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兒女債

300 兒女債

「二嬸!」

「別怪二嬸偏心,對我來說,小呆跟我的兒子一樣,我還是希望能給他多爭取一點,但又不想給你們造成困擾。..對不起!」艾若只能嘆息了,讓她承認自己偏心,真有點難,不過,不承認,好像也不成了。

「是我們感謝您。」賈瑚明白此時艾若的糾結,她想為小呆多爭取,但又不想違反朝庭律法,也不想讓將來的侄媳婦為這點事影響了他們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真的承認了,她愛小呆,此時站在小呆的立場上,小呆現在能這麼好,也都是因為二嬸真的一直當他是兒子,既然,她都當他是兒子了,於是娘要把她私房給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問題,他輕嘆了一聲。

「只要你明白二嬸的心就好,對二嬸來說,你娘把你們兄弟交給我,現在才算真的有所交待。」艾若望着張氏當年的帳子。當年她坐在這兒,給她把脈,聽她說那些來往的規矩,「你娘很本事,真的,很本事,只是命不好!」

「我記不得了,只怕小呆更記不得了,這兒也不知道爹還記不記得。」他看着熟悉的房子,擺設,卻找不回當年的記憶了。

「傻子!」她輕輕的拍拍賈瑚的額頭,眼睛都紅了,這麼多年了,這個孩子已經能成親了。

正日子,賈瑚穿着大紅的新郎服,卻迎回了他的新娘子。而艾若夫婦在榮府招呼客人,當然,小呆、小黑碳他們都回來了,當然真的只是因為艾若真的親自上山接人,順便薛虹他們都跟着回家了,他們好久沒見到父母,個個跟放假一樣。讓艾若都覺得傷感起來。

小黑碳還沒有見過人成親呢,開心的到處跑,艾若已經能視而不見了,拉着自己的寶貝疙瘩小呆介紹給每一位貴婦人,小呆都十一了,其實原本該跟着賈政在外面待客的。結果小呆一回家,艾若就拉着他,小黑炭都被氣死了。

不過,小呆倒是保持着自己一慣的好脾氣,乖乖的站在艾若的身後。他是練武的,高大的個頭,又沒之前的嬰兒肥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挺拔了,除了黑一點,但處處都顯出他的不同來。艾若真的把他當兒子一樣,讓其它人都好笑了。

「這是賈恩侯的二公子?」瑞王妃給艾若面子,也到了。看到小呆,倒是馬上開心了。因為這艾若最喜歡的孩子,自然很在意了。

「是啊,我們的小呆,很可愛吧,很乖的。對了。王妃,我們小呆已經十一了。」她馬上暗示了,挑了一圈了。還是沒有好的,馬上還是覺得指著王妃比較靠譜了。

小呆早已經習慣了二嬸當自己寵物般的寵溺,老實的跟着她的身後,靜靜的陪着她跟每一位長輩打招呼。看到坐在位的瑞王妃,也老實的抱拳行禮。

「我是你穆哥哥的舅媽。你叫我舅媽就好了。他常在家裏提你。」瑞王妃上下打量了小呆一下,她知道。穆哥兒最早能走出陰霾,全是這個小孩天天拿本書在他的病榻前,天天念給穆哥兒聽,如果不是他,穆哥兒不可能好得這麼快,也不可能交到好朋友,所以小呆對穆哥兒來說,不是像賈珠和小吃貨一樣的朋友,而是親人,是弟弟。

「這不好吧?」艾若倒真不介意,不過呢,想想還是算了,她的小呆,真被這對夫婦利用了,真不知道找誰哭去,所以把小呆攔在了身後。

「看來你真是疼愛他,知道了,其實你家珠哥哥也叫我舅媽的,他也很乖。」瑞王妃笑着拍了艾若一下。

小呆還是咧嘴笑着,但卻並沒有叫舅媽,就那麼乖乖的站在艾若的身邊,充當自己好兒子的角色,張家的兩位舅媽也在,她們終於脫離了老太太的掌握,可是問題是,張家兄弟也不再信任他們,現在賈瑚成才成親,都是靠着他二叔二嬸,現在他二嬸已經扒上瑞王妃,不然賈瑚也攀不上這麼好的親事,而現在,瑞王妃看小呆也是親近有餘,表明就是很給他二嬸的面子了,看來將來賈家小呆更有前途了。

張家妯娌能想得到,其它人怎麼會想不到,於是聽到艾若說小呆十一歲了,意思很明白了,這位也可以着手找媳婦了,而且這位更是二太太一手帶大的,跟大房關係不熟,這可是被二房當兒子養大的。

