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更+二更】
「謝謝您的關心,煙柳市貴女協會一切都好。」
柳願客氣地寒暄，含笑抿了一口葡萄汁。
「那就好，早就聽說煙柳市的風景非常不錯,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宋嵐溫婉地笑。
柳願也配合地再次舉杯：「歡迎之至。」
這邊宋嵐還沒走，另一邊的好幾位同為S級的頂級貴女又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都一口一句「柳願」,稱呼得極其親近，宛若是久別重逢的好友般。
柳願一直維持着笑容的弧度，臉都有些僵硬了,天知道，A級貴女和S級貴女的差別還是極大的。
往日裏，她壓根融入不了這金字塔頂尖的圈子，沒想到有一天竟然還主動受到了邀請。
她知道,這和自己的身份天賦無關，純粹是看着冕下的面子,雖說是小道消息，但具體的真實度大家都心知肚明。
柳母開始時還陪在女兒的身邊,但等S級大佬們幾乎全部聚集了過來,她也實在堅持不住了。
給柳願遞了個愛莫能助的歉意笑容，她施施然地端著高腳杯走到了自己的閨蜜團里。
還是早已熟悉的同等級的貴女好友相處起來更為自在些。
吳珊珊穿了件淡粉色的長裙,裙擺處鑲嵌了亮晶晶的碎鑽,充滿了少女氣息，漂亮又可人。
她膽子小,在學校里也沒有什麼朋友，只把爺爺的話奉為圭臬，乖巧地站在宴會的角落。
端著杯喜歡的卡布奇諾,遠遠地瞧著柳願的動作,像是牆角處盛開的一朵小花,十分低調。
從上而下俯視，高等級貴女們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子，觥籌交錯之間言笑晏晏，氣氛融洽。
仔細聽去，她們談論的大都是珠寶首飾之類的雜事，或是詢問近來可好，聯絡互相的感情。
只是在言辭的細節中，悄然的試探埋在其中，一不小心就會掉進陷阱里。
宴會背景樂是悠揚的鋼琴曲，節奏緩慢舒暢，動聽的音符宛若跳躍的小精靈般舞動。
線上宴會廳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察室內，林惜默了默，轉身看身側的榮桃桃。
「我的邀請函上是不是寫明了就是普通的宴會？」她懷疑地問。
「怎麼了？」榮桃桃迷茫：「有什麼不對的嗎？」
當時裏面的字句還是她們三個仔細商量好的，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另一邊的榮杏無奈地看了眼林惜：「這應該是你第一次組織宴會？」
這麼說倒也不錯，以前都是步步驚心、危機四伏的生死宴會場。
這不僅是她第一次組織宴會，也是她第一次參加普通的宴會。
「是的，杏姐你怎麼看出來的？」林惜清了清嗓子。
「安全區內，尤其是中心城裏，高等級貴女經常會組織各式各樣的宴會，禮服和首飾都是請了專門的設計師搭配的。」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榮杏解釋：「像今天她們的穿着，應當都是酌情考慮了你邀請函上的簡單二字，已經算得上是相當低調了。」
林惜看了眼虛擬宴會廳里的珠光寶氣。
這還叫低調？不得不說，高等級貴女們是真的豪富。
也是，她們算是整個聯邦最富裕的一批人了，畢竟各個種植空間的產出都足以輕鬆養活一整個家族。
想到這裏，林惜對今天的行動更加充滿了信心，隨手扣上了面具，緩緩走進了線上宴會廳。
榮杏伸出去的手還沒有收回來，看見她脊背挺直的背影，忽的輕笑了一聲。
「姐，你笑什麼？」榮桃桃不解地看她，又瞪大了圓溜溜的眼：「惜惜就這麼進去了，也不換件禮服？」
「為什麼一定要換禮服，林惜的這一身也十分的正式好看，不是嗎？」榮杏關掉了虛擬服飾的選項。
裏面本已經選好了一件符合林惜身材的簡約款禮服，只是沒派上用場，便被點亮的人伸手關閉。
「但……這樣的話……」榮桃桃張了張唇，似乎想要說出反駁的話。
她想說，這不是聯邦宴會默認的規矩嗎？惜惜這般的特異獨行，會被別的人嘲笑的。
「桃桃，這是林惜舉辦的宴會，她是宴會的主人。」榮杏理順了妹妹略有些凌亂的碎發。
「而且，她是冕下，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只需要自己覺得穿着合適就好。」
榮桃桃微怔。
榮杏輕聲嘆了口氣，又自嘲地搖頭。
她其實也沒有說這話的立場，畢竟她本人，又何嘗不是拘泥於條條框框的限制之中？
有的時候，她真的十分佩服林惜，敢想敢做，有自信有底氣，無需在意旁人，只專心地走自己的路。
讓人不由好奇，曾經的她究竟是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
又是怎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這般優秀的林惜？
她轉身，將視線投向了宴會廳中新出現的少女身上，又轉身認真地看向了榮桃桃。
