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歸順我聖月宗
當方祁禮和阿璃打得火熱的時候,古錚興緻勃勃的在撈霧氣。
她也不以為意,還是樂此不疲的撈。
時間一點一點的溜走,古錚等到花兒都謝了之際,方祁禮才將須彌雲圖收回。
「完事了?」
身邊的櫻花粉消散后,古錚有些悲憤地看着方祁禮。
真是沒誰了,金丹五層打鍊氣九層竟然打這麼長時間。
白瞎了你那一身修為。
方祁禮捂住嘴輕咳一聲,說道:「完事了。」
古錚很是不滿地開口道:「你真沒用,殺個鍊氣期的都要花這麼長時間。」
方祁禮有些尷尬:「聖姑,她是純陰毒體,而且她用毒之高明,總是令人防不勝防。」
古錚挑眉:「你怕毒?」
那怎麼搞哦!
他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懼怕一個鍊氣期的毒,說出去,也太掉價了。
「不僅僅是我怕毒,而是世上絕大部分修士都怕毒。」
這麼說,阿璃這個天生毒體到了後期豈不是超級牛X的存在?
只是可惜,自己和她早就撕破臉了。
要是沒撕破臉,自己還能和她交個朋友。
古錚一臉鬱悶地看着他:「阿璃呢?」
方祁禮指了指地上被他纏得不能動彈的阿璃:「在那。」
看着阿璃又被方祁禮綁得像個粽子,古錚嘆了一口氣。
嘖嘖,這也太慘了,兩天之內被同一個人綁了兩次。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你打算怎麼對付她?」
方祁禮居高臨下地望着阿璃:「阿璃,我的纏金藤是什麼想必你很清楚,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掙脫它的束縛的?」
阿璃譏笑:「天生毒體,豈會怕一根小小的藤蔓?」
「不是我吹牛,像你視為珍寶的藤蔓根本就禁不住我毒體的侵蝕。」
她是絕望了。
栽在同一個人手裏兩次,她的自尊心早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要是自己修為再高一點,哪有他什麼事!
她雙目噴着火,似要將方祁禮一點點吞噬殆盡。
「原來是這樣啊!」古錚啊的叫出了聲,「聽說你很喜歡毒?」
阿璃不屑地看着她:「你想說什麼?」
古錚卻不理她,直勾勾地望着方祁禮:「方祁禮,你為什麼不用毒對付她?」
方祁禮搖頭:「聖姑,你是不是忘了,她之前還能吸收震陽蛟的毒來增加自己的修為。」
古錚拍了下額頭。
對哦,自己怎麼忘記這一茬了?
她忽然雀雀欲試起來:「那咱們用火燒啊!」
阿璃驚慌失措地叫道:「不!你不能用火……」
喊到一半,她忽然頓住。
她惱羞成怒地沖古錚低吼:「你詐我!」
該死,她竟然詐自己!
古錚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這麼說,你是真的怕火啊,不如,我用火試試?」
「你放心,我的火只是最低階的火球術。打在身上,不會很疼。」
阿璃頓時心如死灰。
她是純陰毒體,最怕的,就是至剛至陽之物。
而火焰,本就是天地間陽氣最旺盛之產物,完全就是自己剋星。
她瞪着古錚:「要殺就殺,落在你們手裏,是我阿璃技不如人!」
事到如今,她只求早些了結。
雖然她和這個女子只相處短短一日,可她卻很清楚,這個女子說風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
落在她手裏,自己根本就討不到好,倒不如早些了結。
「別這麼灰心嘛!」
古錚很好心地安慰她,「只要你答應我,加入我們聖月宗,我就想辦法將你體內的毒壓制下去,如何?」
阿璃看着她,她在冷笑:「就憑你鍊氣五層的修為就想壓住我的毒?」
她忽然放聲大笑:「連我雲家老祖都拿我這毒沒辦法,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辦法壓制我的毒?」
古錚睨着她:「信不信由你,我給你兩條路,一,歸順我聖月宗,二,死。」
她素來就很乾脆,「選吧,我只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思考。」
看着古錚信誓旦旦的模樣,阿璃忽然有些猶豫。
她也不再掙扎,只是苦笑:「像我這種天生毒體,本就不被世人所容。」
這麼多年來,不管是誰,都視她為災星。
她也早就習慣被人叫作「掃把星」,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會像她那樣,對自己說,她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毒。
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兄弟姐妹,他們在得知自己是天生毒體之後,就慫恿雲家家主,將自己趕到了鳥不拉屎的邊陲。
任自己在那裏自生自滅。
這其中的苦楚與辛酸,只有她才能體會。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古錚嘆了口氣。
人家既然一心求死,她就勉為其難的好人做到底吧。
她手上閃過一抹紅光,一團火焰就在手上亮起。
看着她手上的那團火焰,阿璃心裏一緊,她咬牙問道:「加入你們聖月宗,我又有什麼好處!」
「我能幫你控制住你體內的毒啊!」古錚挑眉,「說不定以後,你還能像正常女子一樣結婚生子,難道你就沒想過,當你老了,兒孫滿堂,享受天倫之樂?」
阿璃眼裏忽然閃過一陣迷離。
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
她眼前忽然閃過那個儀錶堂堂的男子。
男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早就深深刻在她腦海,甚至他每一次微笑,都能勾起她內心最美好的回憶。
他的溫柔體貼,他的善解人意。
就連他右眼眼角下的那一顆琥珀色的淚痣,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他家裏反對,自己和他怎麼會分開。
自己又怎麼會走上這條孤獨的修鍊之路!
她忽然情緒低落地開口:「你莫騙我了……像我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擁有情愛。」
當初,自己對他愛得深沉,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
可到頭來,到底擋不住他父母的反對,到底抵不住家族的棒打鴛鴦。
每每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是會想起自己情竇初開的美好年華。
只是……
她痛苦地閉上雙眼,任淚水滑落臉頰:「我這種人,根本就不配!」
什麼兒孫滿堂,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麼多年來,她習慣了孤獨。
即便自己被人欺辱,她也盡量不會在人前使用自己的特珠能力。
只是這一次,她對震陽蛟的筯實在有些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