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詭秘的黑袍人

第309章 詭秘的黑袍人

第309章詭秘的黑袍人

第三百一十一章詭秘的黑袍人

順着街道,蕭炎一路對着所住旅館行去,沿途之上,周圍那些指指點點的崇拜目光,讓得他有些頭疼,不得已加快了腳步,轉過幾條街,最後竄進了旅館,直奔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蕭炎將房門關好,背靠着房門,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臉龐上略微有些疲倦,兩輪考核,雖然看似簡單,可暗藏的玄機卻是讓得蕭炎大為傷神,加上最後與那灰袍少年比拼速度,更是讓得疲憊加深了一些,控制異火,本來就是一件極為耗神的精確工作。

甩了甩頭,蕭炎行進屋子,在臉上拂了一些冷水,讓得自己清醒了許多,然後快步進入內廳,在床榻之上盤坐坐下,強忍着一頭倒下就睡的衝動,眼眸微閉着,雙手結出修鍊的印結,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得自己的氣息平穩而下,最後緩緩進入修鍊狀態。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蕭炎早已清楚,在精神疲憊之時修鍊,能取得事半功倍之效,雖然這種狀態並不如何稀罕,可不管天賦再如何超凡,但想要成為強者,那都是需要經過日積月累,葯老曾經說過,只有厚積才能薄發,這才是強者正統之道,而對此,蕭炎也是深以為然。

隨着蕭炎逐漸的進入修鍊狀態,略微起伏的胸膛,也是悄悄變得安穩而下,好半晌之後,方才有着細小的起伏,而此時,周圍天地微微波動,一縷縷肉眼可見的能量氣流,順着蕭炎的呼吸,灌注進入身體,最後經過煉化,化為精純的能量,侵潤着身體之內的經脈,骨骼,細胞.

在能量的侵潤下,蕭炎能夠清晰的察覺到,精神上的疲憊,正如潮水般的退卻。

當修鍊,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猶如木樁一般坐在床榻之上的蕭炎手指忽然輕輕顫了顫,眸子緩緩睜開,漆黑的眸間,精芒閃逝。

嘴巴微張,一口略微有些偏黑的濁氣,被噴吐了出來,略微含着淡淡的刺鼻味道。

蕭炎扭了扭脖子,低頭望着左手那顯得隱隱發黑的中指,眉頭微微皺了皺,低聲道:「該死的東西,簡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這次的驅毒,不知道究竟是賺了?還是賠了?」

雖然蕭炎有着異火護體,可任誰體內存在這種幾乎能夠讓得人瞬間斃命的致命毒藥,想必也不可能真正做到無視它的地步吧?

「唉,只能等到老師蘇醒后,或許才能有辦法解決這東西了.」苦笑着搖了搖頭,蕭炎一頭倒在溫暖的床榻之上,喃喃道:「等明日的大會一結束,再給納蘭桀驅最後一次毒,想必他便能痊癒了,而到時候.」

「到時候.便是三年之約到達的時間了啊。」微抿著嘴唇,蕭炎忽然輕嘆了一口氣,三年時間,當初那個嬌蠻無禮的少女,如今也已經蛻變得成熟了許多啊。

在以前,蕭炎原本以為等自己再次見到納蘭嫣然,定然會憤怒得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然而這一次的見面,或許是因為此刻使用的是岩梟的身份的緣故吧,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冷靜得幾乎與她從未相見過一般,這段時間,他猶如陌路人,冷眼旁觀着她的舉止談吐。

三年時間,同樣也使得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年,變得成熟穩重了起來,當年蕭家退婚的那場鬧劇,在他現在看來,的確很滑稽,很好笑,可偏偏的,卻並未再有着多少當年的憤怒。

當初少年會有那般激烈反應,或許是因為正處於廢物之名下那顆敏感的心的緣故吧,在家族中飽受嘲諷與白眼,而納蘭嫣然的強勢退婚,也正好在那顆脆弱敏感的心靈之上,狠狠的砍上了一刀,而在這般高強度的踐踏之下,不堪忍受的少年,終於是爆發了開來,於是,方才有了這幾年的故事.

