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搜尋

第731章 搜尋

「好——!」眾人哄然喝彩,紛紛上前敬李慕禪的酒,怪手書生的名號一下打響了。

打敗並折辱了太一宗的弟子,這實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單說他的武功,便讓人讚歎。

雖然有送死之嫌,不過這般勇氣也驚人,他們都佩服這般漢子,紛紛端著大碗過來,敬李慕禪一杯。

他能人所不能,為人所不敢為,替眾人出了一口氣,大夥覺得能敬他一碗酒,於有榮焉,將來足以成為談資。

李慕禪來者不拒,哈哈大笑着一碗接着一碗喝,轉眼功夫便喝了五十幾碗,若是這些酒堆起來,足以把他淹沒了。

眾人讚歎他酒量過人,李慕禪擺擺手,豪氣干雲。

他的酒都是通過內力逼了出來,但酒樓里酒香飄逸,人們雖知道他這麼干,卻看不出破綻來。

而且,能通過內力逼出酒來,也是一種高深的修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足以讓人佩服。

李慕禪是將酒直接氣化,從呼吸中吐出來,眾人自然不能發覺基中的奧妙,看起來,他一點兒汗沒有出,完全是吸納了酒,看不出運功逼酒的模樣,更是讚嘆不已。

一直喝了一百碗,眾人都敬完了酒,李慕禪臉色漲紅,似是醉了,卻雙眼清明,越發的明亮,好像不但沒喝醉,反而越發清醒了。

眾人又是忙不迭的讚歎他海量,體質奇異,李慕禪與眾人杯來盞去,很快混得熟了。

範文山看着李慕禪大碗喝酒,與眾人大笑着喝下雲,一幅豪氣干雲的模樣,他撫髯搖搖頭。

李慕禪待一一敬過了眾人,轉身回來坐到範文山跟前,笑道:「范前輩,是不是覺得我不該得罪太一宗的人?」

「唉……」範文山搖頭嘆息一聲:「可惜了,李兄弟,你不該這般衝動的,太一宗是龐然大物,如山如泰,你一人擋不住他們的,這個仇他們早晚要報,絕不會放過你的!」

李慕禪冷笑道:「他們不放過我,我還不放過他們呢!」

「你與太一宗有仇?」範文山問。

李慕禪點點頭道:「我一個朋友被太一宗殺了,我雖與他們沒仇,卻想找找他們的麻煩,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一手遮天!」

範文山皺眉道:「李兄弟,老夫想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李慕禪道:「范前輩請講!」

範文山道:「不要跟太一宗做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句話自然是刺耳難聽,不會有好下場,彷彿詛咒一般,若是一般人早就翻臉走人了。

李慕禪搖頭苦笑道:「到了這一步,前輩這句還有什麼用呢?」

「唉……,依我看,你還是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不要再現身武林了,說不定太一宗懶得找你。」範文山搖頭嘆息道。

李慕禪笑道:「前輩對太一宗如此畏懼?」

範文山搖頭嘆息:「不是畏懼,而是知道他們的手段!……他們是極護短的,不管有理沒理,只要打了太一宗的弟子,都會受太一宗的報復!」

李慕禪淡淡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太一宗有什麼手段!」

「千萬不要小瞧了太一宗,剛才那汪鶴亭說得可能是實話,他只是年輕一代弟子中的平常弟子,真正的高手沒出來呢。」範文山道。

李慕禪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多謝前輩!」

範文山搖頭嘆息道:「我年輕時候,也像你這般雄心壯志,傲氣衝天,覺得太一宗沒什麼了不起,後來才知道了差距,……太一宗的武功精奇,但特點是根基紮實,紮根基時進境緩慢,不急不躁,一旦紮實了根基,進境越來越快,太一宗的弟子越到後來越厲害,尋常門派的弟子與他們差距是越來越大,讓人絕望!」

李慕禪笑道:「前輩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不過太一宗也不是一手遮天,大不了我往其餘五大派一鑽,看他能奈我何!」

「呵呵,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退路!」範文山露出笑容,點點頭道:「六大門派之間關係複雜,尤其是玉冰閣與金剛門,與太一宗不對付,玉冰閣神秘莫測,怕是進不去,倒可以去金剛門!」

李慕禪笑道:「我正有此意!」

範文山撫髯點頭:「好好!……金剛門最近出了一個天才人物——李無忌,殺狂沙門與烈炎宗的長老,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金剛門有了他,可以與太一宗較一較勁了,你去金剛門,他們一定敢收留的!」

李慕禪搖搖頭道:「我空着手去怕是不成,我想把太一宗的太昊神掌得到,交給金剛門算是晉身之禮!」

「這個嘛……」範文山皺起眉頭,搖頭笑道:「怪不得你要與老夫結交了,是想找到賀玉良吧?」

李慕禪呵呵笑道:「瞞不過前輩!……若是前輩能幫忙,小子感激不盡!」

範文山想了想,嘆了口氣:「這賀玉良我是見過的。」

李慕禪頓時精神一振:「前輩見過,在哪裏?」

「在我來的路上,曾在官道旁見過他與太一宗的弟子們廝殺,但只是驚鴻一瞥,他現在到了哪裏卻不知道了!」

李慕禪忙道:「前輩可否帶我一起去那裏,我想看看那地方。」

***********************************************************************範文山面露難色:「這個嘛,老夫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擱……」

