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破碎的天門

序曲:破碎的天門

燦爛如煙火般的死亡或許是我追求的吧------鬼刀

咳,咳,殘留的鮮血為黑色的繃帶加深了一重顏色

鬼刀,你以前的確是天下無敵,但現在給自己戴上枷鎖的你,在我和黑白聖堂的聯手下又能撐多久呢,奧斯丁冷冷的說,隨即又是一劍。

轟,本就搖搖欲墜的聖堂總部轟然炸裂,鬼刀被這一擊打向天門,向後一翻穩穩站在天門頂部----天堂之眼

該死,奧斯丁咒罵一句,連忙和黑白聖堂追了上去。

何人,鎮守在這裏的白聖堂高階武士高聲吶喊到,鬼刀輕蔑一笑,手拿鬼刀隨手一揮,那所謂的武士便人頭落地。

黑聖堂手中的嘆息如同陰影一般追了上來,鬼刀橫刀一架,雙腳下的石板如同紙張一般開裂,忍不住悶哼一聲,還未痊癒的傷口再次開裂,鬼刀紫目閉合,身形如幻影一般移開了原地。

只是剎那間,兩道巨大的溝壑便出現在了剛剛立足之處,鬼刀強忍傷痛召喚方才殺死的兩個聖堂高階武士,擋住了黑聖堂再次襲來的嘆息。

呲,利刃劃開胸膛的聲音,方才復生的兩個武士此刻被切成兩半,扔在鬼刀的旁邊,奧斯丁,卡塔利斯(白聖堂),黑聖堂並排站在鬼刀前,鬼刀,放棄吧你今日走不了了,奧斯丁傲慢的說。

呵,誰說我要走了

鬼刀慢慢直起身來,手中的刀發出低鳴,彷彿在述說主人的決意,奧斯丁臉色大變怒吼道阻止他,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鬼刀將全身神力注入刀中,一個死神的力量,即使已經殘燭末路,但依舊恐怖如斯,奧斯丁,卡塔利斯和黑聖堂被震落天門,鬼刀用殘餘的神力將刀擲向天堂之眼,鬼刀在隕落之際心想就讓這個錯誤和我這個罪人一同埋葬在這裏吧,但在這時一向死寂的眼眸里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深藍,我唯一的徒弟

希望你永遠忘記你的身份

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

不要像我一樣在罪惡的深淵裏掙扎

最後被自己

親手葬入唯一的結局

那一天在世人眼中屹立於天地間的天門,破碎了

惡魔的慚悔

如何用心聆聽

破碎的心靈

怎能復好如初

世人的貪婪

坍塌的天門

共同被葬入

唯一的結局

永恆的結局

無法被更改的結局

天門塌陷之後,阿修羅-席歐望着天堂之眼的廢墟,淡淡道

鬼刀,你生為死神卻甘願為自己戴上枷鎖,甚至為貪婪的世人死去,你能得到什麼呢......

奧斯丁面沉似水,但他周圍扭曲的氣場卻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卡塔利斯,宣告天下:天門是原羽族建造的,為了防止不良影響,聖堂決定破碎重建。」

是,大人。卡塔利斯拱拳沉聲道,隨即及領命帶屬下離開了

在感知到所有人離開后,奧斯丁卸下了防備,望向眼前的廢墟

眼含複雜的說了一句

不用謝.........

兩年後,再次讓世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一名自稱鬼刀徒弟的武士再闖復原的天門,並與奧斯丁一戰,無人可知勝負,也無人知道他是誰,只看見他有一頭銀色的長發,和深藍色的眼眸,手拿一把玄冰長槍....但最讓人恐懼的是他能和血天使-奧斯丁一戰,被擊落天門后還能逃脫,

由於原六極之一鬼刀長期不出面,江湖上眾說紛紜,將深藍取代鬼刀成為新的六極之一,因為他那冰冷的雙眸,故世稱「深藍」

永恆的等待,又有誰會知曉----------小綠

大雪后

南山,竹林里冰冷的墓碑旁跪着當世六極之天劍-南風,「小綠,你回去吧,我還想在陪她一會。」

「好,老師」小綠收了傘,又道:「師父,我去給您沏杯茶。」

小橋旁,小綠提着竹筒去舀雪水,卻看見本應至清至純的水變成了紅色,大片的紅,刺目的紅。

在岸邊靜靜的躺着一個人,銀髮,手中緊握著一把玄冰槍。左肩至腰部有一條巨大的傷口橫卧其中,深可見骨

「老師,今日在舀水時撿到一個人,看樣貌應該是六級之一的深藍。」小綠在端茶時向南風說道。

「讓他暫時在這裏住下,等他的傷痊癒后再讓他離去。」

「是,老師」

「還有小綠,你.......也不必在這裏了,我本就負她,更不能讓她的妹妹將大好青春荒廢在這竹林中。」

小綠愣了一下,「離去,還能離去嗎,我姐姐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離不開了。」

沒有回答,小綠得到的只是無盡的沉默...

