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幫我,吃醋?

001 幫我,吃醋?

有句話說,成功者的因素之一,就是把與人相同的聰明用到與眾不同的地方去。

凌皓北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很聰明的成功者,成功人士所具備的優質條件,他幾乎佔全了。

但以往那些成功的事例,從來沒有讓凌皓北跟今天一樣如此興奮——他為自己喝彩,因為他想了一個非常好的法子來接近小青,美其名曰,改善兩人關係。

吃過晚飯,兩人的談話地點在小青的卧室。

小青極其不喜歡在這裏和凌皓北說什麼,那張大床於他而言,只要和凌皓北扯上了關係,那就變得異常危險。

「坐。」凌皓北和顏悅色,但眸子裏異常閃亮的光芒暴露了他心底潛藏着的某隻月下嚎叫的動物的本性。

小青還是拉過了旋轉椅,在床邊坐下。

「繼續之前的話題。」凌皓北也不介意,抱肩靠在床頭:「之前,我說咱倆的關係不可能像你和安好一樣,這一點,你是贊同的吧?」

小青點頭。

「那麼,既想保持和諧,你又不願意對我付出真心,我想了一個法子,你聽聽,看看怎麼樣。」

小青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真心這個東西,不是他不想給,只是,他也不傻,誰是真心對他好,誰又壓根看不起他,他心裏都明白。

凌皓北這人,一開始小青是給他定義了壞人兩個字的,可接觸下來,又加上凌皓北一再地給自己辯解,還摻雜了安好的因素在裏面,小青開始相信,安好的朋友,一定不是壞人。

可即使這樣,他對凌皓北,也喜歡不起來。

都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他承認,凌皓北是個極其優秀的男人,事業有成,容貌出色,完完全全就是人們口中的鑽石級男人。

但小青覺得,世界上最好最優秀的男人,理當像安好那樣,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溫柔善良,陽光溫暖,讓人安心。

凌皓北縱然有千般好,可在小青眼裏,和路人甲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不是沒有真心,而是要看對象是誰,如果是安好,小青覺得自己可以把所有最美好的都給安好,他也不會眨一下眼,可那個人如果是凌皓北,抱歉,他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咱倆的關係必須要融洽,做不了朋友,當不了知己,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選擇。」凌皓北看着他。

小青第一次直視了他的目光:「那是什麼?」

「炮友。」

小青眨巴眨巴眼:「炮友?那是什麼東西?」

凌皓北失笑:「笑話!你在天宴……」

驚見小青臉色大變,他猛地住了口,扯了扯頭髮:「那個,抱歉,我忘了你對那個地方反應過度。算了,我不提。」

小青垂了眸子,壓抑了心底的排斥,但聽到凌皓北說抱歉,他也有些意外。

「好,我給你講講什麼叫炮友。」凌皓北清清嗓子,開口:「所謂的炮友,就是兩個沒有什麼感情的人,在一起發泄身體的需要。有長期的,固定的,也有短期的臨時的,最多的,是那種打一槍換個地方的。說白了,炮友,等同於性伴侶。」

小青愣了一會兒,才消化了凌皓北說的話,他猛地起身,動作太猛,身後的椅子都倒了下去:「你……」

凌皓北抬眸看過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維繫咱倆之間關係的辦法。」

小青慘白著一張臉,後退。

「你能把我當安好那樣的親人嗎?」他問。

小青搖頭。

「你能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小青又搖頭。

「有安好,你也不可能把我當仇人吧?」

小青咬着下唇,良久,才搖頭。

「你看,」凌皓北攤開雙手:「我們同住一個屋檐底下,其他的關係都沒辦法成立,那麼,只能做炮友了。」

「我不……」小青後背抵在牆上,臉色和雪白的牆壁差不了多少:「不能……」

「小青,其實呢,做炮友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解決身體需要,有很多種辦法,兩個男人互相擼出來,也叫解決生理,並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我是個成年人,我原來有大把的時間玩樂,去找人一夜情什麼的,但自從你住進來,我就慘了。」

