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番外12

第107章 番外12

白渺沒有意識到,此時她懷裏的這隻小白貓並不是真正的湯圓,而是沈危雪的分|身。

畢竟沈危雪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本能地不會考慮太多。

「你說得對。」白渺興高采烈道,「那你看着點青鸞,別讓它進來,我要吸貓了!」

說完,抱起白貓就是一通猛吸。

小白貓被她吸得渾身都僵硬了,沈危雪也僵硬了。他抬袖半遮著臉,轉身欲上樓,白渺突然叫住了他。

「你去哪兒?」

沈危雪身形一頓:「……我回屋。」

「啊?」白渺眨眨眼睛,「可你不是剛從屋裏出來?」

沈危雪心下暗嘆自己大意,只好繼續胡扯:「我再回去躺會兒。」

「你怎麼了?」白渺一聽,頓時擔憂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

「那你好好的躺什麼?」白渺不依不饒。

「……」

沈危雪一聲輕嘆,無奈轉身:「罷了。」

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下去只會顯得愈加可疑,於是不再多言,緩步下樓,在案前坐下。

白渺奇怪地看着他:「你又不躺了?」

「……嗯。」沈危雪拿起一旁的書卷,豎立起來,順勢遮擋自己的面孔,「坐着也是一樣的。」

白渺:「……」

既然沈危雪身體沒問題,那她也就不再多問了。她盤腿而坐,將白貓放倒在自己腿上,保持肚皮朝上的姿勢,然後開始欣賞起貓肚皮上的雪白絨毛。

「哇,真是神奇,湯圓明明每天都在地上蹭來蹭去,毛卻一點都沒臟呢。」

白渺越看越歡喜,伸手便在白貓的肚子上撓了起來。

「來,撓撓小肚子,舒不舒服呀……」

小白貓被迫躺在她的腿上,原本還掙扎着想要換個矜持點的姿勢,然而白渺一開始伸手撓他,他便瞬間失去了動彈的力氣。

這個,有點,過於舒適了……

小白貓在白渺的攻勢下無力動彈,很快變成了軟綿綿的一團。與此同時,坐在白渺對面的沈危雪也全身發軟,耳朵更是紅得滴血。

他生怕白渺看出端倪,於是將書卷舉得越發靠近自己,幾乎遮擋住自己的整張臉。

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不妙。

果然,白渺撓了一會兒貓肚子,突然收手了。

她將小白貓翻過來,抬起貓尾巴,熟練地將手伸向兩顆圓潤的貓蛋蛋——

「你做什麼?」沈危雪突然放下書卷,神色微妙地注視她。

白渺理所當然道:「擼貓啊。」

「我知道……」沈危雪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我的意思是,不要摸那個部位……」

白渺不解道:「為什麼?」

居然還問他為什麼……

沈危雪的語氣有些艱難:「那是公貓的……」

「我知道啊。」白渺一臉好笑地看着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公貓的蛋蛋是什麼?」

沈危雪:「……」

她剛才的表現,確實不太像是知道的樣子。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這點常識還是有的。」白渺摸摸小白貓的尾巴,幫他捋掉多餘的浮毛,「我只是喜歡摸湯圓的蛋蛋罷了,你不覺得軟軟的,手感特別好嗎?」

沈危雪:「我沒有摸過……」

「那你現在要試試嗎?」白渺聞言,頓時滿臉期待地邀請他,「手感真的很好,摸了不虧!」

沈危雪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

他甚至已經開始後悔用分|身假扮湯圓了。

「不了……不合適。」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眼睫半垂,極力掩飾自己的窘迫,「你也不要摸了吧,湯圓他……」

白渺很茫然:「湯圓怎麼了?」

「他……」沈危雪輕咳一下,嗓音略低,「他不習慣那個地方……被摸。」

似乎是在附和沈危雪,白貓低低叫了一聲,叫聲綿軟哀切,聽起來頗有些怨念的意味。

沈危雪說得一本正經,理所當然,白渺奇怪地看着他,本想詢問他是如何得知的,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沈危雪能聽懂鳥語,還能和青鸞溝通,那這是否表示,他也可以和貓溝通……

「師祖,你是不是能聽懂湯圓說話?」

沈危雪對上白渺興奮的目光,微微一頓,道:「略懂一二。」

「怪不得。」白渺對沈危雪的回答深信不疑,完全沒有一點懷疑的意思,「那它剛才說了什麼?」

「他說,」沈危雪不得不繼續編下去,「我說的對。」

白渺聞言,低頭看了看委屈的小白貓,又抬頭看了看平靜的沈危雪。

「好吧。」她遺憾妥協,「不摸就不摸,那你再幫我問問,它晚上想吃什麼?」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沈危雪已經能夠平淡自如地應對了。

他低眸看向白貓,將白渺的問題重複一遍,白貓輕甩了下尾巴,隨即配合地叫了一聲。

白渺眼巴巴道:「它說什麼?」

「他說,」沈危雪想了想,「他今天吃多了,晚上什麼都不想吃。」

「吃多了?」白渺疑惑道,「我今天喂的也不多呀。」

沈危雪清了清嗓子:「你離開之後,我又餵了一次。」

「原來是這樣。」白渺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白渺一直沉迷於和白貓說話的新遊戲。白貓不吃不喝,她也不吃不喝,沈危雪也在一旁看着,一問一答一翻譯,二人一貓其樂融融,看起來十分和諧。

