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不要臉,堅持不要臉

第一百零五章 不要臉,堅持不要臉

一道紅光閃過,伴隨着一聲槍響,率先離開的那位應聲倒地。就在大家驚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死者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

「站住!」組織者吹了吹還在散發黑煙的槍口,平靜的看着人群:「再有亂我軍心者,殺無赦!」

這是一把土槍,早已被禁用,因為它有着最原始的槍聲和野蠻的殺傷力。但很多暴亂的組織者,還是很喜歡它,因為發現它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威懾力比激光槍的無聲無息要好很多,把他作為發令槍和戰場執法槍使用,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還有想回家睡覺的嗎?」組織者蔑視地看着下面一群還處在呆若木雞狀態的一群大大小小的腦袋:「你,叫阿瓦一郎對吧?你忘了你為了搶人家的手鏈,用菜刀把人家的手都砍下來了?還有你,費卡諾夫,你忘了你抄家的時候,連人家的房梁都拆了?你們現在想退出?晚了!你們誰還想退出,我就把你們的事公佈於眾,讓你們的仇家親手剁下你們的腦袋!」

「阿瓦一郎!原來是你把我老婆的手剁下來的?!」人群中突然炸起一聲怒吼。

這一聲怒吼,把所有人都鎮住了,這是誰呀?自己的老婆被剁手了,現在才發現兇手?

「這這這事不賴我,是你老婆說手鐲太重,讓我幫取下來的。」剁手者嚇到轉身就跑,這可是這段時間來養成的特技,風向不對撒腿就跑。剛跑幾步,才反應過來,兔子不吃窩邊草,自己從沒在窩邊吃過草,自己可是一個高尚有覺悟的兔子:「等等,不對!你老婆是誰呀?我從來沒見過?我砍的是另外一個洞口的。」

「那你說,是哪個洞口的?」憤怒者壓下自己的憤怒,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抵賴不了,也許是自己冤枉別人呢?反正現在亂的很,今天你砍砍我,明天我砍砍你,自己不可能這麼倒霉,被自己的兄弟砍了吧,心裏也抱着一份僥倖。

「三、三十六洞的……」剁手者小心翼翼的回答,心裏懷着一份小心,他的心裏更是抱着僥倖,自己該不會這麼倒霉吧,砍到自家兄弟的老婆吧,但也不敢確認,自己這段時間有點犯小人,哪天一定找個大仙看看,破解破解,免得犯小人。

「媽的,老子老婆的娘家就是三十六洞口的。」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己老婆的手還真是被自家兄弟砍的,心中的僥倖徹底破滅了。

「這麼巧?!」剁手者也驚得連下巴都快摔倒地上了,本來覺得離自家的地盤遠,才敢放肆一下,你也是,找老婆跑那麼遠的地方幹嘛,怕丈母娘要彩禮呀!

「巧你娘,今天你不給老子一個交代,這事沒完!」幾步就衝到這個倒霉蛋的跟前,抓住這小子的胳膊,兩個眼睛都充滿紅色,這是要殺人的預兆。

「頭兒頭兒頭兒呢?這事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是你讓我們搶的!」倒霉蛋這下可嚇壞了,平時也就是偷個雞,摸個狗,調戲調戲小寡婦的,沒想到第一次做點很爺們的事,就撞到鐵板上。這事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可承受不起,搞不好還會引起公憤。必須找個靠山,世上靠山哪家強,當然是上司了,至於以後會不會被上司收拾,那是以後的事,躲過這一劫,立馬走人。

「我,我讓你搶的?我什麼時候讓你搶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再說我可沒讓你剁人家的手!搶就搶,你幹嘛要把人家的手剁下來呀?多大的仇啊,非要把人家的手剁下來。」頭兒也不是傻子,有些鍋可以提手下背,有些堅決不能背,像證明自己手下沒去嫖娼,而是跟自己在一起這種事,作為上司是可以為手下打馬虎眼的,即使當時他們倆是不是一起集體嫖娼,就沒必要解釋那麼明白了。而眼目下,這個鍋我可不背,這不是道德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什麼都能丟,不丟人格,這是上位者的底線。

「你不是說,要把這是手鐲取下來,只有把手剁了才行,不然根本取不下來?」剁手者都快哭了,靠山山崩啊。再說,那個手鐲最後不是給你了嗎?

