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馬掌柜與豬頭張
落封鬼城。
一位身材臃腫的豬頭鬼富豪帶着兩個豬頭小弟，走進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豬肉鋪子，進門便扯著嗓子吼道：
「掌柜的，有新貨沒？」
豬頭鬼的兩顆碩大獠牙向外翻著，滿臉刀疤橫肉，長相非常嚇人。
它穿着華麗的服侍，脖子上掛着好幾串粗大的金鏈子，明晃晃的閃人眼。手指上也戴滿了玉石戒指。
一股金錢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這一身行頭的加持下，倒襯托著豬頭鬼有那麼兩分可愛了。
「歡迎張老闆大駕光臨！」
矮胖子馬掌柜見到豬頭鬼連忙迎了上去，隨後又一臉神秘的湊到豬頭張身邊小聲說道：「張老闆，您來的可正是時候，今兒早剛到一批好貨，個頂個的高品質。但是呢......這些貨都被孫家預定了。」
豬頭張剛要暴走，馬掌柜奸笑着搶先道：「不過呢，孫家也不知道這批貨有多少量，就算少幾頭，也是看不出來的。」
「哦？」豬頭張眼睛一亮，隨後若有深意的看着馬掌柜，悄聲說道：「這可是孫家的貨，我可不敢截胡啊.....」
馬掌柜眯着眼，說：「張老闆......您又不知道這是孫家的貨。」
豬頭張哈哈大笑，一邊笑着，一邊從脖子上摘下一串金項鏈掛在了馬掌柜的脖子上：「馬掌柜啊馬掌柜，越看你越順眼。」
「張老闆這邊兒請。」馬掌柜眼睛都笑沒了。
豬頭張點點頭，然後對兩個小弟說道：「你們在這等著。」
隨後跟着馬掌柜進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內規則的擺放着一個個鐵籠子，大約有一百來個。
鐵籠子長寬一米二，高度一米五左右，每一個都蓋着黑布。黑布將鐵籠子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這些都是？」豬頭張兩眼放光的問道。
「沒錯，而且都是今早剛到的，絕對保鮮。」
豬頭張舔了舔嘴唇，興奮的「哼哼」了兩聲豬叫。
馬掌柜偷偷地咬了下金項鏈，確認保真后，積極地去揭鐵籠子上的黑布。
第一個鐵籠的黑布被揭掉。
裏面是一個面目清秀的男童，七八歲的樣子，手腳被綁着，嘴裏塞著布，顫抖著蜷縮在鐵籠一角。
黑布一被揭掉，光明照進，刺的男童睜不開眼。
「這頭不錯，」豬頭張看到男童，吸了吸豬鼻，稱讚道。
馬掌柜會意的將鐵籠打開，一把將男童拖到了鐵籠口。
男童此時已經適應了光亮，在看到豬頭張的容貌后，嚇得連忙掙扎，滿眼恐懼。
豬頭張一把將男童拎起來，豬鼻子貼著男童一陣亂嗅：「不錯，不錯，是燒烤的絕佳材料。」
「這個我要了。」
說完，將男童丟回了鐵籠，摔得男童一陣哼哼。
「好嘞。那我們看下一個。」馬掌柜屁顛屁顛的去揭下一個鐵籠的黑布。
這裏面的是一位身寬體肥的壯漢。
「這個不要。」豬頭張一臉嫌棄。
馬掌柜又去揭下一個，
「不要，」
「不要，」
「下一個。」
一連看了十多個，豬頭張都不滿意。
馬掌柜早已習慣，樂呵呵的去揭下一個。
「這個好。」
豬頭張猛地抓住鐵籠，豬頭緊貼著籠子，狂流口水，「這個太棒了。」
鐵籠子裏面的豐滿美女，渾身驚恐的顫抖著。
「快，快把籠子打開。」豬頭張催促道。
馬掌柜將手中的鐵鎖給豬頭鬼展示了一下：「早就為您打開了。」
他對豬頭張的習性了如指掌。
豬頭張聞言，哼哼著笑着火急火燎的打開了籠子，然後將豐滿美女拉了出來。豐滿美女在兩米多高的臃腫身軀面前顯得瘦小玲瓏，反差強烈。
馬掌柜會心一笑，識趣的背過身去，然後開始在心裏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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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果然看到豬頭張在提褲子。
「這個我要了，」豬頭張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說道：「這滋味可太棒了，意猶未盡吶。」
「哈哈，這可是她天大的福分吶！」馬掌柜語氣誇張，「能入張老闆的法眼，真是她祖上積德呀。」
馬掌柜說話的同時，瞄了眼癱在地上流淚的豐滿美女，撇了撇嘴，暗罵了句廢物。
他對管不住下面的男人非常不屑。不像他，從來不被色慾所支配。
雖然他不舉，但是並不妨礙他瞧不起別人啊。
「下一個，下一個。」
整理完着裝的豬頭張催促道，他是不會自己去揭黑布的，這樣顯示不出他的尊貴。
「好嘞。」馬掌柜小跑着來到下一個鐵籠旁。
黑布揭開，是一位年輕人。
豬頭張的豬鼻子聳了聳，說：「這個味道好像也不錯。」
此刻，眼睛適應了光明的年輕人，正兇狠的盯着豬頭鬼，彷彿要將其千刀萬剮一般。
「哎呦，好像還挺凶的。」豬頭張指著年輕人，哈哈大笑：「你看這傢伙還瞪我呢。」
「小禿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馬掌柜沖着年輕人吐了口吐沫，也沒問豬頭張要不要，默默地放下了黑布，然後討好的對豬頭張說：「這小禿子敢瞪張老闆，我繞不了他，我想辦法給他送孫家去，到時候，嘿嘿.......」
「妙啊！」
豬頭張給了馬掌柜一個三連。
接下來，豬頭張又挑了三個，加上前面的兩個，一共選中了五個。
兩個兒童，三個女人。
爽快的付完錢后，帶着兩名手下，又鑽進了其他家的店鋪。
那五個鬼魂，馬掌柜稍後會安排人送到他的府上。
......
馬掌柜送了豬頭鬼之後，連忙回到櫃枱，打開剛剛收到的一箱子冥幣，低頭嗅了幾個來回，最後一臉陶醉的喃喃道：
「豬頭張的錢，還是好賺啊，可惜就挑了五頭，要是多挑幾頭，就賺翻了。」
他最喜歡跟豬頭張打交道了，不但好騙，而且有錢又好伺候，只要馬屁拍到位，鈔票刷刷來。
就在這時，
走進店一位駝背的瘦高老者：「呦，馬掌柜沒少掙啊。」
老者臉色黑青，是個獨眼龍，沒眼睛的那個眼眶裏飄着綠火。
馬掌柜聽到聲音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把裝錢的箱子扣上，看清來人後，連忙起身迎接：
「孫管家，您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好貨可都要讓你給賣沒了。」孫管家聲音陰冷的調侃道。
「怎麼可能！」
馬掌柜佯裝着急道：「我只賣給豬頭張五頭，好貨多的是，給您老湊二十頭簡直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