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植物生命(上)

第257章 植物生命(上)

「該走了!」

順着那反饋來的感知方向略微判斷之後,易儒賢便是舉步朝着霧先生所說的那處位置走去;他的行進速度很慢甚至可以說是極度小心這般來形容。

…………

也不知過了多久速度緩慢的易儒賢再也感知不到那大地的顫抖了,在之前他還能感受到那因為爭奪維度通道戰鬥而產生的地面顫抖,可現在隨之距離的拉遠那顫抖也是消失了。

周遭陷入了一片死寂除了他腳步落下與地面接觸的那輕微響聲,就連之前的呼嘯風聲此刻也在這裏斷絕,除了那飄動的霧氣。

「這裏簡直就是一塊死地。」

環繞四周任何生物的活動跡象都沒有,就連一根枯草都沒有留下;這裏的主旋律似乎就是荒蕪死寂的氛圍,他的聲音沒有任何壓制朝着四周擴散而開。

那霧氣也是遭受到了聲波的影響微微散開隨後很快重新聚攏,隨之霧先生的話語在他腦海中響起:「唔,看起來這個地方是那無面者專門用來關押那些眷屬的牢籠吶,或許也是為了消磨其中一些存在的意志好將其轉化為化身吧。」

對於這個說法易儒賢也是有幾分認同,之前的那所謂的神選者從各個方面來看都是一具十分不錯的化身,至於那與之交戰的眷屬則更像是被囚禁在這裏的囚犯。

「嗯?」

還沉浸在思索之中的易儒賢剛向前踏出幾步便是察覺到周圍傳來的輕微動靜,雖然那聲音很微弱可毫無疑問在這裏再如何微弱都是顯得格外清楚。

那聲音是好似某種物體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周圍的霧氣依舊保持着原樣並未有任何的異樣:「霧先生?似乎周圍有什麼東西?」

黃沙徽章悄然出現在手心快速的分化成為一縷縷飄散環繞周身的風沙,由於霧氣的原因這沙粒完全地與環境融為一體,光憑視覺極難分辨。

「一株連自我都喪失的只剩下掠食本能的植物生命而已。」

幾乎是在霧先生話音落下的同時,周遭那聲響變的更加清晰了不少,不僅如此聲音幾乎是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的,一時間易儒賢竟短暫的未能分辨聲音來源方向。

很快在聲音響起的下個瞬間周遭的霧氣也是遭受到了某種物體的擾動,開始朝着各個方向隨意漂浮而去,在那霧氣之中密集的條狀黑影緊貼着地面朝著他快速緊接。

「植物生命?」

雖然不太明白那所謂的植物生命指的是什麼,可他還是提高了警惕;權柄力量翻湧頃刻間便轉化為了血肉姿態。

當易儒賢完全的轉化為血肉姿態的瞬間,那來自霧先生口中所說的植物生命也是展現了其中一部分在他的面前,無數密集的灰褐色藤條在地面上如毒蛇般朝着他快速遊動逼近。

那些藤蔓之上遍佈尖銳的倒刺甚至還帶着一點水漬的反光,顯然這些倒刺之上還有着某些致命毒藥;在距離易儒賢還剩下三米距離的瞬間按,那些於地面上遊動的藤蔓便是一躍而起。

好似惡犬撲向肉食一般朝着易儒賢襲去,那密集的數量一同翻起時宛如灰褐色的幕布朝着他落了下來,望着那落下的幕布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從靈覺的反饋來看這些藤蔓並沒有什麼危險的。

可是他的視線之中並未看到這些藤蔓的源頭,那霧先生口中所說的植物生命;就在那藤蔓即將落下將他淹沒的前一刻,一直漂浮在周身的沙粒悄然地貼到了這些藤蔓的表面。

頃刻間隨着沙粒自帶的詛咒被其作用於藤蔓之上,

那些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了大片的乾枯朝着風化的狀態極速轉變着;對付這些藤蔓黃沙徽章似乎對其存在特別的剋制。

