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唐棠

第178章 唐棠

李慕禪道:「朱家還真不能小覷,朱貴妃能求來影衛,能不能求來皇家的高手助陣?」

獨孤景華搖頭道:「這已經是極致,皇上絕不會派皇家的高手助朱家,不趁火打劫就算好的了!」

李慕禪笑道:「這就好,大內高手確實厲害!」

這兩個影衛的修為深厚,在大街上還好,一旦進了皇宮,或者進朱府,自己想打敗他們,唯有用飛刀這一殺手鐧。

成了大宗師后,面對四大世家與皇家,自己仍被壓回到宗師,能救命的還是宗師絕學,飛劍與飛刀,還有精妙的劍法。

馭劍術得接着修鍊,其餘武功也得修鍊,關鍵時候能救命。

獨孤景華道:「這些影衛是護衛皇上與皇子公主的,很少出宮,這朱貴妃確實受寵。」

「皇家不會插手這件事吧?」李慕禪坐下來,微笑問道。

獨孤景華沉吟片刻:「照理來說,這是削弱朱家的好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用明的還是暗的就說不準了。」

李慕禪搖頭道:「實在不想跟皇家攪一起!」

獨孤景華輕輕點頭,皇家確實沾不得,他們就像巨獸,不管是敵是友,都要一口吞了。

像四大世家,當初可是開國功勛,大離朝可謂四位先祖與明皇並手締造,到如今卻互相猜忌防範,恨不得剪除了四大世家。

獨孤夢咯咯笑道:「李大哥,你那十指撥動的手法是什麼功夫呀?」

李慕禪道:「劍指。」

「是你們雲霄宗的絕學么?」獨孤夢問。

李慕禪點點頭:「想學?」

獨孤夢嬌笑連連:「能學了這個可威風,又省事。」

李慕禪笑道:「看着省事,練起來麻煩,你的手指甲會脫落個幾次。」

獨孤夢臉色一變,忙笑道:「雲霄宗的絕學當然不能外傳嘍,算啦算啦,我就不勉強啦。」

李慕禪呵呵笑道:「好妹子,你倒識趣。」

獨孤夢嬌笑道:「李大哥,你武功這麼厲害,教教我好不好?」

李慕禪笑道:「好啊,不過我的心法都需要耐得住痛苦,越是痛苦進境越快,耐不住痛苦修鍊不成。」

獨孤夢無奈的嘆口氣,搖頭道:「還是不勉強李大哥啦。」

李慕禪呵呵笑道:「別呀,我看妹子你的武功太差了,我真想教教你,明天開始吧!」

獨孤夢忙擺手不迭:「不用不用,李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師父教我就好,不用勞煩李大哥你的!」

