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答應

第173章 答應

獨孤恆搖搖頭:「姑姑,我知道李兄,絕不會來的,他不想連累朋友!」

獨孤景華道:「他不來,太危險,你無論如何要勸過來,即使強拉也要拉他過來!」

「……是,姑姑,我去試試!」獨孤恆點點頭。

獨孤景華淡淡看着他:「不是試,而是必須,小恆,你一定得做到!」

獨孤恆用力點頭:「是,姑姑,我會做到的!」

「他武功再強,抵得上三家聯手嗎?」獨孤景華搖頭道:「我不想這般天才人物無故殞落!」

「姑姑,你為何對李大哥這般着重呀?」獨孤夢歪頭問道。

獨孤景華道:「但凡人才我都看重,他是天才人物,若能與其為友,將來受益無窮,咱們整個獨孤家都要因此而受益!」

獨孤夢撇嘴道:「姑姑,你也太高看李大哥了吧?他可是雲霄宗的弟子!我是浮雲宮的!」

獨孤景華道:「夢兒,這些年浮雲宮比不上雲霄宗,這是不爭的事實,浮雲宮沒大宗師,這一條足夠了!……這位馮姑娘又是未來的大宗師,雲霄宗仍要強橫一世!」

「既然馮姐姐是未來的大宗師,那為何不直接交好馮姐姐呀,反而看重李大哥,是何道理?」獨孤夢搖頭不解。

獨孤景華道:「你沒看出馮姑娘與李公子的關係?」

「師姐弟呀。」獨孤夢道。

獨孤景華搖搖頭:「你呀……,馮姑娘情根種在了李公子身上,只要交好李公子,不必再費心交好馮姑娘,免得顯得太功利,反而為她所不喜!」

「哦——!」獨孤夢恍然大悟,搖搖頭:「姑姑,我一直以為……」

「你一直以為什麼!」獨孤景華瞪她一眼哼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給我閉嘴吧!」

獨孤夢嘻嘻笑一下:「我想岔啦!」

獨孤恆搖搖頭,無奈看一眼小妹,對獨孤景華道:「姑姑,那我去了,把李兄拉過來!……不過姑姑也太過功利了,我交朋友可沒那麼多心思,關鍵的是脾氣相投!」

「行啦,你甭管那麼多了,去吧!」獨孤景華擺擺手。

獨孤恆道:「姑姑,我聽說李兄的醫術精湛,要不,讓他幫忙看看姑姑吧,說不定有辦法。」

獨孤景華擺擺手:「我什麼人沒看過,早就絕了這份心思,你也甭瞎艹心了,去吧去吧!」

獨孤恆不敢勉強她,但心下未放棄,決定讓李慕禪瞧瞧,看他有沒有辦法,他身懷秘術,說不定真有一線希望。

獨孤恆帶着四個灰衣老者,腳下飄飄,一盞茶時間到了李府外,但見李府外站了數人,正靜靜等著。

深秋的清晨有幾分甘冽寒意,北風一吹,寒意入肉。

「獨孤世子。」這些人見了他紛紛抱拳,獨孤恆打量一眼,笑道:「好啊,大夥難得聚得這麼齊,怎麼啦,有什麼事?」

一個圓圓胖胖的藍衣中年笑道:「世子,咱們正等這位李公子呢!」

獨孤恆道:「喲,趙胖子,你與李兄有交情?」

「嘿嘿,咱們沒交情,但想拉一拉交情,世子與這位李公子熟識吧?」藍衣中年笑眯眯的道。

獨孤恆點點頭:「不錯,相交莫逆,怎麼,主意打到我頭上了?」

藍衣中年笑道:「嘿嘿,還請世子代為引見!」

獨孤恆擺擺手道:「我看你們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李兄絕不會理你們,請客送禮也沒用!……罷了罷了,我會跟他說一聲!」

「嘿嘿,就知道世子義氣,那我就代我家世子多謝了!」藍衣中年嘿嘿笑道,滿臉的喜氣。

獨孤恆擺手道:「趙老二會謝我?還是算了吧!」

他轉身到了大門前,不理會其餘兩家的人,一家是唐家的,一家是賀家,賀家來湊什麼熱鬧,賀家在天京頗有幾分勢力,但比起底蘊深厚,源遠流長的四大世家來說差了一個層次。

獨孤恆理也不理他們的,敲了敲門,右邊一個小洞打開,露出一隻眼睛,看到獨孤恆,笑道:「獨孤公子,請進吧!」

大門洞開,裏面是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笑道:「公子已經吩咐過,獨孤公子一來,直接進去就成!」

