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第122章 第122章

夏烊摘下了護目鏡,長時間的用眼,一時間有一點酸澀,旁邊的助理遞了毛巾過來,「夏老師,您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讓我們來做就好了。」

雖然面前這位唇紅齒白的年輕人比她還要年輕幾歲,可是依舊讓他們從心底裏面尊敬,稱呼他為夏老師。

試問,當即的社會上面,還有誰比夏烊夏老師的更為矚目的呢。十一歲那年就被A大的教授看上,說要帶他,這可比那些少年班的天才還要天才。不過當時夏老師拒絕了,並繼續地念著初中,雖然大家都不理解,但是夏烊老師就已經開始實驗室跟學校兩頭跑了。

十三歲那年,夏老師就在科學領域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他研究出了當今世界上面,最靈活的機械人,並把那個晶片,無償地給了國家。現在人們用的虛擬化的手機裏面最關鍵的晶片,就是在那個上面衍生而來的。

就在世界都在驚嘆夏烊的天才,世界各大高校都在誠邀一位十幾歲的孩子去學校當教授,去講座的時候,夏烊去讀了高中。雖然天才的行為是世人不能理解的,但是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一點。

浪費在學校裏面的時間,拿去做研究豈不是更好?

不知道旁邊的人在想什麼,夏烊揉了揉眼睛,走到一旁,平靜地說,「我先回去了,明天學校還有課。」

助理們點點頭,早就把夏烊的課程表給背熟了,自然是知道的。

這是夏烊老師為數不多,在私生活上面做出來的,符合天才人設的一點,在高中的時候跳級了,提前上了大學,現在已經大三了。

換下衣服,夏烊匆匆地洗了一個澡,在鏡子面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錶,確保無誤后,這才拿着旁邊的書包跑出去。

出了實驗室,就看到了那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實驗室的門口,夏烊心裏高興,但是面上不顯,腳步加快地從樓梯上面下去,打開了車門。

寬敞的車廂裏面坐着一個人十幾歲的少女,正睡得東倒西歪,安靜的車廂內,還能聽到細小的呼嚕聲,夏烊躡手躡腳地上車,坐到了少女的旁邊,把她的頭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

過了好一會兒,肩膀上的人才有了動靜,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嘟囔了一句話,讓夏烊聽得清清楚楚。

「夏烊怎麼還沒有出來。」

語氣有一些抱怨和委屈,夏烊沒有忍住嘴角上揚,輕輕地咳嗦了一聲,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

「夏烊哥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陳安安驚叫出聲。

「沒有多久,我剛到一會兒。」夏烊撒謊。

陳安安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張嘴就抱怨,「公司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我都看不過來。」

自從她在夏烊的拉扯下,好不容易地跳了級,結果遠在國外的大伯陳宴河就忍不住了,派了小四過來,讓她開始學習公司的事情,陳安安跟陳宴時一起反抗過。

陳安安只想要躺着,讓陳宴時跟陳宴河一起養她。而陳宴時則是,不想要她太辛苦,可他們兩個在電話裏面可憐兮兮地乞求,都被陳宴河無情地駁回了,直言說,他要休息了,去環遊世界什麼的。

陳宴河辛苦了這麼久,陳宴時都看在眼裏,他又不想安安去辛苦,於是咬牙一合計,壯士斷腕一般說,那他回去學習管理公司,幫忙分擔陳宴河的重任。

這是一個兩全其美之策,結果電話裏面的陳宴河冷笑一聲,徹底打碎了兩人的幻想。

「安安,你大伯這是什麼意思?」陳宴時望着掛了的電話,急於地尋求女兒的認可。

即使陳宴時現在已經是獎盃常客了,外面對陳宴時的評價也是平穩隨和,但是他們不知道,陳宴時現在還需要女兒的安慰。

從那個時候,陳安安就開始加速的人生,還好,身邊有一點同樣人生加速的夏烊,陳安安倒也沒有覺得過於孤單。

一雙溫涼的手放到了她的太陽穴,陳安安順勢倒在了夏烊的腿上面,「明天你要去上課嗎?」

手上清柔地用着力,夏烊點點頭,「老師說有事情找我,安安不去上課嗎?」

「不知道呀,明天我大伯好像要過來,說是要談什麼生意,你不知道嗎?」陳安安說完,就睜眼望着夏烊,剛好可以看的見夏烊的下巴,陳安安覺得好玩,伸手了去摸。

兩年之前,夏烊給他們的公司研究了一個晶片,帶動了他們公司產業結構的改革,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利益,有的時候,陳宴河會跟夏烊有直接地接觸。而且現在的工作室,就是由他們的公司送給夏烊的。