李慕禪忙問:「什麼事?」

範文山道:「鐵拳銀劍萬老爺子大壽,我是代表咱們萬劍門前去祝壽的,斷斷不能耽擱的!」

李慕禪沉吟:「鐵拳銀劍萬重山?」

「正是,萬老爺子名播四海,又與咱們萬劍門頗有淵源,這個壽是一定要祝的,萬萬不能耽擱。」範文山點頭道。

李慕禪想了想,沉吟道:「萬老爺子離這裏多遠?」

「不遠了,還有兩天的路程。」範文山道。

李慕禪笑道:「前輩的弟子可也一塊兒看到,認得那處地方?」

何若松忙道:「師父,我認得!」

範文山看向李慕禪,李慕禪笑道:「這樣罷前輩,讓何兄弟帶我過去看一看,然後我再帶何兄弟追前輩。」

「這樣……」範文山有些遲疑。

李慕禪笑道:「在下總不至於加害何兄弟吧?」

何若松道:「師父,我帶李少俠去吧!」

他躍躍欲試的看着範文山,神情殷殷。

丁斌皺眉瞪他一眼,顯然不同意,範文山卻點點頭:「嗯,也好,你們速去速回,那裏距離這裏不遠,一天時間足矣。」

「是,師父!」何若松興奮的道。

李慕禪笑道:「范前輩儘管趕路,我會帶着何兄弟追上你們的,不過你們要留下印記。」

「這是自然。」範文山點頭。

李慕禪笑道:「我會速去速回,況且我也想見一見這位萬老爺子,鐵拳銀劍大名鼎鼎,真是如雷貫耳!」

他這話不假,鐵拳銀劍確實大名鼎鼎,便是金剛門這等名門大派也不能不覷,也要讓他三分的。

這位鐵拳銀劍非是哪門哪派,而是獨自一人,是得了武林秘笈,自行修鍊成為頂尖的高手,而且行事公正,極得人望。

在六大門派與眾門派之間的夾隙里,傲然成為一棵大樹,這位鐵拳銀劍顯然是一等一的人物,乃是無數武林底層人物眼中的傳奇與榜樣,威望極為驚人。

範文山點頭笑道:「也好,想必萬老爺子也想見識一下你的,敢獨挑太一宗的人可不多了。」

「那就煩請前輩引見了。」李慕禪笑道。

兩人說話功夫,他臉上的酒氣慢慢散去,恢復了正常,然後抱拳與眾人告辭,與範文山一塊兒出了酒樓。

他們出了酒樓之後,騎上馬,然後在酒樓前分別,範文山與丁斌往南,李慕禪與何若松則要往西去,抱拳分開之後,便打馬而行。

*************************************************************李慕禪與何若松並轡而行,何若松不時的打量他,李慕禪笑道:「何兄弟,為何這般看我?」

「我想看看你怎麼這麼膽大,這般厲害。」何若松細聲細氣的道。

他眉清目秀,宛如處子,說話也是輕聲細氣,像是女子一般,像是梨園扮旦角的一般,不過少了拿腔捏調,更為樸實自然,故並不礙眼。

李慕禪笑道:「我也是被逼無奈,這一次若是能把太一宗的秘笈搶了,然後投身金剛門,才算是保得無恙,否則,我姓命難保了!」

何若松點點頭:「是呀,太一宗很厲害的,師父一直強調咱們不能得罪太一宗的,不過我覺得師父太小心了!」

李慕禪笑着搖搖頭:「范前輩是老成之言,你們還是不惹太一宗為妙,否則不但自己倒霉,萬劍門也跟着一塊兒遭殃。」

「嗯,所以師父一直說不要惹太一宗,看到他們要躲著走。」何若松點頭。

李慕禪笑道:「范前輩說得有理,還是避開他們的風頭為妙,你們不像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不怕連累了什麼人,想打便打,想跑便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唉……,我真羨慕你呀,有這麼厲害的武功,又能自由自在的!」何若松搖頭嘆息。