「祝伯有勞了。」獨孤恆笑着點頭,大步流星帶着四灰衣老者進了門,徑直朝後花園而去。

外面站着的幾人忙往前湊,祝伯直接轉身進了大門,然後一關,理也不理他們的套近乎。

獨孤恆大步流星進了後花園,只見李慕禪與馮明雪正徒手對攻,他停步一頓,又走了過去,遠遠便笑道:「李兄,馮姑娘!」

李慕禪停下動作,扭頭笑道:「獨孤兄弟消息靈通啊,聽說昨天在朱家的事了?」

「李兄大展神威,現在京師是無人不知了!」獨孤恆笑道,來到近前,打量一眼兩人:「沒受傷吧?」

「沒受傷,用的是飛劍。」李慕禪笑道。

獨孤恆仔細打量兩人,待馮明雪白他一眼,他才省悟,忙收回目光,笑道:「雲霄宗的飛劍可謂再次揚名了!……李兄,你們練的是朱家的神龍手?」

李慕禪點頭:「唔,初窺一點兒皮毛,練來看看,也找一找破解之法!」

獨孤恆想了想,搖頭道:「朱家的神龍手無法破解,只能強壓着,尤其剛猛霸道,你修為勝他們一兩籌也打不過他,功力勝一倍才成!」

李慕禪道:「虧得咱們有飛劍,不然真不是對手!」

獨孤恆笑道:「你殺了朱赫,又殺了朱俊,朱家算是被你打斷了一根脊樑!」

李慕禪搖搖頭道:「朱家底蘊太深,我本想直接挑了,沒成想出來四個老僧,打不過他們!」

「你虧得沒挑了宋家,一旦這麼干,皇上絕不會輕饒,縱使你是雲霄宗的弟子也沒用的!」獨孤恆神情鄭重。

李慕禪道:「這倒也是,當時也顧不了那麼多,殺紅了眼!……這四個老僧是何來歷?」

「是丹心鐵券的護法。」獨孤恆道。

李慕禪眉頭挑動:「這麼說來,貴府也有四位高僧?」

「嗯。」獨孤恆點點頭,笑道:「沒有他們,這麼多年下來,怕是保不住丹心鐵券呢,打這個主意的真不少!」

「要丹心鐵券有何用?」李慕禪問。

獨孤恆道:「丹心鐵券乃是奇異材質所鑄,又得數百位高僧加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很多人想得到。」

李慕禪笑道:「我想見一見這丹心鐵券,能不能?」

「可以呀。」獨孤恆大喜過望,正愁著怎麼能勸李兄到自己府上呢,這下好了,正中目標:「你去我府上住着,想研究多久都成!」

「這不好吧?」李慕禪皺眉,搖頭道:「我現在惹了不少的麻煩,朱家是瘋了,一定會瘋狂報復。」

獨孤恆撇撇嘴:「朱家現在實力大損,有何懼哉!」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能不防。」李慕禪道。

