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獄?(萊月昴開局,萊茵哈魯特啟程。)

第1章 地獄?(萊月昴開局,萊茵哈魯特啟程。)

冷!

刺骨的風呼嘯,冰雪順着風的方向,不斷在空中變換下落的位置。在這種惡劣的天氣里,常人如果不儘快找到躲避的地方,即便穿着嚴實。

也會被凍死。

更何況,身着單衣躺在雪地里的人。

——雪地里躺着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並不是清醒狀態,略微起伏的胸膛還有生命特徵,並未死亡。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人搭救的話,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因為失溫。

命喪在這冰天雪地里了。

「都這麼晚了,不過能全部賣掉實在是太好了!」

傍晚的時候風停了,可越發的冷。

炭治郎呼出一口熱氣,雙手握著背簍的背帶,深一腳淺一腳走着,今天賣炭的時候因為幫忙耽誤了時間,現在天都快黑了,才姍姍往家趕去。

提了提背簍,炭治郎稍微加快了下步伐,希望能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回到家。

「嗯?」

炭治郎動了動鼻子,他天生嗅覺出眾,能聞到許多常人所不能及的味道。

比如憤怒、悲傷、謊言.....等等。

「花?」

炭治郎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只是本能覺得和花香更為接近。順着香味傳來的方向,他舉目望去。

道路一旁,貼近樹林的雪地里,似乎躺着一個人。

炭治郎一驚。

「怎麼會有個人?不會是竹熊吧?」

「不,不是弟弟竹熊,不是他的味道!」

炭治郎急忙走上前去,背簍放在一旁。

「喂!沒事吧!?!」

炭治郎探了探鼻息,然後輕輕呼喚了兩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傍晚時候,氣溫低的可怕,只是粗略的觀察這個小哥面容,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幸好還未被凍傷。

炭治郎鬆了一口氣。

「呼,還好!只是昏迷了,要趕緊給他取暖。」

於是,炭治郎脫下了自己藍黑格紋的外套,披在這人身上,輕輕扶起他的一隻手,半屈膝,稍微用勁一帶,就把人背在了背上嗎,他一米五八的個子背着這個近一米八的人。

姿態略微有些滑稽。

「這個人真高!不過他好輕!!」

來不及過多的驚訝,炭治郎騰出一隻手,拎起了背簍。

「先去三郎爺爺那裏吧!」

炭治郎估摸了一下距離,這個地方離三郎爺爺的住所不遠,救人要緊,先把他送過去。

雪很厚,兩個人的重量壓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響聲,從炭治郎的腳下傳出。

炭治郎心裏卻有些疑惑。

為什麼這個人能如此單薄的,躺在這個大雪過後的雪地里。

還一點事情沒有。

這個天氣,自己光是呼吸,就感覺肺都要被凍住了。明明體質瘦弱的可憐,卻能在這麼冷的地方躺着還毫髮無損。

「喂!炭治郎!這個小子怎麼回事!」

炭治郎還在思考,三郎的聲音傳來,他頓時一喜,急忙說道:

「三郎爺爺,這人昏迷在了路旁,需要給他取暖!」

三郎聽到炭治郎的話語,「快把他帶進屋裏來!太冷了!」

......

日式料理包的味道。

迷迷糊糊的蘇燦飢腸轆轆。米飯香氣的鑽進了蘇燦的鼻腔,他動了動鼻子。肚子在咕咕作響,唾液瘋狂分泌。

強烈的飢餓感促使著蘇燦睜開了眼睛。

屋內的燈光沒有出租屋裏的那麼明亮,反而有些昏黃,頗有小時候,電燈瓦數普遍較低的模樣。

就差一些蚊蟲撞燈的聲響了。

「三郎爺爺!他醒了!」

出聲的是一個少年,他席地而坐,驚喜的望着自己。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少年眼裏流露的關心和溫柔讓蘇燦心底感嘆。