李慕禪笑道:「我還羨慕你呢,上有師父,下有師兄,有人關心有人疼,哪像我,就是死了也沒人理會的。」

兩人說着話的功夫出了城,然後加快速度。

到了傍晚時分,暮色上涌時,何若松道:「快到了。」

他有些倦怠,騎了半天的馬,一口氣沒歇著,他看李慕禪面不改色,毫無疲倦之意,也逞強硬撐著沒叫苦,但到了現在卻有些受不住了。

李慕禪看他如此,笑着搖頭道:「跑上半天便受不住了?」

何若松忙搖搖頭:「我不要緊的!」

李慕禪笑道:「我有一段口訣,你仔細聽好了,說不定能管點兒用。」

「這……」何若松一怔,有些遲疑的望向李慕禪。

李慕禪笑道:「不能白讓你幫忙吧,不過你得答應我,這段口訣除了你自己練,絕不能傳給別人,包括令師與令師兄!」

「可萬一師父與師兄他們問起呢……」何若松遲疑道。

李慕禪笑了笑:「那你就立個誓,他們自然不會相逼!」

****************************************************************何若松心癢難耐,看李慕禪模樣,這段口訣一定不凡,練武的豈能禁得住這般誘惑,於是發下誓來。

李慕禪將一段口訣傳給他,是一段回氣歸元的法門,他看得出來,萬劍門的心法實在一般,可能是劍法更強一些罷。

這是他自己創出的歸元法門,雖比不上金剛化虹經,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絕學,看何若松資質不錯,李慕禪便結這一段兒善緣。

他說了兩遍,然後指點他在馬背上修鍊,這何若松的資質確實極好,李慕禪不過教了三四遍,他便能自行修鍊了。

有了這歸元法門,他只覺周身內力流轉,精神一振,原本的睏倦與疲憊一絲一絲的被衝掉,像是睡足了覺一般。

「天色不早,咱們加緊趕路,能不能趕到?」李慕禪問。

何若松正運着法門,點點頭:「再過一個時辰便能到那裏。」

「那好,咱們走!」李慕禪打馬而行,何若鬆緊隨其後,一邊在馬上運轉心法,一邊看着前面的路。

隨着時間流逝,夜色上涌,一輪明月高懸夜空,如玉盤一樣徐徐轉動,輕紗般的月光籠罩四周。

兩人跑了一個時辰,在一處官道上平治,兩邊是棗樹林,蕭蕭瑟瑟,夜風呼呼的刮,聽着讓人心煩意亂。

何若松忽然叫道:「就在這裏!」

他勒住了馬,李慕禪連忙勒馬,轉身回望:「這裏?」

何若松轉頭看了看,然後下了馬,邁步下了官道往棗樹林而去,李慕禪跟在他身後,進了樹林再往裏,約走了百米左右停下。

何若松指了指:「好像就在這裏!」

李慕禪左右打量著點點頭,這裏確實有打鬥的痕迹,幾段落枝,地面雜亂,枯黃已經被清除,像是數十人踏過一般。

「當時有幾個人?」李慕禪問。

何若松道:「四個,一個老頭,一男一女跟師兄差不多大,還有那賀玉良,比師兄大一些。」

李慕禪又問:「他們穿什麼樣的衣裳?」

何若松想了一下,慢慢道:「那三個太一宗的穿白衣裳,賀玉良穿灰衣裳。」

他有些好奇的望着李慕禪,不知道問這個有什麼用。

李慕禪慢慢點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往南走,正是他們前來的方向,走了十幾米轉身對他身後亦步亦趨的何若松道:「何兄弟,你把馬系好嘍,咱們要往前走一段路。」

「……好啊。」何若松點點頭,忙道:「等等我,馬上就好!」

**************************************************************************他忙不迭的跑出去,把兩匹馬牽進樹林里,走到官道上看不見的地方,然後把馬繫到樹上,忙又奔回李慕禪身前。

李慕禪看他興奮的樣子笑了笑,還真是少年心姓,看來歷練得太少了。

「走吧。」李慕禪道。

兩人往南走去,李慕禪不時的停下,往左右看看,然後接着走,何若松隱隱覺得他是在追蹤賀玉良的痕迹,卻不知道他是怎麼認得出來。

他好奇的發問,李慕禪笑着指著旁邊的痕迹:「水過留痕,人經過了也要留下痕迹的,只要細心總能發現的。」

他說着話,手指四處指,何若松順勢望過去,需要運內力於雙眼,才能看得清,他瞪大雙眼,不時看向李慕禪,若非指出,自己絕看不到的。

兩人走走停停,一口氣走了出一里來遠,仍沒有走出棗樹林,李慕禪忽然停住,來到了一棵棗樹前,慢慢伸出手,把樹枝上掛着一塊兒灰布揭下來。

他臉露笑容,點點頭,頗有心滿意足的感覺。

「這是什麼?」何若松問。

李慕禪道:「賀玉良的衣裳是不是這顏色?」

他把灰衣片放到何若松跟前,何若松打量幾眼,慢慢點頭:「好像就是這種顏色的。」

李慕禪笑道:「這便罷了,再往前看看。」

他接着往前走,然後又找到了一塊兒布料,與剛才的一般無二,李慕禪收起來,轉身笑道:「走吧,咱們回去!」

「這便好了?」何若松問。

他還以為會有多麼奇怪的事情呢,沒想到只是找兩塊兒布料便罷。

李慕禪笑着搖搖頭:「快走吧,儘快趕上范兄。」

何若松不情願的答應一聲,兩人出了棗樹林,縱馬而行,趁著夜色趕路,到了半夜便回了城外,但城門已關。

李慕禪施展輕功,舉著馬翻過城牆,看得何若松目瞪口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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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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