獨孤恆笑道:「這些年咱們一直做對,他們有幾斤幾兩都清楚,再有姑姑從中安排,李兄你就敞開心住下來吧!」

「師姐?」李慕禪望向馮明雪。

馮明雪輕頜首:「去獨孤府上盤桓一陣也好,這裏不太平,讓下人們都回家住一段吧。」

「不用不用。」獨孤恆眉開眼笑的擺擺手:「讓他們一塊兒過去,免得朱家藉機尋釁!」

「嗯,那好吧,就這麼定了!」李慕禪緩緩點頭。

**********************************************他們一行人出了李府時,不僅有李慕禪與馮明雪,還有侍女與僕人們,一共十二個人。

李府外頭又多了幾個人等著,看到李慕禪出來,忙一窩蜂似的湧上來。

到了李慕禪兩丈之外,他們被無形的力量擋住,無法上前一步,李慕禪看也不看他們,與獨孤恆說說笑笑往外走。

「獨孤世子!」藍衣中年忙揚聲喚道。

獨孤恆轉頭看到了他,一拍自己腦門兒,光顧著高興,忘了這位老兄,他回頭笑道:「李兄,趙家派了一位管家過來。」

說着指了指藍衣中年。

那藍衣中年忙樂顛顛的過來,無形的力量一下消失,順利到了李慕禪跟前,其餘人見狀也往前擠,無形的力量仍在,他們難越雷池一步。

李慕禪輕頜首:「趙管家。」

藍衣中年忙抱拳恭敬的道:「李公子,在下奉世子之命,想請李公子坐一坐,喝喝酒,看看戲。」

李慕禪笑道:「多謝趙世子好意,好,我答應了,找個機會坐一坐!」

藍衣中年頓時大喜,忙不迭的道:「是是,多謝李公子賞臉,那小的不打擾了,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他說着雙手奉上一隻小盒,約有巴掌大小,紫檀木,上面陰刻着精緻的花紋,光看這盒子就是不凡。

李慕禪伸手接過,打開一瞧,卻是兩顆夜明珠,獨孤恆笑罵:「趙老二也忒小氣了!」

藍衣中年笑道:「公子說了,太貴重的禮物顯得太唐突,還望李公子莫嫌禮薄。」

李慕禪笑道:「好吧,我收下了,多謝趙世子。」

他信手交給馮明雪,馮明雪接過了也沒在意,夜明珠雖說難得,尤其這兩顆這麼大的,一顆足夠了照亮一間屋子,可他們得過寶藏,錢財之物倒沒怎麼放在心上。

藍衣中年看李慕禪收下禮物,抱拳道:「那小的就不打擾李公子了,告辭!」

他說罷又沖獨孤恆抱抱拳,點頭致謝,然後一溜煙消失不見,看得周圍諸人眼熱不已。

李慕禪掃一眼周圍,低聲笑道:「獨孤兄弟,不賣唐家一個面子?」

「哼,沒用,走吧。」獨孤恆撇撇嘴。

眾人緩緩往外走,眾人想靠近,卻被無形的力量擋着,只能看着他們慢慢往外走,漸漸消失在他們視野。

他們跺腳捶胸,懊惱不已,早知道應該跟獨孤恆打好關係的,現在好嘛,無法完成吩咐,回去后難免吃苦頭。

*****************************李慕禪馮明雪與獨孤恆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說話。

「李兄,你怎麼殺得了朱赫的?」獨孤恆忍不住問道:「這傢伙可是老妖怪,活得久,修為深,而且也跟老烏龜似的,一直藏在府里不出頭,這回難得出來一次便被你宰了!」

李慕禪笑道:「僥倖而已。」

「李兄!」獨孤恆沒好氣的瞪着他。

李慕禪呵呵笑道:「其實說來還真是僥倖,原本用飛劍殺他,卻沒想到他身穿寶甲,飛劍刺不穿!」

「朱家是有一件寶甲,」獨孤恆點點頭,道:「是光明甲,據說除了天子劍無物可破,原來是穿在他身上,我還以為是在朱俊身上呢。」

李慕禪笑道:「飛劍確實破不掉,最終無奈,我用了殺手鐧。」

「殺手鐧?」獨孤恆驚奇的道:「果然不愧殺手鐧,當世能破得掉光明甲的只有天子劍!」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獨孤兄弟想不想知道我的殺手鐧?」

獨孤恆忙擺手:「還是算了吧,既然是殺手鐧,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雖極好奇卻壓制住了,這可是犯忌諱的事。

李慕禪笑道:「獨孤兄弟我信得過,給你瞧瞧也無妨!」

他說着手一張,一枚小巧精緻的飛刀出現在手心,彷彿寒冰所鑄,若不在陽光下很難看到。

獨孤恆緊盯着這小刀,仔細感應了一下,感應不到,好像融入虛空中,即使出現在自己身後也感應不出來。

「好刀!」他脫口讚歎。

李慕禪把飛刀遞過去:「來,獨孤兄弟試試看。」

獨孤恆小心的接過小刀,入手冰寒,一絲寒氣直透心底,難不成真是寒冰所鑄?