——世界上真有這樣純真的人。

少年膝蓋下面墊著一個坐墊,面前是一些吃食,放在一個小桌上,一眼望去,全然是霓虹國本土用餐方式,十分正宗。

左側還放着兩把傘,靠近角落。

蘇燦晃了晃腦袋。

「霓虹國?cosplay?我是睡迷糊了嗎?怎麼這麼奇怪,我電腦呢?」

蘇燦覺得頭疼得厲害,感官朦朦朧朧的,有些眩暈。輕輕揉了揉腦袋,蘇燦半坐起來,用手撐著被子,歪過頭。

這才又仔細打量出聲的少年。

一頭暗紅的頭髮,額頭上還有一大塊疤,他身後有個近50歲的男人,面容看起來兇狠警惕,一雙倒吊眼配着寬大的額頭頗有些壓迫力。

「我一定是睡迷糊了。」

蘇燦懵逼的著看着眼前的兩人。

屋內都是木質的結構,蘇燦就睡在地上,日式榻榻米的被子很厚。舒適度和躺在床上的感覺也不一樣,靜謐的環境下,蘇燦突然心跳的厲害。

他嘴唇動了動。

自己身上藍黑格紋的日式披肩,彷彿觸動了某個關鍵點,大量的畫面在腦海里自動組裝,構成一幅幅完整的畫面。

片刻之後,他環顧了下四周的陳設,咽了口唾沫,然後試探性的確認道:

「炭治郎?」

「嗯?」

炭治郎疑惑的望着蘇燦,不明白這個小哥為何詢問他的名字。

吞了吞口水,蘇燦繼續問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快天亮了。」炭治郎說道。

炭治郎擔心的望着蘇燦,心想着這個小哥瘦弱不堪而且腦子還不使的樣子,希望不是腦袋哪裏受了重傷。

不然,也太令家人擔憂了吧。

蘇燦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炭治郎面前的吃食,心裏一驚。

不對!劇情咋不一樣!

隨即脫口而出:「我記得第一話,你吃東西的時間點不是在傍晚嗎?怎麼會在凌晨?!!!劇情里....你是傍晚來三郎爺爺這裏,他挽留你過夜,在傍晚時分就給你做了飯菜啊?」

「怎麼快天亮了!?」

蘇燦的話語一出,炭治郎滿是疑惑。但三郎爺爺卻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柴刀,警惕的看着蘇燦,並把炭治郎拉到了身旁。

迅速和蘇燦拉開了距離。

「你是誰!?」

三郎的聲音里滿是冷漠。

「這夢還挺真實,原來動漫人物從漫畫風變成真人,畫風是這樣的啊!」

「感覺就是眼睛小了點,其他也沒什麼區別嘛,話說炭治郎你可真矮.....嘖嘖嘖。」

「矮?」

「喂喂喂!作為家裏的長男,我可是很高的啊!你這無禮的傢伙!」

炭治郎聽到蘇燦說他矮,整個臉都氣的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旁的三郎伸出手拉着他,冷靜的看着蘇燦不做言語。

不過手裏的柴刀握的穩穩地。

「嘖,都快天亮了,劇情里的這個時間點,炭治郎的全家都被鬼害死了!」

蘇燦相貌堂堂,嗓音溫和,搖頭晃腦自言自語的說着,也不理會炭治郎。

但從他嘴裏輕描淡寫的的內容卻令炭治郎和三郎毛骨悚然!

「開什麼玩笑!!」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外鄉人!!」

「——砰!!!」

炭治郎掙脫三郎的手,衝到蘇燦面前,迎面就是一個頭槌,狠狠地砸在了蘇燦的鼻樑上。

一瞬間,疼的蘇燦眼淚鼻涕往下掉。

「好疼啊!!」

蘇燦眼淚花子狂流。

三郎把炭治郎拉了回去,心裏也在驚訝,這個男子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都很差勁,連鎮上的一些孩童都比他好。

「別衝動!炭治郎!他知道鬼!」

三郎沉穩的拉着炭治郎,不過他沒有放鬆警惕,雖然檢查過,這個陌生男子並且確定過他不是鬼,但.....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好疼!!!」

