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8章 鍘成塊
腳下的土地太大了，在人生地不熟只憑地圖上標註真的是會出錯，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而且戰爭的逃亡中太多的事情發展並不是都能知道的，沒有軌跡！因為有了軌跡就不會走進別人設的局；當別人在利用你時他會裝的非常呆傻，往往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會走進這個局裏；殘酷的現實又不能讓你去改變什麼，只能順其發展然後找到這個局裏的漏洞，然後再次送走！但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活着，只有活着才可以面對！
心裏猛然想起來了一些問題：「我們進入「516櫻要塞」那個地洞后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沒有看到聽到，現在只能聽吳漢雄所說？吳漢雄為什麼會和蘇維埃共產國際縱隊的特工在一起？是否意味着我一點點甄別這個兄弟？蘇維埃共產國際縱隊的女二號「程鈞」看着好像不「靈光」，但是干滲透特工的會有傻子嗎？她在裝什麼？為什麼我們必須要去到「大黑屯河」后再轉道向哈爾濱走，日本鬼子是否還會繼續搜查，但是我們留下的證據很少呀？對了是殺了516櫻要塞的「櫻」特務機關機關長「三島由紀江」，但是認識我的還有「原田橫濱大佐」，他會在爆炸中死了嗎？......516櫻要塞的大爆炸日本鬼子高層會怎麼定......活着的兄弟會不會被困在齊齊哈爾.....我們在地下暗河中走了多遠……騎在馬上皺着眉頭心裏想着......」.....
「長官！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分出兩個兄弟去前面偵察一下」路東灃騎在馬上對我說；
「嗯！應該！」我收回了心思看着路東灃說完對前面騎在馬上的楊東華說：
「東華！你會日語，你領馬三寶去前面偵察一下！記住我們現在是日本鬼子！但是一旦遇到鬼子162聯隊的，立即回來！去吧！」；
「是！長官！」楊東華對我說完和馬三寶打馬向前面跑去.....
在關外的日戰淪陷區隨時隨地都可能會遭遇到日本鬼子！看着路兩邊的松樹林還是心裏沒底，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駁殼槍......
我根本不知道的是我們一行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日本鬼子唯一的一支由俄羅斯長毛子組建的「162淺野聯隊」駐紮地......162聯隊是由日本軍官淺野擔任聯隊長，大佐軍銜，士兵主要由流亡到中國東北的白俄組成，他們裝備了日軍當時最先進的武器，38式步槍，98式日軍作戰服，S1-100型機關槍，南部14式和蘇聯毛瑟手槍等....這隻鬼子聯隊特別之處是有「炮兵和騎兵」，淺野聯隊剛成立時只有800人，士兵年齡從18到36歲不等......后發展到四千多俄國鬼故事，關東軍司令部則對他們寄予厚望，將他們當作特種部隊使用。他們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兇殘程度比日本鬼子更為兇悍也更為血腥，他們所過的屯子全是是一次燒殺搶.....
心裏不停的回憶我們進入516櫻要塞后所發生的事情，心裏不停的閃過那些戰死在我身邊的兄弟們……
聽着周杠和趕馬車的巴圖勒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聲，再看看坐在馬車后的蘇維埃共產縱隊的程鈞這個女人，她雖然穿着日本鬼子的軍裝但是顯得有些肥大！她目光一直注視着我，目光中好像有一種想看透我的眼神，但是這一刻我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雖然看着她有些傻呆但是那是不是她裝出來的呢？
吳漢雄全在馬車的另一面抱着步槍在打瞌睡嘴角掛着口水.......
王四寶和劉猛兩人抱着步槍坐在馬車上抽著煙......
這一刻我意識到好像我們再一次開始了逃亡之路，轉頭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仝山林：「仝山林你的傷口癒合了嗎？」；
「長官！我的傷口已經好了，只是子彈擦傷！咱們出來后就開始掉了痂！」仝山林笑呵呵的對我說；
「好！你喜歡用這樣的機槍！」我笑着指粗大槍管的劉易斯機槍！
「嗯！有份量打起來有勁！」仝山林笑着回答我.......