當那左臂所化的血肉觸手將那些被影響的藤蔓部分橫掃而過雙方接觸的瞬間,那藤蔓便宛如脆弱的沙子一般直接被其擊散化作粉末,至於剩餘撲來的藤蔓。

只見他的左臂快速的轉化為長刀模樣,釉質層變成了刀刃部分;隨着他的揮舞殘餘的藤蔓在他眼中就和路邊的野草一般被其瘋狂切割斷裂。

短短瞬間從那落下的幕布便被其撕了個破爛,周遭的地面上滿是藤蔓的殘骸;當然易儒賢也是付出了一些輕微的代價,身上多了一些被倒刺划傷的破口,倒刺之上攜帶的不明液體入侵着他的身體帶來陣陣虛弱感覺。

好在這點虛弱只是一個眨眼間便被其體內的權柄力量給驅逐;而易儒賢剛解決完第一批襲來的攻勢之後,很快緊接着第二波攻勢就緊接着落下。

與第一次相比這一次那些藤蔓各自一部分編製交錯在一起形成了更大的部分,隨後直立而起對準了易儒賢所在位置便是同時抽打而下。

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那落下的藤蔓易儒賢僅僅只是發動了入夢者的權柄能力便安然了躲過了對方的這一道攻擊,只不過他自身所處的位置被抽打出現了一個不規則凹陷。

「攻擊很單一啊?」

隨着入夢者的權柄力量散去他直接站在了藤蔓疊加的最上方,下一刻疾病感染的權柄力量猛然爆發,頓時間他站立的那些藤蔓開始了快速的發黃腐爛,一個個發爛傷口開始自表面誕出。

幾個呼吸的瞬間易儒賢所站立的位置之下便是一堆發爛惡臭的植物殘骸,那疾病感染的疾病順着藤曼不斷深入朝着起源頭不斷靠近,可是在抵達一半的距離之後。

對方便主動斷去了這些被疾病感染的藤曼,導致易儒賢也未能如願找到對方源頭本體所處位置,對此不免感到一些可惜:「得浪費點時間了。」

雖然距離那處位置已經很近了,可現在的情況看來不把這所謂的植物生命解決掉,一時間他是很難安全抵達那處位置的,說不定還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裏的同時身上的幾塊血肉猛地自後背腰腹位置脫落,當其落地時赫然是幾隻扭曲的水滴狀血肉造物,意念一動這些血肉造物便朝着藤蔓襲來的方向快速奔襲而去,試圖找出源頭的位置。

「什麼?」

就在水滴血肉造物剛出去沒多少距離,他便是察覺到地底的不正常的震動,就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地下快速鑽出。

思緒轉念之間聯繫這植物生命的出現的詭異突然,他在這一刻瞬間知曉那從地底靠近地表的是什麼東西了,正是這些藤蔓源頭本體。

雙腿微微下蹲隨即發力朝着上空起跳離開地面,在他的力道之下地面也是因為衝擊出現了一圈環形碎裂的痕迹;可很快在那碎裂的地面塵土便開始了不自然的蠕動,隨着一朵巨大的花苞自地面之下暴起展現在他的視線面前。

那花苞之大足以將當前體型下的他一口吞入其中,而此時的易儒賢和那花苞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幾米的間隔,看似相差不少還有很多的空間,可實際上花苞之下鏈接的根莖長度遠超他的預計。

「這就是那東西嘛?」

在他的視野之中那破開地面出現的巨大花苞此刻已經開始緩緩打開,最外層的包裹外殼宛如黑石般反射著對應的色澤,隨着外殼扭曲的舒展打開展現出了其中被保護的部分。

而那裏面的部分也是緊接着分裂成八瓣打開,看似如鮮花盛開可實際上等到其完全展開后暴露出來的,則是裏面遍佈生長的細小白色尖刺,流動的淡黃色液體之中還能看到一些殘餘的未消化的骸骨部分。