至少在蕭炎現在想來,如果當初他依然一直沿承著自己的天賦,沒有經歷變成廢物的挫折,那恐怕即使當日納蘭嫣然前來退婚,他也不會感到有多少憤怒.

不過,他也同樣能夠肯定一點,若是沒有那幾年的廢物經歷以及納蘭嫣然的退婚之舉,他蕭炎,也絕對不可能以二十不到的年齡,走到今天這令無數人刮目相看的一步.

想着那些幾乎能夠改變日後走向的某些事,蕭炎略微有些失神,旋即苦笑着搖了搖頭,假設始終只是假設,所以,不管如今他對納蘭嫣然是何種心態,可那雲嵐宗,卻是必須上的

雖然現在的他,對於納蘭嫣然已經並沒有太多的憤怒情感,可當初她的強勢退婚,卻是讓得蕭家以及那在他心中地位極高的父親,顏面蕩然無存,這種事,在加瑪帝國的社會氛圍中,幾乎是當着無數人的面,被狠狠的扇著耳光這對一個家族來說,堪稱恥辱!

雖然自從退婚後,因為害怕刺激到蕭炎,所以蕭戰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可蕭炎清楚,不管如何,他心中,始終都是有着芥蒂,蕭家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被人強行上門,並且以不容拒絕的強勢語氣,退掉了自己父親當年所許下的婚約的族長。

而且,當年在那蕭家大廳,背負着廢物之名的少年,也倔強的對着自己的父親,許下了定要討還恥辱的承喏!

為了這個承喏,於是,少年開始苦修,乃至最後離開家族,猶如苦行者一般,遊歷著帝國,打磨著身上的年少稚嫩.

離家的近兩年中,蕭炎走了將近大半個加瑪帝國,然後,兜兜轉轉的終於來到了這座城市,為的,就是那所謂的三年之約,他現在對報復她的興趣並不是如何的大,他只想帶着這消息,將父親心中的芥蒂解去,然後笑着道:「這次,是我真正的休她.沒有人能懷疑。」

因此,那雲嵐宗,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去的,當然,如果在三年之約中勝了她,蕭炎並不介意自己隨意的對曾經在他面前高高在上,滿臉不屑的她的說一句:「你眼光挺差的。」

而這,便權當是蕭炎對她的最後一些報復吧。

三年時間,蕭炎多了些東西,也淡化了一些東西,不過總的來說,這種變化,是好的。

「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蕭炎雙臂枕着後腦勺,目光迷離,失神間,清雅如幽蓮的少女,卻是忽然的在腦海浮現,那一顰一笑,讓得蕭炎冷漠的臉龐不由自主的浮現許些柔和笑容。

對於那個差點便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蕭炎現在並未有太多的感覺,以前不會有,或許以後也不會有,如果硬要說有,那也僅僅是男人對於那些身份高貴的女人的一些征服欲而已,經過兩年曆練,孤獨中,他忽然感受到,原來自己的心,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某個少女悄悄的佔據,牽繞。

明明是家族最耀眼的明珠,可卻偏偏喜歡躲在自己身邊,裝作可憐沒人愛的楚楚動人模樣。

明明背景極為龐大神秘,可卻對着廢物的自己恬靜微笑,百依百順

這個溫柔得猶如一團秋水的少女,在蕭炎自己都未察覺之間,悄悄的滲透着他的心,雖然年少,可聰明的她,卻十分清楚,想要捕獲那顆不安分的心,唯有溫火慢燉,在某一天,暮然回首,他會明白.

