本就因為這孩子氣質和主公很像,坐在他旁邊就很緊張了。

結果他居然說這種話!

「忍小姐,你沒事吧?「

九郎看到她這幅樣子,關心地問道。

「那個,今天,就、就先到這裏吧。」

蝴蝶忍噌地一下站起身子,一邊步伐倉促地朝外邊走着,一邊慌亂地解釋道:「我眼睛有些困了,先去看一會兒鯉魚!過會兒再回來。」

接着咔嚓一聲把紙門合上,只留下淡淡的紫藤花香味在房間里彌散。

九郎愣了一會兒,才看向一旁望着他眼神意味深長的弦一郎:「兄長,我是不是說錯話,惹她不高興了?總覺得忍小姐臉色不太好。」

【不,我覺得你好會啊。】

然而看着九郎清澈的眼神,弦一郎原本想要吐槽的話也堵在喉嚨里,過了一會兒才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孩子對自己的缺陷很敏感,看不到自己身上優秀的地方,所以不太能應付別的人的誇獎。你下次想說什麼讚美的話,可以委婉一些。」

九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表情充滿理解。

「忍小姐的過去,一定很辛苦吧。」

【……】

【我也很辛苦的啊!當初也沒見你理解我啊!】

這淡淡的嫉妒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九郎。」

弦一郎端起熱水來,掩飾自己臉上浮現的經絡。

「你在這裏,沒有同齡人一起說話玩耍什麼的,會不會覺得寂寞呢?」

眼見着九郎想都不想就要開口,於是弦一郎又強調了一句:「我不是再跟你寒暄,要說實話。」

九郎神情微微一怔,思索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蝴蝶忍到來之前,九郎周圍的同齡人,也就只有小太郎和蕨姬、菊引他們了。

小太郎不太聰明,和五六歲的孩子差不多,啥都能讓他開心一會兒。

蕨姬小姐又很情緒化,總想把他打扮成女孩子,就算是詩歌俳句也只會死記硬背,聊不來幾句馬上就會露餡。

菊引(蕨姬的侍女)從小就被賣到這裏,沒什麼見識,只能聊些吃穿方面的話題,要麼就是吐槽侍奉蕨姬小姐有多麼辛苦……

可九郎想要的,是像芥川先生或是忍小姐那樣,和他擁有相似愛好,能夠對等交流的朋友。

如果要討論的話題停留在吃穿這些表層上,他就會覺得有些乏味,只能靠讀書解悶。

那種感覺,和曾經被弦一郎拘禁的時候也沒啥不同。

「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去上學呢?」

弦一郎提議道,順便跟九郎說了一番最近自己在外邊有關各種學校的見聞,「和一大群同齡人待在一起,心情也好些吧。」

不,我不要那種同齡人。

九郎露出半月眼,眼神有一絲絲埋怨。

「那不知兄長說的同齡人,到底是指8歲還是11歲呢?」

「咳咳咳!」

弦一郎不小心被水給嗆到了,隨後才有些抱歉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認識了鬼殺隊的人。那時候我也就和你現在差不多高,只能說是九歲了。你身為弟弟,總不能比我的年紀更大吧。」

「對了,作為委屈你的賠禮……」

弦一郎眼睛一亮,把太郎柿從系統中提取出來放在桌面上。

「這是沒有副作用的太郎柿,吃了以後可以讓你的身體直接長大一歲。如果你很在意自己的身高年齡之類的,就把這個吃下去吧。」

「兄長,我在意的並不是這些。」

弦一郎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只是不想被當成那麼小的孩子對待而已。」

「再說我又沒有和鬼戰鬥的需要,也不急着長大什麼的。還是你自己吃了吧,這樣你在外邊,我也能放心一點。」

弦一郎搖了搖頭。

「這東西一個人一年只能吃一次,我已經吃過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擊聲。

隨後有聲音說道:「弦一郎大人,穴山已經回來了。」

「我知道了。」

弦一郎站起身來,「我這會要和他們一起討論接下來的計劃。這個柿子取出來不吃,幾天就會變質了。東西已經給你了,是自己吃,還是送給別人,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等等,兄長。」

九郎叫住了他,目露疑惑之色,「這次討論我不一起去嗎?」

弦一郎聞言怔了怔,想起上次開會時,九郎勸他少造殺孽的事情來。

【這孩子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啊。】

為了讓葦名融入這個世界,他上回聽從了九郎的意見,沒有拿日本人做犧牲品。

最後佐瀨信一拿了幾個長得跟他們不太像的外國人開刀,這才給葦名雞打出了名聲。

只是這次的會議,涉及到用鬼王血拿人類做實驗的事情,弦一郎還真不想讓他參與進去。

「既然來了客人,總要有一個主人去接待她,不然就太失禮了。」

弦一郎提取出一大把面值為20日元的硬幣,堆在桌子上起碼有三四千的樣子,足夠買下一家小見世了。

「等會外邊天黑熱鬧了,你和小太郎,就帶着忍小姐一起去街上轉轉吧。」

「以她的性格,羅生門河岸那邊出現了鬼,她肯定是要過去調查的。提醒她不要帶刀,穿你的衣服扮成男孩子。至於殺鬼的事情,我晚上和她一起去,讓她別一個人行動。」

鬼就是技能點,他怎麼可能放過呢。鬼可以一起抓,但人頭必須是他的。

「你們轉完了之後,先去吃些西式點心,然後再買……」

弦一郎數了數蝶屋裏小孩子的數量,「再買一大四小五套和服、五套便服,要最好的,送給忍小姐,讓她拿回去當伴手禮吧。」

畢竟蝴蝶忍身高在那裏,也只能穿童裝了。

不過如此一來,九郎他們至少得逛上一兩個小時不可,足夠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我知道了。」