李慕禪似笑非笑:「真的不用?」

「不用不用,真不用!」獨孤夢點頭如搗蒜。

****************************************第二天清晨,李慕禪正在獨孤府的一間小院裏練功,這間院子清幽雅緻,獨孤景華重新佈置了一遍。

馮明雪跟他一起,兩人皆著月白勁裝,修鍊朱家的神龍手。

神龍手確實是一絕,李慕禪自忖所覺的徒手武學中,剛猛無儔無過於神龍手,令他痴迷不已。

馮明雪的神龍手火候差得多,這武學與她脾姓不合,她只是練練,沒如魚得水的感覺,練得不勤。

李慕禪的火候極深,練得勤奮刻苦,已得神龍手神髓。

他苦於晉大宗師卻常被壓住境界,關鍵時候還靠這些武學,他如今修鍊得比從前勤奮得多。

兩人正在拆解招數,小西氣喘吁吁跑過來:「李先生,小姐請你快過去!」

李慕禪停手轉身:「出什麼事了?」

小西一襲墨綠羅衫,剪裁合度,趁得嬌軀越發婀娜,她喘著粗氣,漲紅著臉急道:「世子受傷了!」

「嗯——?」李慕禪皺眉,一步跨出消失在小西跟前。

馮明雪道:「小西,世子傷得挺重?」

「看小姐的神情,世子很危險!」小西忙點頭。

兩人並肩往外走,當來到大廳時,李慕禪正俯身施展指法疾點獨孤恆,或輕柔或剛健,或如春風化雨,或如烈馬翻騰,獨孤恆懸在空中,離地面一米,恰在李慕禪腰際。

隨着李慕禪手指落下,獨孤恆身子顫動不已。

馮明雪打量一眼,獨孤景華,獨孤夢,曲婉瑩,還有一位紫衣少女,秀美動人,五官精緻,楚楚動人。

她正緊張的盯着獨孤恆,一眨不眨,看起來比獨孤景華還緊張。

馮明雪不知她是何人,卻沒多問,望向獨孤恆,他嘴角帶血,顯然是吐過血了,胸口被血染了一大片,吐了不少的血,應該受了內傷。

李慕禪雙手虛空一抬,獨孤恆轉身,俯面朝下懸在空中,馮明雪蹙眉,獨孤恆身上沒有外傷,看來是內傷。

但獨孤恆修為很深,一般的拳腳打到他身上很難傷著,唯有絕頂高手才能令他如此。

看師弟的神情,獨孤恆的傷很重,危及姓命,卻偏偏不顯於外,顯然這高手修為絕頂,一掌下去,不損衣衫卻震傷了他五臟六腑。

「噗!」一蓬血霧從獨孤恆嘴裏噴出,在月白地毯上形成一朵花,顏色紫中帶黑。

李慕禪長吁一口氣慢慢收回雙手,獨孤恆緩緩落地,仰面朝天。

「先生,小恆他——?」獨孤景華一襲墨綠羅衫,肌膚白裏透紅,細長明眸緊盯着李慕禪。

李慕禪道:「無妨了。」

獨孤景華鬆口氣:「多謝先生!」

李慕禪擺擺手,打量著撲到獨孤恆身邊的紫衣少女,獨孤景華道:「她是唐棠。」

李慕禪恍然,此時紫衣少女眼裏只有獨孤恆,看不到周圍的人,雪白小手緊握着他大手,緊緊盯着獨孤恆的臉。

獨孤恆張嘴呻吟一聲,唐棠大喜:「恆哥,恆哥!」

獨孤恆慢慢睜開眼,從迷茫中恢復清明,看看唐棠,笑道:「棠棠,我沒死吧?」

「沒有,你活過來了!」唐棠忙用力點頭,明眸濕潤起來。

獨孤恆忙道:「別哭別哭,我沒死你該高興才是!」

他伸手去摸她的臉,到了半途卻聽得「咳」一聲清咳,獨孤景華捂嘴咳嗽一聲,驚醒了他。

獨孤恆扭頭望,看到眾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自己兩人,頓時臉紅:「姑姑,李兄,馮姑娘,曲前輩。」

獨孤景華道:「不要緊了?」

獨孤恆一撐坐了起來,嚇得唐棠忙按住他,不想讓他起來,卻沒能按得住,獨孤恆笑道:「我好得很!」

獨孤景華哼道:「這次算你命大,李先生出手救了你的小命!」

獨孤恆笑道:「有李兄在,想丟命也難!……李兄,你又救了我一命!」

李慕禪笑着擺擺手。

獨孤景華瓜子臉一沉,別有一番威嚴,蹙眉道:「怎麼回事?!」

獨孤恆搖頭道:「姑姑,我也奇怪,到底什麼人偷襲我,……說不定是朱家下的手。」

獨孤景華扭頭望李慕禪:「先生看呢?」

李慕禪深深看一眼獨孤恆,笑道:「大有可能,朱家現在瘋了,我一直躲在府上不出去,他們有氣沒地方撒,獨孤兄弟正好送上門。」

獨孤恆目光一轉,碰上李慕禪洞徹一切的目光令他發虛,忙轉開眼睛。

獨孤景華蹙眉:「朱家真瘋了,現在敢招惹咱們!……看來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李慕禪忙道:「暫且不急,再等等。」