「程鈞！你現在是要回蘇聯還是在大黑河屯（註：HH市）然後分開，你向綏芬河邊境走，然後去蘇聯找你們共產縱隊！」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問；但是心裏卻很想知道她會怎麼做？
「我！肯定要去綏芬河，然後和我們的同志會和然後回蘇聯共產縱隊！」程鈞看着我說；她說完我老是有種感覺她的話中哪裏有問題，但似乎又沒有問題……
前面的路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仝山林注意我們的後面」我對仝山林說完拍馬向前.....
「長官！有麻煩了！我們前面是這片老林子的出口，那裏有一個屯子，我們在屯子外就聽見了槍聲和女人、小孩子的哭喊聲！應該是屯子裏進了日本鬼子在掃蕩」楊東華看着我說；
「我們能過去嗎？」我看着楊東華問？
「不成，路是要從屯子裏穿過」楊東華看着我說....
看了看前面的路，心一橫轉回頭對兄弟們說：「我們先把馬車和馬藏在屯邊林子裏，然後進屯子，把這些日本鬼子幹了！反正我們是來殺鬼子的！拼了！巴圖勒、王四寶一組、周杠、劉猛一組、楊東華、仝山林一組、路東灃和馬三寶一組、我、牛民道、吳漢雄、程鈞一組！快速進屯子，鬼子應該人不多！直接殺！走！」我看着兄弟們說；
「鬼子要是人多怎麼辦？」程鈞忽然問了一句；
看着這個女人我笑着說：「鬼子多也干！我們就是打鬼子個措手不及！」嘴裏說但是心裏肯定了我的猜測，程鈞應該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接近屯子時聽到了幾聲槍響，槍聲讓我肯定了這些鬼子不會人多......
快速將馬和馬車藏在樹林里，開始向屯子裏靠近，此時天已經是下午了，陽光透過樹林照射在黑色的土地上，吹過的風掩蓋了我們發出的腳步聲！
摸進這個屯子入口的第一家時竟然沒有發現在放哨的鬼子，而是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你們散開，東灃快速到屯子的那頭，不要放走一個鬼子，你倆就大搖大擺向前走！」我小聲對路東灃說；「是！」路東灃回答完領着馬三寶端著步槍向前走去.....
看了已經不知去向的兄弟們這才進了這個院子……
在淪陷區鬼子的眼皮下膽子越大越不會引起鬼子的注意尤其還穿着鬼子的軍裝明大明的端著步槍......
血腥味撲面而來，院子裏的一幕讓我驚了，一個死了的老婦棉衣敝開、棉褲脫在了膝蓋處，肚子上掛着腸子，血已經滲透了大片土地，不遠處一具沒有頭的男屍，他的頭在不遠處睜眼開着，一個小孩子爬在地上，地下全是殷紅的血......
屋子裏傳來俄語說話聲.....
短暫的幾秒我的火已經上了頭，邁步沖向那個屋子，猛的挑開門簾，兩個穿着日本鬼子軍裝的俄國人，熱炕上還有一個光着下半身的俄國人，他的身下有一個女孩......
在他們一瞬之間的驚訝中我手中上刺刀的步槍狠命捅了上去，隨着啊的慘叫聲用力一擰步槍然後向後一拔，此時牛民道已經握著尖刀撲到了熱炕邊尖刀也隨着刺了出去......
就在我轉身出屋時門口傳來槍聲，快速舉槍出門，程鈞舉著冒煙的駁殼槍正向兩個倒在地上抽搐的鬼子走去，沒有時間多想抬槍對着一個鬼子扣動扳機，然後跑上去對着鬼子的胸部就刺.......
微弱的兩聲慘叫鬼子屍體不動了......
伸手抓住屍體的頭髮看了一下，是俄國人.....
「吳漢雄收拾鬼子的武器，把屍體拉到院子裏，守在這裏，我們三個走！」說完從屍體上抽出刺刀，將手中步槍的刺刀換下子彈上膛向院子外走去.....
剛出院子，前面院子裏傳來了槍響......
看着路東灃手中滴血的刺刀再看看地上的四個具俄國人的屍體：「東灃！沒事吧！」；
「沒事！狗日的這些老毛子，都是些畜生！」隨着路東灃的話馬三寶提着滴血的斧頭一聲不響的走到俄國人屍體旁掄起了斧子......