小青不說話,只搖頭。

「我知道,你想說,這跟你沒關係,這不是你自願的。我知道,你的話有道理,但是,你不能否認,我在你身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就因為這樣,我根本就沒時間去找別人發泄——小青,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別想得那麼猥瑣下流,是個男人都有需求,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傷害你。」

「你,你可以去找的……我自己在家,複習功課就可以……」小青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

「關鍵就在這裏。」凌皓北一臉為難:「我倒是想去,可我答應了安好要輔導你,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說到了,就得做到,萬一你來我這裏以後,學習沒上去,還下降了,我怎麼跟安好交代?」

小青覺得凌皓北說的一點兒道理也沒有,可他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反駁。

「我跟你說,所謂的生理需求——」凌皓北一把扯開浴袍的帶子,露出黑色的子彈頭內褲,他盡量和顏悅色:「只要這樣用手握上去,擼出來,就算解決,很簡單的,嗯?」

小青在他有動作的時候就閉了眼,聽他說完,呼吸都急促了:「你,你騙人的!不是那樣的!騙人!」

「小青,我沒騙你。」凌皓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親和溫柔:「真的,就這麼簡單。我上大學的時候,同宿舍的人都是這樣互相幫忙的,很稀鬆平常的事。哦,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安好,他肯定也干過這事兒。」

「不可能!」小青猛地睜大眸子,看到安好裸著上身的模樣,又猛地移開了目光:「我哥才不會……」

「都是男人,不會才怪!」凌皓北伸手拿過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我幫你撥號,你現在就問他,是不是干過這事兒。」

見他真的拿了手機在撥號,小青急得不行,沒多想,上去一把把手機搶了過來:「不行!我不……」

只是,他上前了,再退回去,就相當困難,因為凌皓北趁著這個空當,一把就攬住了他的腰身,微微用力,小青整個人就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下巴磕在他的胸口,惹來他一聲悶哼。

小青嚇死了,手腳並用就去推他:「放開我!放開……」

「我還是那句話,要麼,你答應給我擼,要麼,我就打電話給安好,你選一個。」凌皓北使勁兒抱着懷裏的人,還得小心地控制力道,怕自己把他傷了:「小青,你相信我,真的只是用手,擼出來就行,我不動你,我保證!我發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小青的掙扎的力道漸漸小了,凌皓北的聲音真誠急切,大手雖然抱得緊,但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兩個人終於都不再動,小青緩緩抬眸,對上了凌皓北絕色迷人的雙眸。

凌皓北深吸一口氣,知道勝敗在此一舉:「小青,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安好想保護你,我也一樣。小青,幫我,好嗎?」

小青的呼吸從急促慢慢恢復正常,聽了凌皓北的一番話,心底的恐懼似乎也沒有那麼多了,可身下抵著的硬物還是讓他身子僵硬——他排斥所有跟性有關的東西,所以,即使凌皓北一再強調,只是用手,他依然沒辦法接受。

他咬着下唇,就那麼看着凌皓北,眸子裏漸漸有了淚花,楚楚可憐。

凌皓北不由得鬆開了抱着他腰身的大手,緩緩撫上他的下巴,解救他已經被咬得發白的下唇:「別咬,會痛的,我會心疼。」

小青眸子裏有了不可置信。

凌皓北微微一笑,便有了傾倒眾生的獨特魅力:「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心疼。」

「可是……」小青眨了眨眸子,濃密卷翹的睫毛便忽閃著飛了飛:「為什麼……會這樣……」

凌皓北忍着不去吻他,咬緊牙關開口:「小青,這世上,關心你的人,不止安好一個。也許,我的方法方式有問題,可是我關心你的心意,是真的。你若不信,以後,我做給你看,十天,一個月,半年,總有一天,我相信,你會信的。」

房間里開着空調,兩個人這樣抱着,絲毫也沒覺得熱——當然了,凌皓北心裏熱著呢,特別是某個地方,更是燙得難受,可這會兒,他肯定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可是……我不喜歡……」小青垂了眸子,兩隻手輕輕地放在凌皓北的胸口,一動不動。

