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凶神邁克

阿爾伯特努力回想着dc里跟精神有關的大事件，但沒有絲毫線索。

「那麼我現在在哪裏？」

「哥......」

「不，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的是什麼。」

阿爾伯特打斷了墨菲斯。

他隱隱覺得這位夢境之主在隱藏什麼，或許事情並不如想像的那麼簡單。

「零時，無限地球危機，金屬，還是別的什麼？」

墨菲斯意味深長的看向阿爾伯特，身軀開始不斷便變大，變得望不到邊際。

「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這是一個新生的多元宇宙，一個新生的地球。」

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夢境空間中，

「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墨菲斯的聲音越拉越長，空氣震蕩成波紋狀，一圈一圈向外散去。

「不過既然你知道的比我想像得多，那麼再給你一條建議：不要用那些不屬於這個城市的手段，隱藏好，你不會想被那股黑暗力量針對的。」

墨菲斯龐大的軀體開始化作沙礫，逐漸消失在波紋中。

「目前警方正在調查貨車起火的原因，但根據調任的鑒定科法庭科學專家表示，貨車的火勢太大，在凌晨的暴雨中仍然持續燃燒了很長時間，再加上雨水的沖刷，留給我們的信息已經所剩無幾，要找到起火的原因可能很困難。更加可惜的是司機西蒙已經不幸遇害，哥譚電視台將為您持續跟蹤報道，本節目由韋恩集團贊助......「

電視台男主持人富有磁性的聲音把阿爾伯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老舊的電視屏幕上，鏡頭正對準車廂底部焦炭樣扭曲的幾塊物體，幾個警察和法醫正蹲在旁邊取樣。

沒有再看這些哥譚每天都會發生的日常，阿爾伯特關掉電視機拉開窗帘。

即使大雨過後還是陰天。正午的陽光也少得可憐，再被包漿的毛玻璃一擋更是幾乎沒有溫度。

阿爾伯特感到很餓，自己昨天打完拳之後一口東西都沒吃，直到現在。

但他立刻想起來自己幾乎所有的錢都被那個女孩拿走了。

「阿爾伯特！阿爾伯特！」

咚咚的敲門聲伴隨着一個亢奮的喊聲。

「我看你是想吧附近的小偷和搶劫犯都引過來。」

阿爾伯特拉開門，弗雷迪拄著拐杖站在門口。

「別瞎說，這裏的治安好得很。這是你昨天應該拿的錢。」

弗雷迪嘟囔著，遞來一張銀行卡。

「呵呵，治安好的很？」

阿爾伯特接過卡，翻了個白眼。

「放心，我弗雷迪辦事肯定靠譜。」

弗雷迪拍著胸脯，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帶上門。

他搓着手，滿意地打量著阿爾伯特上身裸露的精壯肌肉，蘊含着無限的力量。

「再打幾場，你說不定有機會被大人物賞識的。」

狹小的公寓裏，弗雷迪的眼睛如同探照燈一樣雪亮，彷彿眼前的是一堆綠油油的美鈔。

「告訴你，如果這個拳場有神，那麼一定是她！雖然......」

弗雷迪頓了頓，

「算了，先打好這場吧。」

「她？」

阿爾伯特套上t恤。

他不太在意弗雷迪到底隱瞞了什麼信息。這個胖子雖然在地下拳場當經紀人，但人不壞只是有點貪財。

哪怕真有什麼隱情現在也不是阿爾伯特的重點，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好奇在這樣一種地方一個能被如此尊敬的女人是誰？

或者毒藤女或者哈莉奎因之類的女性反派也也提前出現了？

「嘿嘿，她主宰著每一場比賽，連法爾科內家族的人都渴望從她那裏得到一點信息。可惜那個女人只見自己感興趣的人。」

「主宰？」

「實際上就是賭輸贏，」

弗雷迪攤攤手，

「但她沒有一次錯過，這跟主宰比賽有什麼區別。」

「包括我和蝙蝠的那場？」

「當然。」

阿爾伯特正在系鞋帶的手停了一下。這可不是眼光就能看出來的事情。

他把銀行卡又遞給弗雷迪，

「既然你辦事這麼靠譜，那麼幫我弄一台這些錢能買到的最好的電腦吧。」

在這個各種魔法和神力並存的世界，唯有科技能讓阿爾伯特微微安心。

畢竟夢魘的能力終究是墨菲斯的，誰知道他隱藏了什麼？

「你還是個黑客？」

弗雷迪又看了兩眼阿爾伯特，沒有得到回應才接過卡。

「放心，我辦事靠譜！」

......