疼痛感爆炸,蘇燦還在心裏跳脫的吐槽了一句:「不愧是你,頭柱!」

但是,鼻血流下來滴落在被褥上的瞬間,蘇燦心臟驟停。

「流血了?!!!」

鮮紅的血液!疼痛!夢境哪有這麼真實!夢都像霧裏看花,朦朦朧朧,而此刻五感出奇的清晰,他咽了咽口水。

頓時汗毛倒立。

「喂喂喂!這可不是開玩笑!會死人的啊!!!」

「這可是柱滅之刃啊!!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噩夢的動漫好嗎?」

炭治郎十分嚴肅的看着這個瘦弱的大個子,他模樣不過22歲,身上的衣物很奇怪,但做工和質地十分精細,就是比較單薄。

「請你道歉!」

「咕嚕。」

蘇燦吞咽了一下。

「我說我在做夢你們信嗎?」

炭治郎:「......」

三郎:「......」

片刻之後,蘇燦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一塊布,面前坐着嚴肅的三郎和炭治郎。

「那麼就拜託三郎爺爺了,我必須回家一趟!」

眼前的少年語氣堅定,目光灼灼。

三郎沉默了片刻說道:「從以前開始,太陽下山後就會有食人鬼出沒,所以千萬不要在晚上出去亂轉....」

「鬼會進到家裏來嗎?」

三郎緩緩拿出煙桿,慢慢的點上,輕輕嘬了一口。

「呼——!」

只見他低下了頭,語氣悲痛的說道,「會!會進來的!」

「家裏只有母親,弟弟們還未長大...這樣的話,大家都會死掉的吧!」

「三郎爺爺,我一定要回家!」

炭治郎語氣滿是堅決。

說罷,炭治郎又安慰三郎道:

「畢竟!畢竟父親不在了!我可是家裏的長男啊!沒問題的!」

「而且說不定是這個外鄉人在胡言亂語呢?」

屋子裏沉默了下來。

隨後,蘇燦眼瞅著炭治郎拿着一把斧頭,從門口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而三郎一直背對着炭治郎。

直到門外腳步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消失。三郎這才轉過身來,兇狠的看着蘇燦說道:

「小子,我要去鎮上找獵鬼人!你給我老實點!」

說罷,三郎又檢查了一下蘇燦身上的繩索,又使勁勒了勒,生怕蘇燦掙脫。

這才關上門出去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蘇燦急的要死,不斷掙扎著,可這兩個混蛋,不僅繩子得緊實,還往他嘴裏塞了布條。

對於一個四肢退化上班族來說,要想掙脫實在是強人所難。

另一邊狂奔的炭治郎心急萬分。

【幸福被毀壞的時候,總會帶有血的味道】

「呼呼呼!」

一路狂奔的炭治郎遠遠的就聞到了血的味道。

【不會的!】

而當他到達的一刻,萬物都像是靜止了,雪也不再落下。

——禰豆子護著六太倒在血泊里。

一個穿着華麗的男子,垂下的手還滴著血液,就在禰豆子身旁。白色點綴著棕色條紋的帽子,前額微卷的黑髮,瞳孔泛著令人發寒的神色,豎起來瞳孔讓炭治郎忍不住顫抖!

「啊——啊!」

炭治郎眼淚從眼眶裏奔涌而出。

「啊——啊!禰豆子!六太!媽媽!!」

鬼舞辻無慘皺起了眉頭,他很討厭這樣聒噪的人類,特別是那令人作嘔的.....嗯?!那個耳飾!!!!」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我要殺了你!」

炭治郎此刻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拿着手裏的斧頭直直的沖了上去。

「和緣一一樣令人生厭。」

鬼舞辻無慘彈了彈指甲,粉色瞳孔里閃過一道寒光。

「啊......額嗚...」

聲音戛然而止。

炭治郎往前沖的身子由於慣性,撲倒在了鬼舞辻無慘的腳邊,血液這才噴出,染紅了一大片的雪地,和禰豆子六太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暗紅色地面。