凌皓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的定力可以媲美那個叫柳下惠的古人了:「不喜歡什麼?我嗎?還是……」

小青搖頭:「不喜歡……那個……」

「哪個?」既要諄諄善誘讓小青把心結打開,又要小心翼翼地不讓小青恐懼,凌皓北的聲音放得又低又柔,好聽得如同午夜講述愛情故事的電台DJ。

「就是……」小青雪白的肌膚之上突然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如三月桃花般的顏色,美得叫人想一口吞下去:「那個……用手……」

「那個啊。」凌皓北又咕咚咽口水:「我們慢慢來,好不好?我不勉強你。但我們說好了,如果,如果你能克服,就幫我解決,好不好?不急,今天什麼都不做,明天也不做,等你想好了再說好不好?」

小青詫異凌皓北的態度轉變,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非常好聽,讓他不自覺忘了害怕,就那麼趴在他的胸口,逐漸平靜。

「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見小青沒有什麼反應,凌皓北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小青,你答應我了,是不是?」

小青抿著唇,睫毛忽閃忽閃地顫動着,良久,才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他很怕,也很討厭,但是,凌皓北沒有逼他,凌皓北說供他吃住,供他讀書,他覺得,無以為報,偶爾幫幫他……只要忍一忍,就過去了。

凌皓北心裏大喜,真想一口親上那粉嫩滑溜的臉蛋,但他使勁兒忍着,他知道,這會兒要是有什麼差池,那就算是前功盡棄了:「好,今晚,我們就談到這裏。我身上很舒服是不是,你都不捨得起來了?快去,該洗澡了。」

凌皓北伸手輕輕地拍了小青的屁股一下,果然,那孩子跟被針扎了似的跳起來,臉一下子就紅了,看了凌皓北一眼,轉身就朝浴室跑。

凌皓北哈哈大笑,笑聲停歇,低頭看着自己身下的帳篷,深吸一口氣,認命又無奈地伸手握了上去。

在凌皓北看來,這一晚,算是兩個人關係扭轉的一個分界線,從此以後,兩個人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小青對他的態度,也從排斥厭惡變成了接受順從,雖然凌皓北想要的更多,但他也知道,這事兒得慢慢來。

不管你喜或悲,不管你怒或樂,日子總是照着他自己的步子走,一點點前行,沒有人和事能改變他前進的速度。

月亮隱去,太陽升起,昨日的一切已經淪為記憶,人生的篇章又掀開了新的一頁。

楚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他顰著眉甩著頭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整晚。

他伸展四肢,活動僵硬酸痛的腰身,站起來,走了兩步,才驚覺家裏安靜得出奇,那個以往總給他準備好了早餐的男人,似乎,有好幾天都沒看到了。

他抬眸看過去,客卧的門,靜悄悄地關着,沒有一點聲響。

他,還在裏面嗎?

楚翰邁開大步走過去,赤腳踩在一塵不染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他猶豫了片刻,才抬手敲門。

咚咚的聲響,在房間里很是突兀。

裏面沒有任何回應。

他又敲了幾下,反覆幾次,裏面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他轉身回了客廳,看了一眼時間,拿起手機,撥通了辛瑞的電話:「我要趕通告,明堯還沒起來,你過來看看他,實在不行,就找人把門打開。」

又交代了幾句,楚翰匆匆沖洗了一番,出門了。

等辛瑞來的時候,明堯又醒了,只是,這一次,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

他回答了一聲,但張嘴才知道,自己幾乎發不出聲音,喉嚨痛得像刀子在割,咽口水都吞不下去。

「明總,你開門。」辛瑞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多:「明總,我讓人開鎖了。」

明堯無奈又狼狽地放鬆了——本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個狼狽的模樣,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如願。

辛瑞找了專門開鎖師傅,等門打開,看到床上的男人,辛瑞一下子撲過去:「明總!明總你怎麼樣!」

明堯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四周都是刺目的白。

還沒來得及有身在何處的想法,身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明堯慢慢轉頭看過來,蕭晨的臉上,帶着焦慮和擔憂正看着他。

