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有仇必報是大丈夫本色上

第八十六章有仇必報是大丈夫本色上

大丈夫有恩必還,有仇必報,那才不失男兒本色!

海哥和二哥武友義兩家人被滅門的血海深仇豈能不報?這仇是必須報的,而且是馬上!戰智湛沒有着急去報案,他心中開始盤算起來:「這仇咋報呢?那幾個職業殺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無處尋找。緩不濟急,只好以後再說了。『撞見鬼』肯定和原田一男,也就是『酒井香奈』這惡鬼在一起。老子眼目前兒十分疲勞,別說還有『撞見鬼』和他的黨羽,單單『酒井香奈』這惡鬼,老子就未必對付得了。算來算去,只剩下孫向東一個人了。這傢伙殺了人後,肯定得回家睡覺。那孫向東雖然是『綠血冤鬼』附體,可是殺人之後一定興奮不已,放鬆了警惕!嘿嘿……去孫向東家裏一定有機會報仇。」

思索到這裏,腦海中充滿仇恨的戰智湛下定了決心,他摸了摸腰間搶小鬼的「玄冥斬鬼刀」,暗想道:「孫向東這個癟犢子的家自己認識,就先殺了這個狗娘養的。嘿嘿……老子手中既有陽間的利器五四式,又有冥界至寶『玄冥斬鬼刀』,不怕殺不了『綠血冤鬼』!然後聚齊了那幾個哥哥,再求得喬十八和七郎的幫助,跟原田一男、『撞見鬼』算總賬!」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勇者,但絕不會是智者。智者避實擊虛,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抗倭戰爭時期,在國家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是國人就該衝上前去,不可為也要為!明知必死也絕不逃避,寧可慷慨赴義,這就是「亮劍」精神。

戰智湛反覆推敲了自己的復仇方案之後,這才學着「武二郎」的樣子,清除了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海哥家的院子,虛掩好了大門。

孫向東的家離海哥家很近,騎摩托車五分鐘就到了。戰智湛把摩托車停在離孫向東家大約一二百米的一個僻靜小衚衕里,徒步向孫向東家走去。

戰智湛來到孫向東家的小院裏后,舉目望去,只見窗戶和臨街的卧室窗戶一樣緊閉,裏面掛着窗帘,室內顯然有人。戰智湛很容易的打開了孫向東家的門鎖,為防止出現聲音,他把五四式叼在嘴裏,雙手一用力,托著房門輕輕打開。進入房間后,又回身虛掩上房門。戰智湛靜靜地站了片刻,蹲下身,打開五四式保險,屏息凝氣,躡手躡足走到孫向東夫婦的卧室門前。孫向東的家燒的很熱,卧室的門沒有關,戰智湛憑藉從窗帘縫透過微弱的路燈光凝神望去,只見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肯定是孫向東的老婆,可是床上卻沒有孫向東。戰智湛確信孫向東確實沒有在家后,心情不免有些沮喪。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走出了孫向東的家。睡夢中的孫向東老婆到死也不會知道,她已經摸了一次閻王的鼻子,差一點命喪戰智湛的槍下。戰智湛沒必要殺孫向東的老婆,那不是一個俠義之人該乾的。但是,孫向東要是在家,戰智湛就不會輕易留活口了,這是自保,而絕不是嗜殺成性。

戰智湛垂頭喪氣的走向存放摩托車的地方,走到小衚衕口,他正要轉彎時,忽然,戰智湛發現前面晃晃悠悠的走來了一個人影。來人哼著小曲,一身制服在月夜裏十分顯眼。

「是孫向東這個癟犢子!」戰智湛心中「噗通」一跳,急忙躲到牆角后,拔出五四式,「咔嗒」打開保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戰智湛躲在電線杆子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抑制住心跳,聽着孫向東的腳步聲走過了小衚衕后,尾隨着他的腳步聲走了出來。拐過牆角,戰智湛雙手持五四式,在後面瞄準了孫向東的心臟。戰智湛怕殺錯了人,大喊了一聲:「孫向東!」

出乎戰智湛的意料之外,孫向東不愧是個有着豐富經驗的大案隊副隊長。就在戰智湛的話音未落的一剎那,他竟然來了個側滾翻,以戰智湛想像不到的速度拔出槍來,在戰智湛還沒來得及開槍的時候,「啪」的搶先向戰智湛打了一槍。戰智湛只覺得左肋一熱,接着就是一陣劇痛。戰智湛知道自己中槍了,惱羞成怒之際不再顧及自己的傷口,對着孫向東「啪」、「啪」、「啪」連開三槍,大聲罵道:「孫向東,你這個禍國殃民的敗類!『霍倫大俠』判處你死刑!」

「他娘的!沒打着雁,卻讓雁啄了眼!」孫向東雖然快四十歲了,但身手仍然十分敏捷,他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一家門洞裏,「啪」的又打了戰智湛一槍。戰智湛急忙躲到牆角后,心中暗暗咒罵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戰智湛知道孫向東的家離派出所很近,看來自己這一次是殺不了他了。況且以夜間槍戰的經驗而論,自己那是遠遠不及從警二十多年的孫向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決不能戀戰,等到警察來了自己就難脫身了,不被亂槍打死,也會被活捉。還是期待再找機會給海哥和二哥武友義兩家人報仇雪恨吧!