「我最親愛的觀眾們！下面上場的是凶神邁克和赫拉克勒斯！他們分別是第三擂排名第九和第五的選手......」

主持人站在拳台中間，調動着全場情緒。

阿爾伯特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看着，不出意外他一會的對手就是兩人的勝者。

「先生，需要香檳嗎？」

阿爾伯特抬頭，是一個侍酒女郎，高開叉半透明的紗裙下雙腿渾圓修長。

「來一杯吧，謝謝。」

阿爾伯特對酒一點也不感興趣，但竟鬼使神差的開口。

「好的先生。不介意我做你旁邊休息會吧？」

「不介意。」

阿爾伯特往旁邊挪了挪。女人道謝坐下，把托盤上剩下所有香檳杯里的酒倒在一個大杯子，一飲而盡。

阿爾伯特看的有些奇怪，但注意力馬上被開始的擂台賽吸引，兩個三擂排名靠前的選手已經開打，不出意外會贏，然後就輪到自己了。

拳、肘、腿！擂台上第一回合的對抗就讓地面染了紅。

「他還能撐三分鐘。」

「什麼？」

「我說，邁克最多還有三分鐘就能把赫拉克勒斯打死。」

女人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

「依我看，不一定。赫拉克勒斯比邁克排名還高四位。」

阿爾伯特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擂台上的局勢，只覺得兩人勢均力敵，甚至赫拉克勒斯還稍佔優勢。

「邁克的重拳和掃腿沒有赫拉克勒斯厲害，但他的膝和肘鋒利許多。」

女人指了指擂台，

「更重要的是，邁克比對手更狠，更瘋。沒有一次多餘的攻擊，都是奔著殺人。手上人命不少的。」

「你......」

阿爾伯特挑了挑眉毛。

「怎麼？侍酒小姐不能懂比賽？」

「當然沒有。」

阿爾伯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這才注意到，女人化的妝不是常規的口紅或者眼線眼影之類的，而是在臉上直接塗抹了大片的不同顏色油彩。

在閃爍的燈光下和觀眾的瘋狂喊叫中倒也能完美融入。

「小姐你常看比賽？」

「差不多吧。偶爾看看。」

阿爾伯特點點頭，試探性問道，

「最近聽說有個新人很厲害，贏了蝙蝠。」

「那個人啊......」

女人晃了晃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好說。」

阿爾伯特端起香檳抿了一口，不動聲色道，

「我看過他一場，打的不怎麼漂亮，莫名其妙就贏了。」

女人看了阿爾伯特一眼，站起身提起托盤，

「好不好看不重要，反正能贏就是了。」

阿爾伯特也站起身，

「那小姐覺得他下一場有多少勝算？我指望着在他身上撈一點呢。」

「我怎麼知道，那個人莫名其妙的，我不喜歡。」

女人擺了擺手，

「先生還要酒嗎？」

「不了謝謝。」

阿爾伯特重新坐下，他感到這個女人身上有種奇異的氣質，說不清道不明，倒是跟墨菲斯有點像。

「下面有請給我們接連創造了兩個奇迹的新人......」

上台，阿爾伯特望向自己的對手邁克。

是個中等個頭，身材極其壯碩的黑人男子，兇狠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黑色的眼底猶如幽黑的潭水，又混合著血腥，泛著粼粼紅光。

就如那個女人所說，邁克三分鐘之內就一個掃肘結果了赫拉克勒斯，血跡現在還沒清理乾淨。

他一把扯過主持人的話筒。

「剛才我在休息室，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談論這個小子。別拿我跟屠夫比，他除了個子大點兒沒別的。很快，這個新人就會跪在我的腳下，知道什麼叫絕望！或許以後只能躺在床上，連廁所都去不了，如果你還有命躺的話！」

邁克做了說完，滿意的把話筒扔給主持人，朝觀眾舉起雙臂揮舞示意。

台下又響起一片更熱烈的歡呼和尖叫。

「當——」

邁克猝然發動，左擺拳，跟着右手擊腹拳。

「啪啪，」

還沒到位就被阿爾波特的胳膊擋開。

現在對這具身體的適應程度足以讓阿爾伯特在拳台上支撐好一段時間不落下風。

又一連幾下快拳佯攻阿爾伯特的雙肋，中途突然抽冷子改變線路，一個隱蔽的左手直拳朝阿爾伯特下腹打去。

同時他的右膝迅速抬起。

阿爾伯特挑動嘴角，笑了一下。

他硬挨了一下，看向邁克的眼睛。

在夢境領域，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在觀眾看來只有一瞬。

「砰！」

阿爾伯特一記直拳落在邁克下巴上。

「噗嗤，」

邁克被可怕重擊瞬間砸倒，狗啃泥摔在拳台上。

25秒。

邁克趴在那裏，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五秒前的兇狠和殘忍。

全場又一次鴉雀無聲，只有弗雷迪在角落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立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但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又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