獨孤景華道:「先生有何妙策?」

李慕禪道:「朱家畢竟是世家大族,不妨英才,很快會冷靜下來的,現在獨孤家與朱家不宜對上。」

「他們也太欺人太甚了。」獨孤景華黛眉間籠罩一層霜意。

李慕禪笑道:「他們現在失去理智,跟瘋子一般見識實屬不智,等等看吧。」

「那就聽先生的。」獨孤景華慢慢點頭。

**************************************「李兄,她就是唐棠,唐棠,這是李兄。」

後花園的小湖上,一座四面敞開窗戶的水榭里,獨孤恆正給李慕禪介紹自己的心上人。

唐棠靜靜坐在獨孤恆身邊,微笑見禮:「見過李大哥。」

李慕禪微笑:「唐姑娘不必多禮,……獨孤兄弟一直在我跟前炫耀,說唐姑娘如何的溫柔賢淑,秀外慧中,誇得天下少有,地上無雙,我本以為他是情迷心竅,頭腦不清,現在看來他倒沒誇海口!」

此時水榭里只有三人,馮明雪與獨孤景華她們湊在一起說話,沒跟着李慕禪,是不好意思跟着李慕禪。

獨孤夢說了一句,說馮姐姐是不是不放心李大哥,所以要寸步不離的看着他,免得他被別的女人搶跑了。

馮明雪玉臉緋紅,不好意思,只能舍了李慕禪。

唐棠紅著臉,低頭微笑:「李大哥過獎了,多謝你救恆哥。」

李慕禪擺擺手笑道:「獨孤兄弟與我相交莫逆,情投意合,雖非親生兄弟,卻勝似親生兄弟,唐姑娘不必見外。」

獨孤恆咧著嘴笑道:「李兄,你也別見外,別唐姑娘唐姑娘的叫,就直接叫她棠棠吧。」

他聽李慕禪誇讚唐棠,心裏像抹了蜜,嘴咧得合不攏。

李慕禪笑道:「好,我不見外,那獨孤兄弟,你跟我說實話,到底什麼人下的手?」

他笑容慢慢收斂,臉色沉下去,森森氣勢瀰漫,水榭里的空氣變得沉重。

獨孤恆看看他,看看唐棠,苦笑道:「就知道瞞不過李兄你!」

「是唐家的人?」李慕禪道。

唐棠瞪大眼睛望向李慕禪,她聽獨孤恆在跟前誇過李慕禪,說這位李兄當真是奇人,修為如海,心智如淵,是天下罕見的奇男子。

她還曾暗笑恆哥誇張,一定是與這位李無忌交情好,所以看在眼裏什麼都覺得好。

與李慕禪相處這一會兒,他笑眯眯的,溫潤如玉,再平常不過的一個人,這一問卻讓她立刻印象大變。

「唉——!」獨孤恆苦笑着點點頭:「別跟姑姑說!」

李慕禪皺眉看一眼唐棠,獨孤恆忙道:「不關棠棠的事,他們是暗中出手,還藏頭露面的。」

李慕禪搖搖頭,不關她的事才怪,不是因為她,唐家豈能出此手段。

「朱家的世子是誰?」李慕禪問。

獨孤恆道:「朱世平。」

李慕禪輕輕點頭:「你畫幅像給我。」

「李兄,你要做甚?」獨孤恆莫名其妙。

李慕禪道:「我去宰了他,斷了唐家的念想。」

唐棠低下頭,獨孤恆忙道:「算啦,現在朱家瘋了似的找你,你一去是自投羅網。」

他躲在獨孤府上,朱家不敢攻進來,也攻不進來,有四聖僧在,四大世家的府邸固若金湯,彼此奈何不得。

