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爭風

第70章 爭風

李慕禪笑笑,也沒多說,知道她其實不願意,但身不由己,是呆在百花船上伺候人,還是做小妾。

與其對很多男人賣笑,不如伺候一個男人,她走到這一步,已經別無選擇,而且看李慕禪溫潤如玉,也有了一絲期盼。

徐媽媽看一眼秀秀,嘆口氣:「秀秀,好好伺候徐爺,到這一步已經是極好的,要知足認命才是!」

「是,徐媽媽。」秀秀輕輕點頭。

李慕禪微笑道:「徐媽媽,不知道晚上有幾個節目?」

徐媽媽嫣然笑道:「何爺可以自己點節目的,不點的話,一共有十個節目按順序演完,然後就是爺自己的選擇。」

「哦……」李慕禪點點頭笑道:「十個節目,能演到什麼時候?」

「半夜了吧……」徐媽媽笑道:「到時候大夥也累了,正好能休息。」

李慕禪笑道:「好吧,那我就好好看了。」

徐媽媽告一聲罪,敬了李慕禪一杯酒,然後離開了。

李慕禪津津有味的看着節目,秀秀伺候起來更用心了,不時的遞上瓜果,或者斟上酒遞到他嘴邊。

李慕禪一邊欣賞節目,一邊打量范平野,想着怎麼逗范平野生氣,惹起他的殺機。

不時不覺中,時間飛快流逝,李慕禪讚嘆不已,這百花船的節目極高明,不管舞蹈還是唱歌,都是頂尖的水準,令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好像一眨眼功夫,半夜已經過去,十個節目演完了。

徐媽媽嬌柔裊裊到了場中,輕笑一聲,明眸一轉掃過眾人,勾人心魄,笑道:「諸位爺,到了最後的時候了。」

李慕禪呵呵笑道:「徐媽媽,別吊咱們的胃口,開始吧!」

徐媽媽捂嘴嬌笑,似乎害羞的道:「咯咯,何爺是個痛快人,好吧,小女子也不多嘴了,小鳳,明玉,玉雅,今天她們三個有功夫。」

她明眸一轉,微笑道:「先說小鳳吧,哪位爺想伴小鳳度過漫漫長夜?」

「一百兩!」一個老者抬抬手。

「二百兩!」另一中年人沉聲哼道。

一個中年富商抬手道:「三百兩!」

「五百兩!」一英俊青年道,他雙眼迸射著銳利光芒,死死瞪着周圍諸人,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范平野懶洋洋的抬一下手:「一千兩!」

周圍諸人頓時一滯,轉頭望他,這可不是小數目,一千兩,如李慕禪買秀秀這般清純秀美的女子不過花了一千兩,已經是天大的數目,不然徐媽媽也不會喜笑顏開,樂不可支。

————范平野掃一眼眾人,漫不經心,好像渾不在意。

眾人默然不語,除了小鳳,還有兩女,雖說小鳳是三人中最美的一個,但也不必要花這麼多的冤枉銀子,往常時候不過六七百兩足矣。

范平野雖漫不經心,卻甚是得意,他早就慕小鳳之名,想成入幕之賓,今天終於有機會一償所願了!

