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詭異(2)

第684章 詭異(2)

「情面?」蕭延誠就笑了起來,看着蕭四郎笑道:「四弟何時對我有情意了?」說着牽起自己手臂處空蕩蕩的衣袖:「這就是你所說的情面。」

蕭四郎眉頭緊擰,看着他回道:「不要和我說這些,若非怕娘傷心,當初你丟掉的就不僅僅是手臂這樣簡單。」

蕭延誠搖著頭,嘲諷的回道:「是啊,我要多謝你手下留情才是。」說着,踱著步子走進蕭四郎面前輕聲道:「不過,我和四弟一樣後悔,後悔當年手下留情。」

蕭四郎眼睛一眯,氣息驟然又變冷了幾分,蕭延誠一見如此越發的歡快:「你知道嗎,當初父親死時,瞪着眼睛……他的表情我一直記在腦海中,這麼多年一直記得很清楚……他不敢相信,最後還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告訴他,最後死在我手上的不會只有他一個人,讓他放心去,我一定會照顧好娘和家裏。」

蕭四郎緊緊攥了拳頭,幾乎捏碎!

蕭延誠依舊笑着道:「他說我是畜生,沒錯,我就是畜生。」說着,驀地轉身過來看着蕭四郎:「可是,我就是畜生那也是他教的,也是你們逼的!」

「沒有人曾逼過你,你在侯府二十年,娘對你與我們兄妹有何分別,何曾逼過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蕭四郎淡淡的道,目光投在院中。

「我的選擇?」他覺得異常的可笑:「你不會知道我的感受,我娘有什麼錯,她不過一個普通的苗家女子,就是因為愛上了他,才會落得被人囚禁二十年的下場,你知道當她死在我懷裏,我的感受嗎?痛不欲生……」說着一頓:「不……是生不如死!」

蕭四郎不置可否:「她若是普通女子,又怎麼會用那樣下作的手段,她有今日便是咎由自取!」

「是!咎由自取。」蕭延誠笑着道:「那麼他就更加的該死,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早就該死。」

蕭四郎驀地轉身看着他,眸光中殺意漸現,蕭延誠絲毫不退讓,挑眉道:「四弟是不是想要殺了我?來吧,殺了我……殺了我就能為他報仇了!」

蕭四郎怒容滿面,卻是沒有動,他猛然轉身朝外走去,蕭延誠卻是喊住他:「四弟,我們打個賭如何?」

蕭四郎腳步頓了一頓,身後就聽蕭延誠道:「我若贏了,這侯府太夫人之位,我要你親手替上我娘的名諱,我若輸了……」他志得意滿的道:「任憑你處置!」

蕭四郎頭也不回,蕭延誠卻是大笑道:「不要着急,遊戲才剛剛開始!」

析秋從炕下來,對鑫哥兒和敏哥兒道:「你們快回去睡吧,明天讓兩個舅舅陪你們去騎馬好不好?」

「真的?」鑫哥兒聽着眼睛就亮了起來,看着析秋確認道:「真的可以去騎馬?」析秋笑着點了點頭,鑫哥兒就一蹦三跳的跑到析秋身邊抱住她的大腿,滿臉甜甜笑容:「謝謝四嬸嬸!」

析秋摸着他的頭,敏哥兒也在一邊呵呵樂了起來。

佟全之拿着帕子在擦拭匕首,這兩日他一天要擦拭三四次,每每都是唉聲嘆氣的樣子:「江南不能去,衛輝不能去,就連山東也不準去!」說着又哀求的看着析秋:「六姐,您和大都督說一聲吧,讓我去衛輝,哪怕去山東也行啊,殺兩個土匪心裏也痛快,總比這樣關在家裏要強。」

析秋笑了起來:「你就安生待在家裏。」說着見他一臉頹喪的樣子,又補充道:「四爺說了,等過了今年,就送你去宣同。」

「真的?」佟全之滿臉的驚喜:「大督都真的這麼說的?」

析秋笑着點了點頭。

佟全之幾乎一蹦而起,滿臉的欣喜:「我去和師兄說。」佟全之的五六個師兄弟這會兒都在外院裏。

正說着,忽然天敬自門外進來,隔着門稟道:「夫人,宮裏頭來了一位公公,傳皇後娘娘口諭,宣您進宮。」

「現在?」析秋讓春柳開了門,她站在門口看着天敬問道:「來的是哪位公公,人可走了?」

天敬垂著頭,回道:「是一位姓管的公公,說是皇後娘娘身邊服侍的。」說着一頓又道:「人還在外院之中,說在外院等您。」

析秋緊緊蹙了眉頭,滿面的狐疑,現在已近戍時,皇後娘娘怎麼會這會兒讓她進宮?

「可說了什麼事?」析秋問道。

天敬搖了搖頭,回道:「小人問了,可那位公公只說皇後娘娘有請,旁的事一概不知。」

析秋越發的疑惑,深夜召見又不說什麼事:「去將人請進來。」

天敬應是,腳步匆匆而去,不過一刻功夫便領着宮裏來的內侍進了院子,那人長的不高瘦瘦小小的,面白無須,約莫三十齣頭的樣子,拿着拂塵站在院子裏,析秋走出來笑着道:「娘娘深夜召見,敢問公公可知娘娘有何吩咐?」

管公公抬着頭卻垂著眉眼,回道:「我們做奴才的,哪裏知道主子的意思,蕭四夫人還是趕緊準備一下,隨洒家走吧!」語氣很高傲的樣子。

析秋盯着他的表情,笑着點了點頭:「那勞煩公公在外院喝杯茶稍等一刻,妾身有孕在身大都督又不在府中,自是要交代準備一番!」管公公卻是道:「四夫人還是不要讓娘娘久等了。」

析秋眉頭越發擰的緊了,點了頭道:「是!」說着看向天敬:「送管公公去外院喝茶。」

天敬應是,帶着管公公出門,析秋的目光就在管公公周身上下掃了一圈,由春柳扶著回房,春柳也是滿臉的疑惑:「夫人,皇後娘娘怎麼這會兒召見您?」

析秋也想不明白,城中都快宵禁了,出入也不甚方便,皇後娘娘會有什麼事,這麼急着要見她呢?

她不由想到蕭四郎,蕭四郎從宮中出來不過三個時辰,她沒有聽到他說起過宮裏頭有別的事情,若說事情除了榮郡王妃母子失蹤,榮郡王下落不明,她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況且,她和皇后並不熟悉,彼此間除了君臣的關係也沒有什麼可交集。

她想不到理由和任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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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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