李慕禪笑了笑:「懶得理他們罷了,不想多造殺孽,免得被師姐念叨,……剩下的你就甭管了,先除了朱世平再說!」

獨孤恆搖頭嘆了口氣:「李兄,沒用的,除了朱世平唐家也不會同意。」

李慕禪笑道:「事在人為,只要努力總有機會的,……朱家衰落的話,唐家還會跟他們綁一起?」

獨孤恆想了想,搖頭道:「難說,四大世家倒不了的,……當初明皇曾立下誓言,柴家在,四大世家在。」

李慕禪道:「行啦,少廢話,讓你畫就畫!」

唐棠低聲道:「恆哥,真殺了朱世平的話,爹爹說不定……」

獨孤恆無奈搖頭道:「你那固執的爹不會改主意,就是讓你守寡也不會把你嫁給我的!」

唐棠低下頭默然不語,神情黯然。

獨孤恆忙低聲勸解,好話說盡,也顧不得在李慕禪身前。

李慕禪無奈的看着獨孤恆,這個獨孤兄弟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這唐棠看着柔柔弱弱,楚楚可憐,卻能降得住獨孤恆。

獨孤恆嘆口氣,起身來到軒案前,唐棠盈盈到他身邊,替他研墨,然後從架上拿起筆遞給他。

獨孤恆接過筆開始作畫,一會兒功夫放下筆,吹了吹氣,端量著自己的畫作,頗為滿意:「棠棠,我畫得如何?」

「嗯,很好。」唐棠抿嘴笑着讚歎,然後提筆輕輕點一下,獨孤恆笑道:「好,這一筆點得妙,更像了!」

他提起畫遞給李慕禪,李慕禪掃了一眼,點點頭:「獨孤兄弟,這一次的事你想怎麼辦?」

「權當作不知道罷。」獨孤恆無奈的道,看看唐棠,雖然白挨了一記悶棍,差點兒丟了小命,但誰讓他們是棠棠的家人呢!

李慕禪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個痴情種子!」

獨孤恆臉一紅,尷尬的摸摸後腦勺:「這事兒沒法辦,只能裝糊塗,一旦翻了臉……」

李慕禪道:「好吧,既然這樣就算了,四大世家不都有一幅寶甲嗎?你最好穿上!」

「在姑姑身上呢。」獨孤恆道。

李慕禪無奈的嘆口氣:「這樣罷,我那裏有一幅,你先穿着。」

「這可使不得!」獨孤恆忙擺手。

李慕禪道:「我這內甲沒你們四大世家的好,但有總比沒有強,要是這回穿着,不至於傷得這麼重!」

獨孤恆搖頭不已:「不行不行,李兄你比我更危險!」

李慕禪笑道:「我躲在這裏有什麼危險,再說我逃跑的本事比你強得多!……行啦,男子漢大丈夫,別婆婆媽媽的!」

獨孤恆看看他,見他神情堅決,是推辭不掉的,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先穿着!」

李慕禪道:「棠棠,你去跟我師姐說一聲,讓她送過來。」

「好。」唐棠抿嘴笑着點頭,看一眼獨孤恆,盈盈起身去了。

待她離開了後花園,李慕禪低聲道:「獨孤兄弟,說罷,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唐家?」

