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落幕,事情敗露被捕

第203章 落幕,事情敗露被捕

屋裏沉默了下來,只聽到了大慶媳婦喘粗氣的聲音,外面炎夏的熱浪一波一波的傳到了屋裏,而屋裏擺放着的冰塊,也在慢慢的融化著,是以來降低屋裏的悶熱之感。

聽到大慶媳婦的話,姚小芳驚詫極了,一臉無辜且又失望的看着她,道:「我都不認識,我幹嘛要把葯給你?而且莫王氏和我關係挺好的,我和她從未鬧過矛盾,我為何要害她?」

「你……,你還敢說不認識我?」大慶媳婦被氣的渾身哆嗦,憤恨的表情以及恨恨的眼神,都極度的嚇人。

要說扮無辜,誰能記得上姚小芳呢,只見她憋了幾滴淚出來,可憐巴巴的瞅著黎大人以及莫雲天等人,哭道:「大人啊,民婦着實是被冤枉的啊,民婦四十來歲丈夫就去了,跟着沒幾年,兒子兒媳相繼離去,現在我只剩下了一個孫子孫女,難道老天爺還想把我攬去么?我去了不要緊,可是我的孫子孫女才多大啊?嗚嗚……,難道老天爺就這樣輕視我么?我一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難道今兒個就這樣被人誣陷么?」

她越是這樣說,大慶媳婦看她的眼神就多了一絲恨意,最後硬是紅着眼看着她,若不是有人攔著,估計她是直接衝上去撕咬姚小芳身上的肉了。

黎大人被她們一人一句說的十分頭疼,而後雙眼看向了莫雲天,不知道這個頗受任大人重視的男子有什麼本事,居然能讓任大人把掌上明珠下嫁給他,「莫大人,你說這事當如何?」

莫雲天淡淡的看了他,輕笑道:「這事要解決,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哦?」黎大人挑了挑眉,似是很有興趣的聽他繼續說下去。

「黎大人,您斷案自然是經驗十足,對於這樣的小案子,一看一聽便知道誰是主謀不是么?何須我這個小輩來這裏指手畫腳呢?」莫雲天淡笑道,這黎大人莫不是真的人老了?居然以此來試探他。

儘管黎大人心裏對於這個答案很不爽,但是也很無奈,要知道,如今的莫雲天可不是他能拿捏的那個小小的進士了,如今人家與他是平起平坐,分屬同僚,若是日後他們二人論官位高低的話,莫雲天絕對比他官職要高,如今得罪他不是一個好的路子,見好就收他很是擅長,當下哈哈一笑:「好一個長江後浪推前浪,看樣子本官確實是老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豈敢豈敢。」莫雲天拱手謙虛道。雖然他和黎大人是平起平坐,但是論官威和影響力,黎大人比他的要深遠,儘管他身後有任大人,但是那又如何?到時候他只能靠自己。

見他謙虛,黎大人也不多說,當即便沖着姚小芳喝道:「許姚氏,你還不認罪么?」

姚小芳一驚,心裏有些發虛,但仍是裝作不懂的看向了黎大人,「大人,民婦不知所犯何罪,還請大人明察,莫要被人蒙蔽了。」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她心裏居然還不忘挑撥黎大人與莫家的關係。

她的手段,一直混跡官場的人精又如何不知,眼神暗了暗,「來人,給本官掌嘴,讓她胡說八道。」

衙役上前對着黎大人行了一禮,接過行刑的令牌,直接就左右開弓的打了起來,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黎大人的氣也泄的差不多了,擺了擺手,「行了,住手吧,許姚氏,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本官就和你明說了吧,這個小瓷瓶你可認識?」

