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傷重

第三百三十五章 傷重

縱然李如璧氣得要死,卻也是沒有半點辦法,現如今身邊的人,都是薄言歸的人,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對方的注意範圍內,想要騰出手來作死,也沒這個本事。

「大長公主身子不好,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宮女行禮。

李如璧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當即拂袖而去。現在的關鍵是,她要怎麼甩開這些人,讓自己留個可信的人在身邊,為自己所用?

原本,齊王李珏已經跟她對上號了,奈何現在李珏這般境況,李如璧所有的如意算盤都撲了空,徹底沒了希望。

前路茫茫,着實得重新謀划。

瞧著李如璧離去的背影,宮女轉頭睨了一眼身邊的小太監,小太監會意,當即行禮離開。

不管大長公主有什麼動靜,都得及時通知薄言歸。

這是規矩!

畢竟,這位大長公主實在是不安分。

對待不安分的人,自然要用不安分的手段。

宮宴結束,李錫亦是鬆了口氣。

薄言歸緩步踏入御書房的時候,李錫屁顛顛的迎上去,「皇叔?」

「皇上此番做得極好。」薄言歸瞧着他,滿臉的讚賞,「宮宴結束,諸位藩王不日就會離開京城,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李錫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只是,七叔……那齊王他……」

「放心吧,死不了!」薄言歸兀自小小,「齊王之事,是他咎由自取,暗自調動兵馬隨行,且有挑唆漢王等人謀反之意,若不先發制人,只怕會禍亂朝綱。」

李錫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如此,那漢王……」

「漢王現如今只顧着他的私事,暫時沒空搭理齊王,是以忠王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齊王送出京城,免去了這無妄之災。」薄言歸解釋。

望海進門奉茶,畢恭畢敬的退到一旁。

「如此,也虧得皇叔籌謀,要不然怕是……」李錫不敢想像,若是齊王謀逆造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以李珏那陰狠毒辣的性子,李錫自知性命不保。

好在,一切都被扼殺在搖籃里,一切都還來得及。

「忠王殿下此前被設計,心裏憋著一肚子火氣,又得知齊王跟漢王聯手,自然不會睜眼瞧著此事發生,是以退而求其次,便只能與咱們合作。」薄言歸拂袖落座,端起杯盞淺呷。

李錫點點頭,「原來如此。」

「皇上放心,臣一定會誓死保衛皇宮,護住皇上周全。現如今齊王重傷,漢王分身乏術,這無形之中的陣營便算是徹底瓦解了。」薄言歸放下杯盞,「臣此番前來,是請皇上放寬心。」

李錫面色稍緩,止不住唇角上揚,「有七叔在,朕什麼都不擔心。」

「不過,齊王是個固執的,未必會聽從忠王的勸誡,乖乖離開京城。」薄言歸幽然輕嘆,「不過他傷得不輕,這輩子都別想再舞刀弄劍,倒也是少了些許隱患。」

李錫有點擔心,「可他若是一直不走,這又該如何是好?留在京城,早晚是要有所動作的。」

他對這位三皇叔是一點都不放心,畢竟李珏的野心都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着實讓他心驚膽戰,生怕哪天就挨了李珏的刀子。

「他會走的。」薄言歸意味深長的開口,「忠王已經承諾,走的時候會連同他一起帶走。」

李錫眉心緊蹙,「果真?」

「臣何時騙過皇上?」薄言歸面不改色。

李錫想了想,也對,七叔辦事素來穩妥。

「皇上。」薄言歸又道,「接下來這些日子,臣這廂免不得有些忙碌,朝廷上的一些事情,皇上可自行斟酌,妥善處置。」

李錫不解,「七叔這是要作甚?」

「好事。」薄言歸起身行禮,「臣告退。」

李錫仍是有點懵逼,顯然沒回過神來,等著薄言歸走遠,這才轉頭瞧著望海,「七叔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好事?」

「皇上,您莫不是忘了,攝政王府上……」望海笑了笑,「小公子。」

聞言,李錫恍然大悟,登時明白了,「難道說,七叔這是好事將近?」

「看攝政王這意思,多半是認真了。」望海笑道。

李錫立在門口,瞧著薄言歸離去的方向,「七叔孤身了這麼多年,難道有了這樣的心思,倒也是極好的。朕喜歡豆豆,自然也希望豆豆有個幸福的家,有爹娘在側,父母雙全。」

不像他,有時候孤零零的覺得好可怕,想要尋個依靠,一回頭……身邊無枝可依。

「皇上所言甚是。」望海行禮,「小公子天真活潑,對皇上亦是尊崇萬分,來日若是能承繼攝政王府,對皇上而言亦是有利無害。」

聞言,李錫忍不住笑了,「所言甚是。」

這果然是好事!

只不過,這一時半會的,好事還得耽擱一陣。

從御書房出來,薄言歸便瞧見了景山的臉色不太對。

「出什麼事了?」

景山趕緊行禮,「主上,溫少卿那邊不太好。」

這毒太過陰狠,一時間大夫束手無策。

「讓太醫去看看,不容閃失。」薄言歸面色陡沉。

溫容辰是挾制溫青山最大的籌碼,若是溫容辰出事,只怕溫青山必反。

要知道,若是溫容辰在京城出事,便是最好的借口,師出有名,溫青山若是動手,那這後果便無法預料,薄言歸倒是能和他死磕,但是……若是再有變數。

比如說忠王,比如說不死心的李珏。

這麼多人加在一起,算上那些個叫不上名號,但手裏有點兵權的王侯將相,都是不容小覷的。

薄言歸這些年樹敵不少,一旦有人起個頭,後面都會緊隨而至……

「是!」景山當下行禮。

一個太醫不行,那就多去兩個。

兩個不行,那就請院首過去。

總歸,得盡全力保住溫容辰。

街頭。

瞧著宮裏出來的馬車,枝月眉心陡蹙,站在福德樓門口愣了愣。

「怎麼了?」惠娘問。仟仟尛哾

枝月指了指,「宮裏的馬車。」

這着急忙慌的,好似出了什麼大事?

「許是來傳什麼消息的?」惠娘凝眉。

枝月瞧著,「那方向有不少府邸,不知道是誰家出了事?」

「誰知道呢?」惠娘搖頭。

卻聽得身邊有看熱鬧的人開口,「還不是因為溫少卿,聽說是中了毒,大夫這會都有些束手無策,皇上便派了太醫前來看診,也不知道能不能診治?」

「溫少卿?」惠娘一愣。

枝月了悟,「漢王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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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攝政王的髮妻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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