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比武審判
看台上，瑞卡德伯爵和大瓊恩，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剛站起身來，然後聽到盧斯要求比武審判，他們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北境貴族們聽到盧斯的話，頓時議論聲四起，部分貴族已經開始質疑這次審判的公正性。
比武審判是維斯特洛一種裁定糾紛、解決爭議的方法。比武審判在審判之前，或審判過程中的任何時候都可以提出。
只要是通過被認可的公平死斗，存活下來的一方，便是審判的勝利者。
當然，比武審判的發起是可以被否決，但在信奉諸神信仰，和崇尚英雄主義的維斯特洛，即便是貴族領主和王室成員，都很少有人制止比武審判的進行。
羅柏看着身材中等，肌肉並不強壯，面色蒼白憔悴的盧斯，他點點頭開口說道：「我答應你的比武審判請求。
盧斯大人，請尋找現場願意為你而戰的代理戰士，否則你只有自己上場。」
「羅柏大人，請賜予我這個機會，讓我為您而戰！」
聽到羅柏的話，盧斯還正在思考着，站立在一側的黛西，立刻朝羅柏大聲請求道。
「羅柏大人，我願意為您砍下他的腦袋，請您選擇我！」
身穿全身板甲的小瓊恩，反應慢了一拍，等到黛西開口后，他才瓮聲瓮氣的大聲喊道。
緊接着歐文，艾德也反應過來，爭搶著為羅柏而戰。
羅柏搖搖頭，伸手讓他們安靜下來，然後緩緩開口道：「感謝你們願意豁出性命，為我而戰。但是，我父親一直教導着我，『判決死刑者，必須親自動手』。」
聽到他將艾德大人的教誨搬出來，知道再度勸說也是沒用的黛西等人，默默的退回自己原先位置。
盧斯見羅柏要自己動手，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將手上鐐銬高舉。
艾德看了羅柏一眼，見他點頭示意，便取出身上鑰匙為他解開了鐐銬。
羅柏從身旁的席恩腰間，拔出他的長劍扔到盧斯面前。
然後，直接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黑色大氅，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長劍，對着盧斯說道：「看來全場沒有人會為你而戰，那麼來吧！盧斯大人。
恐怖堡外，我曾讓信使帶話給你，『我必將親手結束你的生命』
現在，到時候了！」
盧斯撿起地上的長劍，站起身子，活動了下，這段時間長期佩戴鐐銬的手腳。
艾德，托倫兩兄弟默默讓出空間，與外圍的黛西幾人，悄然站成一個包圍圈。
比武審判其實是可以要求先更換盔甲，再進行決鬥的。
但羅柏跟盧斯，這一對馬上要進行死斗的敵人，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意，雙方很默契的，直接進行無甲決鬥。
「開始戰鬥！」
見羅柏兩人都準備好了，席恩高聲大喊道。
他的話音剛落，盧斯便右手舉劍朝着羅柏逼近。
剛進入攻擊範圍，他便雙手持劍，高高舉起，然後一記猛劈砍向羅柏。
鏘！
羅柏腳步一動不動，表情從容的右手舉劍高過頭頂，將盧斯這記劈砍輕鬆格擋下來。
盧斯持劍雙手青筋迸發，使出全身之力，想將長劍下壓。
而羅柏僅憑單手，便將他長劍上的力量抵消。
同時，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着盧斯低語道：「反正也是必死，與其背負罪名死去，不如通過比武審判戰死。
這樣還能讓北境貴族心中升起，我強行給你定罪的疑慮，在他們心中紮下一根尖刺。
當然，如果能借比武審判殺死我更好！對嗎？」
盧斯聞言，裂開嘴巴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低聲回答道：「對，你不也是一樣嗎？既然比武審判不能拒絕，不如直接以此給我定罪，堵住北境貴族們的嘴巴。
我本來身體就不算強壯，還被關押這麼久，早已身體空虛，對上你這勇武的少狼主必死無疑。呼，呼！」
正全身發力的盧斯，同時開口說話，讓他有些氣喘，稍稍停頓一下，他繼續說道，
「這段時間，我仔細回想了這次戰爭，雖然我一開始是想要讓北境亂起來。
同時，想讓初掌臨冬城的你失去威信，打擊史塔克家族的名譽。
可當時的我完全沒想過，對史塔克家族發起戰爭。
但你設計的一系列圈套，明顯是想主動發起戰爭，削弱波頓家族力量。
而且在恐怖堡中第一次見面時，通過你的眼神，我看得出來，你對我的仇恨非常深刻，從心底就想要殺死我。
我臨死之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赫赫，盧斯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將我看得非常透徹！至於我為什麼想要殺掉你……」
是因為，前世，我就是死在你手上的啊！
羅柏輕笑一聲，因為擔心暗處三眼烏鴉的窺視，並未將心裏的理由告訴盧斯。
「對馬上就要死去之人，都不願意透露嗎？羅柏·史塔克，你真是個可怕的人啊！」
看着說到最後，便閉口不語的羅柏，盧斯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那麼，永別，盧斯大人！」
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盧斯長劍傳來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弱。
見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完，羅柏最後對着盧斯說了一句道別。
不待盧斯反應過來，羅柏持劍右手發力，手中長劍向上一頂，盪開盧斯壓在頭頂的長劍。
與此同時，他持劍右手再快速收回，使勁揮出。
鐺！
盧斯雙手用盡全力緊握，卻無法阻止手中的長劍，被對方敲擊得脫手飛出。
雖然盧斯知道自己武力不算太強，但他完全沒想到對上羅柏，他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咚！咚！咚！
愕然的表情最終凝固在盧斯的臉上，羅柏的第二劍直接將他梟首。他的腦袋滾落在高台地面，發出幾下不大的聲響。
而他的無頭屍體，鮮血正從脖子大動脈中，『滋滋』的往外直噴，濺得羅柏滿頭滿臉都是。
作為這場比武審判觀眾的威曼伯爵，現在只有一個感受，那便是這場比武審判太潦草了。
如果不是盧斯·波頓腦袋掉落在高台之上，他甚至覺得這是演出來的戲劇。
從他的視角中，只看見盧斯揮劍砍了過去，然後兩人僵持一下，羅柏輕鬆的單手擊飛盧斯的長劍，然後一劍砍掉盧斯的腦袋。
「羅柏大人太強了！」
身旁的瑞卡德伯爵可不像他一樣，是個劍術門外漢。
他清楚的知道羅柏兩人之間的差距。所以，禁不住發出一句讚歎。
聽到身邊老朋友的讚歎，腦海再想起臨冬城的變化，臨冬城士兵的閱兵儀式，威曼伯爵在心中做了個決定。
那批密爾藥膏，乾脆送……乾脆只收成本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