黎大人手中拿的便是衙役從姚家搜到的,一個青花小瓷瓶,裏面裝的東西早就讓衛老檢驗過了,證實了裏面是砒霜,所以莫雲天才說,黎大人一聽一看就知道誰是兇手。

看到他手上的東西,姚小芳臉色登時一白,眼神因心虛而閃爍不已,「大人,這個不是我的,絕對不是我的,我從未見過這個東西。」

「哼,不是你的東西,又怎麼會在你家裏找到?」黎大人冷哼,而後仔細的看着手中的瓶子。

姚小芳打定了主意要把這髒水往別人身上潑,自然是不會肯應的,當即便嚎道:「大人,這個真的不是老婦的,大人莫要為了別人出氣就拿我們孤兒寡母出氣啊。」

這個別人自然是莫家,也只有莫家才能讓黎大人如此的出力,而她這話也是讓黎大人心裏膈應,這姚小芳說的意思不就是他和莫雲天官官相護么?呵,看樣子這兇手定是她無疑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看看這個到底是不是。來人,帶許若兒上來,至於許姚氏嘛,拿個東西把她的嘴堵上,免得等會兒她亂說話。」黎大人細細的吩咐著。

見此,筱筱心裏也冒了一個大大的疑問,這黎大人是要做什麼?而一旁的莫雲天眼中則是閃過一絲瞭然,嘴角浮現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只不過很淡,淡到看不出來。

許若兒很快的就被帶進來了,如今的她臉色發白,倒是沒有平時那麼好看了,對於她,在場的人中都未有憐香惜玉之人,而頭一次看到許若兒的任妙月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好奇,她算是經常聽到這個名字的了,可是總是不見人,這回算是見到了,未曾想,人還是很漂亮的,身段柔若無骨,讓人心裏無端的升起了一股保護欲。

有了這個認知,任妙月情緒忽然間的低落了下來,要知道,她就不是這樣的女子,她偏向於爽朗型的,永遠也做不到柔若無骨,讓人有保護欲的心思,心下微嘆,而後看向了莫雲天,想從他臉上表情中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可惜某人面無表情,實在是找不到能看出他心裏想什麼的表情,不禁沮喪的嘟起了嘴,暗自的懊惱著,要是她生的單薄點多好啊,那就可以做那樣惹人憐惜的女子了。

忽然間,任妙月的手泛著微疼,低頭一看,原來是莫雲天緊握住了她的柔荑,正微微用力的握著,力度讓她的手很快的紅了一圈,當即眼眶裏淚水開始打轉了起來,「你放手,很疼。」語帶委屈和不虞。

莫雲天轉頭看向了她,輕笑道:「我還以為你怎麼了,沒想到你是如此的幼稚。」

任妙月冷哼一聲,別過頭,「哪有,什麼幼稚嘛,胡說八道。」她才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呢,心裏卻是在想着,果然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想到這裏,她又開始在努力掙扎著被莫雲天握緊的手。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忽的情緒便低落了,偶爾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卻不是因為生別人的氣,只是在悶悶的生自己的氣,恨自己為何不是他人,為何比不上他人而已,自怨自艾是常有的。

莫雲天自然是不懂此刻她的心思,見她掙扎,用的力又大了些許,微微皺着眉頭看着任妙月,「你到底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了呢?果然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沒事,你放開我……」若說她沒事,莫雲天自然是不信的,因為某女的情緒可是暴露了她的想法,莫雲天心裏嘆息,臉上嚴肅了起來,沉聲問道:「你是不信我?」

似是被他的嚴肅給嚇到了一樣,任妙月不掙扎了,只是定定的看着莫雲天,而後低下了頭,喃喃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信不過我自己……,我……」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是那麼膚淺的人?」莫雲天皺眉,語氣甚是不悅道。

看到他生氣發怒,任妙月反而心安了下來,當即鬆了口氣,略帶討好的笑道:「天,我錯了嘛,相公……」

莫雲天被她這聲軟糯的相公叫的是心猿意馬,好在有自製性,只是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力度鬆了許多,只是還是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嘴唇緊抿著,餘氣未消。