他想着想着,雙眼放出光芒,好像真的摟着小鳳在榻上顛倒,縱情的玩弄。

他正想得美呢,忽然又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一千一百兩!」

范平野霍的轉頭瞪去,卻見左首邊的李慕禪正笑眯眯的抬着手,望了自己一眼,似乎有挑釁之意。

范平野皺眉,冷冷瞪過去,抬手道:「一千二百兩!」

李慕禪微笑抬手:「一千三百兩!」

「一千四百兩!」范平野沉聲喝道。

李慕禪仍微笑抬手:「一千九百兩!」

「……兩千兩!」范平野遲疑一下,最終咬了咬牙哼道。

李慕禪收回了手搖搖頭,徐媽媽頓時嬌笑道:「好豪氣的范爺,好好,兩千兩,范爺對小鳳真好呢!」

李慕禪微笑搖搖頭:「兩千兩,……嘖嘖!」

范平野暗自咬牙,恨不得一劍把李慕禪宰了,但這裏場合不對,萬一真的動手自己沒好果子吃。

他能感覺到船頭的兩個老者深不可測,自己絕非對手,一旦動起手絕不會討好,只能吃了這個悶虧,不過對李慕禪痛恨之極。

徐媽媽嬌笑道:「下面是明玉,我也不多說了,諸位爺請吧!」

李慕禪伸一下手,直接道:「一千兩!」

「一千兩!」徐媽媽咯咯嬌笑道:「看來何爺是非要找位美人兒陪着過夜了,好大方呢!」

李慕禪笑道:「徐媽媽說對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豈能空手而歸?」

徐媽媽嬌笑道:「何爺常來才是!」

李慕禪道:「那就要看機會了,我能來一次可不容易!」

「一千一百兩!」一個富商沉聲道。

李慕禪直接道:「一千五百兩!」

眾人頓時一滯,有些痛恨又有些惱怒的瞪着李慕禪,讓李慕禪這麼一攪和,他們如意算盤全打空了。

李慕禪微笑打量一眼眾人,尤其是范平野,似乎挑釁一般沖他笑笑。

范平野的火氣騰一下躥起來,他頓時怒哼一聲:「兩千兩!」

「喲,兩千兩!」徐媽媽嚇一跳,隨即捂著嘴咯咯笑道:「徐爺的胃口還真大呢,竟然要小鳳與明玉一塊兒陪你,這還是頭一次呢,徐爺當真厲害!」

————一席話說得范平野腰板筆直,被徐媽媽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兒誇獎,是個男人都受不住。

李慕禪懶洋洋的伸一下手:「兩千五百兩!」

「兩千五百兩?!」徐媽媽嚇一跳,李慕禪從懷裏換出兩張銀票,朝徐媽媽擺擺。

徐媽媽忙道:「何爺,您這是何必呢?」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出來玩就是圖一個痛快,兩千五百兩,徐媽媽答應了,我馬上就交銀票!」

「慢著!」范平野斷喝一聲,冷冷道:「三千兩!」

「三……三千兩?」徐媽媽有些色變,吃吃道:「范爺,這……」

李慕禪笑道:「真是豪氣,好吧,三千兩我不能出了,讓給你了!」

范平野冷哼一聲,李慕禪笑道:「范兄帶的銀子可足了?」

「不勞你費心!」范平野橫他一眼,懶洋洋的道:「銀子沒帶夠就別出來玩,免得丟人現眼。」

李慕禪笑了笑,搖頭道:「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銀子,來吧,徐媽媽,最後一個,我直接出三千兩!」

「今天可真是好曰子!」徐媽媽嬌笑一聲,忙道:「諸位爺,可還有高於三千兩的?」

李慕禪笑眯眯看一眼范平野:「范爺的銀子可夠用?」

范平野冷笑道:「三千五百兩!」

李慕禪道:「四千兩!」

「四千五百兩!」范平野淡淡道。

李慕禪沉吟一下,沉聲道:「五千兩!」

范平野冷笑:「五千五百兩!」

李慕禪一攤手,搖搖頭:「不玩了!……范爺你自己消受吧,一萬兩銀子一晚上,還真是一擲萬兩,佩服佩服!」

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尤其是李慕禪,乾淨利落的一脫身,這時候人們隱約能感覺出來李慕禪是故意如此。

范平野冷笑道:「姓何的,你消遣你范爺,是不是?!」

李慕禪搖頭,皺眉道:「范爺這話說反了吧?我想一親小鳳的芳澤,可惜你偏要跟我做對,這些算是代價吧。」

「後面你是故意搗亂?!」范平野冷冷道。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搖頭道:「范爺,你已經有了一個小鳳,怎麼還這麼貪心,想把肉都吃了,湯也喝了,不給咱們留點兒!」

「老子就是要吃獨食,怎的?!」范平野冷笑一聲,撇撇嘴:「小子最好還是把招子放亮一些,免得惹禍上身。」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范爺這是威脅我么?」

「哼,你還真瞧得起自己!」范平野冷笑着擺擺手:「罷了,懶得跟你耽擱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徐媽媽,走吧!」

「范爺這邊請!」徐媽媽忙嬌笑,裊裊帶着他上了二樓。

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最終無奈的搖搖頭,也跟着上了二樓,他們沒有做伴的,只能獨自度過漫漫長夜。

————片刻過後,徐媽媽下了樓,來到李慕禪身邊,低聲道:「何爺,要不要先坐小船走?」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徐媽媽這話何意?」

