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7

第78章 77

入目是一張陌生的臉。黑澤久信眨了眨眼,但是這個聲音是景光的。

「你上哪又弄到一張易容?」黑澤久信好奇地問。來者雖然帶着易容,是完全陌生的臉,但是脖子上光溜溜的,並沒有戴變聲器的痕迹。

不過黑澤久信也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萬一來的人是貝爾摩德?他知道貝爾摩德不用變聲器也可以變聲。

「從zero那裏拿來的。」對方回答了他的問題,搖搖頭,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你怎麼又受傷了。琴酒把你關起來了,我費了挺大力氣才找到這裏。」

這下黑澤久信放心了,這肯定是景光。不過這還真和貝爾摩德有點關係,波本可沒有易容的本事,只有可能是從貝爾摩德那裏搞來的。

他從床上坐起來,感覺腦袋還是有些昏沉,一邊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回答:「意外,一不小心就進醫院了。先不說這個,這次去那裏收穫還挺大的,提前讓你把領針給我是正確的。」

「你每次都說是意外。」景光搖搖頭,伸出手:「領針給我吧。有時間的話你再細說。」

黑澤久信看着他,有點尷尬地小聲說:「領針……在我哥那裏。」

「琴酒?」景光怔了幾秒,無奈地收回手,「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拿回來?」

「我也不知道。」黑澤久信越發心虛,「我哥把我身上的信號器都挖走了。」

「……看來他這一次非常生氣。」景光扶額,「難怪我們的人找不到你的具體位置。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我猜你短時間內沒有辦法離開,你現在先把關鍵的事情跟我說說吧。我還能在這裏待二十分鐘,直到那些給你檢查的醫生進來之前。」

原來我剛才只睡十分鐘嗎?黑澤久信問:「你來了多久了?」

「三四分鐘。」景光回答,「我進門后先檢查了一遍有沒有攝像頭或者竊聽器。」

黑澤久信相信景光,於是開始簡單地講述這一次的經歷。

聽完後景光評價:「你哥這次選擇把你關起來是對的。如果黑櫻桃酒沒有撒謊的話,組織恐怕會不擇手段想要把你帶走。」

「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會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的。」黑澤久信笑着說,「你能進來說明這裏其實也沒有那麼安全。」

景光看着他,認真緩慢地說:「我進來可不容易,你一個人或許很難出去。」

「你們難道不會幫我嗎?」黑澤久信臉上的笑變得些許詭異,「你們公安知道組織的那一位特別需要我,難道不想讓我去當個什麼誘餌嗎?」

景光平靜地和他對視:「我不想。」

黑澤久信愣了愣,聽見景光接着說:「所以我想讓你乖乖地待在這裏,只要你自己不想出去,我相信沒有人能從琴酒的保護中把你帶走。」

黑澤久信重新躺下,不去看景光,說:「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在這次的事後,組織那邊會把琴酒調開,然後對我出手。我哥不會願意,肯定會做些什麼,甚至直接對那一位宣戰也不是不可能,你們公安願意看到這一幕嗎?」

其實這話還是說得委婉了,以黑澤久信對琴酒的了解,他只會下手為強,根本不會等到組織對自己動手,他就會先去造反。

琴酒造反,組織改姓黑澤,那一位死,暗地裏的勾結關係被斬斷,然後各國官方出手,趁著琴酒剛接管組織,整個組織元氣大傷的時候聯合殲滅組織,琴酒死。

黑澤久信永遠不會忘記屬於另一個自己的記憶,他不會接受那樣的結局,任何一條時間線的黑澤久信都不會接受。所以才會有系統到來,自己從植物人狀態蘇醒。

景光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得低落,他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變成一口氣嘆出。

「如果我在就不一樣了。」黑澤久信說,雖然他現在還躺在床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但是他的精神支楞氣起來了,只要自己搶在琴酒面前把組織給消滅,就可以避開那樣的結局。

「組織既然要拿我做實驗,還是給那一位續命用,那應該會把我帶到組織的核心地區去。到時商討個計劃,看看能不能先把那一位幹掉。」黑澤久信惡狠狠地說。擒王先擒賊,組織大部分核心掌控在那一位手中,只要那一位死了,組織就好消滅多了。

他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實在不行,他不介意往自己身體里埋炸彈,然後帶着那一位一起死。如果不是擔心這樣做會讓琴酒發瘋,他早就找人埋炸彈了。