「我死了嗎?地上是我的身體嗎?視角好奇怪啊...」

只見鬼舞辻無慘身後伸出一根末端鋒利的觸手,猶如端盤子一般,穩穩地放置著炭治郎的頭顱,脖頸以下平整光滑,血液順着末端慢慢滴落。

——在一瞬間,戰鬥就結束了。

炭治郎已經被斬斷頭顱了。

「頭部與軀體分離后,在30秒以內,是可以有意識或者反射現象存在的。」

「人類可真是脆弱!如果是鬼的話.....只需要把頭放回身體上就好了呢。」

鬼舞辻無慘不緊不慢的說着話。

優雅又殘忍。

像是作為高等動物點評低劣的動物一般,言語里滿是高高在上。

「可惜了,你這樣渾身上下都令我作嘔的人類....我並不想讓你變成鬼。」

說着,鬼舞辻無慘身後又伸出一根觸手。

「——砰!」

炭治郎最後的目光里閃過一條鞭影,世界便徹底陷入黑暗。

「對不起,媽媽,禰豆子,竹熊......哥哥沒能....」

愉快的收回了觸手,鬼舞辻無慘十分高興,冥冥之中像是自己做成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自己的細胞全都在歡呼雀躍,彷彿掙脫了什麼枷鎖一般。

他也不知為何。

「大人!」

此時,留着桃紅色短髮,金色瞳眸,皮膚慘白,身穿紫紅色短衫,腳腕上掛有念珠的『怪物』單膝跪在了鬼舞辻無慘身後。

「去吧,把這個小鎮都殺光,吃光!!」

猗窩座簡短的回答一個「是」字后,瞬身消失了。

「呵呵哈哈哈!!」

鬼舞辻無慘放聲大笑,雪夜裏皎潔的月光在這一刻似乎森然可怖起來。

......

——這下真的很糟糕。

蘇燦被捆成粽子,面前是猗窩座,為什麼這個傢伙會出現在這裏啊!!

蘇燦內心有些崩潰。

雖然猗窩座出場沒有如同動漫里一樣,自帶音響。

當自己直面他的時候,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窒息感,被猛獸盯上的戰慄感。

令蘇燦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根本用着不什麼bgm。

蘇燦不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他已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死亡。

雖然他很想求饒,但此刻他被綁的死死地,嘴裏甚至還塞了一張破布,開口求饒都做不到。

「我不想死!」

蘇燦內心滿是絕望,這要是個夢境多好,稀里糊塗醒過來就是地獄開局,根本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麼我妻善逸在動漫里是那種表現了。

這誰不怕啊!吃人的鬼!毫無反抗的能力!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這妥妥的恐怖片啊!

這是何等絕望!

「嗚嗚嗚」

求生的慾望讓他忍不住的掙扎。

猗窩座看着這個醜態百出的人類。眼淚在他的眼眶裏打轉,發抖的雙腿和蒼白的臉頰,真是弱小的人類啊。

他很討厭。

看到弱者他就想吐,更何況,這個人是他見過的最弱的人類,作為一個成年人,身體素質就連一般孩童都趕不上。

——唰。

一道勁風掠過。

猗窩座從蘇燦的正前方,落到了後方,手裏捏著一個溫熱的物體。輕鬆寫意的動作,甚至連地板都沒有破壞。

「嗬...嗬...嗬....」

蘇燦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溫熱的感覺在胸腔蔓延,力氣像被什麼東西抽走,全身都失去了力量,就連動一下手指都很困難。

——只有腹部的灼熱感。

像海浪一般,一陣一陣襲來。

好熱!好疼!好疼!!tmd真的好疼啊!!!

啊!——啊!——啊!

蘇燦微微低下頭,看着胸前的大窟窿,大腦顫抖著、眩暈著。

就在一瞬間!一瞬間!

他的胸口就被開了個碩大的口子,心臟被摘走。他甚至連猗窩座怎麼動作的都看不見。

難怪會覺得疼。

「自己已經死了!」

理解到這點,僅存的意識開始渙散。

「令人作嘔!」

猶如九幽傳來的索命聲,瞳孔里,半邊慘白、半邊藍黑色的拳頭在放大。

「你媽的,我一定死的很難看吧!什麼狗屁開局?」

牆上人影的頭顱,就像摔在地上的西瓜,碎個稀爛。

下一秒,蘇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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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鬼滅開始的死亡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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