她自是不會不拍死的撞上去,莫雲天餘氣未消的情況下千萬別靠近,這是筱筱告訴她的,因為筱筱就在莫雲天餘氣未消的情況下在老虎嘴上拔了毛,最後的結果嘛,自然是苦不堪言。

那邊的許若兒自然是看到了他們二人的舉止,嘴角泛起一絲苦澀,而後捋了捋身上的褶皺,這才跪了下來,「民女見過大人。」

黎大人並未叫其起身,而是直接就問道:「這個瓶子是否就是你奶奶的?」

許若兒順着他手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青花小瓷瓶,腦海中閃過某個片段,可是卻不真切,蹙了蹙眉,細細的回想着那個片段。黎大人等人也沒有催她,只是任由她想着。

過了好一會兒,許若兒帶着些許的疑惑看向了黎大人,「大人,這個瓷瓶民女曾在奶奶的手中看到過,不過……」

「行了,許姚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黎大人並未等許若兒把話說完,便直言打斷了,既然許若兒都看到了,她選擇了沉默不語,那麼判刑時,她亦是會得到一個包庇罪犯的名頭。

許若兒被他這句話給嚇到了,剛剛她進來時可是未曾看到她奶奶,順着黎大人的目光看過去,登時就有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那被扣住雙手,嘴裏被東西堵住的人可不就是她奶奶,如今她正一臉恨恨的瞪着自己。嗓子裏的那聲奶奶始終叫不出口,好似被堵的人是她一樣。

黎大人揮了揮手,示意讓衙役把姚小芳嘴裏的東西拿出來,而後才問道:「許姚氏,這個東西你孫女都已經承認了,你還想抵賴?」

許姚氏嘴裏不再被堵,聽了黎大人的話,再次喊道:「大人,這個青花瓷瓶不是我的,我的是一個紅花……」喊完這句,她就後悔了,因為黎大人和一干眾人都是眼裏含着冷笑看着她。

忽的她只覺得渾身被抽幹了熱血一樣,冷颼颼的,夏天不都是悶熱的么,為什麼她會覺得如此的冷呢?

黎大人冷笑道:「紅花,呵呵,怕是紅花瓷瓶吧。這個青花瓷瓶是你給大慶媳婦的,而紅花瓷瓶你卻自己留着,兩個瓶子裏裝的都是砒霜是也不是?」

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許姚氏也不再隱瞞,雙眼空洞無神的說道:「不是,紅花瓷瓶里裝的是鶴頂紅,那東西可是十兩銀子一瓶啊,藥效之厲害那是一定的。」

黎大人聽着她的話,眼裏明顯的充斥着鄙夷,而後一衙役上前,手中拿着一個紅花瓷瓶,雙手舉著給了黎大人,而黎大人看着這個紅色瓷瓶,眼中譏笑甚是明顯。「許姚氏啊許姚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來人,把她抓起來。」

衙役上前把她扣住雙手,靜待黎大人的吩咐,而黎大人比較了兩個瓷瓶后,看了看許若兒,又說道:「把這個許若兒也帶走,知情不報可不就是從犯了?」

「不,大人,我沒有犯法,您不能抓我,害人的是我奶奶,和我有什麼關係,這些都是我奶奶做的……」許若兒大喊,眼中淚水流了下來。

聽着她的話,眾人心裏譏諷的更是深了幾分,這就是當人孫女的?居然把罪名推到了年邁的奶奶身上,這可是大不孝啊。

姚小芳雙眼充滿了失望的看着她,「若兒,我可是你奶奶……」

「奶奶,我還不想死,我不能死啊……」許若兒心裏甚是恐慌,要知道,去了一趟大牢,不管你有罪與否,出來了名節都是不保的。她還未嫁人,還未開始享福,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姚小芳苦笑不已,「若兒,已經晚了……」

「不,憑什麼你犯的罪要我來承擔?這明明就是你做的孽。」許若兒大喊,眼中恐懼萬分,而後在看到莫雲天和任妙月時,忽的沖了過來,本想拽著莫雲天,中途被莫雲天的護衛給踢倒在地,莫雲天護著任妙月倒退了幾步,「許姑娘,你還是跟着衙役走吧。」

