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去腐扶正

第三十一章 去腐扶正

寒冬已過春回大地,陽光照在嫩綠的樹葉上泛著綠光,反射出絲絲暖意,出土的小草探出了頭,冬風留戀着春日不舍離開,此時正是萬物復甦,百廢待興的時候。

經過多日的整肅,皇宮已經煥然一新,唐運山任命洛岩協同丞相李文章等官員調查了所有官員的罪行,之前因為諫言坐牢的清官,經過調查無罪釋放。

上午,十幾個大大小小官銜的官員從牢內走出,他們統統身穿單薄的灰色長衫,走到監獄獄外,或蜷縮或是舒服地伸展了身軀,再望向天上的陽光,甚覺刺眼地用手遮住眉眼,再望向天空。

各自的家眷兒女接到通知,早早地等在了監獄外。

坐了七年牢的六十歲太蔚馮敬遠,對同僚牢友開玩笑說:「這一晃七年過去了,突然離開此處,倒心生不舍了!」同僚牢友的三品官員尚書令胡德明,親切地手指著監獄方向揶揄說:要不再進去坐坐?」

兩人相望玩笑之際,一位衣着樸素的婦人,渾身卻透著貴氣,她一身整潔牽着個十幾歲秀外慧中的女兒,和十八歲的兒子前來迎接他,一家人高興地跑過去抱着父親。

女兒馮艷燕說:「父親,您終於出來了!」馮敬遠摸着她的頭說:「燕兒都長這麼高了。」兒子馮青瀾說:「多虧了唐將軍,父親才這麼快被釋放!」馮敬遠抬起頭看着藍天,長噓一口氣說:「是變天了!走,回家!」他摟着感動溢淚的糟糠之妻,與一雙兒女幸福洋溢的往家的方向走。

回家到馮家的簡陋大院,馮妻從卧房拿出一封信交給夫君,相貌姣好的馮家夫人柔情似水的說:「夫君,這是唐將軍給你的親筆信。」馮妻雙手遞信給他。

馮敬遠打開信封看了起來,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把信給妻子看,說:「唐將軍叫我回朝助他削腐扶正。」馮妻說:「好事啊!這與你的志向一向相合…」

馮敬遠說:「只可惜他不是皇室血脈啊!」夫人陌生的說:「朝政的事你說了算,你去,我就給你燙衣裳,不去我可就不管了。」

馮敬遠握著夫人的手,說:「夫本是兩朝員老,皇上對我如何且不說,先皇對我可是有知遇之恩的,我若去…豈不對不起先皇,讓天下人恥笑?」

馮夫人斂眉問:「那夫君是有心無力了么?」馮敬遠把信放在卧室桌上,說:「我想想!」

馮夫人從床上疊起衣服,抱在胸前說:「周王雖抄了我們家,還好府外存的幾畝薄田,這些年辛勤耕種,孩子們也照樣教養得很好。」

馮敬遠說:「夫人這七年辛苦了!」他拉起夫人的手,那手上生起了繭,粗糙得很。馮夫人尷尬縮回手說:「奴家已不是原來的樣子!」

馮敬遠神色複雜的摟她入懷,拍着她的後輩說:「我決定了,過幾天就去,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不久,馮敬遠攜眾清廉實幹的官員來到皇宮,參見主帥,被唐運山一一納入麾下。

唐將軍佔領安榮的事在老百姓中傳開來,幾個六七歲的小朋友們在街道四處奔跳,他們手裏拿着搖鼓,邊唱邊跳:「周王死,百姓笑,唐將軍神武人知道,白日烏去散去了,百姓樂得哈哈笑!百姓樂得哈哈笑。」

鎮州義軍李次元帶着幾個江湖人士打扮的人來到京城,聽到此歌謠,從小販手中買下幾串冰糖葫蘆,躬身微笑問:「小朋友,你們唱得是什麼歌?」

內穿幾件棉衣,外穿短褂的小男孩,稚嫩的說:「我們唱的是洗冤歌,周王壓迫百姓,百姓有苦難言,現在鎮遠大將軍替天行道殺了這個壓榨百姓的皇帝,還殺了後宮所有的妖邪妃子,他以後一定可以當個好皇帝。」

李次元說:「來,這些冰糖葫蘆給你們分了。」小孩們興奮的接過冰糖葫蘆,說:「哦!有冰糖葫蘆吃了!」一散而去。

京城的大街上忽然陣陣鑼響,百姓們圍到大街兩旁觀看。張墨辰騎着高頭大馬在前領路,陪同他的還有其他兩個文官,一輛輛的馬車拖着囚車從馬路上經過,裏面站着枷鎖加身雙手被銬,身穿白色囚服昔日作威作服的大臣和一些受寵妃子的家眷,一路上囚車蜿蜒,彷彿一條彎曲的長龍。

鎬鑼兵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他們一邊鎬鑼一邊喊著:「唐將軍處斬朝中貪官權霸!歡迎百姓前來觀看。」

李次元混在人群之中跟着囚車前行。老百姓的白菜、雞蛋、泥巴、牛糞直接砸向犯人的腦袋,尤以楊勝全被砸得最多。

一排排身穿紅黑上下衣褲的士兵,維持着秩序,手拿着紅櫻槍向前行駛。

幾十個犯人被士兵們押到台上,解了枷鎖,屠夫們把他們的頭按在樹樁上,喝了幾口腰間懸掛的酒,再含一大口酒噴於大刀之上。

張墨辰坐在監斬台的中央,午時三刻已到,他舉起令牌丟在地上,一聲「行刑」令下,所有屠夫便舉著大刀斬下罪犯的頭。

場下的百姓大多拍手叫好,一些百姓捂著孩子的眼睛,把孩子抱着往回走,說:「孩子,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萬一考上功名,可要做個清官,你看看這些貪國的下場,雖然一時風光,到最後還是落得個身首異處。」那孩子說:「嗯,母親,我要努力讀書,長大做一個好人。」母親抱着他說:「真乖!」

早春的深夜,月光清冷的掛在寒空,錯落有致的皇宮大殿上精美的銀蠟台上立着白色蠟燭,燈火遍照整個大殿,唐運山正與眾大臣武將商議著如何收復義軍的之事。

清晨眾人集會在唐家,唐運山坐在僻殿說:「鎮州、清遠、梅嶺、方州多處義軍起義,本帥想遊說義軍,免增傷亡,你們覺得派誰去合適?」

李文章說:「可派太慰馮敬遠、胡德明、賦義等人前去清遠、梅嶺、方州遊說。至於鎮州…」

陳國坤說:「啟稟大帥,此次能夠順利進京,還多虧了一個人的幫忙。」

唐運山問:「哦?是誰?」

陳國坤說:「此人正是城西輸令史鄧陽宣。多虧了他,我們的人才能順利進京。他曾是周順王朝的諫言官,因諫言鎮州拔糧救災一事被周順王貶為城西輸令史。」

唐運山說:「如此說來他對我軍的勝利功不可沒,此人在何處?」

陳國坤說:「正在門外。」唐運山深眸閃著異彩問說:「帶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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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少女成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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