「大伯沒有跟我說。」夏烊一邊偏頭躲避陳安安調皮的手,一邊老實回答她的問題。

夏烊以為安安那樣說,第二天是不會來學校了,結果他走出老師的辦公樓,就看到了前方被校領導前呼後擁的陳安安跟大伯陳宴河,旁邊……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不知道是哪兒的冒出來的,一直圍繞在安安的身邊,像一隻哈巴狗,夏烊雙眼一眯。

圍繞了夏烊身邊的一些老師,看到了前面的情況。他們對夏烊的情況不叫關注,自然是知道,學校裏面的天之驕子夏烊跟天之驕女陳安安走的近。

「夏同學,要不要上去打一個招呼?」有一個小老頭湊上來,跟夏烊說。

夏烊搖了搖頭,「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

陳宴河來這裏肯定是有事情要跟學校說,儘管他們的關係親厚,他也應該知道一點分寸的。

「夏烊哥哥!」

陳同學清脆好聽的聲音傳來,小老頭就看見,剛剛還說不要生氣打擾他們的夏同學,已經從容轉身走過去了,腳步比剛才想要甩掉他們還要快。

夏烊剛剛過去的時候,陳安安就從人群中跑出來,挽住他的手臂,輕輕熱熱地把帶向那邊,「大伯,夏烊哥哥來了,你問他吧,他都知道。」

夏烊聽見陳宴河不贊成地說,「大伯只是問問安安在學校裏面的生活,怎麼都還要夏烊來問答呢?」

說完這一句話,陳宴河加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夏烊輕輕頷首,「大伯。」

「當然拉,夏烊哥哥隨時隨地都跟我在一起,我的事情,夏烊哥哥都知道,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陳安安嘰嘰喳喳地說。

陳宴河輕聲斥責了一句「女孩子不知羞。」但是嘴角卻是笑着,對着夏烊歉意一笑,夏烊會以同樣的微笑。

等到應付完領導,一行人乘車離開學校去吃午飯,安安坐在陳宴河的旁邊,開心地說着她爸爸的糗事,兩人都開心的笑着,夏烊識趣地沒有去打擾,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

「嘿,兄弟,你就是夏烊吧,久聞大名呀。」

黃毛操著一口彆扭的口音跟他說話,夏烊抬起頭,看見了那人咧著的嘴巴,夏烊還是不情不願地點頭,「你好。」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夏烊說完就沒有其它的了,黃毛卻是自來熟地說:「安安叫你哥哥,所以我也叫你哥哥,行吧,哥?」

這話說的,就跟他跟安安有什麼關係一樣,隨着安安叫他的稱呼,真是不害臊,夏烊冷了聲音說,「我十九歲。」

黃毛愣了一下,然後憋紅了臉,「那我比你大一點,我二十二。」

他知道這裏的人都顯小,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年輕。來之前,他就聽說了,這個年輕人的成就,倒是忽略了年紀的問題,以為再年輕肯定都得二十多了。

看着黃毛吃癟的樣子,夏烊微微闔眼,卻是聽到黃毛還在那說,「我叔叔說,要是我跟安安結婚的話,首先就要得到她周圍人的喜歡,我想你也算一個。」

夏烊刷的一下睜開眼,望着黃毛,竭力剋制住自己,「你結婚?」

黃毛爽朗一笑,「對啊,所以我才會來這裏嘛。」

到了吃飯的地方,陳安安是肯定要坐到陳宴河的身邊的,那麼安安身邊的位子就只有一個,黃毛走在夏烊的前面,看着就看落在在黃毛的身邊的安安,抿了抿嘴,叫了一聲安安。

「安安,你能過來一下嗎?」夏烊把身邊挨着陳宴河的凳子拉開,陳安安走過來坐到上面,問他幹嘛。

夏烊隨便說了幾個在學校裏面的事情,安安一一作答,然後夏烊才說,他的問題說完了,在桌布下面的手情不自禁地捏成拳頭,他側頭看着安安,安安已經開始張羅著吃飯了,沒有要挪座的意思。

不敢讓旁邊的人發現,夏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心裏面卻有一些雀躍跑到了臉上,有一點點紅暈,然後收到了安安的情切問候。

「夏烊哥哥,你怎麼了,這裏面太悶了嗎?」

夏烊連連地擺手,剛剛那一般大膽的,類似於爭寵的行為,已經讓夏烊羞恥到不行了,現在安安的一句話,就把他拉到了視線的中心,他害怕被安安發現。

剛想說點什麼,夏烊抬眼又看到了對面刺眼的黃毛,衝到嘴邊的話又被她咽了下去。

「可能是有一點吧,沒關係的,我每天都在實驗室裏面呆很久的,都習慣了。」

「那我去把窗戶打開。」陳安安說干就干,就起身去開窗戶,夏烊點點頭,享受着安安的特殊照顧,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黃毛。