「你也在場?」

「我不在場啊,別聽他胡說。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不然我開槍了!」

「別緊張,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倆誰在說謊。」受害者拉着那個倒霉蛋,一步一步向台邊走去。語氣突然變平和了,可他胸中的怒火,任誰都清楚的知道,爆發了。我們這個物種就是好,不用測謊儀,只要靠近就能分辨對方是不是在說謊。只要最後能確認事實,他不介意殺人。

「我承認,我只是恰巧路過,我只是去買點醋。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呀。」組織者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最後也有些心虛了。

「買醋?你跑幾百里地買醋?你咋不說你去打醬油?」受害者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找借口就不能找個像樣點的嗎?

「我還真的買了點醬油,聽說三十六洞的醬油可有名了。」

「我作證,頭兒真的打了醬油,就是有點多,有幾十缸,還是我幫忙拉回來的。」趁著受害者一分神,倒霉蛋一下掙脫受害者掌握,跑到頭兒的身後。

「你連幾桶醬油都搶,這就是你給我們描寫的幸福生活?還有你不能搶的嗎?」

「話不能這麼說,我弄點醬油還不是為了兄弟們?我容易嗎我?你看,我現在身上還一身的醬油味。」

「真的,好大的醬油味,頭兒,你不會用醬油洗澡吧?」

「你們!你們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看見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插混打嗑,這位老婆被剁手的,氣得三屍神暴跳,居然喊出一句大義凜然的口號,現在終於想起了法律。

「停!!」那位領導者可抓到機會了,變被動為主動,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你老婆就對嗎?兵荒馬亂的回什麼娘家,回娘家就回娘家,還帶着手鐲到處逛游,這不是勾引別人來搶劫嗎?萬一被抓到,還要坐牢,我們多冤枉,我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現在開始講法律了,好啊,我們就好好講講法律:

「你沒搶過嗎?你保證你沒搶過?」

「我……」

「我什麼我,我就親眼看見幾次,你搶的時候,也沒見你手軟,就說那次,你搶人家一個小寡婦的時候,硬說人家的牙齒上有菜葉,你非要用你自己的舌頭給扣下來,說人家小寡婦影響市容。」領導就是領導,這時候渾身散發着凜然正氣:

「你也搶過,而且搶劫的過程更加猥瑣。強暴不說強暴,居然指責別人影響市容,你憑什麼指責別人!」

「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不是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人人有尊嚴的社會嗎?為什麼我們都成了強盜?」無言以對后,唯一能做的就是蹲下來,嚎啕大哭,以淚洗面,痛不欲生。

領導說的有道理,自己凌辱別人的妻女,憑什麼不準別人凌辱自己的妻女?

「行了,別哭了」頭兒走下來,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態度和藹可親,語言平易近人:「為了大義,不拘小節。這是為了事業應付出的代價,不過這個代價我們要把它記在對手的身上,讓我們從對手那裏討回來吧。你們,還有你們」頭兒轉了一圈,指著周圍大小的豆芽們大聲地說:

「你們要記住,那些被我們搶劫的,是他們的榮耀,這是他們為了我們偉大事業做出的貢獻。」

「啪,啪,啪」從人群的後面傳來奇怪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奇特,他們從來沒聽過,因為,他們的手掌也很奇特,只有三根手指,不會鼓掌,所以,從來沒聽過手掌還能拍出聲音。當他們發現倆個手還能發出啪啪啪的聲音的時候,小豆芽們都驚呆了,啪啪啪的聲音,不是只有啪啪啪的時候才能發出的聲音嗎,怎麼兩隻手就能啪啪啪?

