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爸?」

1.「爸?」

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與意外哪一個會先到來。

____

向楓。

二十四歲。

大學畢業兩年的他,在各個劇組混跡了兩年。

由於大學學的是導演專業,他也在最近的一個劇組裏混到了執行導演的頭銜。

他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沒有多大的志向,只想着能混一天是一天,在劇組裏混到了執行導演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畢竟這是在異國他鄉。

雖然執行導演後面有導演兩個字,實際上與導演的工作可以說是背道而馳,簡單點的來說就是導演是負責拍戲的,執行導演就是負責給導演傳話的,也負責與現場的其他部門交涉的。

工作複雜且沒有什麼地位,但向楓不在乎這些,他現在每天想的就是趁著工作的間隙偷摸的躺在導演的老人椅上面消磨時光。

今天的天空的很藍,碧空萬里,春風拂面。

是一個偷懶睡覺的好日子。

躺椅上的向楓閉上眼睛,輕輕感受着微風吹過臉頰,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動。

這就是春天的感覺。

陽光正好!

微風不燥!

又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如果沒有工作的話向楓會在這裏泡一壺茶,躺上一天,直到太陽西斜,陽光不在。

他的好朋友趙棲悅曾經吐槽過他,為什麼一個二十四歲小夥子,生活習慣像是一個六十四歲的。

其實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不喜歡現在年輕人的一些娛樂方式,反而忠於一些看似上年紀的消遣方式。

讀書,喝茶,釣魚。

好像和年輕人有些截然相反。

向楓有的時候也會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與這個世界脫節了。

每次不論是朋友還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叫他一起去喝酒蹦迪,他都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也只是去那裏意思一下,然後找一個理由提前開熘。

久而久之再有這樣的集體活動就沒有人喊向楓了,他也挺開心的,樂的清閑。

周圍有些喧囂,劇組正在如火如荼的拍攝,整個劇組的人都在各司其職。

除了向楓。

似乎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向楓的摸魚,對於躺在躺椅上的向楓都會潛意識忽略他,然而有一個人就不這麼想了。

裴載沅是劇組的燈光師,與向楓可謂是臭味相投,平常沒事的時候兩人會湊在一塊吹牛打歡。

他與向楓同歲,現在在劇組裏當一個燈光組小組長,與向楓在某種方面特別的類似。

比如摸魚偷懶這一塊。

「喂,快起來,讓我躺一下,前面有兩個燈爆了,老劉喊你去看一看。」

向楓聽到這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話,眉頭皺着,睜開了眼睛。

執行導演就是這樣,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都得讓他去處理。

「屁事真多啊。」

向楓抱怨了一下,從躺椅上起來,裴載沅順勢躺了下去,他看着站起來向楓說道:「快去吧,剛才我路過後勤組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今天的盒飯好像出了點問題,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這些工作都是向楓每天要做的,很麻煩,有的時候他也會抱怨幾句,可是抱怨歸抱怨,活還是得做啊。

他先是找到了燈光組的老劉,與他聊了一下得到了解決方法后,他又來到了後勤組。

本來訂盒飯這件事不歸後勤組,也不歸向楓管,是副導演的事情,但是因為這個劇組的情況特殊,副導演只是掛了個名,也就是說這個劇組沒有副導演,所以這種訂盒飯都事情就落到了向楓和後勤組的頭上。

再從後勤組出來的時候,向楓已經解決完了盒飯的問題,看了一眼時間也快到中午休息了,按照他的經驗來說,這種時候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了。

走進廁所,把手洗了一下正要拿出紙擦一擦手,忽然感覺後背有什麼人在盯着他,立馬回頭望去,發現什麼人也沒有。

再次轉過頭來,看着洗手台鏡子裏的自己,黑眼圈有點重,這跟他這兩天晚睡早起有關,小聲滴咕道。

「熬夜確實傷身體,都出現幻覺了。」

他把剛才自己的疑神疑鬼歸咎於休息不好產生的幻覺。

……

下午的向楓明顯比早上更要忙了,這讓他找不到機會摸魚,可是裴載沅就不一樣了,他自從混到了燈光組的組長之後,每天摸魚的時間比向楓還要多,這讓向楓羨慕不已。

日落西斜,忙了一下午的向楓終於能休息一下了,劇組還在忙碌,但向楓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可是他也不能下班,今天有一場夜戲,所以劇組的人都沒有走,向楓自然也不例外。

「唉,本想着今天下班早回去約幾個妹妹去喝酒聊天的,看來是不行了。」裴載沅抱怨的說道。

他是燈光組,今天還有夜戲,不到劇組收工,他是跑不了的。

「喂,你看什麼呢。」裴載沅看到向楓正盯着他自己的身後疑惑的問道。

向楓搖了搖頭,摸了一下鼻子,「沒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睡好的原因,這一個下午向楓都覺得自己身後有人在盯着他,這種感覺很奇怪。

隨着導演的一聲令下,今天的拍攝任務結束了,劇組裏的工作人員全都長舒一口氣,這也包括向楓。

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向楓看着天上的月亮。

「希望能趕上地鐵。」

初春的夜晚有些涼,朝着地鐵站走去的向楓裹緊了身上的薄外套,此時的夜晚燈火通明,路上還有成群結隊的年輕人有說有笑的朝着酒吧走去。

突然,他的背後被人拍一下。

向楓轉身看去,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正站在他的後面。這個小姑娘的眉眼之間讓向楓有些熟悉。

「你是?」

剛想詢問這個小姑娘是誰,誰知道這個小姑娘不按常理出牌,伸出雙手扯著向楓的外套。

向楓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大晚上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他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拉緊自己的衣服。

「你神經病嗎,幹嘛啊。」

「快點,我要凍死了,爸。」這個小姑娘說了這句話后,終於是扯下了向楓的外套,然後立馬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衣服是向楓主動放手的,因為她聽到了女孩說的中文。

看着裹着向楓外套的少女,他忍不住問道:「中國人?」

裹着外套的少女點點頭。

向楓疑惑她剛才說的話:「你剛才叫我什麼?」

「爸啊!」

「你喊我爸?」向楓一臉無語的說:「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啊。」

向楓有些無奈,本來遇到同胞是好事,但是誰成想這個同胞腦子不太好,認自己當爸爸。

「向楓,一九九零年十月十號出生,O型血,身高一米八四,後腦有塊疤,是小時候調皮爬樹摔的。」

向楓聽着她如數家珍的把自己的信息說出來,臉色立馬不對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女兒啊。」

向楓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女孩已經看出了他的意思,立馬制止說道。

「你先別報警,你想一下後腦的那道疤。」

向楓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後腦勺,那裏確實有一道疤,正如她所說小時候自己調皮爬樹摔的,這道疤除了自己的爸媽之外,他沒跟任何人說過。

「你是怎麼知道這道疤的。」

「你告訴我的啊。」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了。」

女孩沒有理向楓,手指著後面大廈上面的廣告屏,說道。

「看,我媽!」

向楓順着她手指都方向望去。

屏幕里的正播放着一段清酒廣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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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歲的我帶個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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