九郎點了點頭,隨後神色有些認真地說道:「兄長,我知道有些事你不願意讓我知道。但無論你在謀划什麼,還請你不要過分為難忍小姐所在的組織。」

以九郎的智慧,自然能看出弦一郎其實是想要把他支開罷了。

既然他不能參與進去,就只好提前擺明自己的態度和底線。

「他們已經夠可憐的了……」

「既然是你提的要求,我一定會照辦的。再說我沒來也沒想把他們怎麼樣。」

【才剛認識人家就胳膊肘朝外拐。】

弦一郎對九郎笑了笑,拉開了紙門,「你就放心吧,要玩得開心一點哦。」

走出一段距離后,弦一郎看四下沒人,對着空氣打了一套叩拜連擊拳,接着突然對着房頂喚道:「亂波眾在嗎?」

剛才敲門提醒他的,應該就是亂波眾沒錯了。

隨着他話音落下,一個帶着斗笠的矮小身影從上邊翻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弦一郎大人,請吩咐吧。」

這三個善於隱藏的亂波眾,才是點心店真正的保安。

「你們一個人去京極屋,調查一下那邊這兩天是不是死過人,有結果立刻回來報告我。剩下兩個人,帶着日輪刀,暗中保護九郎和客人,不要讓他們出意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客人發現你們的存在。」

「是!」

……

穴山歸來,就代表着新一輪的安排可以開始了。

會議地點,則是弦一郎在觀月樓三樓的房間里。

他此時已經換上了更嚴肅尊貴一些的褐底金線綉和服,原本有些花哨的腰帶,也被替換成了莊重的深紅色。

弦一郎把蕨姬送給他的腰帶,和村田的日輪刀一起放在了房間暗格的神龕裏邊。

雖然穿戴它們時,屬性面板並沒有什麼變化,但並不影響弦一郎這個迷信的傢伙。

接着他靈機一動,把打算拿給鬼殺隊的那盒神之飛雪也放了上去,壓在了腰帶的正上方,畢竟這可是純粹的神物呢,放在這裏也很合適。

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這個無意中玩笑似的的舉動,今晚會給不太聰明的墮姬帶來多大的麻煩。

話說回來。

當弦一郎換好衣服走出來時,與會人員已經到齊。

「弦一郎大人!」

山內典膳單膝跪在地面上,聲音慷慨激昂,英俊的臉上淚水縱橫。

水生氏成已經五十歲出頭,臉色剛毅冷淡,眼裏卻泛著水光。

佐瀨信一張娃娃臉稍顯淡定,徹底沒了寄鷹眾原本的樣子,手裏拿着一沓文件,腰帶下邊的懷錶閃閃發光。

穴山則是一身西裝革履,口袋裏還插著疊好的紫色手帕,身上沾著不少酒氣,但眼神倒是一點都不迷濛。

至於織部正行,現在還在位於神奈川深山裏的鬼殺隊總部,估計正琢磨著今晚要讓無首拆哪座房子呢,無法來參加這次會議。

弦一郎與過去的發小和劍術教習寒暄幾句后,討論才正式開始。

「你先說吧。」

弦一郎看向佐瀨信一。

「我派逢魔武士帶來的那個山田,審問的怎麼樣了?」

「那個人雖以武士自居,實則沒有半點骨氣可言。我還也沒做什麼,他就什麼都說了。」

【那是因為蝴蝶忍已經替你折磨過那個人了。】

弦一郎吐槽道。

佐瀨信一將一張寫滿名字的紙交上來。

「這份名單的左邊,是山田那個試刀人組織招納的人員名單,還有他所知道的成員住址。這些人大多都是幕府時代的不能接受現實的武士後代。右邊的都是他曾經服務過的客戶。我已經篩選過了,十八個有身份的人中,一個是外國駐日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五個是倒幕派功臣的後代,兩個與當前內閣的閣員有直接牽扯,還有一個皇族,是鳩彥王的異母兄弟。剩餘的,大多也都跟鳩彥王有同學或是學者的關係,他們都是同一個士官學院老師帶出來的學生。」

「而且,」佐瀨信一為弦一郎指出一個名字,「這個人也是鳩彥王的同學之一,是東京警視總監的兒子。」

「呵,瞌睡來了送枕頭。」

弦一郎盯着那份名單,嘴角掀起一絲冷笑。

「先不管這個傢伙。去抓這些試刀人,每個都審問一遍,問出他們的客戶,讓他們給出證據。我倒要看看整個東京的貴族裏,究竟能牽扯出多少牛馬來,記得把那些刀也都給我帶回來。」

「我們這一次,就把這屆內閣的頂都給他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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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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