「誰?什麼人?」那個頭兒最先發出警報,同時把槍舉到胸前,做出隨時反擊的戒備狀態。

大家慌張的轉過來,看見劉妮帶着一群救護人員走了過來。

「9527啊,看看人家,看見自己的差距了嗎?」劉妮邊走邊對跟在身邊的9527說:「你們繼續,我們是來學習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再不說,我就要開槍了。」

「別開槍,別開槍。是我!」9527立刻擋在劉妮的身前。

「你又是誰?」

「我們是醫療隊的」

「你們醫療隊到這來幹嘛?我們這沒有病人。」

「她是天使」

「什麼天使、地使的,老子不認識!馬上離開!」

「都散了吧」劉妮把擋在身前的9527拉開,對着那些烏合之眾擺擺手,一群蒼蠅,看着都噁心。

「都散了,都散了。還不走等領雞蛋啊!」

「這是你逼我的!」那個不要臉的看着人群逐漸散開,怒從心頭起,膽向惡邊生,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一下、兩下、三四下,沒動靜。這破玩意,關鍵的時候啞火了。

劉妮笑吟吟的站在他的對面,看着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滿頭流汗。

「你能等一會再忙乎不?」劉妮也很和藹可親,和他剛才表現的一樣:「我師尊跟我說過,要想跟一個人講道理,最好的辦法是把他打服了,再講。我就不信。你說,我師尊的這句話,對不對?」

劉妮信步走到那個人面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槍,信手丟給旁邊的救護隊員:「這可是古董,別弄壞了。」

「你說,我是先把你捶巴一頓,然後我們再談?還是我們先談著,談不攏我再捶巴你一頓?」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我只搶了幾缸醬油,可沒幹什麼壞事。」

「我沒打算跟你分醬油,我想要你收個徒弟」

「你、你說什麼?收徒弟?收誰當徒弟?」有這麼拜師傅的么?到底誰是師傅?

「他」劉妮一指9527.

「為什麼?」這是令他想不通的地方,認師傅,不是該規規矩矩地給師傅磕頭,還要乖乖送上束脩,還得……反正還有很多還得。再說,跟我學什麼?打醬油?

「向你學習怎樣不要臉,而且堅持不要臉。」

「!!!?」那個頭兒沒敢搭話,這話得慢慢的品,仔細的品。這到底是好話還是諷刺。自己知道自己是有點不要臉,但也只是一點點,怎麼變成了堅持不要臉了?

「瞅你滿臉的不相信的樣子,我不開玩笑。不要臉也是一種能耐,而堅持不要臉簡直就是一種本事了。你有,他沒有。」劉妮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9527.

「我、我什麼時候不要臉了?」這時候,不要臉堅決不能承認自己不要臉。自己非常的要臉,自己是個要臉面的人。

「這麼說吧,你是高興地同意還是愉快的同意?」劉妮有點失去耐心了,這是給你點臉了,哪那麼多的問題。

「我不同意!我什麼時候不要臉了?天使也不能隨便欺負人吧?」

「很遺憾,回答錯誤,沒有這個選項。」和風細雨的語言也沒有阻擋寒光一閃。

等這個頭領感覺鑽心疼痛的時候,右手的一個手指已經落到地上。

「你看,我剛才就是給你臉,你偏不要,還說自己要臉?你還有五次機會,等你一個手指都沒有了,你也就沒用了。」劉妮憐憫地看着這個不要臉的人。

「我我我」不要臉先生正在衡量臉皮和手指哪個更重要的時候,

寒光又是一閃,這些好了,兩隻手都少了一個手指,成了剪刀手,成螃蟹了。

「我還沒說,你為什麼還要砍?」委屈,滿腹的委屈,不要臉委屈的看着這個惡魔。

「你猶豫了」劉妮輕風細雨的對他說,再不同意,就猜石頭、剪刀、布。

「同意!,我同意!」可憐的小頭領急忙舉起還在流血的雙手,大聲急呼。

「你不用這麼着急,你還有四次機會,我師傅說了,做什麼事都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堅決不能勉強。我沒勉強你吧?」劉妮依舊那麼和藹可親,看着顧得着左手,顧不著右手的可憐蟲,動員他再堅持一下。

「沒沒勉強。」不要臉先生連忙聲明,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沒勉也沒強。

「我一定是勉強你了,看你一臉的勉強。」

「不不不,沒勉強,一點都沒勉強。都怨我媽,給我生了個勉強的臉。」

「你看,我們的合作是多麼的愉快。9527,快把你師傅的手指趁熱乎給接上。我看着都心疼,怪可憐的。」劉妮滿心的心疼,看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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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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