那展開的所謂的花苞此刻完全是一隻巨獸裂開了自己進食的大嘴,那連接根莖的中心位置完全就是中空的,其中的被消融后的物體都在被送入其中成為這植物生命生長的養分。

細小如拇指粗細的淡黃色藤曼自盛開的花苞之中朝着易儒賢的位置快速探去,這些扭動的藤蔓之上還覆蓋着那用於消化的溶液。

望着那不斷逼近的藤蔓以及即將將其籠罩的花苞,易儒賢也是微微眯起了眸子;在他的手中黃沙徽章重新匯聚形成一柄長矛,而這次這長矛組成的部分還混入了來自死屍行者以及自身權柄。

白骨組成了長矛內部的支撐,鮮紅的血肉盤繞在長矛的外層形成了類似裝飾的作用的紋路,只不過這所謂的紋路還在不斷蠕動畸變增生著自己,黃沙徽章藏於那扭曲的畸變血肉之中。

在他做完這一切的瞬間,那藤蔓已經悄然纏繞上了他的腳腕位置,拉扯著朝着花苞之中墜去,他的半個身子已經處於花苞閉合的氛圍之中,原本完全盛開的花苞開始了重新閉合。

也在這個瞬間那原本被握於手中的長矛已然被其投擲而出朝着花苞的中心位置暴射而去,就連那擋路的細小藤蔓在這長矛面前都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在接觸的那瞬間就被其碾碎化作了飄散的齏粉,此時的花苞已經閉合了一半了,那落下的陰影將其完全籠罩其中,藤蔓纏繞了他下半身位置。

可眨眼間那下半身纏繞的藤蔓就被易儒賢掌握的權柄力量篡改了其本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些纏繞下半身的藤蔓其植物的本質被改變化作了鮮紅的血肉產物。

那扭曲的部分與他的身體幾處位置相融在一起,權柄力量不斷順着那藤蔓朝着對方整體蔓延感染而去,在展開的幾處花瓣位置,來自疾病感染的病疫悄然侵蝕著對方的肢體。

幾塊不正常的鮮紅腫瘤開始自那幾處位置生長而出不斷汲取著植物生命自身養分,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被腫瘤寄生的位置便開始了出現了大片乾枯失水痕迹。

但畸變如此依舊不妨礙這花苞的閉合將其吞入其中,但就在這花苞即將合攏;他的視線即將失去了光線的那一霎那。

之前被投擲而出的長矛完全的貫入了對方的那根莖連接的位置,那強大的貫穿力導致長矛直接將其破開從其中透了出來,筆直的朝着地面墜去。

只不過那落下的長矛之上原本應該存在的黃沙徽章和畸變血肉都已消失不見,只有身為主體的白骨撞擊在地面之上,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刻白骨便隨之碎裂,那飛濺的碎骨化為了致命的利器;切割斷去了大片的殘餘的地面藤蔓。

「!!!」

那植物生命發出一聲類似尖嘯的刺耳聲音,那突入起來的變故導致他的花苞都猛地一顫停止了閉合;原本連接捆綁易儒賢藤蔓也在這一刻主動切斷,防止被其感染更大的部分。

可即便如此那長矛之上所攜帶的畸變血肉早已附着到他的那類似人類咽喉的位置,這畸變血肉化作了一團鼓動血肉腫塊,無數根須自其上探出狠狠的扎入這植物生命的內壁之上瘋狂汲取其中的養分,同時來自疾病感染的的病疫也被其輸送到對方體內感染入侵對方本質。

黃沙徽章所風化的沙粒緊緊的貼附其上,那所謂的溶液根本無法對徽章造成任何的損傷,反而是被那黃沙徽章自帶的詛咒能力瘋狂汲取其中的水分讓其產生脫水風化的效果。

「真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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衪王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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