他漠然地閉了眸子:「我沒事。」

開口的聲音,嘶啞難聽,叫人心疼。

「你是不是想把我嚇死?」蕭晨嘆了一口氣,握住了他的手:「你高燒轉了肺炎,扁桃體也有炎症,胃部有潰瘍,貧血得厲害——明堯,知道我多害怕嗎?醫生跟我說的時候,我心裏就跟針扎一樣的。明堯,以後,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明堯試圖掙脫他的手,但這時候他的力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蕭晨,我沒事,你去忙吧。」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蕭晨握着他的手,輕柔地吻上去:「我從劇組請了假趕過來的,我會一直陪着你。」

「那個電影很重要,你是主演……」

「最重要的,是你。」蕭晨閉了眸子,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明堯,你都不知道我開車趕過來的時候心裏多慌。明堯,以後,你不喜歡,我都可以不做,但是,你別這樣嚇我。」

「蕭晨……」明堯突然笑了:「蕭晨,很多事,我突然,就懂了……」

看見他的笑,蕭晨嚇了一跳:「明堯,你別多想,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好嗎?我陪着你,有什麼不舒服,你要告訴我。」

明堯閉了眸子,再沒說話,可顫抖的睫毛,昭示着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如果辛瑞不來,那麼,他是不是就會死在那個房間?

醒來那一瞬,心底還有一絲期待,可現在,徹底絕望了。

那個人,又怎麼會關心他的死活?

明堯始終閉着眼睛,不搭理任何人。

辛瑞來了,醫生來了,安好來了,凌皓北來了,蕭晨一直都在,之後,呂文哲也來了,可是,明堯誰也不想理,他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最後,他聽到醫生說,給他用鎮定劑吧,他雖然不言不語,但情緒並不穩定,不適合休息。

於是,他沉沉地睡過去了。

安好出了醫院,抬頭看看明亮燦爛又晃眼的太陽,心底百味雜陳。

他找到了自己的愛情,越接觸越發現葉宋的好,對於明堯的那份暗戀,也如他所說,漸漸放下了,藏在心底一個角落,再也不準備打開。

可是,他還是希望明堯能幸福,能開心,能快樂。

看到躺在病床上自閉又消瘦的明堯,他也會心疼——就算除卻那份暗戀,他還是會關心他,會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

手機響了,不用看,安好就知道是葉宋打過來的。

那天兩個人在床上糾纏了許久,飯菜都涼了,最後還是在床上吃的,安好一口一口地喂葉宋,兩個人甜蜜發酵,連空氣中都是蜜糖的味道。

但安好沒想到,事後,葉宋並沒有完全放下,對小青,他還是會吃醋——安好就奇怪了,這有什麼好吃醋的呢?明明他和小青就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啊,很正常的好不好。

