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切的開始!

1.一切的開始!

(平行世界!)

天色濛濛陰暗,厚重的雲彩壓住炙熱的太陽,天空的底色是灰色,像是上個世紀黑白默片一樣。粘稠的空氣里吹來的風是濕潤的,仔細一聞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土腥味。

微風卷攜著有些枯萎的落葉緩緩的飄蕩在空中,夏天悄然的離開,秋天的涼爽隨着一場場的秋雨接踵而至。

安知也推開了窗戶,看着灰色的天空小聲喃喃道:「看來今天又要帶傘了。」

這是最近的第三場雨了,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現在出門也都要穿上外套了。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安知也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起了嗎?」

「嗯。」

「別忘了是十點,千萬別遲到了。」裴勇載千叮嚀萬囑咐的說:「我已經大大小小跑了好多家公司了,只有這一家公司願意跟我們聊一聊,你千萬別不當回事啊。」

安知也不耐煩的撓了撓自己蓬鬆的頭髮,嘴上給他敷衍過去后,站在窗戶前看着院子裏的梧桐樹。

燦爛金黃的梧桐樹葉,點綴著即將下雨的灰暗世界。

忽有風吹來,金黃的樹葉沙沙作響,幾片燦爛慢慢墜落,在這條算是蕭瑟的街道上顯得格格不入。

「還有啊,記得穿西服啊,別天天穿的像是一個逃難的一樣。」

「我們今天要談好了,那我們也就離成功邁出了一小步了。」

……

「喂喂喂,你有沒有在聽啊。」

裴勇載在絮絮叨叨了一會後,終於意識到了只有自己在說話,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安知也把放在窗台上面的手機拿了起來,「說完了嗎,說完那就掛了。」

面對他的嘮叨安知也有些沒耐心的說:「你就像是一個老太婆一樣,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你累不累。」

電話那頭的裴勇載瞬間從一個鋼鐵直男轉變成了一個委屈的小女人一樣:「我這不都是為了你,我要不是為你我至於天天跑來跑去忙前忙后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對話有些變味,安知也輕皺眉頭打斷了他:「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穿西裝嘛。」

「除了穿西裝呢?」裴勇載:「我讓你重視一下這件事情,別天天對什麼事都不上心。」

裴勇載認真且嚴肅的說:「這件事很重要,這關乎到了我們倆能不能把「燦爛」給做下去。」

安知也剛才還有些渾濁的眼睛現在一下子變得銳利,在聽到「燦爛」兩個字的時候。

似乎是妥協,他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麼無所謂了,深沉的嗓音仔細聽來還有一點與年齡的不相仿的成熟:「真的能行嗎?」

「都到這一步了,誰知道呢。」

客廳掛着的時鐘上面顯示的八點半,離剛才說的十點還有一段距離。

安知也掛斷了電話後走進了浴室,看着浴室的鏡子裏自己的模樣。

有些雜亂又蓬鬆的頭髮,眼神迷離好在五官還算大氣英俊,看上去沒有那種擺爛的頹廢感。

習慣性的搓了搓臉,安知也打開了淋浴。

……

「姓名。」

「安知也。」

「年齡。」

「二十一。」

「留學生?」

「嗯。」

「……」

「剛才為什麼要跑?」

「下意識。」

「東西是你偷的嗎?」

「當然不是了。」

此刻正在警察局裏做筆錄的安知也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遇到這麼狗血的事情。

就在前不久他按照勇載的要求,給自己稍微拾掇了一下,換上了之前買的西裝。本以為今天會是風平浪靜的一天,可是他剛到地鐵口就出事了。

簡單來說就是,有一個小偷與他擦肩而過,然後他就被當成小偷了,恰巧有警察在巡邏,然後他就被帶了回來。

狗血,老套,但就是發生在了安知也的身上。

他看着對面坐着的這個中年警察,一臉的滄桑一看就是一個沒有被歲月饒了的人。

「我能問一下,現在幾點了嗎?」

安知也很着急,今天他是提前出門的,想着是早點到比晚點到要好,而且裴勇載之前也一直叮囑千萬不要遲到了,原以為可以萬無一失不會遲到,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一下子又打亂了他的計劃。

滄桑的警察告誡他,「好好交代問題,別問不該問的。」

「我已經好好的說了啊,我真的沒偷的東西啊,你可以去看監控啊。」

「我們已經去看了,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待着,等看完監控認定你沒事的時候,我們會放你走的。」

安知也等不及了:「不行啊,我今天有急事不能耽誤的,你通融通融讓我走吧,要不我把手機跟身份證壓你這裏,先讓我走吧,等我辦完事再回來。」

中年的滄桑警察斜眼看他,臉上的表情冷漠不盡人意,「安靜一點。」

安知也看着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靠在背後的椅子上,仰起頭看着天花板。

或許他應該鬧一下,這樣好像也符合他二十一歲的人設,可他天生就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不會大喜大悲,對待什麼事好似都不上心,不怎麼愛說話朋友也不多,通常對於他這樣的人都會說是什麼悶葫蘆這樣的外號,好在他臉蛋還行,所以從悶葫蘆的稱呼一下子變成了所謂的高冷帥哥。

審訊室里在剛才那個中年滄桑警察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之後,現在就只剩他一個人了,周圍沒有一點聲音,牆角的上方還有兩個監控攝像頭,像是審犯人一樣盯着他。

壓抑的氛圍使得他有些難受,灰色的牆如同今天的天氣一樣,讓人喘不過氣。

他想如果今天自己要是遲到了,甚至沒有去成裴勇載應該會很生氣吧,也許是跟自己打一架吧。

他應該打不過自己,但自己要不要還手?

或許他又不會跟自己打架,這次也許會直接跟自己決裂。

這樣一想啊,還真的有點難過呢。

安知也瞅了一眼頭上的監控,把有些勒脖子的西服襯衫紐扣給鬆了一顆。

現在的他沒有什麼辦法,也只能安安靜靜的等著警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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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風說你也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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