「桃桃，林惜是冕下，你也是冕下，整個聯邦一共只有十九位的冕下。」
她一字一句，溫聲開口。
榮桃桃失神地應了一聲，下意識攥緊了手，目不轉睛地盯着林惜窈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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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中，無數雙視線同樣也看了過去。
隨着少女的走近，原本緩和悠揚的鋼琴聲不知何時已經變換了曲調，隨着少女的步伐變動着音符。
她穿了一身淺紫色的雪紡長裙，長至腳踝，這並非是精心設計的禮服，只是稍顯正式的常服，穿在她的身上卻說不出的好看。
淺紫色很挑皮膚，很容易使人看起來暗淡發黃，但少女的肌膚實在是太白了，宛若峰巔的冰雪堆砌，白得發光，白得晃眼。
於是淺紫色的長裙只為她添了幾分神秘的優雅之色，將她纖細勻稱的身形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的面上扣著一副淺金色的面具，遮住了五官，卻可以看見一雙明亮剔透的杏眸，蘊著春水般柔和的笑意，漾著一彎碧波。
她的步伐不急不慢，在滿眼珠光寶氣的宴會場里，她是唯獨的一抹純澈的顏色，卻硬生生地將所有人的氣勢都壓了下去。
像是一盞聚光燈般，自然而然地聚集著所有人的視線，帶着理所應當的坦然。
「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十九。」林惜的音色透過變聲器在安靜的宴會廳中響起，泉水般清亮明澈。
失神的貴女們也迅速整理好了表情，抑制着驚艷和澎湃的激動，恭恭敬敬地彎下了腰，回道：「十九冕下。」
其中，柳願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震驚訝異。
這真的是春城的十九冕下？
除了身形有幾分相似以外，與她在平安鎮見到的林惜截然不同，像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
如果不是刻着冕下玉印的合同還靜靜地躺在她的空間中，留存在光腦的存檔里，她甚至有種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想的夢境的錯覺。
春城的林惜，雖生得漂亮，卻仍是個眉眼帶着幾分稚嫩的少女，性格靈動，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而如今一身淺紫色長裙的冕下，周身氣質徹底外放，那是獨屬於上位者的氣質，高高在上，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垂首膜拜。
柳願心亂如麻，像所有其他的貴女一樣畢恭畢敬地垂下了頭，心頭升起了濃濃的崇拜感。
吳珊珊就完全沒有想得那麼多了，乾淨的眼神亮晶晶的，裏面全是對冕下的景仰，像是在看着至高無上的神祇。
面對各色的反應，林惜仍是輕鬆含笑，像是閑聊般開口：「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春城的集體宴會，也是我和你們中大部分人的第一次見面。」
「時間真快，算算也該有兩個多月了。」她感嘆道。
「是六十九天，距離冕下在春城建立空間域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六十九天。」
宋嵐褪去了在旁人面前的矜貴，眼神中染上了激動和感激：「冕下對我們的恩情，我們始終銘記於心。」
「是的，能有幸和您見面，是我們最大的運氣！」
「如果沒有冕下，就沒有我們春城的如今。」
「冕下，您是我們整個春城的恩人，是您讓春城的人過上了嶄新的生活。」
宋嵐話音一落，其餘的貴女們便紛紛真誠地開口，似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若是換一個人，面對這些豐富多彩的吹捧，要麼會覺得難為情而手足無措，要麼會覺得膨脹而得意。
但林惜自始至終只是平靜地聽着，好像對面那些誇張溢美之詞的對象並非是自己。
等一番花式感激結束，貴女們的面上都暈上了些紅色。
但幾個心思細膩的，表面是激動的笑，眸底卻映着意味不明的光。
她們試圖從冕下的眼神中猜測出什麼，最終卻是一無所獲，心思不由輕輕動了動。
面對盛譽而波瀾不驚。
看來這位冕下，遠比她們預想中還要更厲害上三分。
「謝謝，你們說得這麼誇張，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林惜無奈地開口，話雖然這麼說，神色卻仍是自然。
「不過兩個多月了，我的空間域內種植的蔬菜也差不多全到了收穫的季節，要看看嗎？」
林惜紳士地邀請。
貴女們：「？？？」
她們先是因能親眼目睹空間域而期待，轉而升上心頭的卻是疑惑而茫然。