「小呆真是長大了,跟小時候完全不同了。」王老太也來了,懷裏抱着王熙鳳。

「小呆記得外婆嗎?」艾若才想起,小呆還沒給王老太太請安呢。

「當然,外婆,您身體好嗎?」小呆忙單膝點地,給王老太請安,他記得王老太太小時很疼他的。

「好好,你真乖啊!」王老太太真的把小呆抱在懷裏,心肝肉肉的亂叫着。

可王老太太懷裏還有王熙鳳,她伸出小腦袋瞪圓了眼睛,老太太可是最喜歡自己的,第一次對其它人這麼好的,直接就推開了小呆。小呆真是脾氣好,也不生氣,起身對着小姑娘笑了笑。退後了一步。

「哇,師兄功夫不怎麼樣啊,被小姑娘推開了。」小黑炭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

「我是你姐!」王熙鳳直接雙手插腰,瞪着小黑炭。

「姐姐都好凶。」小黑炭有點被賈瑗罵的陰影。

「是的、是的。」薛虹馬上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認真的點頭。

「可能就是這樣!」小呆也想到了賈瑗,聳聳肩膀。

「嗯,女孩子是麻煩一點,我們去踢球吧!」王家兄弟也過來了,他們習慣了師兄弟們一起,現在突然回到人群之中,有點不習慣了,自然要找的。所以這會子,一下子就顯出他們的默契了,一下子,他們全聚一塊了。

「那去我家,我家的球場還在。」小黑炭忙跳起來,舉手。

「師兄!」

「你們去,我要等大嫂!」小呆果然很懂事,溫和的說道。

「那……」薛虹準備招手走了,但是王家兄弟和小黑炭都不動了。大家靜靜的站直了,等著小呆。

「那一塊等大嫂來吧!」小呆還是保持着溫和的笑容。

「哦,好吧。」薛虹只能聳肩了,誰讓小呆是師兄呢,山門裏規矩很嚴,小呆開口了,只能聽從。

「娘,看到沒,我們小呆是不是很有風範?」艾若拉着自己老娘的手臂,得意的說道。

「是啊,小時候他就特別乖巧了。」王老太太本也喜歡小呆的,笑咪咪的說道。

「二嬸,我們出去了!」小呆有點臉紅了,雖然臉黑,看不出來。

「去吧去吧!」艾若笑了起來,難得小呆羞澀了。

瑞王妃大笑起來,邊上的婦人們一塊都笑了,小呆乖乖的退了出來,一群小子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小呆一點也不呆啊!」瑞王妃看着那些小子的背影,看着艾若的臉。

「性子很好,很寬厚。」艾若笑着,很感動,並且輕敲了王熙鳳一下,「性子這麼壞,怎麼辦?回頭給你找先生。」

「把我送到姐姐那兒就是了!」王熙鳳仰著頭。

「壞丫頭,不陪老太太了?」王老太太也敲了寶貝孫女兒一下。

「娘,縱壞她了。」

「知道,知道,她識字,我們請了先生了,她聰明著呢,書讀得很棒的。」

「嗯,姑媽,我書念得很好的。」王熙鳳馬上點頭,「我愛讀書,書里的故事好好看的。」

「是,你拿的那些書是剛剛小呆哥哥的,所以以後不許欺侮他啊。」艾若知道那些故事書,是小呆小時候的書,她生怕王熙鳳會跟書里一樣,啥也不懂,傻大膽。所以三歲時,就把這些書給了王熙鳳了,現在很好了,這位終於能看書了,她還讓人專門給她畫了律法的書,真心的害怕她重蹈覆轍了。現在她也不知道哪錯了,這位讀了書,結果脾氣更硬了,人生啊。為什麼逃避了a,於是得到了b,結果,b也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啊!她有空回娘家,真是把大把時間都用來跟這位鬥智斗勇上了。

「小姑娘真是機靈。」瑞王妃笑着輕輕的招手把王熙鳳叫到身邊,捧着她的小臉看着,「真是美人兒!」

「謝王妃誇獎!」總算,這會兒,王熙鳳沒表現出在家的小刁蠻來,順便還小羞澀了一下,總算有點女孩樣了。艾若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自己沒盯錯。

「王家的教養當然沒得說了,看賈二太太就知道了。」某太太笑道。

「還是得管得緊,我們那兒有句話,就是你跟誰有仇,就生一個女兒,縱壞了她,把她嫁給你仇人的兒子,然後你仇人家一定會被弄散的。」艾若輕嘆了一聲,「所以娘,一定要管緊,王家就這麼一個女兒。」

「知道,知道,啰嗦,我去請人了。」王老太太真是被氣死了。她自己女兒不在身邊,於是把人家的女兒這麼管的嗎?結果被管的薛家寶釵和鳳哥兒兩家的娘竟然還都支持她,合著就自己是縱壞孩子的壞人了,真是白疼她了。

ps:頂着西瓜頭,奮筆疾書?你們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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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若的紅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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