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壓迫感
蘇月很難受,她想要指指點點,但是必須要忍住,所以很難受。
林勇睿也在他姐姐的示意下
胡海波權當沒看到,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食物和水。
「我們還繼續向前走嗎?」文忠也吃了塊餅乾道。
「嗯,找個房間休息一下,接下來我們要晝夜顛倒,白天睡覺晚上逃命。」方世明緩了緩,帶頭向前走去。
七人繼續前行,不知是不是已經到了白天的緣故,走廊里不再有陰森可怖的氛圍,反而因為牆壁上的紋理讓人感覺很舒心。
十幾分鐘后,始終筆直的走廊出現了一條岔路,這裏沒有油燈,只有左、前、右三條路。
方世明向各個方向看了看,右邊的走廊幾十米後有一個出口,左邊和前方的走廊幾十米後有一扇門。
「走吧,先去出口看看,這走廊讓我很難受。」方世明開口,帶着幾人右拐。
走出出口,迎面是一張桌子,桌子上什麼都沒有
方世明環顧四周,這是一個豪華的大廳,大廳四個方向有四個出口,四張桌子,每個出口都連接一個走廊。
此刻大廳里有五個人,兩個靠近左邊出口,三個靠近前方出口。
桌子應該是用來擺放食物的,但是問題在於,食物都擺在了前方出口對應的,而左邊的桌子上只有幾個空盤子,他們應該已經交涉過了。
方世明一行七人給這三人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來來來,這些都是上好的食材做成的美食,這是黑松露,這是魚子醬,這是……」
正前方的三人對視一眼,突然開始把他們桌子上的菜往方世明一行人前的桌子上端,邊端還邊用流利的英語進行驢唇不對馬嘴的介紹。
左邊其中一人冷笑一聲,似乎對這三人的態度非常不爽,但是她同伴卻搖了搖頭,似乎在提醒她不要惹事。
或許她們二人勉強逃出走廊后,被這三人狠狠地刁難了一番才吃上飯。
「停一下。」方世明叫停了他們阿諛奉承的行為,湊到桌上仔細觀察。
殺人蠅在桌子上發現了一些細微的食物碎屑,在幾人到來之前,有人在這張桌子上吃過東西,而且比這五人來得都早!
這個人會是吳血嗎?還不能確定,還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你們為什麼要把食物都端到你們桌子上?我們來了以後為什麼又要把食物端過來?」方世明問道。
「啊,那是因為從走廊走出來的人只能吃對應桌子上的食物,我們擔心有蟲子把食物弄髒了,所以統統收集起來加以看管。」一個粽發碧瞳絡腮鬍的白人信口胡謅道。
只能吃對應桌子上的食物,可是走廊里有岔路,是吳血的概率很大,但是並不能就這樣確認。
文忠之前就敲來了一扇門,裏面還有來自其他地方的活人。
殺人蠅沒能找到更多線索,方世明吃了一碟子菜,沒發現有什麼問題。於是,幾人吃了一頓。
「你們獲得了什麼道具,我們這裏也有幾種道具,或許我們可以交換一下。」絡腮鬍笑着問道。
「你先說你們有什麼。」蘇月懟了他一句,因為幾人只有一個餐刀能拿得出手。
「我這裏有幾個能夠壓制厲鬼的聖釘。」絡腮鬍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小木盒。
「巧了,我這裏有一點能夠驅走厲鬼的聖水。」方世明取出裝着黑血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雖然盒子隔絕了人偶師的靈異,
但是方士明經有控制黑血的能力,如果這些人想用這所謂的「聖水」對付方世明的話,他們會很慘。
「成交。」絡腮鬍放下小木盒,拿起方世明放下的盒子就走。
「這麼急着換,你這東西不會有問題吧?」蘇月開口質疑,眼波流轉看了方世明一眼。方世明把屍體轉化成的黑血交出去換道具的行為,讓她心情很複雜。
絡腮鬍完全不理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和他的同伴坐在了一起。
「他們好像只有兩個馭鬼者。」絡腮鬍回到了座位上,立馬和同伴竊竊私語起來。
「真的嗎?另外五個都是普通人?那些普通人怎麼活下來的?全都找到了道具?」這是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
「不清楚,不過交換道具他們真的很大方,直接把『黃金』給我了。」絡腮鬍秀了一下手中金黃色的盒子。
「那個領頭的帶着兩個裹屍袋,也是『黃金』。」一直沉默的那個人開口了,他是一個老頭子,也是三人的核心。
「裹屍袋是可以摺疊收起來節省空間的,看他那裹屍袋的樣子,恐怕是裝了兩隻厲鬼。」絡腮鬍說出了自己的觀察結果。
「他們真的很肥啊!」老頭子嘆了口氣。
「可是追逐我們那隻厲鬼的詛咒已經轉移到他們身上了,對他們動手不好吧!」墨鏡男很猶豫。
「等他們放開了吃,放鬆警惕的時候,先幹掉那個領頭的,再和剩下的那個馭鬼者停戰。」老頭子拍板了。
殺人蠅默默地聽三人討論完,覺得很贊。方世明則是藉助桌子的遮掩,表面觀察木盒,實際取出五個手雷,用人偶師的線拉開引信,默數幾秒,卡著爆炸前的瞬間讓殺人蠅把手雷拉到了三人身旁。
「轟隆」一聲巨響,墨鏡男被當場炸死。
絡腮鬍則是對靈異很敏銳,先是疑惑地看了方世明一眼,發現他在觀察木盒,打消了疑惑,然後察覺到了殺人蠅把手雷「拉過來」時的靈異氣息,最終面色驚恐地被炸死。
老頭被爆炸的衝擊掀飛,但是完全沒受傷,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把這個木盒子拿走,聖水還我,我不殺你。」方世明淡淡道。
「咳咳……真狠啊!」老頭完全沒在意方世明說了什麼。
「那邊兩個,你們和他也有仇吧?我們四個做了他。」方世明對左邊兩個女的說了一句,然後起身離開了餐桌,文忠也跟着站起身,拔出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