許若兒眼中開始多了幾分絕望,淚眼婆娑的看着莫雲天,嘴裏喃喃的喊道:「天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莫雲天對她這副樣子只是皺了皺眉,而後才冷聲道:「為什麼?呵,你們害的我奶奶昏迷不醒,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他眼中的冰冷之色嚇到了許若兒,忽的心裏有什麼呈現無數倍放大,失神的喃道:「不會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你是喜歡我的,不是這樣的……」

任妙月眼中雖然閃過一絲不忍,但是一想到她對自己丈夫念念不忘,登時就閉上了嘴不言語,只是冷眼看着許若兒做的一切事。這是否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黎大人看到這一幕,再次皺了皺眉,揮了揮手,衙役們見狀,連忙上去把許若兒給抓了起來,扣住了雙手,將她和姚小芳一起帶了出去,在經過莫老爺子身旁時,只聽到莫老爺子咆哮道:「姚小芳,許若兒,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對她下手?我帶你們不薄啊……」

許若兒聞言,頭低了下去,為什麼?可不就是為了一個貪字么,貪心不足啊。得此結果,她們活該……

原本還在沉默的姚小芳,忽的笑了起來,而後變成了大笑,「哈哈……為什麼?莫大元,你可知道為什麼嗎?」見到莫老爺子搖頭,姚小芳再次大笑道:「哈哈……,怕是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回來吧。我今天就告訴你,因為你家的錢,你懂么?是錢,你以為我願意再看到你?錯了,我不願意,只是我心裏不甘心,為什麼以前沒錢的你,現在變的那麼有錢,住的是大宅子,裏面的擺設無一不是最好的,我想要得到這一切,自然要一步步來,既然我的孫女嫁不成你孫子,那麼就只有一條法子了,看你對我那麼有情的份上,我把你那個妻子給殺了,然後我再嫁給你,到時候再使點手段可不就能把這些東西都歸到我的名下來了么?」

姚小芳眼中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看着她瘋狂的舉動,莫老爺子被震驚到了,獃獃的看着她,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居然那麼傻,為了這麼個蛇蠍婦人差點害了自己的妻子,難怪他二叔說他糊塗,看樣子他是真的糊塗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帶走?」黎大人皺着眉頭催著衙役們,心裏不禁罵着這些人,沒事走老爺子身邊做什麼,還嫌不夠亂么。

衙役們也知道自己犯了個錯,連忙就拽著二人離去了,而黎大人事情辦完了,也笑着對眾人拱了拱手,離開了。

一干莫氏一族的族老們看着莫老爺子的眼神里有些許的不善,這算是什麼事?王氏是入了宗祠的,是莫氏一族明媒正娶的,這莫大元才多大年紀就開始犯糊塗了,看樣子日後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呢。

而莫勝明幾人看莫老爺子的眼神則是充滿了複雜,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莫老爺子自是知道他們對自己失望透頂了,只是苦笑的走了幾步,想必這裏早已經不需要他了,只是他不肯承認而已。

才走了幾步,身子晃了晃,而後眼前一黑,莫老爺子便倒了下去,眾人被他這一嚇,連忙手忙腳亂的把他送到了他現在住的房間,請了衛大夫給他診斷。

衛大夫先是蹙眉,而後又是臉色沉了沉,眾人的心也是跟着沉了沉,良久,衛大夫放開了診斷的手,道:「老爺子中風了,日後怕是要在床上度過了。」

筱筱一眾人眼中充著些許的感傷,最先回過神的還是莫雲天,「衛大夫,那麼就麻煩您開點能讓他緩和的藥方吧,總不能不治療,還是需要您再多多費心了。」

「哎,客氣了。」衛大夫擺了擺手,自己動手研了墨,而後才開始寫起了藥方。

莫雲天看了看躺床上不能動彈的莫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老爺子這是激怒攻心吧,否則他這麼健朗的一個人,怎麼會直接中風呢。雖然他也不想如此,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只能是幫他緩解些許的病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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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五千多,吼吼,大家笑納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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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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