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風華絕代

袁熙暗暗感慨皇室中人的出手闊綽，卻也好奇京中最繁華的酒樓會有怎樣能歌善舞的姑娘，便與黎王聊著天，邊品鑒滿桌菜品，邊等待舞女的到來。

不出一刻，雅間外傳來了鈴鐺叮咚叮咚的聲音，夾雜着輕輕的腳步聲，看來是有人過來了。

只見一位身形窈窕的妙齡女子推開雅間的門進來，而後一雙玉手緩緩掀開珠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身上的裝扮，那舞女手腕和腳腕上都纏着小鈴鐺，走起路來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方才門外叮咚的聲音便是由此傳出。一襲紅色的輕紗舞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舉手投足間頗有一番別樣的氣質。

「魏芷見過二位公子。」她施施然向黎王和袁熙行禮，聲音也是軟軟的。

聽到她自報家門，「魏芷？」袁熙重複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黎王。

不是說魏芷姑娘有事不在嗎？怎麼......

黎王看出了他的疑問，正欲開口詢問，只聽得那魏姑娘又輕聲回答：

「是，奴家名喚魏芷，方才有些事情，本不便過來。又聽人說是公子點名要奴家來舞一曲，便推辭了另一邊，特來為公子表演，感謝公子賞識之恩。」說這話時，她抬起頭來笑意盈盈地看着袁熙，袁熙卻感到一絲不適，忙別過頭去。

黎王接過話頭，對着魏芷笑道：「那真是謝謝姑娘了，我這位朋友還未曾見過京城中風華絕代的魏姑娘風姿，今日特意前來，辛苦姑娘舞一支最擅長的曲子。」

「我不是......」袁熙正欲解釋，黎王搖一搖扇子接着說道：「袁大人不要不好意思嘛。」眼神中帶着些戲謔，他也只好閉了嘴不再解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蜜汁烤鴨送入嘴中。

魏芷再向二人行禮，然後向門外招手，進來一位抱着琵琶的姑娘。

「這是樊楨，極擅琵琶，今日由她幫我伴奏。」

樊楨雖不如魏芷那般生的艷麗，滿眼都是明艷動人的光彩，卻也稱得上眉清目秀，有一番弱柳扶風之態，讓人懷疑看上去如此纖弱的姑娘怎麼抱的起琵琶。

「樊楨見過二位公子。」說完她便找了個凳子坐下，抱起琵琶準備彈奏。

二人對視一眼，魏芷點點頭，那邊樊楨便揮手開始彈奏——曲子聽起來並非中原之音，但雙手撥弄之間琴聲激揚幽抑，引人無限遐想，正是「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而魏芷一襲紅衣，纖細的腰肢和靈動的雙手隨曲舞動，手腕和腳腕上的鈴鐺叮咚作響，在琵琶曲的悠揚中添了幾分靈動。

袁熙算是入宮見過大世面的人，此刻也禁不住讚歎，黎王見他看的開心，就順勢又在酒杯里斟滿了桃花釀，與袁熙連飲數杯。

一曲舞罷，黎王大大方方地賞了不少銀子，魏芷拉着樊楨再三拜謝，臨走時頻頻回頭，似是在看袁熙。

黎王察覺到了她的眼神，調笑道：「袁大人風度翩翩，引得不少姑娘芳心暗許呢。」

袁熙卻有些尷尬，「在下只是欣賞這二位姑娘的才氣罷了。」

黎王又輕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繼續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