冕下這是什麼意思？邀請她們一同看空間域的蔬菜收穫又是個什麼招數？
眾人心思各異，宴會的四面牆壁上卻已經現出空間域內的投影來。
由最新出品的高精度直播攝像儀全程直播，呈現的畫面極為清晰，宛如身臨其境。
連綿的綠色一望無邊際，中間還夾雜着漂亮的青色、紫色、黃色等等，那是生長茂盛的各種品類的蔬菜。
蔬菜地里，是彎腰辛苦勞作的佃農。
新鮮的碧綠色蔬菜被成堆地擺放好，直接放入帶有一定保鮮效果的集裝箱內，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起，場面十分震撼。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空間域對種植空間的收穫加成在一成左右。」
「相信不僅是我的空間，你們空間中的蔬菜也都到了收穫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好處理的方式呢？」
在湛藍色的光幕背景下，林惜金色鏤空面具折射著淺淺的光澤。
她含笑的語調緩慢，卻好似字字句句響在貴女們的心尖。
背景音樂又換了一首，空靈而悅耳，給人足夠的思考空間。
……
「我願意加入。」
「能和冕下成為合作者，是宋家的榮幸。」
「當然，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我雖然只是一名B級貴女，但也願意為此獻出一份力量。」
有了同意的第一個，就有出聲的第二個、第三個。
柳願遲疑了片刻，就已經被宋嵐拔得了頭籌。
而就在她開口的下一秒，一向膽小得像是只兔子一樣的吳珊珊也果斷地答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看向中央少女的眼神中好像在發着光，心頭似乎播下了一顆種子。
吳珊珊向來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主見的，唯一的優點也是缺點，心軟善良而膽怯，但她最好的一點就是聽話。
她知道爺爺對她好，於是她聽爺爺的話。
而冕下，那是建立春城空間域的人，是比爺爺更偉大更厲害的人，冕下說的一定是對的，是有重大意義的。
*
宴會結束。
之後的協議會有專人負責對接，林惜是第一個離開的。
離開之前，她回身看了眼宴會的眾人，又垂眸看了眼手中合作的名單。
冕下的名頭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更加好用些。
線上提供一鍵換裝的功能。
於是不知何時起，珠光寶氣的宴會變得極為低調。
貴女們身上原本耀眼的禮服和首飾在不經意間被換了下來，穿上了和林惜類似的長裙常服。
名單上，是所有參加宴會的B級及以上貴女的名諱，沒有一個選擇拒絕。
想想也是，這一成的收穫本來就是借了冕下空間域的光，冕下都特意開口了，怎麼會有人不同意？
若是因此得了冕下的惡感，被空間域排斥在安全區外，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惜惜，一切順利？」林惜一退出宴會廳，便迎上了榮桃桃和榮杏的目光。
她晃了晃手上的名單：「是的，和預期中的一模一樣，可以安排接下來的輿論宣傳了。」
「杏桃平台的新版本和輿論頭條已經準備好了，相應的直播主持人和採訪記者也全部到位。」
榮桃桃比了個OK的手勢，神色中不掩激動。
她舉起手，和林惜擊了個掌。
旁邊的榮杏不忘提醒道：「謝泠冕下那邊你最好也得說一句。」
既然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她們可沒打算做了這一次新聞就停止。
「明白，我早就發過通訊和她提前打過招呼，接下來的行動還需要她的幫忙。」林惜轉着手中的光腦。
謝泠雖然覺醒的時間晚，卻隱隱是十九個冕下中的領頭人，也是整個貴女圈子裏的領頭人。
對冕下有益的、對維護整個聯邦社會和平穩定有益的事情，她自然不會拒絕。
之前沒有着手這件事，一是沒有想到這塊，二是精力實在不夠。
現在有林惜打邁出第一步，第十九安全區做試點查看效果。
其他的冕下和安全區只需要照葫蘆畫瓢即可，沒有太大的阻力。
「放心，你、我、歡喜、桃桃四個肯定是沒問題的。」
「剩下十五個冕下，大都同意了，說是任我們安排，還有幾個在考慮中，應該是在觀望最後的效果。」
謝泠端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擺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資料。
她的雙手交疊放在資料上，抬頭看面前虛擬屏幕上的林惜，一向清冷的眼眸中卻蘊著訝然和欽佩的光。
「那就好，我就知道謝泠姐做事最靠譜了。」得了助力，林惜的嘴巴也是非常的甜，姐都喊上了。
謝泠眸光微動，笑意泄出來三分。
「怎麼怎麼看着我，是有哪裏不對嗎？」不解她奇怪的眼神，林惜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臉蛋。