這一刻我沒有阻止馬三寶，馬三寶這個話不多的兄弟此時應該是憤怒到極點了……
「三寶！多砍幾斧，替我砍，砍完收拾武器守住這個院子！東灃我們走」我舉著步槍出了院子……
沒有必要問！兄弟們不是憤怒到極點不會這麼做，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機槍聲停了，周杠、王四寶滿身是血的舉著步槍走出了一個院子……兩個人眼睛通紅......
巴圖勒、劉猛舉著步槍也從一個院子走了出來，劉猛的身體在哆嗦臉色鐵青，步槍的刺刀已經彎了！我明白這應該通了不下二十下......
「我們檢查一下！不留活口」我舉著步槍隨時準備射殺的對兄弟仍大喊.......
「長官，我們打死準備跑的三個，狗日的全部是俄國人！我讓仝山林在屯子口守着！」楊東華提着駁殼槍對我說！
「好！東華你帶上吳漢雄開始仔細搜每一個房子！」我看着楊東華說；
「長官.....屯子那邊是地窩子，裏面全是....全是死人……應該都是剛殺不久的.....不是砍頭就是刺刀挑了肚子.....男女老幼幾十口子.....我們來遲了一步！」楊東華低着頭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自責對我說！
「嗯！搜索完把這些俄國鬼子鍘成肉塊！周杠去找鍘刀！」我的話從牙縫裏擠出......
二十三個俄國鬼子的屍體擺在路上，一個鍘刀擺在一邊！
「吳漢雄、王四寶、劉猛去把咱們的馬車和馬趕進屯子裏！」我看看落日的夕陽說；
「是！長官！」.......
「長官！有五個女人活着！」楊東華對我說；
「一個屯子就活了五個人？還是.....」我看着楊東華說完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衝上了頭；
轉身看着周杠和巴圖勒：「你倆把這些畜生鍘成肉塊！現在開始！」；
「長官！這樣不好！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們應該.....」不遠處的程鈞忽然對我說：
「滾蛋！他媽的少給我們兄弟講大道理！你去屯了口的地窩子看一下，這些穿着鬼子軍裝俄國人對中國人有多狠有多壞、有多麼畜生不如！你倆王八蛋給我鍘了這些畜生！你再給我們兄弟講大道理我一槍打死你！鍘！鍘成肉塊」這一刻我徹底憤怒了……
我從沒有聽到過這麼好聽的「咔嚓」聲......
一把推開周杠伸手握住鍘刀把狠狠的向下鍘去.......
猛的抬起頭看着滿臉淚水的五個女人：「大姐！我們不是鬼子！我們是、是、抗聯的！」我看着五個女人不知怎麼說了......
一旁的牛民道、馬三寶、王四寶、劉猛、吳漢雄沒有停下掄著的斧頭和菜刀......
血腥味充滿了這個屯子......
五個女人向我們跪了下來......
然後一個女人猛的從懷裏拔出剪刀對着自己的脖子刺了下去......
「噹啷」剪刀被路東灃用步槍打落在地……
哭聲，五個女人的哭聲再次充滿了這個屯子.....這一刻我的眼睛模糊了.....
「幾位大姐！死能證明你的清白嗎？能！我們不阻止你們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你們死前去屯了口的地窩子裏看一眼自己的親人，如果還想去死我不擋！但是你們要想報仇就活着！有勇氣死就有勇氣拿刀槍去給親人們報仇！」我大聲對天喊著，聲音在空曠的屯子回蕩著.......
路上點燃了火堆，繳獲了二十三匹馬和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
天黑了！稀里糊塗的吃飽肚子，也不知道飯味的甜咸！五個女人沒有死，哭泣著給我們做了飯，路東灃放下飯碗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看着路東灃給五個女人一人一把繳獲的手槍時，我知道她們不會去死了……
「長官！屯子裏進狼了，打不打？」王四寶提着步槍跑到我面前說：
「走！去看一看」我說完向門外走去......
老林子裏有各種野獸，進屯子裏的狼真的不少，它們正在那些被鍘成塊的屍體邊啃咬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