吃完飯,陳宴河就有自己吃的事情要忙了,跟他們分道揚鑣,還把黃毛給帶走,車子上面就只剩下了他跟安安,他有點想問安安,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問。

「夏烊哥哥,你今天是怎麼了?怎安感覺怪怪的?」

他還沒有張口,安安倒是先說話了,把頭探過來,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夏烊緊張地深吸一口氣,這才問出口,「安安,你,你跟那個外國人,是什麼關係呀?」

「啊?」安安的臉上露出來不解的眼神。

「不是,我不是問你的意思,我就是好奇。」夏烊趕忙給自己解釋,他小心地觀察安安。

安安直起身體,表情還有一些困惑,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又突然湊到了他的面前,這一次非常的近。

「是不是他跟你說什麼了要跟我結婚的話了?」

一聽到這個,夏烊心就跳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他,就是我國外叔叔的侄子,一天天的就要說這種話,還只跟男的說,就算被大伯修理了,還是要說,跟我說什麼,是要幫我甄選出喜歡我的人,讓我早點發現。」

「那他有沒有可能不是在開玩笑的,那他就是喜歡你的呢?」夏烊有點着急,覺得這是這個男人的託詞,是在暗地裏面趕走情敵,還可以傳出謠言。

想到這裏,夏烊眼裏面閃過一絲冷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也不是善良的人。

「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的,我都見過他好幾個前任了,而且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他的叔叔也不繞了他的——」

安安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夏烊抬頭一看,安安又在直直地望着他。

「怎麼了,安安你也覺得不對勁嗎?」夏烊腦子裏面有千萬種想法,甚至覺得安安所說的,也都是那個男人騙安安的,安安太單純善良了,有一些事情很不容易分辨。

安靜的車廂內,安安噗呲笑了出來,「夏烊哥哥,你這麼緊張,不會真的像他說的一樣,你喜歡我吧?」

分辨出安安的話語是什麼意思之後,夏烊猛地覺得自己好像耳鳴了一般,耳朵裏面響起刺兒的聲響,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的臉有多紅。

怎麼辦,安安知道了,安安要是不是喜歡自己,那他們是不是朋友也不能做了。這樣的話,安安也不能跟他一起上學下課了,也不能一起吃飯了,更不會叫他夏烊哥哥了……

光是想一想,夏烊就知道,他承受不起失去安安的後果。他覺得嗓子乾澀,想要說什麼,發現車子剛好停下來,應該是到學校了,他蹭的一下竄到了車門,打開車門,準備落荒而逃。

不是不想反駁、辯解,只是他是真的無法在安安的面前,說出他不喜歡的。

這麼多年的喜歡,像是發酵的酒,一但打開,香味溢出,那就不能收回,所以夏烊選擇了逃避。

「看流星那天!」

後面的安安追了出來,喊著說什麼,讓他成功地停下了腳步,只不過還是沒有勇氣回頭。

「你許的生日願望,我聽到了呦,我都知道!」

夏烊也想起來了,那是高中的時候,聽說有一場浩大的流星雨,江安興緻來了,他就陪着安安一起守着流星雨出現。其實他不在乎流星雨,但是跟安安待在一起的感覺,讓他着迷。

後來真的讓他們蹲到了流星雨,並沒有新聞上面說的那般大,但是安安還是很興奮,拉着他許願,為了應景,陳爸爸還準備了煙花,在那個時候一起點燃了,藉著煙花的聲響,本該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他輕輕地念出來了。

那個時候他還是有點慌張的,但是看到安安專心欣賞流星跟煙花的樣子,他就以為安安沒有聽到。

夏烊轉過身來,看到了站到了他身後的安安,一如既往的狡黠。

「沒想到吧,我的聽力這麼好。」安安的語氣,好像還帶着誇獎。

「安安。」夏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安安不在嘲笑他,也不是特意拿這個東西出來,要他誇獎的,一時間,他的心如擂鼓。

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安安依偎在了他的懷裏面,還嘟囔了一句,「怎麼長這麼快,比我高這麼多?」

「可,可能是我長身體的時候,比較注意營養搭配。」還有點不確定安安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夏烊只能這樣說,畢竟擁抱的動作,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已經經歷過好多次了。

「我可是考慮了好幾年的,放心吧,我以後疼你!」安安突然抬起頭,鄭重地說,雖然好像說反了,但是夏烊這個時候哪裏還能去想這些,明白了安安的意思之後,只覺得世界都明亮了。

「安……安,我一定會……」

「安安,你們在幹什麼?!」

夏烊緊張到結巴的話被一道咆哮聲打斷,兩人皆是被嚇了一跳,就這相擁的姿勢,齊刷刷地往那邊望去。

是帶着墨鏡,也不難看出怒髮衝冠的陳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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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她望父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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