「薰兒,等着我,等這裏的事完了,我便能去找你了.」想起那張清雅動人的小臉,蕭炎心中便是暖流淌過,低聲喃喃道。

「喀」在蕭炎喃喃間,細微的聲響,忽然猛的在房屋之上響起。

「誰?」聲響雖然細微,可在蕭炎這種感知力出色人聽來,卻無疑是一聲不小的悶響,當下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在喝聲響起之時,蕭炎手掌便是一撐床榻,身形矯健的從窗戶處暴射而出,腳尖輕點一處凸出來的石塊,身體猶如大鵬一般,閃掠上了房頂之上,略微冰寒的目光,在周圍瞬間掃過。

天空之上,銀月高懸,淡淡的月華傾灑而下,照耀着整座城市,藉助著月光,蕭炎卻是並未在屋頂上尋見哪怕一個人影。

微眯著眸子,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在月光的照耀下,周圍即使百米之外,蕭炎也能瞧得清楚,可卻依然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皺着眉頭,蕭炎緩緩的行走在屋頂上,片刻后,忽然蹲下身來,望着那一塊破碎的瓦片,眼瞳微縮,只見那瓦片斷裂處,紋路清晰可見,明顯是斷裂不久.

手掌刨開瓦片,許些燈光從下面射來,而下面的房間,正好是蕭炎所住.

「監視?」

陰寒著臉龐,蕭炎手中的瓦片瞬間化為一堆粉末,半晌后,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在心中自語道:「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恐怕對方實力至少也在斗王級別吧?在這加瑪聖城,有着斗王強者的家族似乎也就那麼寥寥可數的幾家吧?納蘭家?木家?米特爾家族?皇室?」

「給我滾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鳥人?」沉吟中的蕭炎,忽然豁然轉頭,對着一處方向,冷喝道。

喝聲在屋頂之上盤旋著,片刻之後,方才緩緩消散,可周圍,卻依然是沒有半點動靜。

「沒有么」瞧得咋喝失敗,蕭炎聳了聳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目光再次在周圍轉了一圈,最後只得躍下了房頂。

隨着蕭炎的躍下,屋頂之上,再次陷入了寂靜。

然而寂靜並未持續幾分鐘,蕭炎的身影又是猛然閃掠而上,瞧得依然空無一人的房頂,苦笑了一聲,終於是認定那窺探之人,早已離去,嘆息著搖了搖頭,不得不死心的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隨着蕭炎這一次的真正離開,房頂之上,寂靜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后,一塊背着月亮的地所,猶如牆壁倒影的漆黑陰影,忽然詭異的蠕動了起來,片刻時間,陰影便是翻騰而上,最後居然凝固成了一個人形模樣。

人影渾身包裹在漆黑的袍子之下,他隨意的瞟了一眼蕭炎消失的地方,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顯得黝黑的蒼老面孔。

「嘿,這小傢伙倒還真是敏感」黑袍人輕輕笑了笑,低聲道:「若不是因為忽然聽見小姐的名字,也不至於會搞出這種低級失誤,嘖嘖,要是讓得別人知道了我竟然會被一個斗師級別的小娃子發現行跡,那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這小傢伙似乎對小姐有着那麼一些意思啊」黑袍下,老人皺了皺眉,苦惱道:「而且最讓人頭疼的,還是小姐對這傢伙有着情意,這可是不行的啊雖然蕭炎天賦不錯,可卻還遠遠達不到要求,而且一直在加瑪帝國這塊破地方晃悠,能有多大出息,這樣下去,遲早會落個黯然神傷的結局,年輕人啊,你還真當的女兒是這般好追求的么.」

嘆了一聲,黑袍老人嘀咕道:「不過這小傢伙周圍的人,倒也有幾個實力不弱的人啊,上次那被稱為加老的老頭,差點便是發現了我的氣息,即將跨入斗宗級別的強者,果然不一樣啊」

「唉,算了,好在這小傢伙快要去雲嵐宗了,等搞完這裏的事,我也就能回去保護小姐咯。」伸展着雙臂扭了扭身子,黑袍老人身體一顫,黑袍逐漸模糊,最後化為一道漆黑的影子,閃電般的射進陰暗之中,最後完全沉寂.