直到晚飯後,白渺像往常一樣抱起白貓,沈危雪以為她又要回自己的房間,誰料她卻上樓,徑直進了沈危雪的卧房。

沈危雪微微一愣,隨即跟着上樓,進入卧房。

卧房內,白渺正在寬衣解帶,白貓則被她放在榻上,安靜端坐,隔着帷幔與沈危雪四目相對。

沈危雪怔了怔:「渺渺,這是……」

「今天我們三個一起睡,好不好?」白渺笑眯眯道,「讓湯圓睡在中間,你要小心點,不能壓到它的尾巴哦。」

一時間,沈危雪有點哭笑不得。

和分|身一起睡,怎麼有點怪怪的……

「好吧。」他眉眼舒展,透出淺淺笑意,「要去泡溫泉嗎?」

「要。」白渺點點頭,「不過我們得依次去,留一個人在這裏陪湯圓。」

沈危雪很想告訴她,湯圓不需要人陪。

無論是這個假湯圓,還是那個正在桃林里呼呼大睡的真湯圓。

但是……無所謂了。

反正這也是他。

「好。」他淺眸微彎,順應了白渺的要求。

夜色寂靜,卧房裏一室清幽,漆黑靜謐。

白渺和沈危雪躺在床榻兩側,中間夾着一隻毛茸茸的小白貓,在黑暗中如同一團絨絨白雪,微微散發柔和的光。

白渺閉着眼睛抱着貓,沈危雪閉着眼睛抱着她。

二人一貓都很安詳。

過了一會兒,白渺突然抬起手,摸到白貓的下巴,輕輕撓了起來。

沈危雪睫羽微顫,下意識睜開眼睛。

白渺仍然閉着眼,半睡半醒似的,柔軟溫熱的雙手卻在白貓身上撓來撓去。

白貓被她撓得渾身舒適,這種感覺同步傳遞到沈危雪的身上,卻變成了無聲的折磨。

沈危雪感覺很不好。

他想喚白渺的名字,卻又不好開口。

白渺是在摸貓,又不是在摸他。按照常理,他不該有所感應。

沈危雪忍住嘆息,重新閉上眼睛。

白渺假裝沒有發現他的舉動,繼續專心擼貓。

想騙她,哼,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其實下午和湯圓「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這隻貓不是真正的湯圓,而是沈危雪的分|身。

倒不是沈危雪演的太假,而是因為她太了解沈危雪。

他連變成貓都改變不了骨子裏的氣質,時間短還好,時間稍微長點,在白渺眼裏便是滿身的破綻。

不過他自己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白渺倒是不擔心真正的湯圓情況如何,她知道沈危雪不會對湯圓做什麼,無非就是暫時將它安置在了其他地方,現在說不定正在哪裏舒服地呼呼大睡呢。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要好好整一整沈危雪。

這樣想着,她又在白貓的肚皮上戳了戳。

下一刻,一隻修長溫涼的大手搭到了她的腰上。她忍住笑意,繼續輕撓白貓的下巴,然而白貓卻沒有如之前那般順從,而是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輕輕舔上她的手指。

貓的舌頭上長滿了細小的倒刺,每舔一下,都在白渺的手指上激起一陣麻意,細密酥癢,令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醒了?」

耳邊響起沈危雪低柔的聲音,白渺睜開眼睛,發現躺在中間的白貓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而黑暗中的沈危雪則靠得很近,胸膛緊貼着她,幾乎沒有縫隙。

看來她也被識破了。

「我是被你舔醒的。」白渺理直氣壯。

「是湯圓。」沈危雪糾正她。

「湯圓不就是你嗎?」白渺看了他一眼,「還不讓我摸蛋蛋,我就知道……」

她話未說完,沈危雪便堵住了她的唇,溫柔纏綿,直吻得她喘不過氣,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你早就知道了?」他低聲問道。

「你猜。」白渺邊說邊撫摸他,是擼貓的手法,但卻摸得他體內燥熱,氣息不穩。沈危雪又湊近了些,白渺輕哼一聲,這次換她氣息不穩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沈危雪咬着她的耳垂,聲音很輕。

連着幾日沒有同眠,不僅是他,就連白渺也比平日更敏感些。

她雙手環過沈危雪的後背,低聲喘息,戰慄感順着脊椎一路向上。

「誰讓你故意騙我……」

「抱歉,我也不想這麼做。」沈危雪發出一聲輕嘆,分不清是愉悅還是滿足,「這幾日,我很寂寞……」

他說得如此直白,反而讓白渺猝不及防。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

沈危雪的聲音有些無奈:「我不想讓你認為,我是一個連貓都會嫉妒的人。」

白渺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你本來就是……」

話未說完,沈危雪突然咬了她一下,她瞬間笑不出來了,唇邊溢出的聲音也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

「好吧,你不是……」白渺被迫改口,「那湯圓呢?它跑哪兒去了?」

「正在桃林里睡覺。」沈危雪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輕聲道,「放心,青鸞會看好它的。」

「青鸞不會趁機啄它吧?」

「不會的,我叮囑過了。」

「那就好……」

有了沈危雪的承諾,白渺便徹底放心了。她知道天亮以後,湯圓就會活蹦亂跳地回來,像青鸞和那兩隻錦鯉一樣,成為棲寒峰上的常駐成員。

因為這是她的願望,而沈危雪永遠不會拒絕她。

於是她抱緊沈危雪,身心投入,與他一起陷入洶湧的熱潮。

徹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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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文女主認錯師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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