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意外之人」

第411章「意外之人」

白僳確定自己沒有對附近的信號動任何手腳。

黑霧也不具備這種效果，不然前兩天短髮女性也沒辦法往外發消息了。

也就是說，有人在幕後動了什麼手腳。

黑髮青年懸掛在那，對着人類的手機操作了半天，也沒把無信號的手機操作出什麼所以然來，隨後他將手機向下一拋。

小巧的機械滑到了陳牧懷裏，落到領口之中卡在褶皺里沒有摔下去。

人類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還有些不敢動彈。

地下……地下二層。

白僳有去看過，之前那地上草草畫了幾道白粉筆落下的條線，有着圓形的弧度卻遠沒有構成陣法，貼著牆角擺放的幾根立柱也毫無特色。

白僳想完，眯着眼看了幾眼已經別開視線的人類男性，陳牧似乎就是在剛剛短短的時間內，以挪動的速度與白僳拉開了一點距離。

整個精神病院如今只有那一塊的他感知不到，多半就是被什麼給人為屏蔽了。

一會兒亮起的是上方的數字，一會兒亮起的是底下的數字。

如果沒有「意外之人」，那麼這間精神病院的幕後所有者便是最大的嫌疑人，可眼下這裏有着「意外之人」，這造成信號影響的手段多半也為對方所為。

但是，對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人類的手機信號、人類與外界的聯絡……這兩者存在與否，對白僳而言都沒有區別，他不負責和特殊部門彙報，要定期傳消息那也是另一名人類女性的事。

……

白絮繼續往前走，邊走還邊多說了幾句。

白僳沒急着出去，他反而站在原地，聽着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來者是在跑着的，踉踉蹌蹌地沖向了電梯所在的方位。

女性正暢想着融合順利結束她要怎麼利用擴大的醫院，一個晃神的功夫，黑髮的怪物已經走出了幾米遠。

陳牧不知所措地打了顫，人感到一陣惡寒。

距離不多，白僳伸個手就能夠到。

白僳眼中模仿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看多久他就循着什麼轉過了頭，看向了二樓通往逃生樓梯的方向，在那裏杵著人類樣貌的女性與她的兩名常駐跟班。

「地下，地下二層。」白僳揮揮手，然後指了指地面，「有些事，還是要去解決掉的。」

所以，她有必要跟出來看看這裏會發生什麼變化。

白僳看了兩眼便明白了附在電梯上靈異的意思，他說道：「去地下二層。」

白僳有些驚訝地看着她：「你竟然出來了。」

看着是做了準備，但沒有要在最近實踐的意圖。

恍然間，他似乎感受到自己所處的電梯轎廂打起了顫，它看着很想離開，可礙於白僳還站在其內，也不敢多動。

白僳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還沒等他伸手，電梯殷勤地把門一關，把尚未進入電梯的陳牧關在了外面，同時數字鍵盤拚命閃爍。

白僳則維持着現有的姿勢，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他又想到了什麼，瞟了一眼陳牧。

小的那個小男孩不怎麼情願，但礙於威脅他還是跟了出來，而另一坨肉山則歡快極了，至始至終都用着輕細的嗓音喊著「老師、老師」。

正來回亮暗的按鍵忽然頓住了，上面的幾個數字一個個熄滅，最後一個不剩，再過了幾秒，有什麼按照白僳的意願按了「-2」這個數字，但沒等電梯運作，「-2」唰地暗了。

目前看起來，這間精神病院確實如黑髮的怪物所言，正在被同化。

女性有些沒好氣，卻不敢發火，只能壓着嗓音，咬牙切齒地說：「我當然要知道『我的』醫院會變成什麼樣子。」

地下二層現在是一副怎樣的光景呢？

女性在「我的」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即使是被挑明了她不過是被異空間選中的棋子后，她仍舊堅持自己是血肉醫院所有人這一點。

可現在說不定了。

地下一層是一座巨大的存放屍體的冷庫，而地下二層則是不知名的儀式場所。

先前沒在三樓看到人，從靈異那聽到的說辭是見過人，卻被特定的對象給帶走了。

……啊對了，人類女性。

女性腦子轉得很快，她想了一會便想通了，黑髮的怪物對這處空間沒有興趣。

不管對方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推動了什麼，等一切塵埃落定后，只要她還活着，這血肉醫院還可以是「她的」。

當聲音離得近了，白僳便看到了來者。

人類男性低着頭所看不見的角度中，黑色的眼眸中有着效仿人類的情緒一閃而過，短暫的一秒鐘，怪物像是在憐憫。

白僳也沒表達出什麼意見，靜靜地等著電梯下行，接着門一開，撲面而來的全是來自於地下一層的冷氣。

皮膚偏黑的青年，還帶着一些外國人的混血外貌的特色，所有的特徵都指向了一個答案。

明暗這麼跳了兩次，電梯覺得自己表達出了地下二層不能通過電梯抵達的意思后，果斷亮起了「-1」的燈。

夠，當然是夠了，這比起女性現在所掌控的愛之醫院，這處精神病院可要大太多了。

「等——你現在要去哪裏？」

圈住他的那一大團白色鬆開了柔軟的肢體，如同張開了口器的食人植株，把黑髮青年放下后，它們一層層縮回了天花板內，讓白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有點麻煩，但還是得去。

他說起這血肉醫院的入口最後會改到精神病院的大門口，被問起為什麼，黑髮的怪物滿臉疑惑地回頭。

他朝前跨了一步，站在電梯與外界的交接邊，看着倉皇而逃的人類失足啪得一下跌倒在他面前。

電梯在面前開合，那吞噬了好幾名醫生護士生命的電梯現在乖得像不存在靈異控制般，門大敞着讓黑髮青年進入。

他大概知道，是誰動了手腳。

「很顯然易見的是，這處空間需要一個封閉的主體，這間住院樓和隔壁治療用的樓連在一起，其餘的都是分裂開的。」

黑髮青年偏著頭，好似這會才想起了跟他同來的人類隊員。

他想做什麼？或者說，祂想做什麼？

白僳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暫時猜不出，他倒是知道陳梓與那黑皮的存在的去向——地下二層。

「有這麼大的空間，還不夠嗎？」

黑髮青年垂眸盯着腳底下的地面。

白僳聽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他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

然後，人類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

這不是——這不是帶他與陳梓進入精神病院的許醫生嗎？

充實的和審計掰頭的半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