徐媽媽低聲道:「何爺,這范爺不是易與的姓子,明天可能會找何爺的麻煩,依小女子看,何爺還是避一避吧。」

李慕禪冷笑:「徐媽媽是瞧不起我嘍?」

徐媽媽忙擺手,看一眼秀秀:「何爺,說句老實話,不管何爺與范爺怎麼弄,都不關小女子的事,是不是?」

李慕禪笑道:「那為何徐媽媽要管這閑事?」

徐媽媽道:「一者是咱們船上不能出事,再者,還有秀秀,萬一何爺你與范爺打起來,傷著秀秀可怎麼辦!」

李慕禪笑着搖頭:「他怎會與一小女子計較?」

徐媽媽嘆道:「何爺,小女子別的本事沒有,這雙眼睛還是能看清楚人的,范爺可不是善茬兒,打起來才不管男女呢!」

李慕禪笑了笑,點頭道:「既如此,那便聽徐媽媽的,我跟秀秀先走吧!」

「這就好!這就好!」徐媽媽忙不迭的點頭。

李慕禪知道她有誇大的成份,卻懶得計較,難得糊塗。

秀秀站在李慕禪身邊一言不發,乖巧得很,徐媽媽很快出去,隨即回來,招招玉手。

李慕禪道:「秀秀,隨我離開吧!」

「是,公子。」秀秀低聲道。

兩人出了大廳,很快到船頭,兩老者一高一矮靜靜站在船頭,看着船頭下面的小船,看到兩人出來,那高挑老者道:「我帶他們上去!」

說罷他一把抓起李慕禪腰帶,另一手也捉住秀秀的腰帶,身形飄飄落到了小船上,把兩人穩穩放下。

李慕禪笑笑,整理一下腰帶,抱拳微笑:「多謝老丈!」

高挑老者深深看他一眼:「你好自為之吧!」

李慕禪知道他指的是范平野,笑道:「是,多謝老丈關心。」

「但願你還能過來!」高挑老者搖頭,飄飄飛回大船。

————徐媽媽站在大船上,低聲道:「何爺,咱們不能親自送你們回去,秀秀會划船,你們快走吧。」

秀秀看向李慕禪,李慕禪抱抱拳,微笑道:「徐媽媽的恩情在下記住了,我曰后還會過來的!」

「何爺保重!」徐媽媽輕笑一聲,襝衽一福。

李慕禪溫聲道:「秀秀,開船吧。」

秀秀點頭,拿起了槳,坐到小船沿,小船一盪,緩緩離開了百花船。

河面一片安靜,偶爾有船燈,這時候的人們都進入夢鄉,即使瘋鬧的花船也都累了困了。

小船輕輕劃過河面,慢慢朝着城裏而去,李慕禪說了他的住宅位置,秀秀點點頭,小船輕盈的進了城,三繞兩繞,終於停在李慕禪宅子門口的岸邊。

兩人下了小船登岸,然後來到李慕禪家門口,他打開鎖推門進去,秀秀則在一邊打量著這宅子。

進了宅子之後裏面沒有僕人,讓秀秀感覺意外。

李慕禪一邊往裏走一邊笑道:「秀秀明天開始去找僕人吧,把這裏好好管起來!」

「是,爺!」秀秀乖巧的應了一聲,露出興奮神情,看來自己就是這宅子的女主人了。

原本以為賣身進入百花船,開始悲慘的曰子,不過是為了替父母還償,要是真受夠了苦,下去見爹娘就是了。

卻沒想到事情一下有了轉機,第一次出來就碰上了這麼一位豪客,直接買下了自己,命運時一變!

李慕禪讓她自己找了一間屋子住,然後他不再理會,開始打坐調息,時間很快流逝,轉眼到了第二天清晨。

清晨時分,他沿着河邊慢慢溜達,正沉浸在清爽的寧靜中,忽然一條船出現,船上一人縱向而起,掠過十多米的河面,落到李慕禪對面。

李慕禪暗自一笑,裝作意外模樣:「是你——?……有何貴幹?」

「姓何的,你果然住在這裏!」范平野冷笑道。

李慕禪皺眉道:「你跟誰打聽得我住這裏?」

范平野冷笑:「這你就不必管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慕禪訝然,不相信的道:「范爺,不就是一點兒錢嗎?何必要死要活的?」

「姓何的你是找死,怨不得我!」范平野冷笑道:「也不睜大狗眼瞧瞧是誰,亂咬一氣,累得我多花一萬兩銀子!」

李慕禪笑道:「不過一萬兩銀子嘛,我給你就是了!」

「關鍵不是這一萬兩!」范平野一擺手,冷笑道:「反正你是要死的,姓何的,拔劍吧!」

李慕禪笑了笑,搖頭道:「真要動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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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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