景光沒有說話,這個計劃從黑澤久信嘴裏說出來顯得有些魯莽和粗糙,但是他知道,公安、他的上級,會同意這個方案的。他們會細化這個方案,會作出多種對策,會排查能想得到的危險。

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那黑澤久信當誘餌,潛在的危險和巨大的風險無法解決,如果這麼做的話,黑澤久信會很危險,甚至因此喪命。

「我不怕死。」黑澤久信說,「其實如果直接死也不錯,畢竟按照黑櫻桃酒說的,如果沒有我,那一位身體衰老,無法活下去,等他死了,說不定你們隨便動動手指,組織也沒了。」

景光聞言皺眉,剛想說沒有那麼簡單,就被黑澤久信打斷了,他說:「我就這麼說說。雖然我不怕死,但是我當然不會願意就這麼去死,我哥會瘋的。」

他再一次坐了起來,整個世界又在旋轉,黑澤久信定了定神,認真地和景光對視:「所以說,回去問問你們上面的人吧。反正等我始終要把領針拿過去的,到那個時候,他們也會開始考慮的。我加了那麼多籌碼進去,可不想功虧一簣。」

景光沉默了許久,最後溫和地笑了笑:「你還是先想想怎麼離開這裏比較好,看起來琴酒是想把你關到一切結束。」

黑澤久信滿不在乎:「我當然會有辦法。」景光避開了那個問題,但這個態度就說明了一切。

「只有三分鐘了,好好養傷,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好了。」景光低頭看了眼手錶,「我不能給你留下東西,我擔心等下檢查的時候會被發現。你自己想辦法出去吧。」

黑澤久信摸了摸鼻子,聽出景光不是很高興,無奈地說:「沒事,我自己想辦法,等出去后和你聯繫。」

景光不置可否地笑笑,離開了。

他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過了一會兒,醫生卡著三十分鐘來給黑澤久信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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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久信在這個完全屬於琴酒的偏僻醫院待了三天,無聊的三天,與外界斷絕聯繫,每天只能坐着看看新聞,想盡了辦法離開,卻發現哪裏都上鎖,除了他的房間,哪裏都帶監控。

琴酒這次來狠的了,不允許他碰電子設備,不允許他出門,黑澤久信結結實實養了幾天的傷,期間唯一一次碰電子設備還是和琴酒打電話,說了三句話琴酒就掛了。

「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還不錯,哥……」

「老老實實給我待着這裏。」

「但是我想——」

「沒有但是。」

電話掛斷,黑澤久信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走上前,禮貌卻不容拒絕地收走了他的手機。

黑澤久信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手機離他而去,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他想出去,但是沒辦法聯繫外界、外界也不來找他的,他只能等待一個契機。

很快,這個契機到了。

偌大的醫院只有他一個病人。他很無聊,醫生護士其實也很無聊。這裏的醫生白天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聊天,什麼都說,偶爾也會說到組織。

雖然醫院的人在琴酒的命令下管他管得很嚴,但是畢竟他是琴酒的弟弟,琴酒也只是說了不能讓他離開和靠近通訊設備,所以很多時候他們也會縱容他聽他們聊天。

黑澤久信經常蹲在他們旁邊聽一些小道消息,聽基爾重新回到組織,聽最近朗姆好像出了什麼事,底下的人越來越少,聽波本神秘主義的做派越來越嚴重,神出鬼沒,和貝爾摩德關係倒是似乎更好了,聽貝爾摩德好像準備在日本久住。

然後在進醫院的第四天,他聽到有護士在說,琴酒被叫去國外了。

黑澤久信精神一振,接着就聽他們說到組織把他派去英國做任務了,據說是個比較重要的任務,去了不少組織的人,琴酒是主要負責人。

他們說這是琴酒在組織的地位又一次上升了。

只有一旁安靜聽着的黑澤久信知道不是。琴酒在這次的事結束后肯定去找了庫拉索,他知道琴酒肯定以各種方式解決了庫拉索這個隱患,組織不會知道黑櫻桃酒跟他們說了什麼。

但是以那一位多疑的性格,他還是會懷疑,所以琴酒在組織的地位不可能段時間又上升一次。

會在這個時候讓他離開東京甚至離開日本去國外,那就是說明,組織想要對自己動手了。

沒有想到會來得那麼快。黑澤久信懷疑是黑櫻桃酒的死起到了催化。

畢竟那一位身邊的人,利口酒,可是一直都有和黑櫻桃酒保持着聯繫。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但這些並不是黑澤久信現在要考慮的。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琴酒不在日本,沒人可以管得着他了!

立刻!馬上!明天就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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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GIN后我策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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