「不，只是想重新認識一下你。」謝泠交疊的雙手放下，語氣輕鬆地調侃。
「林惜，不得不說，你給我的驚喜還真是足夠大。」
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一個挖掘不盡的寶藏。
遠遠的看光華全部內斂，但等揭開了最外面一層隱藏的屏障，才可以窺見些許驚艷的內里。
面對謝泠的試探和打趣，林惜聳了聳肩，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沒有說話，杏眸中卻是波光瀲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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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桃平台是光網上最大的輿論社交平台，遍佈整個聯邦，每個小時的流量便是常人難以想像的龐大數字。
因此，當平台更新推出一個新的欄目時，瞬時便引得了無數人的關注。
老黑是曼荒沙漠裏一個普通的軍人。
每日除了固定的巡查任務、體能異能鍛煉，便是種植空間的勞作，只有三餐的時候才能難得有些空閑。
今天上午老黑他們小隊的運氣不好，巡查的時候碰上了一群變異沙蠍。
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才將它們全部剿滅，小隊成員幾乎人人帶傷。
在醫務室上了葯、包裹止血，他們的身上還是濃濃的去不掉的血腥味，一走近就能直接清晰地聞到。
不過，這也是安全區外軍團的常態了，大傢伙都是戰友，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還會關心地打趣兩句。
「老黑，穆棱上尉一走，你們小隊的負傷率那是越來越高了。」
老黑一進入食堂，就聽見隔壁小隊的隊員調侃的聲音。
老黑也不生氣，反而驕傲地昂起頭，與有榮焉地道：「那不是正常的嗎？穆棱上尉實力多強，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僅實力強，而且對戰局的判斷極為敏感，總能在最短時間內尋找到最優的應對之法。
每次穆棱上尉做隊長領隊出去巡邏，受傷率都是最低的，也最讓人感到安心。
「也是。」隔壁小隊隊員贊同地點頭，對穆棱的實力，他們也都是佩服的。
「還喊上尉呢？我要是穆棱肯定得被你們氣死，他三個多月前就升了少校了。」
隔壁小隊的隊長，軍銜上尉，樂呵呵地踢了自家隊員一腳提醒。
隊員憨厚地笑着摸頭，老黑也不好意思地說：「喊習慣了，一下子沒換過來。」
「也不知道穆棱少校現在怎麼樣了？」說完，老黑又擔憂地嘆氣。
上尉隊長笑着搖頭：「不用擔心穆棱，那小子一定好著呢！」
「當初去最危險的前線是他自個兒主動申請的，以他的能力，肯定又賺了大筆的功勛值，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咱們就得喊中校了！」
「那可不一定。」老黑充滿信心地反駁。
「穆棱上尉實力那麼強，前線戰場又是最賺軍功的地方，別說中校了，上校也是有可能的。」
「你倒是相信他！」上尉隊長笑着打趣。
老黑肯定地點頭：「那可不，穆棱上尉……哦不，是穆棱少校，他帶了我三年，從我進軍隊的時候就是我的隊長，我不相信他相信誰？」
閑聊完，他走近窗口領了今天的午餐，一份削弱了輻射的營養劑。
老黑忍不住失望：「又是營養劑！咱們都已經連喝四天營養劑了。」
四天，十二頓，他現在想到營養劑苦澀的口感都想要皺眉。
而且不光是口感，他們這些安全區外的人飽受輻射的困擾。
尤其是異能者，對能量的需求量很高，更是需要攝入足量的種植空間作物。
可說一千道一萬都沒用，曼荒沙漠據地的貴女數量在那裏。
等級還都不是特別高，種植出的作物完全不夠吃，能三五天吃上一頓已經是勉強了。
「哎，習慣了就好，咱們這些四不靠的地方還能有什麼指望？」
上尉隊長擰開營養劑的瓶子，閉眼咬牙一飲而盡。
苦辣的味道剎那間充盈大腦，腦海里都全是難以接受的澀味。
這種營養劑的原料是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身上輻射最弱的部位，又通過加工進一步削弱輻射。
對身體的傷害壓到了最低，且能提供一定的能量，但口感也足夠的令人「神清氣爽」。
不同於上尉的「早喝完早超生」，老黑更習慣一點點地往嘴裏灌。
邊灌邊刷刷杏桃平台的新聞，試圖忽略這種過分「刺鼻」的味道。
杏桃平台的欄目眾多，最上面置頂的是中心城、貴女、軍部、熱搜……
……等等，這後面似乎多了一個選項，空間作物援助團是什麼？
老黑下意識點了進去，裏面的內容並不多。
置頂的是一條申請鏈接外加長文，第二個是一則直播視頻，第三條則是一份數據文檔。
摺疊的長文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