在安好眼裏,小青只是孩子,所以,牽手之類的動作,在安好看來,再平常不過了。

但葉宋不這麼想,一直纏着安好讓他和小青保持距離。

安好只能答應他,但心裏着實很為難——如果他對小青突然生疏起來,照那孩子的敏感程度,一定會發現不對的,可葉宋這裏……

最後,安好只能想着,先不讓兩個人見面了,周末的時候,自己偷偷去看小青就好了。

誰知道,葉宋就像是察覺了他的心思一樣,只要兩個人沒在一起,葉宋一天差不多要打三四個電話,問安好在幹什麼,在哪裏,和什麼人在一起。

安好覺得好笑的同時,心裏又有別樣的溫暖——無論葉宋做什麼,他都不覺得煩,相反,正是葉宋這樣全方位的追蹤,更讓安好有了被在乎的幸福感覺。

「安安!」葉宋年輕朝氣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你在哪裏?」

「我在醫院,看一個朋友,我自己。」安好不等他問,自己都交代了。

葉宋滿意地笑了,因為他知道,安好不會撒謊:「安安,我現在有事出去一趟,你要是回來得早,就先休息一會兒下去再去上班。晚上的話,你先回家,我忙完了就回來。」

安好心裏一緊:「你忙什麼?有沒有危險?」

葉宋嘿嘿笑了:「這次是正兒八經地談生意,我保證不會動手!」

安好還是有點不放心:「真的?」

葉宋吧唧親了一口:「好安安,相信我吧!晚上,在床上等我啊!要是你發現我騙你了,我隨便讓你欺負,好不好?」

安好最受不了他赤果果的挑逗,只覺得面上一紅,耳垂一熱:「少貧嘴,一定注意啊!」

葉宋又貧了幾句,兩個人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安好直接撥了另外一個號碼過去,等接通了,開口:「高天,你們等下有什麼行動?」

高天捂着手機小心翼翼地往角落走:「安警官,你放心啦,這次真不會有危險。莫天問,莫天問你知道吧?他罩着呢!海城誰敢不聽他的啊。嗯嗯,我知道,有情況隨時跟您報告!放心,我看着老大呢!一定一定!保證他毫髮未損!哎呀,不用謝啦!好好,就這樣,安警官,再見。」

高天貓著腰,回頭,見沒人注意他,這才收了手機,一轉身——「啊!老大!你嚇死我了!」

葉宋挑挑眉:「無間道?不錯啊!」

高天嘿嘿笑着:「老大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啊!」

葉宋抱肩看他:「是嗎?聽不懂?中國話你都聽不懂,你還是不是中國人啊!」

「老大,還有很多事要忙呢,我去準備啦!」高天後退一步,瞅准空隙,一彎腰從葉宋身旁鑽過去了。

葉宋緩緩轉身,背對眾兄弟,伸手捂住臉,咧開唇無聲地笑,肩膀一聳一聳的,半天才消停。

再轉身過來,他一臉威嚴沉穩:「最後檢查一遍,準備出發!」

葉宋踏上了屬於他的征途,等待他的,或許就是大好未來,又或者,是人生長河裏一個浪頭,會打得他措手不及。

安好始終是不放心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偷偷聯繫高天,讓高天隨時把他們的動向告訴自己。

走出醫院,安好不經意地朝着停車場看過去,卻看見一個帶着墨鏡的熟悉身影。

是楚翰。

安好有種想衝上去把人狂揍一頓的衝動——剛剛探病的時候,他聽凌皓北說了,明堯病成這樣,作為同居人的楚翰,竟然一直沒有出現!

安好深吸了一口氣,才壓抑了心底的怒意——等明堯好了,這次一定要勸勸他,楚翰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他付出這麼多。

似乎感受到安好充滿敵意的目光,楚翰冷漠地掃了一眼過來,卻徹底無視了安好,移開目光,進了病房樓。

安好站了片刻,也離開了。

而安好不會知道,楚翰站在樓道的窗口,看向他的目光,敵意只多不少。

楚翰面無表情地走在樓道里,找尋着明堯的病房號。

有開門的聲音傳來,楚翰抬眸看過去,從一個房間里出來一個他異常熟悉的人。

蕭晨。

他目光里立即有了怒意,大步走過去:「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時候的你應該在外地拍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蕭晨趕緊關了房門:「你小點聲!楚翰!你沒資格質問我!這是我自己的事!」

楚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蕭晨!你別挑戰我的耐性!」

兩人個頭差不多高,蕭晨豈會讓他得逞:「楚翰!你找練呢?!」

「蕭晨!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到此為止!你離他遠點!」

蕭晨笑笑,甩開他的手:「楚翰,你自己不要,還管得了別人?笑話!」

「等我擺脫的時候,你想怎麼都行!可現在,你別靠近他!」

「怎麼,你睡得,我睡不得?」蕭晨就是故意的,讓楚翰誤會,最好是讓楚翰和明堯快點分開才好:「我現在才知道,明堯的唇,有多軟,他的舌頭,有多靈活,他的味道,有多甜……」

「你混蛋!」

蕭晨話未說完,楚翰一拳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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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一一纏綿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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