獨孤恆忙不迭擺手:「李兄,千萬別!」

李慕禪皺眉道:「唐家看你好欺負,所以才肆無忌憚,這麼重的手是成心取你姓命,你一點兒沒有表示?」

獨孤恆忙道:「李兄,我萬一跟唐家翻臉成仇,唐棠夾在中間……」

李慕禪瞪他一眼:「你就想着你的棠棠,一味的遷就忍讓,只能讓唐家更看不起你!拿出點兒男子漢氣概來,給他們點兒顏色!……放心吧,我不殺人,只給他們一點兒教訓!」

獨孤恆搖頭嘆道:「李兄,還是算了吧。」

李慕禪皺眉:「獨孤兄弟,看你平時也堂堂氣慨,現在倒好,成了軟杮子了,聽我的吧!」

獨孤恆忙拉住李慕禪胳膊:「李兄,李大哥,算我求你啦!」

李慕禪看他焦急神情,無奈道:「你呀……,喜歡一個女人是要寵她,可也要講方法,憑手段的!」

「行了吧,李兄,你也甭說大話!」獨孤恆放開他胳膊,笑道:「海姑娘那邊你弄好了?」

李慕禪一滯,哼道:「我在說你的事呢!」

獨孤恆嘿嘿笑道:「你要能弄好了,我就服你的手段,否則,咱們老大別說老二!」

李慕禪指指他,無奈道:「狗肉上不了枱面,算啦,不管你啦!」

獨孤恆暗鬆一口氣,笑道:「我再忍一忍,待我做出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唐老爺定會同意的!」

「你就天真吧!」李慕禪撇撇嘴,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唐棠裊裊過來,臉色蒼白,越發楚楚動人,她來到李慕禪跟前柔聲道:「李大哥,剛來了幾個客人,姑姑請你過去呢。」

李慕禪抬頭笑道:「什麼客人?」

唐棠道:「有我爹,還有趙家家主,好像還有……朱家主。」

「姓朱的也敢來!」獨孤恆哼一聲,道:「棠棠,你爹看到你了嗎?」

「沒呢,小西截住了我。」唐棠搖頭,露出緊張神情。

李慕禪沉吟道:「看來是因為宋家的事,要做和事佬?」

他放下酒杯,慢慢站起來,:「我去看看,獨孤兄弟,你陪着棠棠,不必過去了。」

獨孤恆道:「嗯,我就不過去了,李兄你小心點兒,別得罪了他們兩家。」

李慕禪笑笑,擺擺手翩然而去。

****************************「你這李兄好厲害!」看着李慕禪身形完全消失,唐棠抿嘴笑道。

獨孤恆笑道:「我沒說大話吧?」

唐棠蹙起黛眉:「恆哥,真是我爹派人傷的你?」

獨孤恆苦笑着點點頭:「是你大哥親自領人做的,他矇著臉,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唐棠苦惱的道:「都是我連累了你。」

獨孤恆拉起她雪白的小手,柔聲道:「當初我就料到了這個,棠棠,你甭管這麼多,只要堅定心思,誰也拆不開咱們!」

唐棠咬着唇輕輕點頭。

獨孤恆笑道:「咱們兩個還算好的,李兄才難吶,我跟你說過他們兩個吧,後面還有更刺激的,他也被海姑娘的師父伏擊了一回,……嘿,傅飛虹更狠,先在海姑娘的酒里下毒,接着帶着人出現,裝出是海姑娘配合的情形,先攻李兄的心,挑撥離間,趁他分心之際下殺手!」

唐棠瞪大眼睛:「傅前輩確實夠狠的,我爹要出這樣殺招恆哥你逃不掉,那李大哥他上當了嗎?」

獨孤恆笑道:「李兄是誰呀,豈能上當?他索姓來個將計就計,裝作因愛成恨,兩人分手了,……其實在偷偷私會。」

「有趣。」唐棠抿嘴笑起來:「真是鬥智斗勇呀!」

「可不是嘛!」獨孤恆笑道:「比起他來,你爹還算是溫柔的了!」

唐棠道:「我爹不會想殺你,估計是大哥自作主張!……他一直記着當初的仇呢!」

獨孤恆懊惱的搖頭:「唉……,早認識棠棠你就好了,也不會把大哥他打成那樣,結那麼大的仇。」

唐棠抿嘴笑道:「那是大哥咎由自取!……自從那次被你打了,他變了很多,不那麼荒唐了。」

獨孤恆嘆道:「不知道怎樣化解這段仇,……算啦,先不管,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見着就好。」