深藍睜開雙眼,眼中措不及防闖入一抹粉色。

「請不要多動,你的傷勢很嚴重」粉色眼眸的主人回答到

「多謝姑娘,請問這是哪裏?」深藍皺了皺眉,手指動了動,隨即感受到了自己的□□,眉毛驟然舒展開來。

「這裏是老師的居所」

深藍低眉,道:「多謝姑娘,敢問姑娘姓名,救命之恩他日定當相報。」

「不必如此,稱我小綠便可。」

「小綠」深藍有些驚訝「天劍的劍侍」

「沒錯,為師即是六極中的天劍」小綠答道,隨即說:「閣下傷還未痊癒,小綠告退了。」

深藍愣了愣神,才發現小綠已經告退了,忽然發現自己胸膛被奧斯丁一劍斬出的傷口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繃帶覆蓋上了

過了幾日,深藍的傷以一種奇迹般的速度回復著,在小綠的照料下也逐漸放下了警惕。

今日,深藍的傷已經基本痊癒了,他掙扎著起身,拿起玄冰槍走到屋外,就看見被無數人所敬仰和畏懼的天劍-南風正在溫柔的擦著一塊墓碑

「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值得嗎?」深藍疑惑道

「你沒有感受過愛情,又何來此問」南風答道

「.....是我魯莽了,還有,想必前輩也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又為何將我留在這裏,不會為您惹來麻煩嗎。」話雖客氣,但深藍色眼眸中的殺機,與警惕已經出賣了他。

「無妨,你在這裏只是一個客人罷了。」南風輕微轉頭,淡淡道。

「多謝,也不愧是天劍才能有這樣的自信。」

「呵,自信嗎,當初我若是自信,又怎會離開她」天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悲傷,「我累了,小綠送深藍閣下回房吧」

「是,師父」小綠說,接着轉身沖深藍揮了揮手,示意他跟上去。

深藍疑惑道:「小綠,你要帶我去哪裏?」

前方的女子一身綠袍,長袍雖然寬大,但卻可以隱約看出女子玲瓏有致的風姿,只見她側過身來,就看見引人注目的淡粉色的眼眸,鮮艷如血的紅唇一張一合,「聽聞六極之一深藍閣下的槍法無雙,我乃是天劍的劍侍,想和閣下討教一番,可否?」雖是詢問句,但語氣中的堅決卻不容人拒絕。

深藍眼眸微亮:「無礙,我還要感謝小綠的救命之恩,更不用說討教功夫了」

「好,那便來吧,去院后的竹林里。」

深藍表情依舊冷漠,右手握住玄冰槍,微微側身,將槍橫在胸前,隨着出槍式的擺好,冰冷而刺骨的氣息也蔓延出來,深藍周圍的地面似乎已凝結出冰晶,面前的小綠呼出的氣也微微泛白。

小綠表情嚴肅,嗡------拔劍出鞘,木製的劍柄並不能阻礙劍的銳氣。

「這是師父親手為我打造的劍,名為藏影」小綠重新將藏影收回鞘中,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拔刀式。

「藏影,好名字」深藍道,周身氣勢卻不減分毫。

「小心了」下一刻,劍已出鞘

快,剎那不到,深藍便感到劍鋒已逼近身前,但深藍持槍下壓,看似緩慢的動作卻分毫不差的架住了短劍,鋒利,讓深藍覺得胸口於劍鋒之間雖有玄冰槍橫檔,但層層的鋒銳之氣依舊在撕裂剛癒合的傷口。

寒冷刺骨的氣勢已冰封住小綠的感官,只意識到自己的劍被架住了,深藍就像更古不化的冰山一樣無法撼動分毫,還會被寒氣和冰峰刺傷到自己。

周圍的竹林被碰撞所導致的氣場摧毀殆盡,同時三把利劍從不同的方向襲來。

深藍眼神一凝,手臂震蕩,架開藏影順勢把小綠圈在懷中。

小綠感到劍被架開,正欲閃身,突然呼吸一窒,隨即就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中,身雖冰冷,但卻給人一種無比心安的感覺。小綠掙扎的動作緩了緩,便聽到深藍的清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動」說罷,便舞動玄冰槍,在小綠眼中深藍不去抵擋那三劍,而是向前一刺。

金瞳三傑不屑的彎了彎嘴角,然後輕微移動劍鋒避開了要害,但就在此時,伴隨着深藍簡單的一刺,金瞳三傑卻感到數千次槍影穿過自己的身體,手中的利刃早已破碎成片,整個人也被擊的倒飛出去,不知撞折了多少竹子,隨後身體表面又凝結出冰晶,無法動作。

深藍關切的問道:「小綠姑娘,沒有傷到你吧。」

「無妨,還有閣下方才接我一擊時並沒有竭盡全力吧」小綠淡淡答道,可那微紅的耳垂卻暴露了主人的心思。

「教導又何必竭盡全力」深藍回答道,然後表情愈加冰冷「金瞳三傑,因為你們沒有殺意,所以饒你們一命。」

那金瞳三傑較為年長的人艱難答道:「我們前此只是為了挑戰天劍,並無殺意,只是見人比武---技癢罷了」「既然如此,那便走吧」深藍說罷,便和小綠回到園中了。

「方才一事,多謝深藍閣下相救」小綠在前領路走到深藍所住房間時轉身說道。

「不必多謝,還有,正如我可以稱姑娘小綠,小綠也可稱我為深藍」深藍道。

小綠有一些驚訝,但還是答道:「好」剛褪下淡紅的耳垂此刻又染上鮮艷的紅色.....

第二日,雪停

「小綠,今日下棋為何如此心不在焉」天劍說罷便拈起一顆黑子直指小綠白棋的大龍,小綠此時神魂歸竅,連忙答道「沒有,小綠與師父下棋哪敢怠慢」「不用偽裝了,自從你進屋起我就察覺你氣息紊亂,我昨日感知到那深藍為了保護你,將你護在懷中。莫非.....」「師父,請不要亂說」語氣依舊冷淡,只是小綠的頭低的更低了,臉頰染上一抹緋紅。

南風也不在追問,只是說「當初我動心時,為了學武負了你的姐姐,但在我正真愛上時已經追悔莫及,若你已經動心就隨他下山吧,不要.....像師父我一樣後悔終生」

南風沒有得到回答,最終在小綠走出庭院時,隱隱約約傳來「師父,或許...我動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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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刀之那一抹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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