他意外的是,這小刀沉重非常,手掌長短的小刀,竟然比一柄長刀更沉幾分,這麼重的刀一旦甩出去,威力絕不會弱。

李慕禪手一招,小刀倏的掙出,在空中懸浮,一動不動。

李慕禪笑道:「這小寶貝聽話得很,我用的是馭劍經心法,師姐是飛劍,我是飛刀。」

「好厲害的飛刀!」獨孤恆讚不絕口,看得眼熱,如此精緻的小刀,拿着實是一種享受。

李慕禪又一招手,小飛倏的回進他袖中,宛如一隻龐物。

李慕禪笑道:「這刀的材質奇異,專破鎧甲,沒有它,我還真奈何不得朱赫!」

獨孤恆搖搖頭:「唉……,朱赫死得冤吶,碰上了李兄你!」

兩人說着話的功夫,慢慢到了孤獨府大門前,獨孤夢正等著,一見他們來了,遠遠跑過來,拉起馮明雪的手,親熱非常。

一行人進了府,獨孤恆親自安置,李慕禪與馮明雪住在一間小院,免得麻煩,其餘十幾人住了幾間小院,待遇頗高,依他們的身份,平時絕沒有這般待遇,這次算是沾光了。

李慕禪一安置下來,便被獨孤恆拉着去喝酒。

既然到了獨孤府,自然不急着看丹心鐵券,有的是時間,兩人在獨孤恆的小院的亭子裏喝酒。

深秋的上午陽光明媚,周圍格外的清爽。

馮明雪與獨孤夢不知去了哪裏,兩人喝得更痛快,轉眼間便喝了三壇,卻如喝水一般,沒有絲毫醉意。

喝了半晌,獨孤恆放下銀杯,打了個酒嗝:「李兄,我有一事相求!」

李慕禪一飲而盡后抹了抹嘴角:「說!」

獨孤恆道:「我聽馮姑娘說李兄你醫術極精,你看看我九姑吧!」

「獨孤姑娘?」李慕禪皺眉,道:「天下第一神醫也無計可施,我更不成,別白費功夫了!」

獨孤恆忙道:「華神醫不通武學,醫學上沒什麼辦法,但武學說不定有法可想,是不是?」

李慕禪笑了笑,搖頭道:「你這是死馬當活馬醫呀,……沒用的,她經脈堵塞,根本無法練功。」

「華神醫曾說過,世上有一種秘傳奇術,能脫胎換骨,伐毛洗髓,可以打通九姑的經脈。」獨孤恆道。

李慕禪道:「打通經脈不算難事吧?」

獨孤恆無奈的嘆口氣:「打通經脈是不難,但九姑的經脈很脆弱,稍一用力就斷,且又糾纏在一起,如亂麻一般,無法理清。」

李慕禪皺眉苦笑道:「獨孤兄弟,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別人不成,不是內力不夠,而是修為不深。」獨孤恆道:「李兄你就不一樣了,修為深厚之極,說不定有一線希望的!」

李慕禪挑了挑眉毛,獨孤恆的話他聽得明白,這般脆弱而糾結的經脈想要清理的話,不僅是內力深厚,還要艹作精微。

內力深厚可以通過輸送內力相助,但精微卻不同,旁人幫不上忙的,修為不夠真是有心無力。

「李兄,咱們認識這麼久,我何曾求你一件事?!」獨孤恆抱抱拳,露出懇求之態。

李慕禪沉吟道:「你跟獨孤姑娘說過?」

「沒呢。」獨孤恆搖頭道:「我不說也知道他不肯,還是先斬後奏吧!」

李慕禪想了想,嘆口氣:「唉……,罷了,誰讓我遇上你呢,只能試試看吧,不成別怨我!」

「這就夠了,呵呵,多謝李兄了!」獨孤恆大喜,拿起酒罈替斟滿兩杯,讚歎道:「李兄出手,總算有一分希望!……唉,說句實話,每次看到九姑,我就想掉眼淚!」

李慕禪笑道:「沒想到獨孤兄弟這般多愁善感!」

「老天對九姑太不公平,我實在看不過眼!」獨孤恆憤然一飲而盡。

李慕禪笑笑沒多說,道:「既然如此,明天我試試看吧!」

「好咧!」獨孤恆用力點頭:「我去跟九姑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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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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