唐棠想了想,笑道:「我想最後還得李大哥幫忙。」

獨孤恆不以為然的笑道:「算啦,李兄他自己焦頭爛額的,弄不好海姑娘那邊,能幫咱們什麼?!」

唐棠道:「大哥欺軟怕硬,讓李大哥教訓教訓他,他就會老實下來。」

獨孤恆拉着她小手,呵呵笑道:「那沒問題,只要你不心疼,他也該受點兒教訓了!」

唐棠哼道:「我恨死他了,他竟敢來害你!」

獨孤恆笑道:「我命大得很,甭擔心!」

***************************************李慕禪緩緩來到大廳,微眯眼睛掃一眼朱朗,微笑道:「朱家主膽子不小哇,這次還有影衛嗎?」

獨孤景華一襲墨綠羅衫坐在主位,左前邊坐着一個儒雅中年,右前邊上首是一個魁梧老者,鬚眉皆白,英武過人,另一個是朱朗,正冷著臉瞪李慕禪,神情不善。

獨孤景華道:「李先生來得正好,這位是趙懷仁趙家主,這位是唐浩然唐家主,這位朱家主不必介紹了。」

李慕禪輕頜首,微笑道:「三位家主大駕光臨,想必有所賜教,咱們不必寒暄了,開門見山吧,三位家主都是曰理萬機,忙得很。」

獨孤景華道:「李先生所說不錯,唐家主,三位此來究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唐浩然撫銀髯微笑:「果然英雄少年,幸會!」

李慕禪道:「唐家主是來做和事佬的吧?」

唐浩然呵呵笑道:「不錯,老夫當一回和事佬,事到如今再鬧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還是罷手的好。」

李慕禪笑道:「唐家主這話不然,兩敗俱傷?未必吧?」

朱朗冷笑:「姓李的,你以為咱們治不了你?!」

李慕禪笑了笑,搖搖頭:「你有何妙法,說來聽聽何妨?」

朱朗不屑的冷笑:「別以為你看透了咱們的實力,咱們一直沒出動殺手鐧,否則你絕逃不掉!」

「是那些死士吧?」李慕禪搖頭道:「此法雖好,卻有傷天和,我不信朱家主還有很多。」

「足夠殺你了!」朱朗冷笑。

李慕禪嘆道:「那隻好試試看嘍。」

「好啊……」朱朗騰的站起來便要離開,卻被唐浩然一把按住,硬生生把他按坐下,嘆道:「小朱,別這麼衝動,不是半大的小夥子了,別動不動要喊打喊殺。」

「唐叔,他實在太囂張!」朱朗恨恨道。

李慕禪笑了笑:「彼此彼此,唐家主,這個事怎麼解決,說來聽聽。」

唐浩然道:「此事就此作罷,你不再對付朱家,朱家也不會報復你,一筆勾銷,如何?」

李慕禪笑起來,搖頭道:「我倒是求之不得,就看朱家的了,朱家主真能咽得下這口氣?」

「唉……」唐浩然搖搖頭:「再這麼折騰下去,皇上不會坐視的,萬一皇家插手,那就鬧大了,很難平和收場的!」

李慕禪道:「我倒無所謂,拍拍屁股離開京師就是。」

唐浩然搖頭道:「李先生別以為能逃得掉干係,雲霄宗總是逃不掉吧?」

李慕禪皺一下眉毛,淡淡道:「既然如此,就這麼辦吧,朱家主,咱們一筆勾銷如何?」

朱朗漲紅著臉怒瞪着他。

唐浩然扯一下朱朗:「小朱!」

朱朗冷著臉,沉聲道:「好,一筆勾銷!」

李慕禪笑眯眯的打量着他:「朱家主,這不會是一計吧,我真走出獨孤府,馬上派人伏擊。」

「李少俠放心,小朱絕不會這麼干!」唐浩然沉聲道。

李慕禪笑道:「既然唐家主保證,我自然信得過!」

另一邊的趙懷仁一直不說話,笑眯眯看着他們,待最終敲定,他微笑道:「化干戈為玉帛,確實是一件好事!」

獨孤景華淡淡道:「朱家主,咱們四大世家各有各的路子,但一些規矩還是要守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絕不能反悔的!」

「放心吧,我不會再派人刺殺他!」朱朗恨恨瞪一眼李慕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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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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