回到房間的蕭炎,坐在桌子旁,抬頭死死的盯着屋頂,直到脖子有些發酸了,這才無奈的低下頭,揉着脖子。

「嘎」

在蕭炎捶著肩膀時,房門忽然被推了開來,笑眯眯的海波東,緩步走了進來,望着還未睡下的蕭炎,笑着來到桌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著茶杯猛灌了一口:「小傢伙,今天很有本事嘛,哈哈,竟然搞得連法獁那老傢伙都吃驚不已。」

望着海波東,蕭炎也是笑了笑,磨挲著下巴,略微遲疑了一下,忽然道:「海老,不知道.最近你是否感覺到有什麼人在監視我們么?」

「監視?」聞言,海波東一愣,旋即笑着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加瑪帝國還沒人能在我眼皮底下監視我們呢!就是那老妖怪也不行。」

微皺着眉頭,蕭炎舔了舔嘴唇,緩緩的將先前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

「真的?」望着蕭炎那不似開玩笑的神色,海波東臉龐也是逐漸凝重了起來,乾枯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半晌之後,他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低聲道:「小傢伙,告訴你一個事,不過這事,我也不敢太過確定」

瞧得海波東那神神秘秘的模樣,蕭炎一愣,疑惑的道:「什麼?」

「知道當初我們在鹽城與那兩個神秘斗皇強者戰鬥的時候吧?」海波東撫著鬍鬚,皺眉輕聲道:「那個時候,我曾經模糊的感應到有着另外一道極為強橫的氣息在場,不過那時情況緊急,我也感應不準,可自從那後來,我又是有過好幾次的感應,可同樣極為模糊.聽你今天晚上這一說,我猜測.似乎有個神秘人,跟在我們後面很久了.」

海波東的低聲,讓得蕭炎忽然有些毛骨悚然,咽了一口唾沫,低聲道:「連你都感應不出來?那怎麼可能?難道那神秘人是斗宗強者不成?」

「呃」海波東苦笑着搖了搖頭,嘆道:「我早就說了,這是我的猜測,究竟是真有其人,還是我們精神過敏都還不清楚呢」

聞言,蕭炎也是一聲苦笑,皺眉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他什麼時候接觸以及得罪過斗宗級別的強者。

「好了,也別苦惱了,這種事,順其自然吧,若是真有跟蹤我們的人,那他肯定有着目的,既然如此,我想,遲早都會現身。」海波東拍了拍蕭炎的肩膀,勸慰道。

苦笑着點了點頭,蕭炎現在也只能這樣想了。

「呵呵,今天晚上,有沒興趣跟我出去干點好事?法獁那兩個老傢伙,可都在場哦。」海波東忽然笑道。

「呃?你們三人一起出動,想幹什麼?」聞言,蕭炎一愣,旋即愕然的道,三名斗皇一起行動,他們是打算去掀誰老家了?

「嘿嘿.」

「難道.是因為那灰袍少年?」蕭炎微皺着眉頭,片刻后,眉頭一挑,道。

「就是那傢伙,法獁總覺他有些不對勁,所以想要去探探底,你也知道,若是加瑪帝國大會被出雲帝國的人拿了冠軍,那將會對公會聲望造成多大打擊。」海波東笑道。

「你們不會想」蕭炎手掌微橫,低聲道。

「看情況,不排除這種可能,這次幫了法獁那老傢伙,他可是就欠我人情咯,哈哈。」海波東笑眯眯的道。

「靠你們還真狠。」蕭炎扯了扯嘴角,這大會幕後也太黑暗了吧。

「別廢話了,想看看那傢伙的底細,就跟我來吧.」

海波東站起身來,晃悠悠的對着房間之外行去,其後,蕭炎在遲疑了一會後,咬牙跟了上去,他也很想瞧瞧,那個傢伙,是真的這般年輕便有如此本事,還是因為有着其他原因?

(諸位,抱歉了,雖然借口爛得要死,可土豆還是得說,就在下午,土豆又把辛苦了一下午的稿子搞丟了,偶滴神吶,誰知道那狗屁WPS的窗口都開在一個地方,我順手點X,結果把未存的稿子也給X掉了,三天之內出了兩次同樣的錯誤,天啊,這人蠢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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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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