想到這裏,戰智湛轉身就逃。「啪」、「啪」、「啪」一陣急促的槍聲響起,幸虧子彈沒有擊中他,不知飛向了何處,孫向東顯然也打光了槍中的子彈。身後孫向東凄厲的尖叫宛如鬼厲,在漆黑的夜裏聽起來格外刺耳:「我干你媽的『霍倫大俠』!有本事你別跑!你站住……」

戰智湛本來已經跑遠,可是聽到了孫向東狼嚎般的聲音,仍然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隨即他又感覺奇怪,孫向東已經被「綠血冤鬼」鳩佔鵲巢,以「綠血冤鬼」目光之犀利怎麼沒認出自己的元神來?戰智湛冷笑連連,顧不得多想,捂著左肋的傷口加快腳步消失在暗夜中。

沒有殺了孫向東,又受了傷,戰智湛不由得十分沮喪,陣陣作痛的傷口更讓他心煩意亂。

戰智湛確信擺脫了孫向東的追趕之後,坐在馬路牙子獃獃的發愣:「真他娘的倒灶!這是老天爺不讓自己報仇咋的,咋就這麼倒霉呢?」

戰智湛自怨自艾了一會兒,思維這才回到了如何報仇雪恨上來:「看來靠自己一個人,今兒個是一丁點仇也報不了啦。『四錛嘍』和自己最好,再就是『老高麗』,去找他們一起報仇?不中!這兩個人一旦知道了兇手是誰,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大開殺戒,埠頭就得血流成河!也顯得自己把為海哥和二哥兩家報仇的千斤重擔推了出去。再說了,『四錛嘍』和『老高麗』對付孫向東還湊合,讓他們對付『綠血冤鬼』?徒送人頭而已!看來,只好找喬十八商量了。」

戰智湛正想呼喚鬼友喬十八,看看牠在沒在附近,忽聽身後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說道:「智湛兄在危難之際第一個就想到小弟,小弟榮寵之至!」

戰智湛轉身望去,果然是鬼友喬十八在牆旮旯處站着,對自己拱手施禮。

戰智湛心中一酸,慌忙站起身來,對喬十八一揖到地,泣道:「有勞培公兄了!兄弟結義兄長兩家慘遭滅門之禍,兄弟痛不欲生!這件血案『綠血冤鬼』不是主謀,也是共犯!兄弟無能,未能殺得了『綠血冤鬼』,替兩位結義兄長的全家報仇。蒼天不公,為何總庇佑惡人、惡鬼平安無事,好人卻往往慘遭橫禍?難道兄弟的兩位結義兄長就該死嗎?」

喬十八搖了搖頭說道:「智湛兄有所不知。只因人間即將有大批頑惡之徒被送進冥界,閻君殿前四大判官兩位不在其位,閻君唯恐沒有及時審判這些頑惡之徒,導致冥界大亂,這才緊急召喚察查司掌刑通判陸之道和罰惡司判官鍾馗返回冥界,協助閻君審理涌到冥界的這些頑惡之徒。」

戰智湛知道察查司掌刑通判陸之道轉世投胎之後,就是海哥項懷仁。武友義是翊聖雷霆驅魔辟邪鎮宅賜福帝君轉世投胎。但是,閻王老子就算有工作必須得海哥和二哥回陰曹地府去處理,也不能搭上了這麼多無辜人的性命呀!戰智湛心中暗罵:「他娘的!天理何在?」

想到這裏,戰智湛跺了跺腳憤憤的說道:「如此人倫慘變,兄弟決不能視而不見!」

喬十八鄭重說道:「智湛兄節哀順變!武力只能贏得戰爭,文明才能贏得未來。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

喬十八說的這段話出自莊子外篇的《至樂》,戰智湛曾經讀過。大意是莊子的妻子當初死的時候,他怎麼能夠不傷心呢?然而仔細考察他的妻子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來就不曾具有形體,不只是不曾具有形體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氣。只不過是夾雜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變化而有了元氣,元氣變化而有了形體,形體變化而有了生命,如今變化又回到死亡,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變化一樣。死去的那個人將安安穩穩地寢卧在天地之間,而我卻嗚嗚地圍着她啼哭,自認為這是不能通曉於天命,所以就停止了哭泣。

道理戰智湛不是不懂,他皺着眉頭對喬十八說道:「培公兄,兄弟兩位哥哥兩家被滅門這麼大的冤讎,難道就此算了不成?」

喬十八說道:「智湛兄,你可以去市公安局局長鮑民安家,找鮑局長鳴冤告狀呀!」

聽喬十八說讓自己去找市公安局局長鮑民安,戰智湛忽然想起了武友義常說鮑局長一身正氣,是「包龍圖」再世。他心中暗想道:「對!喬十八說得對,就去找鮑局長!海哥和二哥兩家被滅門這麼大的案子,鮑局長絕不能不管!可是……鮑局長家的大門朝哪兒開自己不知道呀。這五更半夜的,去哪兒找鮑局長的家鳴冤告狀呀?」

想到這裏,戰智湛只好厚著臉皮去求喬十八:「還盼培公兄示之鮑局長家的地址。」

喬十八嘆了口氣說道:「唉……鮑局長家住在中醫街六十九號二單元的四樓一號。不過智湛兄得小心,鮑局長家的院子裏有一個公安局的值班室,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警察巡邏。」

有了雅馬哈dx100,戰智湛很快就來到了中醫街和高誼街的交口處。他把雅馬哈停到了自行車棚里,徒步走到了中醫街六十九號大院門外。躲過了巡邏的警察,戰智湛跳進了大門,來到了鮑局長家的門外。有了小飛的傳授和給他的工具,打開鮑局長家包着鐵皮的房門雖然費點事,但是仍然難不住他。戰智湛掏出和鑰匙栓在一起的鋼片,用打火機照明,很快就撥開了房門,悄無聲息的去推裏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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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滌魑魅除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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